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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小侯爷打脸日常 第51节

      冯小小烦恼地揉了揉眼,算了, 还是不想这么复杂的事了。
    今日,她可特意打听了同来的皇子, 顾珏就坐在随行的地第六辆马车里。
    少女抿唇,瞥向一旁放着的小包袱。在侯府的这几天, 她也没闲着。请管事寻了画师, 细致地把梦境里裴衡止说过的小太监模样又画了一遍。
    宫中到底守卫严苛,就算有太后撑腰, 裴衡止怎么说也只是个臣子。有些事他查起来受限, 耗时也更久。倒不如直接拜托尚在宫中居住的顾珏。
    少女前后又忖了几遍, 只说找个人, 以顾珏的性子, 应该不会拒绝。
    不过,她也知道爹的案子与宫中牵涉甚多。所以,在去找顾珏之前,还得先跟裴衡止商量一下, 免得出了岔子无法补救。
    冯小小翻身,枕在山石。温热的泉水漫过犹如桃枝伸展的锁骨,一旁用水写出的「裴」字,早就跟着雾气,随风渐渐散去了影。
    *
    蜿蜒的青石板路,在近青光殿时换成了一块块金砖。
    裴衡止负手而来,郎君玉冠锦衣,姿容艳绝。唇边又总噙着一抹笑意,那双美极的桃花眼潋滟柔和,顾盼神飞,不知让多少垂首的宫娥暗暗羞红了面颊。
    “哟,原是侯爷。”
    才踏上三层阶梯,远远就从殿里迎来了个熟人。裴衡止颔首,望着面前天生笑脸的王喜。
    “这会里宴会时辰还早,您怎得逛到了这来?”自打王喜跟了戚贵妃,这腰背比起之前硬气许多。
    “听说今夜的歌姬有极善琴者?”裴衡止挑眉。
    “是来了一位琴艺绝佳的女子。”王喜躬身,却是没有再挡着,在慈华殿伺候了这么多年,他极为清楚裴衡止好琴的性子,说是琴痴也不为过。
    他虚虚让开几步,垂首道,“原本此女就在偏殿候着,但之前七皇子差人来请。”
    裴衡止微微皱眉,王喜忙补道,“眼下这人确实不在殿中。”
    “既是这样。”郎君亦不为难他,只淡淡叹了口气,“那就有劳王公公待今夜宴会后,将人请去我的院落。”
    宴会之后,怕是已近亥时。夜深之时,又岂是听曲之际。不过王喜到底见多识广,只依旧垂着头,恭恭敬敬应了。
    裴衡止满意,转身走下台阶。就被青光殿西侧的一片艳红迷了眼。
    “这是山茶花?”
    “正是。”王喜上前两步,躬身道,“这山中多寒,山茶花本不该在此绽放。不过您也知晓,贵妃娘娘于百花中独独喜欢山茶,故而陛下特命侍卫从江南快马移植了许多过来。”
    “贵妃娘娘真是雅致。”郎君淡淡夸了一句,眉眼扫过正提着篮子采摘花瓣的宫婢,“不过,既是好不容易才移植活的,作何又要摘了花瓣下来?”
    王喜顿了顿,还未回话。
    花海里匆匆赶来几人,为首的正是戚贵妃身边的刘姑姑,乍见山茶花被揪得不成样子,登时板起脸要扬声训人。
    她架势足,那宫婢却也不怕,只俏生生地抬起脸,“原本此地也不适山茶盛放,左不过是昙花一现,我不过借几瓣用用。你就这样咄咄逼人,又是何道理?”
