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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爱的你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掌心宠后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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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深夜乌啼鸣, 宋筠回到?自己?屋子时?,刚好收到?季喜的口信。
    十六卫中的左右威卫统领已倾向?宋致那边,正与?宋致交涉利益。
    宋筠冷哂, “很好,让季总管跟紧点,拿掉证据直接送往御史台, 明日一早, 我要听到?御史大夫参奏宋致图谋不轨的消息流出宫外。”
    御史大夫本就有监督百官的职责, 只?要宋致那里有一点儿被证实的证据,必然会引起不小?的外廷风波。
    至于宋屹, 不足为?患。一旦借刀卸去宋致的职务, 自己?就可以现身了。
    宋筠走进雅间,不紧不慢地沐浴就寝, 一夜好眠, 全?然没去在意朝廷那边的变天。
    午夜灯火熄,宋致刚送左右威卫两名统领离开, 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被老皇帝传去了宫里。
    金碧辉煌的帝王寝宫内,老皇帝倚在屏宝座前,厉目看着跪地的宋致, 将一摞证据甩在地上, “在朕病重期间,看看你都做了哪些好事儿!”
    宋致伏在地上,心里思忖着, 府中是谁出卖了他,能在一夜之间拿到?他勾结左右威卫的证据。
    “儿臣冤枉,是左右威卫的统领主动来找儿臣, 儿臣心里不愿,但也不想失了礼节,这才请他们入府一叙的,还请父皇明察!”
    老皇帝重哼一声?,由季喜搀扶着起身,拄着龙头拐杖在屏宝座前踱步,“这件事可以不议,但你在朕卧床期间擅自封锁消息、代理朝政、拉拢权臣,又该如何解释?”
    这些还是宋屹被软禁前,哭喊着讲出来的,老皇帝让人去查,果然证据确凿。
    原本,他看好的是老三宋廖,可老三失踪,不得?已才将大权倾斜向?老二,老二却蹬鼻子上脸,欲.望无限,若是一再助长其?气焰,那还得?了!
    “季喜,传中书省、门下省两位宰相即刻入宫,拟朕旨意,即日起,收回二皇子的全?部?皇权,交由兵部?尚书代管!”
    季喜摇了一下拂尘,躬身道:“诺。”
    宋致黑睫微动,急忙道:“请父皇收回成命!”
    若是失去兵权,他还有什么可以倚仗的!
    老皇帝重重杵下拐杖,“孽障,朕不杀你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跟老大一起去冷宫面壁思过吧!”
    谁也休想动他的皇权。
    这消息很快传到?宋筠的耳朵里,得?知两个皇兄被软禁,宋筠眼底只?有讥诮。那是他们该去的地方。
    不过,他们虽急功近利,却还是依附父皇,可他们忽视了一点,父皇热衷不老药的炼制,以悍皇位,哪有那么容易遂了他们的愿。
    宋筠拨弄一下琴弦,瑶琴发出了幽沉的声?响,在宁谧的夜中尤为?空灵。他看向?柳时?易,“传命下去,明日起,将我被三位皇兄谋害的证据在城中传播开。再将我养伤的地方单独告诉给父皇。”
    到?时?候,别说十六抬轿舆亲自接他,很可能圣上会亲自来接。
    毕竟,子嗣里,只?剩下他了。
    宋筠遣退所有人,独留自己?一人,戚戚地笑起来,笑意阴森。
    当年?母妃被查出与?侍卫私通,父皇险些掐死?尚在懵懂期的他,如今风水轮流转,父皇还要屈尊来求他回朝。
    可笑,可叹!
