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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5)

      我看着被拍的高宇及他手里拿着的玫瑰花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今天是中了桃花运吧。一个个赶着给我送花。

    热搜榜的第四名是:当垆卖肉。

    说的同样是我,我谢少爷从高家出来后,沦落为前台花瓶,而这一次彻底的成了卖肉的。

    标题党名字一定要取好,这个里面没有任何明星支援,却依然挂第四名,就是因为这个内容足够吸引人。

    这一次是盛蕴成了卓文君,为爱私奔,跑到这里与我同甘共苦。

    我看着他的照片还能笑出来,盛蕴剁骨头的身影实在太帅了,把这些黑话粉碎成一地,因为现场有好多的人拍他的照片了,挂在最顶上的人道:

    【如果卖肉的小哥哥都跟他一样帅,我也愿意去买肉;如果我长的跟猪肉西施一样好看,买肉又何妨!】

    【人家谢沉安卖肉都能出名,而你们这些喷子却只能依靠他出名!我们就祝福他们在一起了,一起买肉奔小康!】

    也有替我说话的,我看着这些话想笑,不得不承认,心里是有些暖流的。

    我一直扒到最后,才看到我们两个的合影,那个周刊的记者正式采访我俩的新闻,让我换衣服,又让我藏刀的那张,他抱着最大期待的照片只排在了最后一名。

    不怪排最后,因为照片我很傻,因为很紧张,围裙是脱掉了,刀也藏起来了,可我脸上的表情没有做好准备,亦或者是傻眼了,对着镜头笑的僵硬。

    盛蕴就比我好多了,他是那种无论什么表情都会好看的人,即便是脸颊上有一点儿伤都无伤大雅,他站在肉铺里,硬是成了万福肉的代言人般的存在。

    我想万福肉肯定会找他去给他做代言吧?

    哈哈。

    我正刷的开心时,眼前光影一暗,我还没等抬头的,手机就被抽走了,盛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照片就关上了:别看了,小瑾困了,我抱他去睡觉,你也收拾一下。

    他说着便抱着小瑾去洗漱了,连我手机都给带走了,他是预料到了他在热搜里流言蜚语了吗?哈哈。

    张振西跟我笑了下,也站了起来:沉安哥,我们也走了,你早点儿休息。

    张振东刚放下画笔:急什么?还不天亮。

    他看样子还在生那块牛排的气,张振西跟他道:大哥,明天就是除夕夜了,你再不回去,爸就要亲自来抓你了!

    这个话比什么都好使,张振东收拾好他的画,终于走了,临走时看了我一眼:好好处。

    他朝我的卧室抬了下下巴,尽管他脸上还带着嘲讽,但是我知道他是为我好,我朝他挥下手:过年好好待在家里陪陪张伯父,你的画我会帮你好好看着的,抱着不让我家猫抓。

    他们两个走了后,我在沙发上坐下来。我没有进卧室去看盛蕴,我有一点儿愁。

    明天就是除夕夜了,所有的在外的人,工作的人都要回家了。

    盛蕴也要回家的吧?

    他回去后不会再被他爸打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留言,我都看了,也谢谢大家支持,我还能收到那么长的留言太不容易了,都快赶上长评了,哈哈,下次如果你们还有那么多话给我留的话,就写上个题目,给我当长评吧。

    第130章

    他们两个走了后,我在沙发上坐下来。我没有进卧室去看盛蕴,我有一点儿愁。

    明天就是除夕夜了,所有的在外的人,工作的人都要回家了。

    盛蕴也要回家的吧?

    想到他的家,我用捏了下太阳穴,我的浆糊似的脑子在这一刻终于清醒下来了,盛蕴给我的那一个吻冲击力太强,我明知道有非常多的问题,但还是被冲昏了头,好在这些新闻将我的理智拉回来了。

    盛蕴哄小瑾睡觉已经习惯了,很快就哄好了,等他出来后,我废话道:小瑾睡了?

    盛蕴点了下头,坐到了我对面的沙发上。

    他给他自己倒了一杯水,我看着上升的水位跟他道:明天是除夕了,你要回家吧?就不用过来了。

    盛蕴只把水壶放下了:不用。

    不用回家?

