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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用钞能力虐渣[穿书] 第6节

      “我要以向家准女婿的身份住进你家,从明天开始,进入你的公司做事。职位嘛……至少是总监吧,副总也行。”丁之远转着手机,要笑不笑地勾着嘴角,“向总,你觉得怎么样?”
    不仅要住进他家,还要当总监?副总?!他怎么不上天!
    向永康咬紧牙根,毒蛇一样盯着丁之远,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以!”
    “好的,向叔叔。谢谢,向叔叔。”
    丁之远说着便将外卖电动车扔在原地,大摇大摆地往向宅里走,走过向晚意的时候,还特意对她邪魅一笑。
    向晚意咬住了嘴唇,又惊又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叫道:“爸,妈……”
    “闭嘴!!!”向永康心里无数的火气,一下子撒在她身上,转身怒喝道:“给我回房去!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因为向家大小姐、杜荆园外孙女这个身份,向晚意从小要什么有什么,谁也不敢对她大小声。在这个家,就是齐宜珊,她也是想骂就骂的,哪里见过这个阵仗?
    她手脚哆嗦,什么话也不敢说了,提着裙摆,歪歪扭扭地回房间去。
    这一幕,被留在附近的杜家保镖完整看到。
    稳稳驶向杜宅的千万豪车里,裴星遥听着耳机里的汇报,抬头看了后视镜一眼。
    坐在后座的向晚晚抬手做了个“知道了”的手势,而祝凯琪什么也没看到。
    她忍着心里的激动说:“大小姐,我来之前可担心你了。但是,你刚刚的表现真是太好了!”
    “凯琪姐,你太见外了,叫我晚晚就好。”向晚晚摇头:“没有你,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外公团聚呢。外公将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一定也不希望我们见外。”
    祝凯琪小时候父母双亡,是被杜荆园资助长大、读书的。祝凯琪一直想报恩,之前就是她偶然看到新闻上的照片,又不遗余力地配合杜家寻找,才终于将向晚晚找了回来。
    提到杜荆园,祝凯琪也红了眼眶:“好,你放心,我就是拼尽最后一口气,也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向晚晚对她温柔一笑:“还有我妈妈的遗产问题,也交给你,你拟定一份委托合约。”
    说完,向晚晚才抬头示意。
    “大小姐。”裴星遥禀告道:“方才您离开后,丁先生与向总进行了谈话,内容未知,谈话完毕,向总非常愤怒,但丁先生进入向宅,至今未曾离开。”
    怎么?丁之远还是住进向家了?向晚晚微微皱眉,这么说,她只改变婚约跟遗产这个剧情点,无法彻底变更剧情线。
    不可以掉以轻心。
    那么,接下来的剧情……向晚晚回忆着,揉了揉太阳穴。
    “裴助理,发公告。”她先是下令,而后抬头温柔一笑:“凯琪姐,明天的葬礼,你陪着我吧。”
    十分钟后,杜家的润嘉投资集团在公司官博发出公告。
    @润嘉投资集团[v]:关于网上“真假千金”一事的说明如下,经司法鉴定,向晚意女士与已故的杜荆园先生确无血缘关系。向晚晚女士确为杜荆园先生的亲生外孙女,依法继承杜荆园先生的所有遗产。杜荆园先生仙去未久,明日将举行吊唁仪式,接受各方吊唁。
    希望各位尊重逝者,不要再炒作此事。
    一份公告,差点叫向家大宅里的人全都疯了。
    第6章 以后啊,事情还多着呢,向永康这就受不了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向永康瞪着手机屏幕,好像看到了天方夜谭。“难道她想自己主持老头子的葬礼?”
    江城的豪门圈子特别讲究礼制和规矩,红白都是大事,历来主持婚事、葬礼的,都是当家之主。
    向晚晚这是要先下手为强,真的想吞下杜家?