    她语气狂傲,虽是身宫婢打扮,可发髻中,耳垂间,手腕上俱是金玉首饰,在一片艳艳红地花海中,更显得违和。
    裴衡止欲走的脚步一停,看起了热闹。
    “侯爷。”王喜压低了声,“这位是容妃娘娘。”
    “哦?”裴衡止微微含笑。
    刘姑姑侍候戚贵妃十几年,在宫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老人,如今被一个面生的半大丫头教训,郁气登时就堵在了胸间。
    不过她在宫中多年,亦是有些观人的本事。几番细细打量,刘姑姑忽得皱眉,跪了下去,“参见容妃娘娘。”
    早前宫中就曾流传,陛下不知从哪寻了个美人,已然几日不曾上朝。
    为此,戚贵妃不知前去求见了多少回。
    可每一次,都只是吃了闭门羹。唯一得见圣颜的那回,还是陛下要封这美人妃位,叫她拟旨盖凤印。
    短短几日恩宠,就哄得圣心大悦,压在那些在宫中熬了多年的女子头上。这事说与谁,都是糟心。
    偏这美人神秘,入宫几日,都不曾有嫔妃瞧过她到底是何模样。就连每日里的请安,都被陛下亲自下了口谕免除。
    “罢了,不知者无罪。本宫不会与你计较。”容妃唇角一斜,伸手理了理鬓边的发丝,“这花既是陛下命人移植,便是陛下的花。”
    她眉间自带风流,柔媚一笑,“本宫采来,自是寻了陛下的口谕。若是你家娘娘不悦,大可告去陛下面前。”
    “再者,你不如先去问问戚贵妃,这山茶花到底是如何赏于她的?”容妃提起花篮,“若到时候你家主子还有意见,自可来神仙宫寻本宫问话。”
    神仙宫,那是天家居所。
    刘姑姑垂首,以脸贴地不敢再说。容妃圣宠在身,目中无人惯了。手中花篮一提,扭着腰渐渐走远。
    “姑姑,您怎得知道她就是容妃?”刘姑姑身边的小宫娥犹疑,“她明明穿得是咱们的衣裙,至多是光鲜了些.”
    “还不住口!”刘姑姑眉眼一立,斥道,“我教过你们多少次了,在宫中要少说多看。”
    几个小宫娥立时懦懦不敢出声。
    裴衡止看了一出好戏,照例赏了王喜一锭碎银,方才悠悠往回走着。
    暖阳照在山石金箔,四处都是金光灿灿,晨起山间凉爽,这会被日光一照,林间便起了云雾。
    裴衡止顿足,举目远眺。
    当初在山石上贴金箔也是极为讲究,数百画师费尽心力,计算了启龙山的天气、日照的角度等因素,耗费三年,才用金箔在云雾中描出条昂首升空的龙形来。
    只可惜。
    郎君微微抿唇,压下心头那大不敬的想法。
    眼看院落近在眼前,裴衡止随手撩起坠在腰间的香囊,眉眼渐渐有了笑意,长指点了点其上圆滚滚的小兔子。却是在门口又站了一会。
    刚刚出门时,卧房后已经有了水声。
    郎君瞧了瞧天色,估摸着小兔子也该泡得差不多了,才轻轻推开了院门。
    偌大的卧房,门扉紧闭,听得出里面的气息平稳,只偶尔急促几下,又渐渐缓和。
    光是想想她睡着的模样,裴衡止心口都软和了不少。
    长指触在房门边,却又停了下来。小兔子睡觉乖则乖矣,却不太老实,滚来滚去不说,有时候嫌热,还会迷迷糊糊扒开衣领。
    早前她醉酒,便是这样一副光景。他若是此时进去,咳.