    我看他,新年的除夕夜对中国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大家都知道,每一个在外的游子无论多远都会在这一天回到家里,一家人围在桌上吃一顿团圆饭。

    张振东这么一个浪子都不得不回去,他怎么就不用回去了呢?他是因为我被盛家扫地出门了?

    不怪我这么想,我刚刚已经浏览了大部分的绯闻,那些绯闻虽然让我挂在了热搜上,比明星还出名,我相信只要我去开一个直播都比我现在卖肉争得多。

    但我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的这些出名黑白参半,而无论是黑还是白于我都没有好处。

    如果我想跟他好的话。

    从这次的绯闻中就能看出来,他出现在这里的身份好几个,我的小三、画廊的老板,当垆卖肉的帅哥,但是没有一个能扒到他的真正身份。也有人想要深扒他,从五个月前那一次成名时就有人想知道他的后台,但是这几月过去了,没有任何的消息。

    他是盛家的人,没有人知道,盛家不会出现在绯闻里。

    就如同之前的我,我之前也不出名的,是从嫁给高宇后,踏入了那个圈子,跟着高宇火起来的。但是每一次出名,我都是尽量的不露脸,尽管也没有多少卵用。

    我的名声已经从里到外都毁没了。

    所以我很合理的考据推论,盛蕴是被我连累到有家不能归了。

    我把手指头掐了下,我始终没有忘记盛父过生日那天晚上我偷听来的话,盛父说他荒唐,说他之前做的那些不够丢人的。

    我不确定跟我有关,可我的本能是这么觉得的。

    如果那一次还不确定,这一次是跑不了了。

    想想盛父盛母,我本能打了个突,盛伯父肯定不会拿着自己儿子开刀,那是不是得拿我祭天啊?

    虽然在这种时刻,把盛蕴推出去很不地道,但我还是道:那个,大过年的,都是需要回家一趟的,你要不回去看看?

    他倒好水后往沙发后靠了下,腿就能稍微伸直点儿了,我家实在太小了,他跟张振东、张振西在这里都伸不开腿。

    他也勉强把腿放平了后,才道:没事,我在这里陪你们过年。

    可是,这是过年啊,每年一次啊,虽然年味越来越淡,所有人都嚷嚷着春晚越来越不好看,但问题是所有人都回去过了啊,春晚也照看不误啊,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啊,更何况那还是盛家,他还是独生子啊。

    这么想着我又道:那你不回去,你爸妈不管你吗?

    没人管他的话,是不是代表问题更严重?

    盛蕴这时看了我一眼,他眉峰一挑,那双眼睛就准确无误的对准了我的视线:你是不想跟我一起过年?

    他虽然是问话,但是怎么听都像是肯定句。

    我忙咳了声:不是,我是想着你应该回你家过年。

    你家?

    他的语气又是那种淡中透着冷意,我本能的坐直了,他的眼神果然黑沉沉的,他这是说我不把他当一家人!他在我这个家里勤苦操持了这几个月都喂了我白眼狼的!

    我在他手指捏成拳前忙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他哦了声:那你什么意思?看我嗫嚅着找不到话说,他嘴角微勾:是看了那个绯闻,又有什么想法了吧?

    我摇头:不是!虽然我是怕那些绯闻影响他,但是我不能说我怕。

    他重复了我的话:不是?不是因为高宇给你那捧未送出的花?

    他这都说了些什么啊!他就是这么以为的我?

    我声音大了:不是!我是,在他那双清冷的眼神中,我一咬牙:我是怕你不回家,你爸妈找我。

    我在盛蕴凌厉的视线下不怕死的把话补充完了:万一把我灭口了,你也知道这对于你爸来说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他这次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起身走了,那一杯他倒的茶,一口都没有喝。

    我看着被关上的门其实也有点儿懵的,毕竟刚刚之前都很好的,这突然间、一言不发的走,是跟我分手的意思吗?

    这好像是盛蕴的风格。

    可怜我这恋情还没有持续一天,还没有下热搜呢?要是明天再传出我失恋的消息,是不是还得再上一次?

