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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爷爷比我大三岁[七零] 第82节

      风声传来,楚绍条件反射的回过头,他速度太快,而楚酒酒来不及收回胳膊,于是,沾着花粉的众多桃花,啪的一下,拍在了楚绍脸上。
    楚绍:“……”
    楚酒酒:“……”
    把桃枝从自己脸上拿下来,楚绍一秒切换到暴怒状态:“楚酒酒!你又闹什么!”
    楚酒酒自知理亏,她拔腿就想跑,然而只跑了一步,她的领子就被楚绍揪住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揪她的领子啊,是因为她太矮了吗!
    韩生义、楚绍:是的,就是这个原因。
    ……
    被拽住衣领,楚酒酒只好乖乖转过身,跟楚绍道歉:“爷爷我错了,我本来只想敲你背的,没想到你突然转头,就敲在你的脸上了。”
    楚绍:“……你的意思,这还是我的错?你从哪弄来的桃枝,好好的,敲我干什么,我又没被鬼上身!”
    楚酒酒怔了一下,紧接着,她的脸色变得惊恐起来,“你怎么也这么说!桃枝不是用来转桃花运的吗?为什么你们都说是跟那什么有关啊!”
    这都哪跟哪,楚绍不解道:“那什么?你连鬼字都不敢说,你不会是真的怕鬼吧?”
    听见他的话,楚酒酒立刻把自己的表情调整成云淡风轻,“我才不怕呢,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世上只有科学,没有鬼神。”
    楚绍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反问她,“那请问,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楚酒酒:“……”
    你好缺德。
    楚绍也就是逗她一句,没打算像韩生义那样吓她,拿着那根桃枝,楚绍又想起来她之前说的话,“转桃花运,你好端端的给我转桃花运干什么?”
    楚酒酒把桃枝抢回来,好好的放到桌面上,省得遭受楚绍的辣手摧花,她撅了噘嘴,“还不是为了你跟奶奶能早点喜结连理,那我就不用跟个离异的小孩一样,一会儿跑这里,一会儿跑那里了。”
    楚绍:“……我今年才十三岁。”
    你不觉得你催婚催的太早了吗?
    楚酒酒眨眨眼,“那又怎么啦,你可以早恋呀。”
    这天没法聊了。
    好不容易,楚绍对温秀薇这个名字不再敏感了,楚酒酒正常的提起来,他就可以正常的回答,可现在,他又对开始对早恋这种词汇过敏了。
    楚绍平时表现成熟,那是因为环境所迫,他被迫早熟,但在男女这方面,他还是跟一张白纸一样,开窍这种东西,别人怎么催都没用,只能靠自己。很明显,楚绍就是没开窍,这才总是一副毛头小子的模样。
    他愿意帮温秀薇干活,也愿意给她送钱送东西,可他没想过跟她聊天,也没想过多跟她相处一会儿,他的行为,都基于他心中的责任感,而不是那种只有成年人才会懂的好感。
    楚酒酒不懂这一点,因为她也是个小屁孩。楚绍被她吓跑了,直到晚饭前才回来,在韩家吃过晚饭,三个人又一起去上课,等上完了课,韩奶奶突然过来,要楚绍跟韩生义一起去公社门口的小供销社买点东西。
    天晚了,白色的月亮都出来了,再有半小时供销社就该关门了,两个男孩连忙跑着去,天黑以后,韩奶奶不让楚酒酒出门,她只好自己回了家。
    回到家里,一把门关上,屋子顿时变得昏暗无比,楚酒酒本来还没想起来白天的事,可她熟门熟路的走进卧室,正准备把书桌上的油灯点起来的时候,一转眼,她就看见了书桌上的桃枝。
    楚酒酒:“……”
    嘴上说着不害怕,心里还是很诚实的楚酒酒,在屋子里忐忑了几分钟,眼看着天越来越黑,她火速冲出屋子,站在院子里,有月光和大黄二黄作伴,她就觉得安心多了。
    可这还不够,听到远处有邻居说话的声音,楚酒酒干脆走出去,连院门都打开了,就为了能让人声传进来,减少心中的恐惧感。
    开了院门,楚酒酒刚要往回走,她听见外面有人奔跑,以为是韩生义跟楚绍回来了,楚酒酒连忙拿上家里的巨型手电筒,跑过去迎。
    跑到一半,她就觉得不对了,先是方向,这边根本不是从村外回来的方向,而是从山上下来的方向,然后是时间,韩生义跟楚绍才出去十分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心里有疑惑,于是,楚酒酒像恐怖片中的每个主角一样,下意识的就打开了手电筒。
    射程极远的黄光打在对方身上,瞬间照亮了他一身的血污,因为眼睛被刺到,他还龇牙咧嘴起来,配合着脸上和手上的脏血,他看起来更加可怕了。
    楚酒酒呆了一瞬,然后爆发出她最尖锐的叫声:“韩奶奶!救我,有鬼啊啊啊啊啊!”
