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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分卷(30)

      后者被砸中了,闷闷哼了一声,他看见元南楼,终于不再逗元乐志了,让人脚落地,听着元南楼和他道歉:不好意思砸到你了,我没看清。

    元乐志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坐在原地闷闷不乐,系统看他郁闷,忍不住安慰:宿主,您以后可以尽量少参战,最后总会吃亏的。

    元乐志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元南楼抱着大大小小的水果坐到了他身边:但薛云营也受伤了,我开心。

    他坐在阴凉处悠闲地磕着大枣,系统这时候给他发来了一封邮件:宿主您好,此为羊驼事件申诉调查结果。

    元乐志点击了一下那个页面

    第39章 帮你报仇

    一直到了晚上,元乐志才从王老爷子那接回了那头满院子乱跑的草泥马。

    他并没有把它带回家里,而是先放在了小花园里,神色复杂看着窗外,回想起白天系统告诉他的事实,过了小半天都没法接受。

    元乐志:他变成羊驼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系统:身为一本小型耽美爽文,我们的群演数量有限,原文中并没有买岛养草泥马的情节,所以初始雇佣群演数量不够,需要临时调动一人分饰两角,主角攻身为优先等级最高的角色,被程序自动填补空缺了。

    元乐志沉默了一会儿:你们这书还够穷的。

    我们是小型耽美爱情剧,谁能想到会需要一个岛的群演来演草泥马。

    元乐志:

    系统已经及时修补了bug,向隔壁大型玄幻剧借了角色填补空缺,目前羊驼的身体里已经换上了隔壁npc上古凤凰的灵魂,请玩家与其和谐共处。

    元乐志赶紧趴到窗台上,看了看楼下正在金鸡独立的羊驼,由衷发出了一声:

    我擦

    他头疼地坐在了小躺椅上,看着窗外:所以之前和我生活了那么久的,竟然都是于梁吗?

    他一个下午都在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他是如何给于梁吃山竹皮香蕉皮、草莓屁股,如何在吐口水的时候挂口罩,在于梁的面前说于梁的坏话。

    他觉得这人有理由讨厌自己了。

    而且也能解释为什么于梁会对一切都那么熟悉,元乐志想到之前在房间里的事情,自己和元南楼这段时间的关系改变,原来自己屋子里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还有点毛骨悚然的。

    元乐志问系统:所以现在bug已经彻底解除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吧?

    是的,我们重新雇佣了群演,于梁的灵魂不会再进入羊驼的身体。

    元乐志松了口气。

    这口气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他重新看到了养父养母,两人是来找元乐志的。

    养父短暂地和他透露了一下打官司的事情,似乎因为有元乐志的作证,虐待的事情已经被捶死了,闻家在官司里占了很大的胜面。

    乐志,我们再好好谈谈。元乐志还是第一次见到元鸿禧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带着点讨好,放低了姿态,这笔钱我们是可有可无的,但对你来说,这是个融入元家的好机会,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家吗,只要你把小岛交出来表达了诚意,元家就会接纳你。

    敢情你们之前一直没接纳我啊?

    元乐志在心里想,等元南楼的报复彻底实施完,不能融入这个家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养父脸色难看了一瞬,从元乐志小时候他就已经习惯了这个孩子的逆来顺受,不敢反抗,永远活得小心翼翼,但却永远在向往能融入,他不知道元乐志改变的原因是什么,似乎一切都在脱离掌控:你以前确实不能算是元家人,但如果这次帮助我们渡过难关,你就有了被我们接纳的资格。

    元乐志往后靠:你们家是皇室?我非得融入你们做什么?

    在原身刚来到元家,曾经是渴望过融入这个家的,小孩带着天真的善意,把唯一从家里带出的玩具在手里纠结再纠结,才鼓着勇气送出,得到的却是养父的骚扰,养母半弃养式教育,最终一步一步误入歧途。

    而且你们遇到困境了?刚才不是还说不在乎这点钱吗?怎么突然又成了帮你们度过困境了?你们现在很穷吗?

    他抓住元鸿禧话里的漏洞,质问个没完,养母终于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又习惯性要骂元乐志:你这个婊子生的贱东西

    还没等她一句话说完,突然被暴起的元父扇了个巴掌,褪去了平常伪装出温文尔雅的外皮,这人内里的暴力因子表露无遗:你给我好好看看时候。

    打完了人,转头面对元乐志,立刻又换上了另外一副嘴脸,带了些许讨好:

    我们现在确实遇到了点问题连续几次投资还没有收回回报,资金有些周转不开。

    元乐志哦了一声,故意气人:干我屁事啊?