    “岂有此理!真是不把我这个当爸的放在眼里!”向永康抓起手机,不住地滑动着。
    他想打电话给向晚晚,狠狠地责骂她一顿,可是翻了好一会儿,向永康才发现,他竟然没有向晚晚的手机号码!没办法,他只能打杜家大宅的电话。
    电话一接起,向永康就破口大骂:“你这个忤逆不孝的逆女!你是不是……”
    “抱歉,向先生,我是罗振。”电话那边彬彬有礼地问,“请问您是要找我们大小姐吗?请稍等,我请示一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向永康怒火冲天地问,“难道我要打电话给自己的女儿,竟然还要预约?”
    “那就要问向先生了,天下真的有当爸的不知道女儿手机号码这种事吗?”病弱但嘲讽的声音响起,电话被切线了。
    “向总,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们之间没有父女关系,你最多算是杜家的‘前’女婿而已,跟我大呼小叫?有话就说,没事挂了,我忙得很,没有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你……你……”向永康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额头上的血管凸出,仿佛要炸了。
    “前女婿”三个字,狠狠地戳中了他的心病。
    他对着电话吼道:“那个公告怎么回事?谁让你越过我发公告的?向晚晚,你以为自己有张遗嘱,就能无法无天了?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想主持葬礼?你有那二两肉吗!”
    哦。向晚晚的眉头挑了挑。
    看来这个公告效果不错,向永康被气得失了智,连自己说了多粗俗的话都不知道。
    少了二两肉?就是说她缺个物件,不是男人,不配坐在杜家当家这个位置上,不配给外公主持葬礼?
    就是说,哪怕他再对不起她妈妈,对不起她,对不起外公。因为他是男的,他还是能坐拥杜家的一切?
    想得真美。
    如果那二两肉真这么金贵,怎么不去市场上称斤卖呢?
    向晚晚心中不屑,却知道原著这个种马文世界里,男性身份就是如此贵重,向永康确实是这么想的。
    在原著里,向永康理所应当地主持了外公的葬礼,随后带着一大家子住进杜宅,甚至理直气壮地坐上了润嘉集团董事长的位置。随后,向永康跟丁之远,一个已经另娶他人的前女婿,一个到处睡女人的未婚夫,就开始名正言顺地在杜家的地盘里争权夺势。
    周围的人也视作理所当然。
    因为他们说,杜家只剩一个外孙女了,没有男丁了。
    向晚晚不想浪费唇舌跟他们解释什么男女平等的道理,有时候说得再多,不如用行动证明——
    理、法、权、财,都在她手里。
    发公告是第一步,以后啊,事情还多着呢,向永康这就受不了了?
    向晚晚冷促地笑了一声:“没错,我就是仗着那张遗嘱,有本事穿回去找外公改遗嘱,否则,杜家继承人就只有我,明天的葬礼,就是我主持。并且,我不欢迎向家人到场。向总,我提前告知,希望你到时候不要不识抬举。”
    她说什么?不欢迎向家的人到场?那岂不是说……向永康还想骂人,却听嘟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这个……这个畜生是要气死我!!!”向永康大骂一声,跳起来将手机狠狠地朝墙上一砸,直把手机摔得四分五裂。
    “好了好了……”齐宜珊吓得心惊肉跳,不住地劝着,倒水,找降压药。“别气坏了身子……”
    “闭嘴!”向永康抓起水杯就朝她身上砸,吼道:“今天本来我十拿九稳,都怪你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
    一个病得快死的女人都抓不到!
    齐宜珊躲也不敢躲,被水泼了半个身子,唯唯诺诺地站在旁边认着错,终于把向永康的怒气压了下去,喂他吃了降压药。
    “老向……”齐宜珊战战兢兢地劝着,“要不,要不明天咱们就……”
    话还没说完,向永康又阴狠地瞪了她一眼。
    齐宜珊都快哭了,呜咽说:“可是明天老头子的葬礼,来的都是豪门名流,万一吵起来,不好看……她又不认你……”
    “明天去的豪门名流,哪个看的不是我的面子?她认识什么豪门名流?她算老几?”一颗药下去,向永康的血压已经降了下来,人也冷静了,心中盘算着:“丢脸的只会是她!”
