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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上天给的机会

      舒罔僵直着身子,眼神之中满是不甘。

    听说他又立功了。

    舒罔兴冲冲地跑过来,想起多年未见的样子,还是记忆当中那个模样,可变了的是沈碎这个人。

    她死都没有想到,沈碎的身旁,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放手吧。”易迟太了解他这个师姐了,要是沈碎一直不出现还好。

    这一下,怕是得将那些记忆都勾起来。

    舒罔站在那边:“他说过,不会再回来了,我也以为这辈子看不到他了,可是你看啊。”

    上天还是垂怜她的。

    舒罔这样想着。

    “我都见到他了,那就说明我们之间的缘分,并未尽。”

    易迟看着她,知道她要干什么。

    “你疯了吗?”易迟沉声,“且不说他现在有对象,就算没有,他会多看你一眼吗?不会。”

    “我……”

    舒罔身子一僵,整个人都处在一个崩溃的边缘,这些话,太扎心了。

    “当初他为什么走,需要我提醒你吗?”易迟又说道,“我希望你不要再那么傻了,当初已经走出来,就不要再陷入其中。”

    这是真心的忠告。

    易迟站在一旁看着她。

    楼下那个电话,打的很是火热。

    沈碎很难得这样说话带笑,满眼宠溺。

    “他一定爱极了这个女人。”舒罔嫉妒死了,满眼都是羡慕,“真不知道是什么人,能被他这样捧在掌心里。”

    “唔。”

    易迟应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

    也许是很严肃得话题,也许是很扎心,易迟要是说了,舒罔一会儿又要不开心了。

    “你想知道,就去问啊,反正你胆子那么大。”

    “呵。”舒罔笑着道,“我又不是傻子。”

    她的眼眸之中露出一丝亮光。

    “收手吧。”易迟又说道,“他回来上报,可能还会受处罚,但他绝对不是因为你回来。”

    “谁说不是啊,他今晚就去我家吃饭。”舒罔轻声道,看着易迟,“他还是没忘记的。”

    “……”

    易迟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这样天真。

    “他是去看师父,不是去看你。”

    “都一样,反正他明明知道那是我家,却也没有拒绝不是吗?”舒罔笑着道,“能坐在一起跟我吃顿饭,已经很好了。”

    不可理喻。

    易迟的脑子里只能崩出来这几个字,他也是无奈的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于沈碎还是有这么深厚的感情。

    简直让人崩溃。

    “你自己觉得好就好,自欺欺人,有时候也未尝不是一种好手段。”易迟这样说道。

    没有多余的话。

    而沈碎这边,在跟安歌汇报工作,之后要去干什么,一一告知,也害怕再出现之前那样的情况。

    这个女人闯进来的时候,猝不及防,还被安歌听到了。

    虽然他们之间没有猫腻儿,沈碎也知道安歌懂事明白,根本不会跟这种人置气。

    但是。

    安歌懂事,不代表沈碎可以不在意。

    他不可能再由着安歌去担心那些。

    她一定会好好做到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

    “乖。”沈碎轻声道,“好好照顾自己,我很快回来。”

    “我知道的。”安歌轻声道,笑得那般,“你自己照顾自己吧,别被人拐了去了,我先挂电话了。”

    “嗯呢。”

    沈碎轻柔的很,这个电话,聊得也足够久了。

    再加上,那边有人进来了。

    沈碎抬头。

    安歌刚挂完电话,那边就过来说了。

    “你个小崽子啊,不犯错,是不是就不知道回来了?”男人一身军装,格外的威严,他拍了拍沈碎的肩膀,“小江跟我说起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听错了。”

    “世伯。”沈碎轻声道,都是家里的长辈,也没那么客套了。

    男人笑了一下:“什么时候这么乖了,我记得你最抵触喊我了,这一遭,是变了不少啊,沈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唉。”沈碎叹了口气,“我也算是尽力保全了。”

    “之前我也是跟你说起过得。”男人叹了口气,“你的性格啊,也不适合豪门斗争,你适合一手遮天。”

    “……”

    沈碎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夸赞,权且当做是在夸自己吧。

    “这次的事情,我了解过了,性质不算太严重,在之前,小江就给你报备过,所以呢,惩罚肯定有的。”

    男人轻声道。

    沈碎并不介意这些惩罚,他也是按规矩来走的。

    “我不怕。”

    “我知道你这副铁骨,当年啊,就是你这个人,让我吓一跳。”男人笑着道,两个人走进去,坐下来。

    他开始翻看这些档案,在慢慢审批,一道道的程序之后,才到了他手里。

    “没想到,小江现在终于扬眉吐气了,当初一个宋渡都差点给他折磨惨了。”

    沈碎笑了一下。

    “他从来都是有本事的。”

    “那是。”男人轻声道,“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徒弟,对了,你这次回来,跟舒老说了吗?”

