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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0)

      他捞了一捧热水打在先生肩上,轻轻捏了起来,后来越来越大力,变成了搓。

    嘶延延,你干嘛呢?

    嗯?妒忌蒙了心,沈延回过神来便见先生肩上已红了一片,他低头吹了吹,对不起,先生,我我只是想帮先生洗干净而已。

    呃热气洒在被他搓得火辣辣的肩上,江闻岸脖子一缩,听到他可怜兮兮地道歉,心里又软了,没事没事,下次注意一点延延!

    他突然动静颇大地往旁边躲,背靠着浴桶睁大着眼睛瞪沈延,就在刚刚,延延居然居然低头亲了他!

    沈延无辜脸:怎么了?先生疼,我只是想

    还想将梁子卿碰过的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他想着又有点委屈,先生今夜用膳时一直与师长勾肩搭背,怎的我碰一下反应便这么大了?

    我懂了,我果然是比不上师长的。

    他越说越像是在控诉:从前先生与师长通信件已是无话不谈,如今见了面自然是更亲近的。

    他是我的师长,骑射在我之上,先生如今为了他冷落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噗嗤江闻岸听得想笑。

    沈延瞪他。

    他放松了身子,招呼着委委屈屈的崽崽过来,亲昵地捏捏他的手掌。

    我哪里是为着他冷落你了?怎么还这般小孩子心性。

    我不是小孩儿,先生体验过了。

    江闻岸噎了一下,不准再说了!

    江闻岸支使着他给自己洗头发,忽略了崽崽的口无遮拦。

    耳垂被捻住。

    先生这里怎么多了颗小痣?我记得先前没有。

    一直都呃

    江闻岸的身子自然是没有的,只是他自己的一直都有呀。

    身体是自己的了,一些细节的东西也在慢慢恢复,比如耳垂上的小痣,还有腰窝的一块疤,不过后者江闻岸没发现。

    他含混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

    床上,江闻岸枕在沈延腿上,后者正在给他烘头发。

    江闻岸百无聊赖躺着,把玩着他给延延画的扇子,轻轻戳着扇子上的小人。

    沈延冷不丁问:先生觉得我好看么?

    好看啊,延延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哪里最好看?

    嗯江闻岸抬头看他,仔仔细细思考了一下,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

    将他和眼前人仔细对比了一番,江闻岸坚定道:眼睛。延延的眼睛最好看。

    那个人的眼睛最是冷漠,延延不一样,延延是温柔的。

    沈延微微一笑,母妃的眼睛也是这么好看。

    嗯。江闻岸回想了一下束之高阁的画像,点了点头。

    佟玉婉的眼睛里比起沈延的还多了一丝韵味,即使只是画像亦能让人看出来那人的貌若天仙,真真是美极了。

    江闻岸的画技也比他高超,把人画得活灵活现。

    头发渐渐干了,柔顺地铺在床上,沈延用手指轻轻梳着,问他:先生这几日为什么不理我了?是不是我那日太粗鲁了,弄疼先生了?

    他受了药物影响还能那般克制,其实也不算太粗鲁,顶多是太cu了

    疼是真的挺疼。

    他将扇子搭在脸上,就是觉得,我那日的模样一定很丑陋。

    声音也一定很难听

    他那时候被刺激得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发出了什么样的声音。

    室友看小电影的时候他也瞄过几眼,看到的都是十分痛苦狰狞的面目,要么就是颤栗着张着嘴巴流着口水总之,都不好看。

    沈延很是震惊:怎么会?

    先生害羞得脸红,可还是乖乖地夹着不动,被他以下犯上时只是捂着眼睛,最后的关头,沈延将他的手臂拉下来,发现先生目光湿润,鼻子因为呼吸不畅红红的,那时只觉得可爱至极。

    如果不是怕先生被吓到,他还想换一种法子伺候先生。

    让他用自己的zui也愿意。

    先生明明最好看了

    哎。

    那时候看着先生的模样,我才更会那般沈延解释着:先生相信我,我可以很温柔的。

    江闻岸没细细想他话里的意味,动了动腿又觉得疼。

    一开始是他磨出来的,后面又因为日日骑马磨的。

    好了,头发干了,你回去吧。

    他撑着床铺起来找药膏,脚上随意趿着鞋子一拖一拖地走。

    先生的腿沈延这才反应过来,是因为我弄伤先生了?