    可三个皇兄是前车之鉴,待他回宫执掌兵权,必直接逼宫登基。
    当晚,宋屹、宋致、宋廖合谋杀害宋筠的消息“不胫而走”,在百姓中炸开了锅。老皇帝更是彻夜未眠,将宋屹和宋致送去了刑部?审讯。
    似一场蓄谋已久的反击,一招便给了敌人致命一击。
    待刑部?尚书将两人的口供呈给老皇帝时?,老皇帝重重叹息,颓然地靠在屏宝座上,“来人,随朕移步雅荟楼。”
    他最?小?的儿子命不该绝,竟让雅荟楼的花魁救得?,却因惧怕被追杀,一直躲在烟柳之地,当真是受了委屈。
    当然,这是老皇帝从季喜口中得?知的“真相”。
    快要破晓时?,雅荟楼被官兵清空,只?有一间屋子里徘徊着两道人影。
    容绵随着楼里姑娘们被驱至门外三丈院,仰头望着那间燃着烛火的雅间,耳畔是宋筠的承诺:
    “你随柳都尉先行离开,待我拿到?大权,再来接你,乖,不会太久,等我。”
    面对勾心斗角,即便有些小?聪明,也不及谋士们十万分之一。容绵脑子混混沌沌,看着宋筠与?老皇帝坐上金辇,随着一排排火把的光晕,消失在视野里。
    小?奴隶回宫了,那才是他的主场。
    容绵心里闷闷的,说不出是何感觉,只?盼着早日与?爹爹相聚,再议其?他。
    因着心里亏欠,老皇帝直接将奉宸卫还予宋筠重新执掌,奉宸卫兵力在十六卫中不是最?为?强盛,却是一批精锐部?队,卫中全?员配备明光铠,手?持摸到?,威悍无敌。
    重掌帅印,宋筠身披战甲,接受起奉宸卫的跪拜。
    不仅如此,加之季喜在十六卫中的人脉,以及潜伏在宫外的汴州军,若是里外夹击,宋筠此刻的兵力已经能够控制朝堂大局了,但宋筠没有急于一时?,而是在等老皇帝将宋致的兵力亲手?送给他。
    不出意料,次日早朝后,老皇帝一边咳血,一边将宋致的兵力从兵部?转移给了宋筠。
    毕竟,由兵部?尚书执掌兵权,还不如交给自己?的骨肉。
    当握住那块冰凉凉的兵符时?,宋筠眼底没有流露出感激,只?有无尽的仇恨报复,吞裹了金灿灿的宫阙。
    老皇帝怎么也没有想到?,数月不见,自己?那个病恹恹的小?儿子,会在午夜时?发动病变,包围了帝王寝宫。
    当宋筠将陌刀插在老皇帝的面前时?,老皇帝气得?脸白如蜡,“混账,混账!”
    这一步“照将”,杀得?老皇帝措手?不及。
    谁能想到?,宋筠回宫不足三日,就露出了獠牙,直逼皇位。
    面对自己?父皇歇斯底里的怒吼,宋筠坐在绣墩上,不紧不慢地擦拭着刀刃,“就当儿臣混账吧,传国玉玺在哪儿?”
    老皇帝气得?吐出一口血水,“朕悔不当初,当时?怎么就没把你这个贱人所生的逆子掐死?!”
    宋筠低低沉笑,眼眶酸涩,“是啊,父皇当年?就该掐死?儿臣,不给儿臣反击的机会,父皇一向?心狠,怎么就手?软了?”