    我起身坐到对面、也就是他刚刚坐过的地方回想了一下,以为能知道他的心理历程的,但只感受到了他留在沙发上的余温。

    我在这个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觉得冷了终于回到卧室了,小瑾睡的很香,呼吸声清晰可闻,我不要脸的把头贴在他小肩膀处,谁让这是我的小ALPHA呢。

    我躺在床上也有好大一会儿没有睡着觉,因为我这一个下午没有劳动,竟然矫情的睡不着了。

    我想这毕竟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还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发生了特殊的事。

    我想着想着就笑了,自嘲的笑,我在超市的时候简直太逊了,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呢,当着那么多的人,还有媒体,不是一个很好的告白的时候吗?只要我说出来那就是板上钉钉了,盛蕴他想反悔也得掂量下对不对,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俩是两情相悦的。

    我抱着小瑾的小胳膊傻笑了一会儿后,又叹了口气,我没有说出来也好,因为现在盛蕴跑了连句分手词都没有跟我说。

    这样也好,如果盛家父母还没有看到那个新闻的话,虽然这个几率很低,但是我们又很快的分了,盛蕴可以跟别人说,是我不同意。

    别人就会说我真是不识好歹,一个二婚的带着拖油瓶的还没有任何优点的家伙竟然还嫌弃盛蕴,有什么资格?

    我没有资格。

    我心中无数个小人打架,因为我不知道盛蕴喜欢我什么,我至今没有找到我到底有什么优点。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我没有资格,我们彼此的家世不允许。

    有一句老话还是很对的,门当户对,我现在别说是跟盛蕴门不当户不对,我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我对着窗户无声的张了下口:爸爸,对不起,我不是嫌弃我是谢家人,是我自己太无能,没有把谢家发扬光大,是我让你受苦了。

    倘若我是一个ALPHA,跟盛蕴那样的,能够子承父业,我谢家是不是还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及时的把这个念头掐灭了,已经无法挽回的事,就不能再去想了。

    我自嘲的笑了下,你看,就连我自己都会在某一时刻幻想我家会强大,那就别说是别人了,我的身份已经注定不会改变了。

    这才是真正的历史遗留问题。

    我在车上时大脑不清晰,只回答了表面的,真正的改变不了了。

    打个比方,你会让你的儿子娶一个敌对派系的人吗?哪怕那个敌对派系已经不足为敌,影响依然是不好的。

    张振东跟盛蕴可以跟我一起玩,也可以接济我,但是跟娶我不一个性质。

    我想完了所有的问题,给小瑾盖了下被子,然后平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我就是这么想的开,如果你跟我一样,被生活摁在地上揉搓了八百遍后也会如我这样豁达的!

    我过了明天才二十四岁,但这二十四年里,除了小瑾没有一样于我是长久的,我都适应了。

    我家倒的时候,那些人说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我记着了。

    我离婚的时候,那些人说早就想到有这一天了,他们迟早会离的。我信了。

    我这些年忙忙碌碌都不知道自己忙了些什么,少时在训练场疲于训练,兢兢业业,可最终却换了方向,白忙活一场。

    在高家的时候,我对那段婚姻也是缝缝补补一年又一年,可到头来该换新的还是换了。

    世事无常,没有人能够保证长久,所以,哪怕盛蕴对我朝令夕改,我也不怪他。

    我依然希望他在新的一年里平平安安,前程似锦。

    我看着我桌上的小猪笑,我的小猪下面压着那个花签,盛蕴跟我说他再也不会走的花签,他是不会走了,可是他要是被我气走了呢?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的,所以第二天早上我就醒晚了,还是小瑾把我叫醒的:爸爸,起床了,今天过年!要写对联,贴对联!

    我痛苦的把被子往上拉了下:小瑾,你再让我睡一会儿吧,你现在不是会自己尿尿了吗?我好不容易今天不上班啊!

    小瑾还没有说话的,盛蕴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来了:他会尿尿了,你就不用起床了吗?

    我把被子拉下来,只露出一个头:你怎么来了?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我睡着的时候吗,我睡觉的姿势好好看吗?我没有大劈叉吧?

    盛蕴站在我床头,居高临下,声音延续了昨晚的淡漠:不是我家,所以我不能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