    一来一回地走,江闻岸疼得龇牙咧嘴,还说,都磨破皮了。

    沈延有些无措,立马上前接过先生手里的药膏,又抱抱先生,那我帮先生上药。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先生沈延抱着他磨蹭,心里想着说辞,先生疼了那么久都是因为我,还不敢告诉我,如今我知道了,先生还不让我补偿么?

    今夜我怕是要失眠,失眠了明日赶路肯定很累,万一骑马骑着骑着就摔了呢?到时候就会耽误了大家回京的时间。

    这么严重?

    嗯。到时候先生也是要心疼的,先生一心疼我就更愧疚了,一愧疚夜里肯定更睡不着了,然后

    这什么强盗逻辑的疯狂套娃?

    江闻岸听得一愣一愣的。

    行了行了。

    江闻岸大喇喇地一躺,我真是拿你没办法,来吧来吧。

    这几天他自己上药总是不到位,索性让他帮忙算了,反正自己这张老脸早就丢尽了。

    那个药很凉的,你小心一点啊。

    嗯。

    沈延一颗心怦怦直跳,拉扯着先生沐浴后松松垮垮的里衣。

    身下一凉的时候,江闻岸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先生大zhang着tui,以这样的姿势躺在他身前,这让沈延脸红心跳,然而必须忍耐着。

    那夜的急不可耐让他忘了仔仔细细看先生,如今才知道先生是那么好看。

    干干净净的,秀长,又粉粉嫩嫩。

    沈延有些骄傲自己的没有被他比过去,不过先生要更好看一点。

    只是tui根被他磨破了。

    他皱了皱眉。

    刮了一指药膏轻轻涂抹开。

    江闻岸绷紧身子。

    快点,别挠痒痒似的。

    哦。

    视线往上。

    太漂亮了。

    一想到如此美好的先生有过别人,被别人看过,他就嫉妒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不过再好看也没用,以后他都只能被自己握在手里,或者han在口中。

    他绝不允许别人再看到。

    也不能让他去别的地方。

    眼眸染上晦暗。

    他伸手托起软软的小袋。

    延延江闻岸的声音有点抖,他抬起身子,露出眼睛一看,人都傻了。

    沈延近乎虔诚地跪在床边,正对着他的手还

    这是什么见鬼的姿势。

    救命。

    他腿刚一动,却因为还被人拿捏着无法动弹。

    沈延抬眼无辜地看着他:先生,那里也有一点点磨破了,要拿起来才能抹到。

    他说着已经上手了,神色自若,规规矩矩。

    拿?江闻岸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我自己来

    不用!我托着就行。先生别乱动了!马上就好。

    只是,托就托着,你别揉啊!

    江闻岸气得身子直抖,然而此刻的处境他居于下风。

    崽崽什么都没想,倒是他自己心里有点什么旖旎情思,岂不奇怪,他脚踩在延延的腿上,干脆闭上眼睛。

    见着先生面红耳赤又不能发作的憋屈样,沈延抿嘴偷笑,在他看不见的时候终于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终于看清了,先生tui间有一朵花。

    真美。

    将衣摆拉下来,江闻岸终于喘过气来。

    沈延举着食指,像在研习什么晦涩难懂的古籍一般仔细看着。

    江闻岸红着脸推他:去去去,快去洗手!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有表明心迹之前延延是不会强迫先生的,除非以后被什么白月光黑月光的刺激了x

    ps.今天大概还有二更,不更我学小黑叫

    小黑:汪汪汪?(不对,啊呜~~~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嗷鹅鹅鹅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你配不上美3瓶;heather1瓶;

    第46章 (二更)

    (今天的二更,直接看可能会错过上一章哦~)

    哦。

    哄好了先生,也占到了便宜,沈延心里甜滋滋的,十分听话地出门。

    江闻岸刚将衣裳整理好,正准备去关窗,门又被打开一个角,延延探入头来,眨了眨眼睛调皮一笑:先生,你好软。

    江闻岸面上一热,将撑窗的梆子取下来往他丢去。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梆子掉在地上滚了两圈。

    软什么软!