    这话一问,他就看着沈碎了。

    毕竟都是老师傅了。

    “嗯,都说了,他做了好吃的,喊我晚上去。”沈碎应了一声。

    也没什么。

    都是寻常一些事情。

    “你啊,这次回来,还不得把我这里搅乱了。”男人半开玩笑的口吻,“你也知道的,舒罔她……”

    “我有未婚妻了。”沈碎直接堵住了嘴,说道,“快结婚了,到时候请你们过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男人一怔,也没想到。

    “早就有了。”沈碎笑着道,“我的性格,世伯您应该最清楚了,不喜欢的,勉强也没用。”

    “嗯,希望舒罔也能想开吧,这丫头,这么多年来,一直留在这边。”

    男人叹了口气,这其中缘由。

    都是因为不一个叫做沈碎的人。

    沈碎不以为意,根本不在意:“都多大的人了,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也是。舒老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平常也是惯着的。”

    男人提醒了沈碎一句。

    这次上门,得千万小心。

    “他那种臭脾气,保准发作。”男人摇摇头,无奈的很,“谁让你辜负了舒罔。这种事情,你有理,但是舒老不会听。那就是个老顽固。”

    沈碎怎么会不知道呢,舒老的性子,但也没有办法。

    那些年,承蒙舒老照顾,他也得心怀感恩。

    “去吧,这里的事情还要一会儿。”

    “好。”沈碎准备了礼物,他也不是这里的人了,故地重游,该看的也都看了。

    就差舒老,没有登门拜访,他退休之后,一直都住在大院里头,日子也过的简单的很。

    养养花,逗逗鸟。

    唯一一个心思就是他的女儿,舒罔身上,他不想舒罔走自己的老路。

    一个女孩子,在这样的地方待着,也不是个事儿。

    沈碎敲门的时候,舒老正把花搬进去,他最近养了一些新品种,娇贵的很。

    “来就来了,带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舒老轻声道。

    一抬头,就对上了沈碎那双眼睛。

    多年未见,这小子还跟当年那般,只是少了一些尖锐。

    变得更加沉稳了。

    至于这相貌嘛,依旧是万里挑一的。

    沈碎倒是有些意外,他只是有些奇怪,舒老这一下,就老了,苍老了不少,以前身子骨看着还很硬朗的。

    可现在呢,就完全是个迟暮老人该有的样子。

    “是不是认不出来了?”舒老笑着道,将手里的剪子放了下来,“老了吧。”

    舒老心态倒是好,也完全不在乎这些。

    “人都要老的,你慢慢习惯一下。”

    “怎么会呢。”沈碎轻声道,“您还是一如当初。”

    “进来吧,别总在那边站着。”舒老招呼着道,“你自己坐坐,反正这里你熟悉,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忙活了。”

    沈碎原本想着,看了就走,可看舒老这副样子。

    是要好好施展一下拳脚。

    “咱们出去吃吧。”

    “外头哪里有家里的好吃,你也是那么多年没有吃到了,就不想念吗?”老头儿轻声道,撸起袖子,“趁着我现在还能动,给你做一桌子,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能再来了。”

    沈碎这一下,心里倒是完全不舒服了。

    之前以为只是很客套的看一眼,再说一些过去的事情,可现在看起来。

    完全不一样了。

    甚至于不知道舒老什么时候可能就闭眼走了。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你去书房瞧瞧,都是你那些年的东西。”

    沈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再过客套,就显得疏离了,当年他跟舒老之间的关系,非常得好。

    沈碎推开那扇门,里头果然不少他的照片,奖状。奖杯,还有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那都是烙印了一些记忆的。

    沈碎心里很是感慨,那也仅仅只是感慨,他停在那个照片前。

    这是他第一次受伤,没想到啊,还是被留下来了。

    “你都想起来了吧?”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那是舒罔,她今天特意提前回来了,精心打扮了一番,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样。

    甚至还用了香水,化了妆,很浓。

    沈碎没有转身,看都不看她一眼,也不说话。

    舒罔不觉得尴尬:“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们都吓死了,以为你没救了。”

    沈碎并不想去回忆那些记忆,对于他而言,这些都只是过去的一些小事情。

    可舒罔不一样,她的心里,只有沈碎,她笑着道:“我那个时候,就知道,你肯定没事,他们担心成那样。”

    “沈碎。”

    舒罔看男人并不打算理会自己。

    “你不用把我当成洪水猛兽的。”舒罔有些心凉,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我没那么恐怖,真的。”

    “没有的事情,我跟你之间,该说清楚的,都已经说清楚了。”沈碎笑着道,“多年前,便已经了断了。”

    毕竟从前也没什么,他只是念及舒老的面子,才没有做的更狠绝。

    不然依照他的性子,直接会让舒罔后悔。

    而不是多年之后,依旧还能在这里自怨自艾。

    “我知道啊,可现在,你也是我父亲的徒弟,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舒罔激动得很,“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吧。”

    “有必要。”沈碎轻声道,“我来见舒老,不是来见你。”

    这话说的尤其扎心了。

    沈碎也不想继续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对于他而言,这样的地方,太过窒息。

    他很快就出去了。

    舒罔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头依旧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

