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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小侯爷打脸日常 第12节

      难道又是苦肉计?
    虽说兵不厌诈,但一个人若是连续栽在同一个计策上还傻傻不知怀疑,金羽暗暗叹了口气,也怪不得那些人没有朝冯小小下手。
    原以为是她精心谋划,眼下一瞧,只怕是对方也觉得这姑娘着实没有什么威胁。
    正应了那句老话,傻人有傻福。
    院落不大,几眼就瞧得差不多。更何况金羽在屋檐呆了好几日,早就门清。
    到底担忧金羽心粗,冯小小领着他往客房去时,还不忘压低了声问道,“你来时可带了好些的伤药?”
    金羽应的恭敬,拿出药瓶给面前的少女过了目。
    “那你先收拾一下。”
    这几日都是裴衡止自己换的药,他又不肯请方大哥来瞧瞧,也不知伤口是何情形。
    冯小小思来想去,踏出客房前,仍是忍不住多了一嘴,“一会别忘了替你家公子换药,瞧瞧伤势。”
    往常换药,都是先备着温水。接过冯小小从灶房递过的木盆,换回小厮服的金羽照例先解开了裴衡止外衫。
    只不过,他还什么都没动,倚在床榻的小侯爷就忽得皱眉。
    “爷?”金羽慌得脑门都是汗,手足无措地瞥了好几眼都快长好的伤口。
    “无妨,我还忍得住。”清朗的声线发虚,似是强忍着疼痛。裴衡止唇边有笑,斜斜睨向拢下的窗纱外。
    游廊里,隐约还能瞧见一个瘦小的背影,轻轻踱着步来来回回,眼瞧着按捺不住担忧,要偷瞥过来。
    那双美极的桃花眼立时红了一圈,伤痛之色拿捏的恰到好处,“继续上药吧。”
    这声音听着便弱而无助,冯小小拿余光一瞅,心下又软了几分,掐算了时辰,出去采买的玉书也快归家了,是该做些好吃的给他补补才行。
    不然这伤拖得越久,人也越受折磨。
    日头渐长。
    金羽也不闲着,劈柴挑水,修补碎瓦。他身手好又勤快,冯小小不过多看了几眼,坐在游廊下透气的裴衡止便咳嗽连连。
    直到手边重新递上了温茶,刚刚还喘得上不来气的郎君,这才缓了缓神。
    “公子这病情怎得又重了?”冯小小忧心,昨夜里相谈,他也不曾如此。都说病去如抽丝,更何况他还有伤。
    “.”
    裴衡止正愁不知寻个什么借口,面前的少女忽得一怔,猜测道,“可是昨夜里灶房太热,出来又着了风?”
    傻乎乎的小兔子自己跳进了坑。
    那双美极的桃花眼藏起笑意,只无力地垂下。冯小小越发内疚,要不是她多问了几句,他也会因此病情反复。
    到口的歉意还未说出。
    金羽面色一凛,从屋檐轻巧落地,“爷,姑娘,外边来了抬小轿。”
    第15章 王家来请  自打裴公子进院,姑娘整个人……
    这个时辰,怎么会有人寻上门,况且还是坐轿来的。
    冯小小微怔。
    寂静的巷子里,充斥着陌生的脚步,听动静,排场倒是不小。
    咚咚——
    就是敲门,也极为规矩,“冯姑娘,奴婢是王大人府上的春杏。我们奶奶有事相商,冯姑娘若是在家,还请您开开门,我家奶奶身子弱,等不得太久。”
    这婢子言语间客气,但话里话外却是高高在上。
    “春杏。”坐在软轿里的王夫人低低斥道,“与你说过多少次,不得失礼!”
    婢子不懂也就罢了,她作为一府之主,哪里能真不知西岭沈氏的名头。更何况这院里与之沾亲带故的姑娘,无辜被招上公堂,说来说去也是因为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媒婆。
    她若不出面转圜,等日后院里的姑娘寻过弯来告诉了本家,只怕她家老爷这官也就做到头了。
    吱呀——,木门响动,王夫人掀起帷幔打眼一瞧。
    破屋泥瓦下,俏生生站了位姑娘,饶是衣着朴素也遮不住云鬓雪肌如花颜,那一双看过来的乌黑眼眸似有千言万语,盈盈似水。
    更消说藏在广袖衣裙之下,隐约可见的身段。
    好一个美人!