    熊孩子居然敢嘲笑他,生气!!

    翌日江闻岸终于肯跟着沈延坐上马车了,一路上一直挺直脊背不敢放松的士兵如蒙大赦,终于敢松懈下来说说笑笑。

    抵达燕京时已是夜晚,皇帝龙颜大悦,特准他们休息一晚,明日再进宫面见圣上。

    皇帝特意下旨让江闻岸陪同前去。

    和延延一起走在青石路上,远远望去那一片曾经被他砍枝叶的大树已经郁郁葱葱,冷宫被完完全全遮住。

    江闻岸有些感慨,几年过去,延延也长大成人了。

    先生,怎么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沈延了然,他握了握江闻岸的手。

    先生,走吧。

    皇帝居于高位,二人进入大殿之中,跪下。

    沈延呈上虎符。

    儿臣擅自承接龙将军虎符,请父皇降罪。

    嗯,朕不予追究,将虎符归还就是。皇帝懒洋洋地靠在龙椅上,念你护卫北疆有功,朕便答应你一个请求。

    江闻岸默默在心里骂这个狗皇帝不要脸。

    嗯。儿臣想为军中一名叫梁子卿的人请求恩典。

    哦?皇帝眼睛微眯,身体微微往前倾,说。

    沈延陈述梁子卿在军中的所作所为,恳请皇帝重用他。

    正巧今日他也跟着副将进宫来述职,皇帝当即传了人上来。

    见了人之后与之交谈一番,皇帝已知沈延所言非虚,此人是个值得重用的人。

    皇帝便封了他个头衔,命他继续护卫边疆。

    江闻岸想着原文之中梁子卿一直在燕京做事,最后当上了统领,现下却被派遣到外边,也不知是福是祸。

    但他本人似乎长久以来都想保卫疆土,看起来也很是高兴,于是江闻岸亦替他高兴。

    看着先生祝贺师长,沈延愈发觉得将他支走,不能再于先生面前乱晃是对的。

    沈延暂且不计较,反正梁子卿很快就要走了,远隔千里,即便是日日通书信,终不及他常伴先生身边。如此想着,他这才舒坦。

    夜宴上热闹非凡,皇后娘娘和太子却都不在。

    龙将军的尸体也已经运回来了。

    他死得不光彩,但皇上还是保全了他的体面,只说是为护国而死,以最高的礼仪厚葬了。太子这几日忙着操办此事,便没有再参与着庆祝的宴会。

    沈延也没有多大的兴致,不过是听着皇帝和官员们说几句虚伪的话,他只一心为先生剥核桃。

    江闻岸吃下一颗延延刚剥好喂到他嘴边来的核桃,抬眼便见坐在对面的霍擎正盯着他看。

    沈延又喂过来一颗的时候,他看到霍擎不认同地摇了摇头。

    江闻岸微微蹙眉,伸手接过核桃,别剥了,先自己吃。

    沈延只好不剥了,只是还不忘时不时给先生夹菜,旁人看着只觉得二人师生情甚笃。

    霍擎看过来的频率越来越高,看得江闻岸十分不自在,狠狠瞪了回去。

    我去方便一下。

    他站了起来往花园的方向走,回头果然见席间的霍擎也站起来了。

    他绕到假山后面等待。

    沈延擦拭着沾了核桃屑的手指,凉凉掀起眼皮。

    他早就发现霍擎和先生一直在眉来眼去了。

    顶着肆无忌惮的目光,二人对视,目光隔着空气无声地激烈对抗。

    一人坐着一人站着,然而沈延的气势半分不输居高临下的霍擎。

    霍擎嗤然一笑,转身而去。

    没过多久,江闻岸就把人等来了。

    什么事快说。

    霍擎靠在假山上,目光微妙地盯着江闻岸看。

    能不能收敛一点?

    什么?江闻岸莫名其妙。

    你与他在席间那般亲密的模样,是怕别人看不出来你对他别有心思么?

    他与沈延那般亲密模样,分明与坐在一边旁若无人互相投喂的沈彦昭和庄心娴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