    丁一鸣:“……”
    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第63章
    楚酒酒的叫声穿透力太强,一瞬间,周围的房子内部都热闹了起来,速度快的,已经披上衣服冲了出来。
    “哪呢,哪呢?哪儿有鬼?”
    “娃子别怕,叔公保护你!”
    一群人冲过来,有的也带了手电筒,好几道光照在自己脸上,丁一鸣烦躁的要命:“别照了,是我,哪有鬼啊!”
    他说别照了,但对方还是把他照了一遍,而且照完他就惊呆了,“这不是新来的丁知青吗?你这是咋回事,咋浑身都是血呢!”
    另一个人看见以后,也震惊了,“小丁知青,你不会杀人了吧?!”
    丁一鸣:“……”
    “你们说什么呢!我身上这是羊血!我是回来报信的,咱们村的羊有一头被动物咬死了,我想救来着,但那羊已经断气了,现在就放在山上,你们快跟我一起去抬,晚了就被别的动物拖走了。”
    一头羊才多重,也就一百来斤,一个人的重量,这个丁一鸣居然连羊都背不下来,也是够没用的。
    大家一边想,一边安排人上山去把羊背回来,跑得快的,就赶紧去报告大队长,羊死了可是大事,一头羊也价值好多钱呢!
    一瞬间,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到了羊身上,谁也没发现,闹了一场乌龙的楚酒酒吐吐舌头,趁别人没看见自己,赶紧跑远了。
    ……
    大队长都准备洗脚睡觉了,又被人叫出来,听说羊死了,他也是一阵皱眉。
    生产队里养猪养牛,这些都是大牲口,由本村靠得住的人来饲养,而养羊,纯粹是为了给生产队赚外快,养得好是锦上添花,养不好也没太大损失,所以大队长一向把放羊的活交给村子里的孩子们,让他们领着羊上山吃草去。
    一个生产队,总共就六头羊。丁一鸣刚来青竹村,干了半个月的农活,就累得爬不起来了,他带着东西来到大队长家里,好说歹说,就是求他给自己换一个活,他的东西大队长没要,跟两个副队长商量了一下,感觉这个小丁知青人还行,他们就把放羊的事情交给他了。
    可是,这还没到半个月呢,就死了一头羊,怎么搞的啊!
    大队长生气的问丁一鸣,后者却是一脸委屈的模样,“我带着它们上山吃草,大队长你不知道,这些羊胃口可大了,我每天得放两回才够,天快黑了,它们都没吃完,我也只好在山上待着。可是,我就去喝了口水,再回来,我就看见羊群散开了,有个动物趴在羊脖子上,羊是咱们公家的财产,怎么能让畜生吃了呢?我赶紧跑过去,那个动物看见我就跑了,地上的羊一直流血,我想给它止血,这才弄了一身,结果,还是没救回来。”
    大队长听的眉头越来越皱:“你看清是什么动物了吗?”
    要是狼,那可就糟了。
    丁一鸣摇头,“没看清,天太黑,那动物跑的又太快。”
    张庆发:“小丁知青,你太莽撞了,能咬死羊的动物,很可能是野狼,或者豹子,你跑过去,它会把你一起咬死。现在你还能活着,真是福大命大。”
    丁一鸣连忙虚心接受:“您说的是,我当时也是冲昏头了,就怕咱们生产队受损失。”
    陈解放心里直嘀咕,狼群早就被打没了,如今只有深山里有,它们轻易不出来,所以应该不是狼,豹子前些年倒是出现过,但这些年再也没见到了啊,难不成是黄鼠狼干的?但黄鼠狼咬死一只羊,这难度系数大了点吧,咬死羊羔还差不多。
    没多久,人们把被咬死的羊带回来了,看清性别以后,大队长心中更痛。
    这还是一头母羊,马上就四月份了,可以配种生小羊羔了啊!