    养父显然比养母更加能忍,虽然手背上青筋凸起,却依然按耐着,和元乐志周旋:

    乐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元家再怎么落魄,也比闻家更好,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别再被所谓的家庭血缘蒙蔽了,就算你帮助闻家又能怎么样?你祖父就认闻征这一个孙子,你表现的再好又能怎么样?最后努力了大半生,不还是给闻征赚钱?

    元乐志不说话,这些事原身也很清楚,可那时候却还是指望着家里能够承认他,元乐志当然不会和乐天一样。

    你对闻家有感情?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为了让元乐志回心转意,元鸿禧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出口了:你父母二人都是被闻天恩害死的!因为闻秀不愿意把自己的资产拿来帮扶弟弟,不愿意给弟弟继承权,她是活活被害死的,即便这样,你还能让他们心安理得享受财产吗?吸空一个闻秀还不够,你还想让他们把你也吃空了?

    你一丁点也不恨吗?

    元乐志就是生气,心里窜起了一把火。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能把贪婪表达的这么理所当然,来之前元南楼告诉过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松口,不能表现出对闻家的不满,这样才能达到最终的目的,所以他不仅不能把愤怒表现出来,还得假装自己对闻家忠心耿耿。

    这可要把元乐志憋死了。

    他不听这两人的话,故意把眼睛抬高,像是要忍住眼睛里眼泪:你别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祖父说了以后要对我好,我不信他,难道还会信你们?你们甚至连这层血缘都没有。

    元鸿禧说什么,他都没有再回头,把迷途不知返表达的清清楚楚,等上了楼,房门关上,元鸿禧的脸色才彻底沉下来。

    卓彦红有些别扭地站在背后,脸上还有个巴掌印:现在呢?我们该做什么?

    不能让闻家得到这笔钱。

    元鸿禧牙都快咬碎了,一把将桌面上的杯杯水水都扫到地上,噼里啪啦响了一阵,他站在原地深呼吸两次,那眼睛红得恨不得把元乐志给撕了:元乐志这边没用,只能从闻家入手,让他们失去继承的资格

    两人不在客厅说这话,而是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房间,确认元乐志听不到的地方:如果能找到当初闻天恩陷害闻秀的证据,事情就好办多了。

    元父恶狠狠地:闻天恩做的事情,足够他蹲一辈子监狱,只要他没了,剩下一个老爷子还有什么心劲去争财产?

    为了一座岛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卓彦红已经有些害怕了,把闻家逼急了,不是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我娘家已经开始催着还钱了,估计瞒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知道咱们破产的事

    元鸿禧看了她一眼,上前按住肩膀,深情款款:彦红,你最后再信我一次。

    只要有了这笔钱来周转,我们很快就能东山再起,我们的亏损并不是不能挽回,只要

    只要闻家能够老老实实地消失。

    坐在监控室里的青年撑着下巴,室内两人的讨论声一字不落都听进了他的耳朵里,一片黑暗之中,只有监控屏幕的光亮,片刻房门被打开了,元南楼回头,看见门口的元乐志。

    都按你说得做好了。

    元乐志本来就不擅长说谎,装这么一趟下来,浑身都累,瘫趴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

    最主要的还是生气,穿书这么久,他活着的每一天都在替原身不值。元乐志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是自己出生在这么一个家庭里,会不会比乐天做得更好,能不能在毫无温情的世界里保持良善。

    他觉得自己也做不到。

    脚步声渐渐走近了,元乐志感觉到那人的靠近,有人在他头顶坐下,帮他揉捏肩膀,和酸疼的腰。

    累了?

    凉丝丝的手掌单手拖起元乐志的下巴,另一只手温柔抚过他的发丝,手指在发间揉搓,不要生气,很快他们所有人都会付出代价的,哥不是想报仇吗?

    元乐志自己也察觉到了,元南楼的一系列行为,直接或者间接地在帮他报仇。

    他一瞬间有种错觉,元南楼像是在给他下蛊,乐此不疲的温柔诱导,一步一步把元乐志围起来。

    但具体这人是在计算些什么东西,想要什么,他也根本看不懂。

    对方坐在沙发上,让元乐志枕着腿,抬起他的脸,弯下腰,轻柔的舔吻,也许是周围太过黑暗压抑,分明是亲密的动作,元乐志却有种被蛇捆紧了,慢慢收缩,挣扎和呼吸都越来越微弱的错觉。

    他下意识推开元南楼,从沙发上站起来,语气有些生硬:那我先回去了。

    后者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推开,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表情:好,那你早点休息。

    就连那一下怔愣也像计算好的。

    第40章 你不是说会喜欢我吗?