    很疼,很难受。

    明明他都回来了,可舒罔却觉得,比起这些年的单相思,这个距离,更远了。

    甚至于还不如不出现的,这样他的念想也就没了。

    这样下去,她也不会那么痴痴傻傻了。

    舒老已经听到动静了,对着屋子里喊:“你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爸爸。”舒罔走出来,将之前的情绪,完全控制住了,没有因为在沈碎那里吃瘪,而发作出来。

    她看着舒老,走到厨房。

    “我来帮你吧。”

    “走走走。”舒老激动的很,“女孩子来这里干什么,出去,你啊,有时间,多陪陪沈碎说话。”

    “他……不需要。”

    舒罔的语气,有些失落,但也仅仅只是如此。

    她要去洗菜,被舒老制止了。

    “这么多年,这小子还记仇呢,不就是不喜欢你吗?”舒老有些无奈,“怎么整的我女儿非得跟他啊,还成了累赘是吧。”

    “爸爸。”舒罔叫了一声,“你就随沈碎吧,反正我也这样。”

    反正多年前,都说开了,她的心里,也该清楚明白沈碎的选择啊。

    “那是他眼瞎,看不上你。”舒老自然是偏袒自己女儿的,对于沈碎处理这件事情。

    他一直以来,都颇有微词。

    但感情是很私人的事情,人家不喜欢舒罔,总不能强行逼迫他去喜欢吧。

    只是可怜这个傻孩子,一直陷入其中,那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半点好转的意思。

    “你呀。”

    “能跟他一起吃顿饭,我已经很满足了。”舒罔笑着道,“好了,爸爸,你别怪沈碎了,他这次回来,听说还受罚了。”

    舒老拧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照着规矩办事,早晚得出事。”舒老轻声道,“不过他是个有分寸的人,我相信这件事情,不重要。”

    “嗯。”

    舒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不管是什么都是多余的。

    沈碎坐在客厅里玩手机,他本不是喜欢玩手机的人,可在这里也没有别的事情要做。

    舒老忙活了好久,做了一桌子的菜。

    他之前很少喝酒,是退休之后,才慢慢开始的,养生酒,给沈碎倒了一杯。

    “试试看,我最近一直在喝得,还不错,不过比起你那些贵的,肯定不一样。”

    “嗯。”沈碎没有拒绝,喝了一口,说不上的奇怪。

    也是出于礼貌性,才喝了,之后也没有再碰那个杯子。

    他甚至觉得有股子怪味。

    舒老喝了几口,酒劲上来了,也把话匣子打开了,之前一直藏在心里的话,他想问问沈碎。

    “到底舒罔哪里不好啊,值得你这么嫌弃吗?”舒老叹了口气,“我这辈子,也没怎么求过别人,可是我现在年纪大了,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两腿一蹬。”

    “师父不要这样说话。”沈碎有些无奈,“您身体很好。”

    “就剩下一个舒罔。”舒老抹了抹眼泪,“她母亲去得早,跟着我,一直混迹在男人堆里。”

    舒老也是情绪上来了,今天又碰到沈碎,再想起之前那些事情。

    也是感慨颇多了。

    舒罔坐在一旁,反倒是平静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热烈的情绪。

    好像是平复下来了。

    “爸爸,你少喝几杯吧。”舒罔看不下去了,去夺杯子,可是舒老不肯撒手啊。

    有些事情,早就注定好了。

    舒罔也不想再去揭开那些伤疤,会疼死的。

    舒老气不过,愤愤不平:“我也只是想问问清楚罢了。”

    “没什么好不好的,只是不合适。”沈碎这样说道,“您少喝几杯吧,难得来看您,也不想不愉快回去。”

    “你这个臭小子啊。”

    舒老是属于那种又不能喝,可是又爱喝的。

    舒老也是痛苦的很,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舒罔坐在一旁,一直在劝说,可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她只能对着沈碎说抱歉。

    “对不起啊,爸爸他一直就这样,喝多了酒,就容易多说一些话,之前的事情,是我该说抱歉的。”

    是她的不对。

    舒罔比之白天,更加的谦虚了,满眼都是歉意。

    沈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也不想舒老继续喝。

    “多吃点菜啊,我辛辛苦苦做的,你小子算是有口福了,当初啊,我还以为你不禁揍呢。”

    舒老开始絮絮叨叨了,说一些有的没的,让沈碎多吃。

    沈碎没有办法,只能埋头干饭。

    很快,舒老就迷迷糊糊的,他是喝了有些多了,再加上因为舒罔的事情,多少难受,他抓着沈碎的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很久时间过去了。

    沈碎也没有进去看,这里的事情,跟他没什么关系。

    “帮我搭把手吧。”舒罔轻声道,“我扶爸爸进去休息,也不好太耽搁你的。”

    “嗯。”

    沈碎的一切行为,全部都出自于礼貌。

    可他没有想到的时候,站起来的时候,头也跟着有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