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喜讯
一个女子对着镜子照了照,镜子里映照出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庞,她拿出一只金钗在鬓边比了比,说道,“世子有多久没有来了?”
一边的小丫鬟正在帮她梳头,闻言答道,“好像有一阵子了。”
女子点了点头,一阵风过,窗外的花香被吹进了屋子,女子笑了。
“花开的不错,今日下午请世子来赏花吧。”
小丫头也笑了,说道,“是,郡主。”
中午的时候,赫连禹德到沈如故的院子里,美其名曰共进午餐。
对于之前一个多月那个晚上发生的事,禹德一直绝口不提,好像不知道一样。沈如故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沈如故早就让厨子们只做清淡的菜色。因此这段时间的饭桌上只有清汤寡水,赫连禹德早就提了,但是无奈沈如故太执着,说是肠胃不好,不能吃太油腻,也只能作罢,随她去了。
然而一个多月了,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沈如故低头笑了笑,感觉到禹德的视线看了过来,立刻做出一副难受的模样。
“怎么了,如故?”赫连禹德紧张地问道,立刻扶住了她的身子。
这段日子他可谓是对沈如故照顾的无微不至,虽然自从那天晚上,她主动了那么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让他碰过,每次都说那天被要的太厉害而拒绝。
赫连禹德也不太在意,只是对她更好一点。此时见沈如故露出难受的表情,不由得担心起来。
沈如故蹙眉,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有点难受,想吐……”
禹德倒是没有想太多,联想到沈如故说肠胃不好要吃清淡的,只觉得是肠胃不适,于是立马高声说道,“去请医官来。”
沈如故蹙眉捂着腹部,好像真的很难受,看的赫连禹德更着急了。
“医官呢?怎么还没有来?”
一边的小丫头赶紧说道,“二爷不着急,医官应该很快就到了。”
“怎么可能不急,你没看到她都难受成什么样了吗!”
小丫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等了一会儿,医官终于拖着沉重的身躯挪了过来。
医官抬着头抚摸着花白的胡须,一边给沈如故把脉,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又松开来。
突然动作停了下来,医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满脸喜色地对赫连禹德说道,“二爷,是喜脉啊!”
赫连禹德觉得自己被雷劈中了一般,竟然一瞬间脑子空白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沈如故颤声道,“如故,你有喜了!”
沈如故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微笑。
“居然有喜了……”禹德觉得仿佛身处于一团棉花上,好半天才轻飘飘地落了在地面上。
沈如故面容淡淡的,虽然在笑着,但是却不是那种突然知道自己有了孩子的喜悦,这赫连禹德还是能看出来的。联想到之前下药的那个晚上,禹德不由得想起了宫廷里流传的求子秘方。只要吃下去,再发生肌肤之亲,就十有八九能怀上孩子。
他想,沈如故也许就是用了这个法子,让自己怀孕,所以怀孕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因而没有什么惊喜。
至于为什么要孩子,无论在哪里,儿子都是母亲的保障,以及爬上高位的工具,未必沈如故就不是这么想的。
而且也有可能是为了自己,才想要这样做。
不管是因为哪一种,对于赫连禹德来说,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要有一个小宝宝了。
重重赏赐了医官,赫连禹德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欣喜,拉住沈如故的手,在上面落下一吻。
一个身穿紫色袍子,行姿如松,英俊的面容在阳光下更加耀眼,只是脸上并没有什么笑容,倒是显得更加阴鹜。
嘉懿郡主笑盈盈地迎上来,搀住赫连禹凡的手臂。
“夫君,你可有好些日子没有来看过妾身了。”
有很久了吗?赫连禹凡并没有什么印象。自从那天,沈如故在祖宗牌位之前,说和自己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之后,仿佛是为了避嫌一样,再也没有和自己见过面。
明明在赈灾的那段日子里,沈如故是对自己有意的,只是没有直说而已。怎么一回到王府里,就好像断绝情义了一样呢?
回过神来,赫连禹凡扯出一个笑容来,说道,“是啊,为夫好像冷落了你呢。”
嘉懿郡主红了脸,娇羞道,“也没有离的圃啦……”
“嗯?”赫连禹凡低头看着精心打扮过的俏佳人。
嘉懿郡主抿了抿唇,说道,“只要夫君今天好好陪我赏花,就算是补偿我了,好不好?”
禹凡根本无心赏花,敷衍地点点头,在嘉懿郡主身侧,走向王府后花园。
这个天的花草的确生长旺盛,繁花似锦,但是看在眼里,赫连禹凡只想起,沈如故也很喜欢花草。
嘉懿郡主似乎发现了禹凡的心不在焉,也不去提醒,径直指指点点着花圃里的奇花异草。
赫连禹凡随意看了几眼,然后应上一两声。
突然从花园外跑来一个小丫头,气喘吁吁,气都没有喘匀,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嘉懿郡主说道,“郡主,听说沈夫人有喜了!”
嘉懿郡主闻言愣了一下,笑了起来,“是喜事儿啊,瞧你冒冒失失的作甚么?”
小丫头红了脸低头,“是奴婢莽撞了嘛,不过这么大的好事,当然要快一点告诉郡主啊。二爷那边都已经高兴的不行了呢。”
赫连禹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如故她居然怀孕了!
有一瞬间,他甚至有一种感觉,那是自己的孩子。
狂喜的感觉还没有漫上来,就被理智淹没了。那不可能是自己的。因为二弟很高兴,所以这段时间肯定和如故有过夫妻之实……而自己与沈如故,只有那么一次意外的露水姻缘罢了,怎么可能那么凑巧,就有了孩子?
这么一想,赫连禹凡甚至觉得额头冒出了冷汗。心脏的位置隐隐作痛,却是无能为力。她,毕竟是禹德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