    元乐志想不懂他弟弟,他觉得系统那个笨脑子也想不懂,所以什么也没多问,回房间里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到达学校被闻征叫了出去。

    他估计着也能想到这人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家里那点事情,要不就是关于于梁,总不可能是来找元乐志讨论学习的。

    闻征每天脑子里只有这些事情。

    元乐志感觉到了一阵腻烦,他跟着闻征去没人的厕所,就已经做好了吵一架的准备。

    你到底想说什么,在这说不了吗?

    一边说话一边进门,元乐志回手把卫生间的门关上,才发现闻征没有往里走,而是站在了他背后。

    元乐志被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闻征一个小反派,又不像于梁有主角光环力气那么大,他没什么好怕的。

    你想回闻家?闻征还是第一次对元乐志卸下了伪装,那双眼睛里温柔善解人意都消失不见,拿于梁给的小岛当筹码,你觉得你配吗?

    前几天于梁找到了元乐志,闻征随后就追了出去。

    他一路不远不近跟在两人背后,因为害怕被发现,没敢太明目张胆,但还是听见了很多话。

    从很小的时候,闻天恩就教育他不能比闻秀的孩子差,这就是他出生的使命,闻天恩一定要一个比元乐志更厉害的孩子,闻征从小拼命努力,这种危机感一直持续到了他成年,直到元乐志不负众望地成长成了一个废物,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面对那个一事无成,阴沉,没有任何人愿意付出真心的元乐志,闻征有过片刻的同情,可更多的,却是一种满足感,他和元乐志完全不同,有还算爱他的家人,不错的成绩,还有无数朋友,就连元乐志拼命讨好的于梁也对他更好,他想证明自己比元乐志强,方方面面都强。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

    那一天他很清楚的明白了,原来他一直猜测的都是错的,薛云营说得才是事实。

    他不仅成绩比不上元乐志,长相比不上,家世也是抢来的,于梁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之所以会突然对他有了些亲近,也是因为他家这个根本不要了的弃子元乐志。

    他站在那间教室门口,脸色苍白,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最终被追上来的薛云营带走。

    闻征都不知道后面几天究竟是如何度过的,每一天都恍恍惚惚,他听祖父和父亲说元乐志想要利用小岛回闻家,说元乐志对于闻家有多忠心,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问题。

    从很久以前,元乐志早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元乐志了,他不可能会因为想回闻家如此低声下气委屈自己,他从前字里行间透露出对闻家的恶意也是清清楚楚的,元乐志甚至不止一次骂过闻天恩,怎么可能会突然想要回家?

    闻征内心明镜,只是他父亲和爷爷都已经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完全不去想是否是阴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回闻家复仇吗?

    元乐志根本懒得理他,知道这时候多说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你要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闻征见他不松口,继续上前挑衅:你以为你讨好祖父会有用吗?闻家唯一的继承人只有我,你做再多最后一分钱也都拿不到。

    元乐志将他拎起来,咣当一声摔在厕所隔间的门板上:有这时间你去多读点书,也不至于天天跑来丢脸。

    他说完话就把人松开,元乐志并不喜欢用力气欺负人,只是看见闻征,他实在生气,对方也显然被他吓了一跳,努力把身体往后靠,然后继续激怒元乐志: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让闻家完蛋,能弄死一个闻秀,我父亲也能一样玩死你,元乐志你的那些小心思我全都知道,你小心点。

    元乐志脚步一顿,像是被气得肩膀发抖,背身半晌,再回头时,眸光中已经带了些可怜:我当然是真心想回闻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说话间就要打开房门,闻征着急来拉他,挣扎的过程中元乐志一不小心推搡了一下,闻征藏在袖口的录音笔掉了出来。

    闻征弯腰去捡,元乐志一脚把东西踢远,在他之前一步将那东西捡了起来:别耍这些无聊的小手段了,没用的。

    闻征脸色苍白,眼看元乐志把东西掰断给扔了。

    他那些天回家,像祖父打听了很多关于元乐志的事情,包括这人这些年究竟在元家是怎么度过的,好像只有这样,只有知道元乐志曾经过得很惨,他心里才能得到一些奇异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