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二章 连个姑娘都对付不了
北云煦看着用被子蒙着脸的孟羽兮,身体僵硬了好一会儿,也有些懊恼他太着急了,都没有问清楚。
眼下这情况....
北云煦扶额,看着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的孟羽兮,伸了伸手,瞥到手上的血,又僵硬地放下了,似乎还能嗅到血腥味,耳根子红了红。
一时之间,屋子里寂静得连风声都不敢来打扰。
北云煦担心孟羽兮将自己蒙坏,咳嗽了几声,目光除了他的塌到处张望,整个人都不自在。
"咳咳--"
"孤,先出去,唤你身边的丫鬟进来?"
孟羽兮真要羞死在太子殿下面前,听到太子殿下也尴尬的声音,她紧紧蒙住自己,假装什么都听不到。
可她身上黏糊糊的,需要换衣服,便发出蚊子一样的声音,嗯嗯地应着。
北云煦又咳嗽了两声,感觉地毯都有些烫脚,听到孟羽兮的声音,他推了推额头,赶紧出去了。
甘露正侯在帐.篷外面,见太子殿下出来,松了一口气,还未行礼,就听太子殿下让她进去。
瞧着太子殿下逃荒一般地离开,甘露惊愕,满脸震惊,随即想到她们郡主还在里面,又赶紧端着药汤进去。
刚伺候她们郡主将药汤喝完,皇后娘娘身边的两位宫女来了,又是准备衣服,又是准备热水。
孟羽兮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见是皇后娘娘派来的宫女,又是一阵羞涩。
她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完了。
真是没脸见人了。
"郡主,皇后娘娘封了口,太医那边不会说郡主因为什么而失血这么多。"
甘露斟酌着开口,"虽然不少人看到太子殿下抱着您,进殿下的帐.篷,但是,太子殿下将你抱得紧紧的,没人看到您,虽然,失血确实..."
孟羽兮摆手,她脑袋疼,什么都听不进去,她现在只想好好清洗,睡一觉,其他不能认真想。
"七公主她们没事吧?"
甘露扶着她们郡主去浴桶,一边给她们郡主宽衣解带,一边说,"七公主她们就是疲劳过度,体力不支晕倒的,身上没有什么伤,太医说修养几日便好了。"
"那就好。"
孟瑜从知道萱郡主和七公主平安被救回来,便坐立不安,心里暗骂了几声晟亲王世子北元纬。
几个弱女子都解决不了!真是废物!
但没有听说孟羽兮被救回来,她还算冷静一点,只要孟羽兮能死,萱郡主她们是死是活,也没有那么重要。
孟羽兮一刻没有消息,她心里就愈加窃喜,盼着她最好死在外面。
"小姐,太子殿下刚刚骑马将亲宁郡主抱回来,听说沁宁郡主浑身是血。"
"浑身是血?"
"是,听说流了好多血。"
孟瑜自动忽视她不想听到的内容,抓住孟羽兮浑身是血几个字眼,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心中很是得欢喜。
总算北元纬这个世子还有点用!
茗花却是有些担忧,她听说皇后娘娘正在彻查七公主去林子一事。
"只有死人的嘴,才是让人最放心的。"
茗花身体微微僵硬,随即明白了什么,颤抖了两下手臂,想到往后的富贵,捏了捏手上的镯子,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晟亲王世子听说不仅七公主和萱郡主都平安回来了,便是沁宁郡主都安然无恙,不可思议地站端着酒杯好一会儿,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那可是醉心阁的高手,怎么可能连三个姑娘都对付不了!
"你说紫姬堂主负伤?!"
"四十六个高手全军覆没,无一活口!!"
侍卫回禀,"是,属下还特意去看了,他们皆是一招毙命,且人头落地,一滴血都没有,身体都被冰封了。"
北元纬惊愕地愣在原地,满是震惊,手上的酒杯都拿不稳,砰地一声碎在地上,他还浑然不知。
"这,这怎么可能,那可是醉心堂醉杀级别的高手!!"
"是太子殿下?"
"应该不是,我们的眼线回报,说是太子殿下到那里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死透了。"
北元纬忽然想起来西周二王子的嘱咐,说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招惹孟羽兮。
他不以为意,心中还嘲讽堂堂西周二王子竟然忌惮一个女子。
可事实竟然证明这个女子果然不好惹!
醉心堂的四十六个高手竟然都不能伤她分毫!
北元纬神色骤然难看起来,一想到那个被他剑指着喉咙,而神色不变的孟羽兮,不知道为何有些难以安心。
"世子,还有一事。"
"何事?"
"是四公子,他刚刚到了晟亲王府。"
"什么!?"
北元纬脸色大变,随即额头青筋暴起,"我不是让人拦住他了吗?"
侍卫见世子动怒,立刻跪地请罪,"四公子似乎早有准备,让手下假装他坐在马车上,而四公子自己一人走的水路。我们的人发现的时候,四公子已经到了京城。"
"一群废物!!"
父皇平日里最宠爱四弟,自从父皇得知他跟西周合作,父王便将府上的事情交给四弟处理,要收回他的权力。
他又怎么甘心,若非他母妃是南楚公主,今日他也不能出现在这里!
若是四弟来了京城,只怕父王真的动了废世子的心思!!
而且他这个四弟急着来京城,定是手上掌握了什么证据。
不行,他绝不能坐以待毙!
"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干净!"
"那孟三小姐呢,她可要..."
北元纬想起孟瑜的狠毒,倒是有些欣赏,"不必了,留着她还有用。"
皇后娘娘瞧着自家儿子窘迫的模样,呡唇乐呵,若不是还顾忌这着皇后的身份,她都想捧腹大笑。
她这个儿子自幼跟谪仙似的,从来没有出囧过,难得可以被她取笑,她不得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大笑。
北云煦瞧着自家母后笑得要扒在地上,无奈扶额,叹了口气,"母后,儿臣可还坐着您面前呢。"
所以,是不是可以稍微收敛一下嘲笑。
皇后娘娘闻言,整理了一下妆容,清了清嗓子,只是想到太子将人家姑娘来月事当成了负伤,将太医都喊过去,结果人家姑娘只是来了小日子,
脑海里稍微幻想当时太子的尴尬,她就乐得不行。
还有些可惜,没有当场看到太子的窘迫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