    “至于她认不认……哼!”向永康阴恻恻地笑了一声:“她不是说什么‘顺序继承人’吗?按理说,我现在就是她的第一顺序继承人,对吧?”
    齐宜珊眼睛一亮。
    对啊,只要向晚晚死了,一个死人,还能拒绝做亲子鉴定吗?到时候dna一测,父女关系板上钉钉,她的钱不就名正言顺地归向永康了吗?
    “那……我去找人?”齐宜珊小心翼翼地提建议。
    向永康有了主意,心情登时好多了,摆手道:“算了,这事不能跟咱们有一点关联,不能咱们亲自动手。”
    那怎么办?
    向永康摇晃着水杯,垂着眼,笑了:“咱们不是还有个宝贝女儿吗?”
    对啊!齐宜珊眼睛一亮。
    经过今天的事,向晚意不知道多恨向晚晚才是,她刁蛮任性,做事冲动,从不管后果。向晚晚身体那么弱,走两步都得喘气。让向晚意出马,不用多久,向晚晚不是被气死,就是被向晚意意外弄死。
    “我这就去找晚意!”齐宜珊连声说,打开房门,忽然声音一变:“谁?!”
    向永康放下水杯,站起来问:“怎么回事?”
    齐宜珊猛地将门关上,按着心口说:“好像有个男人在门口偷听……老向,不会是那个姓丁的吧?你难道真的要留他在家里?他可不像是个好东西。”
    “不用管他。”向永康漫不经心地说,“一个送外卖的而已,又废了灵根,能干什么?最多就是睡晚意几天。晚意那个体质,正好用他试一试,将来好给她找个有钱人。”
    他说完,习惯地想摸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被砸了,只好找备用机。
    一边翻着通讯录,思考着给谁打电话比较好,向永康一边不耐烦地挥手。
    “行了,趁热打铁,快去找晚意。”
    齐宜珊点点头,下楼去敲了敲了向晚意卧室的门,柔声道:“晚意,开门啊,是妈妈。”
    过了好一会儿,向晚意才把门打开,她双眼红肿,脸色羞愧,动作也别扭不已。
    没有人协助,她一个人实在没办法把大裙摆的礼服换下。
    “唉……”齐宜珊叹了口气,走进房间,抬手帮她拉下拉链,然后状似无意地呜咽着。“我这么好的女儿呀……让你受委屈了。”
    向晚意从来看不起她,觉得她是个小三上位的贱货,但此刻骤逢剧变,这是她听到的第一声安慰,她眼圈又红了,禁不住哭起来:“呜呜呜……阿姨,我以后改怎么办呀?”
    到了这时候,她还当自己是杜家的外孙女,不肯叫她一声妈妈呢。齐宜珊心底最后一点不舍烟消云散,声音越发无奈、柔和。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一向只会听你爸的话,我看你爸的意思,是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俩都是他的女儿。唉……你好歹也叫了老爷子二十年外公,大小姐这么做,实在太过分了。”
    “她算什么大小姐!”向晚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一个不知道在哪长大的野鸡,也想变凤凰!哼!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大小姐?她也配?”
    “嘘!”齐宜珊连忙制止,“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大小姐身体不好,病人是受不得气的,万一给她听到,气坏了怎么办?”
    对啊。向晚意心中一动。
    那个病秧子,看起来一脚已经踏进棺材了,就差火化而已,说不定不用她亲自动手,随便气两下,她就死了。
    只要她死了,杜家的钱不就全归他们向家了吗?
    向晚意咬住嘴唇,打定了主意。
    齐宜珊看得一清二楚,她把蓝宝石项链解下,嫉妒地看着,口中的话也越发温柔和埋怨。
    “不过,我也就是劝劝你而已,其实现在她不认你爸爸不说,连明天的葬礼也不让我们出席,我们又怎么能见得着她向大小姐的面呢?”
    “什么?!”向晚意跳起来,“她连葬礼都不让咱们出席?这女人做得这么绝,可别怪本千金下手无情!阿姨,你等着,我这就买上几万个营销号,把这事宣扬出去,黑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