    大队长心疼钱,不忍心再看,陈解放跟张庆发一起蹲下来,发现母羊的脖子上有一个大洞,伤口血肉模糊,能看出被撕下了一块肉,却看不清动物的牙印,而且伤口上全是泥巴,他俩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向丁一鸣,后者挠了挠头,解释道:“我本来想自己把羊拖下来的,但是我拖不动……”
    闻言,两个副队长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知青嘛,都这样,太正常了。
    羊已经死了,再说别的也没用了,队部的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一早,就把羊肉给大家分了,卖钱无望,那让大家尝尝自家养的羊肉也行啊。
    妇女主任蹲在地上,看了半天羊脖子上的伤口,过了一会儿,她又抬起头,看看脸上仍旧充满自责的丁一鸣。
    之前村里的孩子放了五六年都没出过事,现在丁一鸣刚接手,就出了这种事,是不是她想太多了……
    天晚了,大队长让所有人都回去,羊死了大家很痛心,但一听说有肉吃,大家又露出了笑脸,知青们也得到了消息,等丁一鸣回去,马文娟跟杜树婷一起来到男宿舍,询问丁一鸣事情发生的过程。
    丁一鸣把跟大队长说的,又跟这些知青说了一遍,听到丁一鸣描述羊死的样子,再看丁一鸣洗掉他手上的血,杜树婷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打了一个哆嗦,连结尾都没听,她就跑回女宿舍去了。
    马文娟看她又开始害怕,连忙也跟着离开,把身上的血都洗掉,丁一鸣转过身,对丁伯云和俞建青笑了笑,“睡觉吧,明天早上还要去领肉呢。”
    俞建青自己睡一张床,而丁伯云这边,大队长送来了一些材料,几个村里人在丁伯云的床旁边搭起一个木架子,这样,原本的单人床拓宽成了勉强能睡下两个人的床,丁一鸣刚看见的时候,对大队长道谢了好几回,但回到宿舍以后,他不止一次的抱怨过,这个床太小,他睡在最外面,经常睡着睡着就会掉下来。
    丁伯云跟他睡一起,丁伯云睡相很好,他晚上几乎不动,可丁一鸣不行,打呼磨牙,还大幅度的翻身,丁伯云好几回被他的胳膊拍醒,床上的大部分空间他都让给丁一鸣了,结果他还这么说。
    躺在床上,丁伯云脸上没什么表情,丁一鸣吹了灯,也走过来躺下。
    丁伯云等了一会儿,俞建青一沾上枕头就秒睡,听到他的呼噜声响起,丁伯云立刻掀开被子坐起来,同时,他还掀开了丁一鸣的。
    “起来,跟我出去。”
    丁一鸣正酝酿睡意呢,突然被打断,他不由得怨气冲天,“干嘛啊,你不睡我还想睡呢!”
    丁伯云咬牙切齿,却还是压低了声音,“起来!跟我出去说清楚,今天的羊到底是怎么死的!”
    丁一鸣一听,瞬间清醒过来,他在黑暗里看了看丁伯云的脸色,发现他很认真,他烦躁的挠了挠头,这才跟他一起走了出去。
    女宿舍的灯也灭了,丁伯云站在知青点的大树下,冷冷的看着丁一鸣,“羊是你弄死的,对不对。”
    丁一鸣只犹豫了两秒,然后就痛快承认了,“对啊,我想吃肉,大队长非说年底才分肉,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丁伯云:“你想吃肉,你不会去镇上买?”
    丁一鸣:“去镇上买不得花钱啊,而且这么远,再说了,村里羊这么多,死一个又不算什么,我每天放六头羊,你知道它们有多能吃么,今天死的那头每天吃的最慢,把它弄死,我以后还能早点收工。”
    丁伯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知道这事要是被别人发现,你会怎么样吗?一头羊一二百块钱,你弄死的是母羊,更贵!他们让你赔怎么办?”
    丁一鸣一脸的满不在乎,“他们不可能发现,今天他们不就没发现吗?我心里有数,哥,你别总拿我当小孩行么,我没你想的那么蠢。”
    丁伯云气笑了,这叫没他想的这么蠢?眼前就看得到这么一亩三分地,为了一口吃的宁愿冒得罪整个青竹村的风险,他看丁一鸣不是蠢,而是蠢透了!
    “我警告你,这是第一回 ,也是最后一回,如果你还敢干这种事,我就先把你举报到大队部去!”
    丁一鸣听到这话,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为什么啊?”
    丁伯云:“你还有脸问为什么,你这么干,都容易把我拉下水!”
    丁一鸣:“我怎么把你拉下水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以为我这是第一回 干啊,我告诉你,在家的时候,我就这么干过,一个厂的人都没发现!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干,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丁伯云皱眉,“还有谁这么干过?”
    丁一鸣哼了一声,却不说别人的名字,“多了去了。”
    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丁伯云斥责道:“你都多大了,你还跟那些小流氓一起混,流氓的手段你还觉得很光彩是吗?你简直不可救药!”
    丁一鸣的爸爸在机关单位工作,丁一鸣的妈妈则是无线电厂的妇联主任,他从小在厂区里长大,跟他差不多条件的孩子还有几个,那几个人以一个小流氓为头头,每天偷鸡摸狗,大错没有、小错不断,丁伯云下乡前,就不喜欢那群混日子的工人子弟,他以为丁一鸣长大了,就不会再跟那些人来往了,谁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丁伯云不喜欢丁一鸣的朋友们,丁一鸣同样不喜欢丁伯云拿他的朋友们说事。看着丁伯云充满怒气的脸,丁一鸣的脾气也上来了,“我光彩啊,我怎么不光彩了?有本事明天的羊肉你别吃啊!天天假惺惺的给谁看呢,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关大哥以前说你虚伪,我没看出来,现在我看出来了,你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以后别烦我,我也是知青,凭什么就要听你的啊!”
    那个“关大哥”,就是他们几个小流氓的头头,丁伯云看见丁一鸣这个混不吝的模样,气的肝都要爆炸了,可丁一鸣扭头就回了宿舍,都没看过他一眼。站在大树下,丁伯云表情阴晴不定,思考了好长时间,他定定的看向男宿舍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