    王夫人暗暗赞了一声,转念又醋了上来,也就这姑娘身后有人撑腰,若是当真纳进府中,再想要留子去母,只怕王子鸣也舍不得。
    到底是应酬过世家贵门,起身的刹那,那点子暗沉晦涩悉数退散,只余温婉一笑,“冯姑娘,今来得匆忙,没有先送上拜帖,是我失礼,还望姑娘莫要见怪。”
    “王夫人客气,请进。”
    如今冯府落败,寻常人家上门,又哪里会讲究拜帖一说。总归院里已经收拾妥当,冯小小心下松快,并未在意这些虚礼。
    春杏搀着锦衣华裙的王夫人,身后还有几个丫头婢子跟着。
    跨过门槛,扑面而来的药味,熏得王夫人只皱眉,手中绢帕一压,浮上笑道,“听闻姑娘有房表亲病着,府中恰好有盒参,品相是普通了些,总归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拿来物尽其用。”
    才落下话,身后便有婢子捧了锦盒上来,红色绒布上托着的山参,单瞧主根上极深的纹路,便知年岁已久,更何况此物根须茂密,实乃上品。
    “王夫人言重。”冯小小抬眸摆手,“我家表姐左不过是风寒侵体,哪里用得上如此珍贵之物。”
    “冯姑娘莫要推辞,女儿家本就体弱,风寒事小,万一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少不了要细心将养着。”
    刚见面便送出这么重的礼,冯小小心里咯噔一下,推辞道,“王夫人的好意,我们心领。只不过表姐家中有规矩,着实不敢违背。”
    西岭沈氏,百年世家,自是有一套极为森严的家规。这事,王夫人早有耳闻。
    “也罢。”透过拢下的窗纱,隐约还能瞧见床榻上躺着的人影。
    王夫人放轻了声,拉着冯小小坐在游廊下道,“既然表姑娘在屋里歇着,我们坐在此处说说话便是。”
    “冯姑娘是实在人,有些话我也就不再瞒着掖着。”
    挥手遣了春杏等人走远,王夫人这才叹了口气,“今日上门,为得便是前些天那场乌龙,说来说去也是我误信了他人,才让姑娘平白遭了晦气。”
    “此事与夫人并无直接关系,再者我身为大晋子民,循例配合官府查案,实乃本分。”
    “这是姑娘心善,要是遇见别人,指不定要拿这事怎么说我家老爷。”
    她说着便有些哽咽,拿起手里的绢帕擦干泪痕,“听闻姑娘过去也曾是官宦人家出身,想来更明白,这小小的京都府尹,搁在京都只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官衔。稍有风吹草动,都得叫那府衙抖三抖。”
    “更何况,此次还得罪了——”王夫人恰到好处的停顿,瞧向窗内。“纵使姑娘和表姑娘不说什么,也总会有人拿着此事做些文章。”
    尤其他们又是好不容易才调回的京都,稍有差池便是前功尽弃。
    早前王子鸣因为这事,没少训她自作主张,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冯小小垂头静静坐着。
    她不说不接茬,王夫人预备好的腹稿登时堵在了口边,眼眸几转,讪讪笑了笑又道,“姑娘年纪轻,不懂其中道理也是自然。”
    “总归此事因我而起,便打算请两位姑娘明日前往我家中别院,听听戏吃喝一番,咱们热闹热闹。”
    “多谢王夫人美意。”不露痕迹地推开王夫人搭上来的手,冯小小浅笑,“不过表姐尚未痊愈,着实不易出门。”
    “这有何难。”眼看就能攀上高枝,靠上沈氏名头。王夫人自是不会计较被拂了面子,只温和地一笑,“明我派辆马车前来,保管表姑娘坐的舒舒服服,眼下时日也不早,我就不多叨扰了。”
    说罢,也不等冯小小答应,起身瞥了眼候在一旁的丫头婢子,绢帕捏在手中,已是抬脚就走。
    “王夫人请留步!”
    这可不是马车不马车的问题。
    冯小小眉头紧锁,还未靠近坐进软轿的王夫人,就被春杏一把拦住,压低了声,“姑娘,我们奶奶好意做东,您说话时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春杏。”
    “嗳。”刚刚还冷言冷语的婢子登时扬起笑,“奴婢都说冯姑娘就不用送了,您瞧,您这客气。”
    “王夫人。”绕开口蜜腹剑的春杏,冯小小肃容,“明日之约,我并不能替表姐做主。”
    “这.”王夫人含笑,“倘若明表姑娘当真去不得,冯姑娘来也是一样。”
    左右她已然放出话,请了戏班又叫了不少官太太。哪里能叫她一个小丫头推三阻四,王夫人眉眼一暗,转而又噙着笑道,“正好明日我也请了院判夫人,说起来,你们应该算旧相识。”
    到口的拒绝一顿。
    刚刚还紧蹙的眉头稍松,乌黑的水眸载着万分小心,又确认道,“您是说齐院判的夫人?”
    “自然。”王夫人得意挑眉,这齐夫人可是她最后的王牌,旧人相逢,料她也不会不答应。
    梦里虽没有这一遭,于她却也算个机会。
    既然小册子裴衡止用不了,托齐夫人交给齐院判瞧瞧,说不定还会有些眉目。
    冯小小一迟疑,王夫人登时心中有数。
    “冯姑娘不说话,我可就当你应下了。等明晌午过后,我就派马车来接姑娘。至于表姑娘那里——”
    王夫人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收回来的锦盒,“还请冯姑娘多多美言。”
    软轿起,走得四平八稳。
    冯小小站在门口,直到满载而归的玉书迎上来,才将将回神。
    “姑娘!”
    走了一身汗的婢子欢喜异常,不等进门,就开始忙不迭地与她一一说着手里提着的菜和鲜鱼,“可不是奴婢吹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姑娘给的银两,奴婢省下不少。您瞧瞧——咦?”
    脱口而出的惊呼被眼疾手快的冯小小一把捂住,金羽憨憨上前,接过玉书手里的重物。蹲在灶房,极为熟稔地点了火,做饭。
    他的事,自有冯姑娘说给咋呼的婢子听。
    等夜沉向大地。
    盯了金羽一日的玉书方才松了口气,坐在灯下悄悄与冯小小咬着耳朵,“姑娘,你可知裴公子家中到底是做什么的么?怎得他家小厮如此能吃,像是饿了许久。别是咱们遇见了骗子.”
    冯小小听得忍俊不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瞧瞧院里堆得柴火,再看看水缸里的清水,全是金羽一人做的,又是些力气活,你还不许人多吃两个馒头?”
    “姑娘,奴婢这不可不是小气,就是心有疑惑。”从衣柜里翻出些旧衣,玉书一面细心选着一面又道,“自打裴公子进院,姑娘整个人都变了。”
    桌上烛火明亮,直照得人心里那点念想于暗处显形,再也无处可遁。
    冯小小拿书的手微不可察的抖了抖,就连唇角的笑意也僵成了一条直线,嗔道,“你又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