    裴衡止颧上生红,心虚地肃了肃嗓。不过这些天他们总要吃住在一起,郎君低语,也不知解释给谁听,“我就只是回房而已。”
    吱呀——
    饶是裴衡止放轻放缓了了动作,可推开的木门受潮,仍是弄出了不小的响声。
    郎君屏气,蹑手蹑脚的模样好似做贼,才迈进一步。
    院子外面规规矩矩禀了声进来,“侯爷,奴婢奉贵妃娘娘之命,往各院送些山茶花花瓣。”
    “山茶花?”裴衡止脚步微顿,传了宫娥进院。
    跪在地上的宫娥瞧着眼熟,似是刚刚跟着刘姑姑去过花圃的。
    她们手中捧着两篮采摘好的花瓣,高高举过头顶,恭敬道,“娘娘说贵客们晨起赶路,多有疲意,恰好山茶花入水,可起润养、白肤之效,缓解疲劳。故而每院都送上两篮。”
    新摘的花瓣,还带着夜里凝结的露珠。
    裴衡止颔首,亲自接过花篮,“既是贵妃娘娘好意,臣自是感激不尽。”
    他语气柔和,人又俊俏。
    为首的小宫娥胆子便大了些,讨好道,“侯爷可是没带人进来么?若是侯爷缺使唤的小厮,奴婢这就去叫个机灵的內侍过来。”
    裴衡止略略扫过搭话的宫婢,摆了摆手,“我此处自有安排,你们且先去忙。”
    早前容妃不过摘了半篮,这会戚贵妃便大大方方送了每院两篮。
    既暗地里驳了容妃所谓的特权,又光明正大的用山茶花圈了一波贤良声名。
    裴衡止暗暗一赞,这招的确绝妙。就算容妃想借此事闹上一闹,也都没了说辞。
    郎君提着花篮嗅了嗅,转身走进卧房。不过,小兔子却不在床榻。
    屏风后的纱帐依旧低垂,裴衡止一顿,又细细听了听声响。唇边的笑意恍若东风复来,小兔子傻乎乎的,竟在温泉中睡着了。
    等等?!温泉?!
    郎君脸色一僵,急急推开木门。
    山石之间的温泉,犹如一床天然薄被,浅浅覆在少女身上。
    她半倚在一处平石,散开的乌发一部分遮在锁骨前,还有些早就浸了水,飘扬开来。
    裴衡止身量高,略垂眸,那一身藏在水下的冰肌玉骨,登时就入了眼,看得分外清楚。郎君喉头几动,提着花篮的长指倏地收紧。
    “唔。”偏这时,刚刚还睡得深沉的小兔子眼皮微颤,似是要醒。
    裴衡止一慌,顾不上快要烧破的脸皮,下意识地就想要遮住这方美景。
    站在地上的郎君衣袖翩然,顷刻间,花瓣犹如雨滴,铺天盖地从天而落。
    刚刚睁开眼的冯小小尚没搞懂出了什么事,就听见裴衡止声线古怪中又带着明显的发颤,“我,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看!”
    第47章 夜明之前  我带你去捉小兔子,好不好?……
    艳丽夺目的火红洒满了整个水面。
    周围都好似凝成了画, 只有他们二人诧异地四目相对。
    裴衡止愣愣地瞧着那片自她发顶滑落的花瓣,打着旋儿,先是溜到了她的唇边, 短暂而热烈地尝了其中甜蜜,继而一股脑地欢快往下, 飘过分明的锁骨,贴在了尚有湿气的心口。
    郎君的目色一滞,刚刚还勉力压制的心跳登时就失了控。咚咚咚咚——,一声比一声响, 一声比一声沉, 似是雷鸣炸在了耳边。
    他慌得手臂都不知该放在何处,眼瞧着小兔子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圆, 似是明白了此刻的窘境,“你!”
    少女急急低喝了一声, 却又顾及着此乃天家之地。被水气沾染的眸子越发委屈,顷刻间就在垂下的长睫挂了泪意。
    “我, 我.”裴衡止倏地转身闭上眼, 说不出话来。毕竟挪不开眼,行径孟浪的是他。
    哗啦——
    洒满山茶花花瓣的温热泉水四溢。犹如一张天热薄被, 将躲进其中的冯小小遮得严严实实。
    她本就泡久头晕, 这会被郎君幽暗的目色一瞧, 心里更是羞骇。刚把自己整个儿泡进水中, 心口登时又闷又慌, 口鼻处更像蒙了一层热布,怎么也喘不上气来。
    求生的意志,让她顾不上再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