    老皇帝摘下手?上的玉扳指砸了过去,结结实实砸在宋筠的玉面上,“朕是不会把玉玺给你的,你即便登基,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面庞一痛,宋筠眸光更冷,没再多言,起身向?外走去,吩咐侍卫道:“搜。”
    负手?站在高高的玉阶之上,宋筠瞭望灰蒙蒙的天际,云雾化作蛟龙,盘桓上空,亦映入他漆黑眼底。
    身后传来老皇帝的暴怒声?,以及噼里啪啦的碎裂声?。
    须臾,侍卫双手?捧着一个精致木匣,跪在宋筠面前,“殿下,玉玺在此。”
    宋筠斜睨,以食指勾开锁扣,拿起了玉玺,看向?被侍卫架着脖子的百官。
    “顺逆皆由众卿,顺者留,逆者弭,做决定吧。”
    那一刻,如蛟龙入海卷起狂澜,百官情愿与?不愿,均纷纷跪地称臣,于当日吉时?推宋筠登顶皇位,登基大典择日举行。
    宫里变了天,宫外却没见人心惶惶。只?因宋筠在民?间冠以仁义之君,口碑极好,比起昏庸求长生的老皇帝,更令百姓心安。
    四皇子登基,大皇子和二皇子成了阶下囚,侍卫领命查封了他们的府邸,府中人等待被发落。
    面对惊慌失措的府中人,于轩丽倒是淡定,于家?虽没落,但没有大错,她又向?来与?宋致不和,于情于理,新帝都不会将她置于死?地。
    可比起于轩丽,其?他人就慌乱了许多,尤其?是宋致的侍妾们,哭嚷着要与?宋致断绝干系,当真是树倒猢狲散。
    可令于轩丽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前来奉旨抄家?的官员竟然是柳时?易。
    许久不见,那人依然风情朗月,自己?还是狼狈不堪。
    于轩丽默叹,随着府中人跪在了庭院中。
    宋筠并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这道圣旨无疑是免死?金牌,给了无辜者脱身的机会。
    念完圣旨,柳时?易看向?垂目的于轩丽,挑眉问道:“娘娘有何打算?是要苦守在此,还是拂袖离去,从此与?之再无瓜葛?”
    这是变相给她台阶下,于轩丽心中明镜,“妾斗胆,想向?皇家?求乞一份休书,从此淡饭粗茶,不问市井繁华。”
    对于这个回答,柳时?易似乎很满意,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本官会将娘娘的诉求转告陛下,这段时?日,还是委屈娘娘暂时?不得?离开了。”
    待府门闭合,于轩丽还是没有明白柳时?易的口吻表达何种心境。
    晨曦满天,雀鸟欢啼,街市依然繁花锦绣,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容绵所在的一处民?宅内,小?玄凤来来回回地盘旋,哇哇地叫着。
    容绵忽然想起被自己?弄丢的小?珍珠,不知那只?臭鸟飞哪儿去了。还有点惦念了。
    蒲儿端着早膳来到?庭院,“姑娘进屋吃吧。”
    容绵摇摇头,“外面空气好,我想透透气。”
    看得?出她的焦虑和忧心,蒲儿宽慰道:“宫里那边刚刚送来了消息,贵人已经登基为?帝,很快就会来接姑娘进宫。”
    进宫......
    容绵心里乱糟糟的,不但没有愉悦,反而陷入迷茫。为?帝者,三宫六院、佳丽三千是稀松平常的事儿,她一个渔家?女,又能承.宠多久?
    从徐茗衍的事情上,容绵再也不想将就委屈,只?想寻一可靠的男子,平平淡淡度过一生。
    宋筠会给她那样的日子吗?显然不会。
    眼前的佳肴变得?索然无味,容绵双手?托腮,盼着与?爹爹相见,至于以后,她闭上眼不愿多想。
    而与?她料想的无异,整整三日,宋筠都未抽出空闲过来看看。直到?第四日头上,一身玄黑锦衣的雍贵男子出现在了朴素的庭院内。
    蒲儿是个通透的姑娘,早早将侍卫撤去,自己?也躲在了灶房里,将空间留给一对男女。
    容绵站在房门口,手?里捏着素白绢帕,看着慢慢走来的高大男子,思量片刻,作势要跪地请安,“参见......”
    一只?玉手?扣住她的小?臂,生生将她提了起来。男子好听的声?线传入耳畔,“不要跟我见外。”
    容绵颤着睫羽不敢抬眸,直直盯着自己?的绣绒鞋尖。
    见她生分,宋筠收紧握着她小?臂的手?,将人带进堂屋,反脚勾上门扉。
    视线黯淡,容绵一直耷拉着脑袋,缄默不语。
    宋筠扶着她走向?一对圈椅,“坐。”
    容绵乖乖落座,一双小?手?绞着绢帕,坐立不安。戏文里的皇帝动不动就杀人,宋筠也会那样吗?
    不知怎地,明明还是那个人,却给她一种极为?陌生的气场,是不容忽视的帝王之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