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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再无尹玉

      赵真手中的酒杯落地,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靳晏辞,他竟然敢杀了他。

    靳晏辞退开,身上没有沾染丝毫血腥,眼里一片森寒。

    赵真是暗王心腹之一,仗着自己年纪大,以为自己大了靳晏辞一个辈分,倚老卖老,总觉得靳晏辞不敢杀他,而他就算去了天牢也能脱身,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错觉。

    一甩衣袖,转身出去:“罪臣赵真畏罪自杀,把他尸体抬出去。”

    赵真死了,但他的罪恶还没有结束,看着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女子,一个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林牧都恨不得把赵真给拉出去鞭尸,怎么有这么禽兽不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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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杀之事,以赵真的死和抄家为开头,而后又牵连出不少跟赵真有关系的官员,顺藤摸瓜一般全部抓出来,死的死,抓的抓,朝堂之中一片繁忙,这也预示着新的一轮势力更替的到来。

    玉子归被关押了十五天才终于被放出来,仁德帝亲审。

    “子归,朕很看重你,也很是满意你当朕的女婿,但你却胆敢欺君......”仁德帝一拍桌案,玉子归立刻跪地附身。

    “陛下息怒。”

    仁德帝憋着火气,但也没有之前那么大了:“说吧,你到底是何身份?”

    玉子归跪直身子:“启禀陛下,微臣玉子归,绝无欺瞒,尹玉早已经死了。”

    仁德帝皱眉:“事到如今,你还敢撒谎?”

    玉子归摇头:“臣并没有撒谎,陛下可记得两年前文帝夜猎出事的那个晚上?”

    仁德帝:“......”他哪儿能不记得,那从未见过的景象,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最重要的是凤执就在那晚弄死的英王。

    玉子归继续道:“文帝表面仁慈,实则残暴,嗜杀成性,为了清除忠诚于长公主的臣子,纵容赵真等人制造冤狱,无数官员含冤而死,尹家不过是其中之一。”

    “尹家女眷被抓,不堪受辱尽数自尽,男子全部贬为罪奴,永世不得翻身。”

    “那时,本以为贬为奴藉就是最惨的,不曾想,赵真为了讨文帝欢心,搞出了夜猎,把这些罪奴抓去关在猎场,任由猛兽追逐撕咬。”

    仁德帝对那个画面也是记忆犹新,深深为之恐惧。

    物伤其类,其鸣也哀,猛兽食人,身为人,如何不惧?哪怕现在想想都头皮发麻。

    玉子归叩首:“那天晚上,本来我也该死的,但有人放出猛兽大闹猎场,我才有机会趁机逃脱,从离开的那一天,我就告诉自己,尹玉死了,死在猎场,我叫玉子归。”

    仁德帝心有感触,表情动容,玉子归虽说是欺君,但这也情有可原。

    尹家本是冤枉的,而他也确实有本事。

    “那你当初为何选择跟着朕?”

    玉子归低着头:“臣要报仇,想要入朝为官,希望有朝一日位列朝堂,将如赵真这般的弄臣绳之以法、五马分尸。”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全都做到了,文帝惨死、赵真也死了,而他位列朝廷,还即将迎娶公主。

    仁德帝思索良久,叹口气:“起来吧。”

    玉子归猛然抬头,不敢相信:“陛下?”

    仁德帝失笑:“朕又不是没有人性的暴君,既然你也不是故意欺君,朕就原谅你这一次,你可是朕的左膀右臂,若是把你杀了,我去哪儿找个这么能干的玉先生?”

    从此世上只有玉子归,再无尹玉。

    玉子归感动不已,深深弯腰:“多谢陛下,陛下宽宏大量,臣感激涕零。”

    仁德帝摆手:“下去吧,去看看无双,那丫头这些日子不是去皇后那里哭就是来朕这里哭,眼睛都哭肿了。”

    玉子归忙道:“臣这就去。”

    说完急匆匆的就出去了,仁德帝感慨:“到底还是年轻,像是毛头小子似的。”

    赵真死后,丞相一职空缺,呼声最高的当属沈尚书。

    要知道沈兰馨是仁德帝除了皇后之外唯一的妃子,而且还对仁德帝有着救命之恩。

    沈家在朝中的时间也不短,不管怎么说,都足够资格。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支持沈家,也有打着其他算盘的人。

    沈家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女儿在宫里?这还不简单,让陛下纳妃就是了。

    有人递上奏折,让仁德帝选妃,仁德帝很是为难,便询问洪皇后的意见,洪皇后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应该说她从未想过拒绝。

    毕竟是皇帝,三宫六院很正常,既然她是皇后,这些事情就的接受,然后竟然主动接过了选妃这件事情。

    凤执:“......”

    本来是正常的事情,但为何她总有些恨铁不成钢呢?

    凤云双也挺难受的,为此还来回庄王府住了两晚,然后直接被凤执踢走。

    仁德帝纳妃,跑到她面前来长吁短叹算什么回事?

    她难道还能管这个?

    洪皇后这边还在甄选妃嫔人选,那边仁德帝去探望了一眼养伤的沈兰馨,这么多天,伤也养好的,反正已经是自己的妃子了,仁德帝竟然顺势就在那里留下,让沈兰馨侍寝了。

    当这事儿传出来,朝中的风向彻底一边倒,觉得这丞相的位置实打实的是沈家的,一个个都先恭喜巴结着,甚至都已经提前喊上‘沈相’了。

    沈尚书虽然嘴上谦虚,但眼里得意的笑却出卖了他。

    而就在沈尚书春风得意的时候,梁衡站了出来:“陛下,臣举荐靳大人为相。”

    “谁?靳大人?”

    “靳大人那么年轻,怎么能当丞相?”

    “就是,简直胡闹,靳大人确实年轻有为,但是哪儿能跟沈大人相比,如何能胜任丞相之位?”

    不过有人打击就有人抬杠:“靳大人如何不能当丞相?靳大人为官的时间短,但是他的功劳摆在那里,平西州、定南诏,除奸相,哪样不是大功劳?丞相身为百官之首,难道只看年纪不看本事?”

    “王大人说得对,靳大人年轻有为,当得起丞相之位。”

    几人对着靳晏辞一番吹捧,把沈尚书死命的往下踩,靳晏辞并不觉得荣耀,反而感受到了梁衡的用心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