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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离经叛道

      还不如一个人逍遥自在。

    常氏这段时间被季盈春灌输了不少新颖的想法。

    原先觉得季盈春一个人过一辈子,完全不靠谱。

    可现在常氏恍然大悟一般明白过来,只要兜里有钱,一个女人过一辈子,也未必就会晚景凄凉。

    反倒是像她这样子性子绵软,丈夫在的时候,日子还能过去。

    丈夫去世,儿子当家娶了儿媳妇,她被压得喘不过来气。

    就像是奴仆一样,天天被他们指使着干活。

    干多少活儿也讨不到好,甚至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儿女有,还不如没有!

    “娘不指望你能够儿孙满堂,但是只要你这一辈子能够幸福安康,就已经足够。”

    “你不愿意改嫁,娘不逼你,你愿意守着孩子,娘也支持你。”

    常氏一字一句的说着话,她的态度改变的有些快,让季盈春有些难以接受。

    她是真的没想到常氏前后的态度,会发生巨变。

    从前还时不时的嘟囔着,让自己找一个靠谱的人改嫁。

    今儿个常氏去给崔秀才送菜的时候,季盈春心里都隐约有些担忧。

    该不会常氏是看上崔秀才,所以才会把锅里的菜盛出来给崔秀才送过去。

    现在看来,完全就是自己误会常氏了!

    她给崔秀才送饭,完全就是可怜崔秀才。

    可惜崔秀才不识好歹,并没有理解常氏的善意,

    崔秀才打的主意,季盈春也能隐约的猜到一些。

    无非就是想贪污她的财产,可想要贪污她的财产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娘放心就好,我不可能和崔秀才扯皮,他算是个什么东西,游手好闲,好逸恶劳,还自视清高。”

    像崔秀才这样,缺少的就是社会的历练,要是把他扔到其他的地方,特别是大城市。

    靠着他一个秀才郎的名头,想要闯出一番天地,完全没有可能。

    一个年纪轻轻又才学平平,关键还目下无人的秀才郎。

    想要在别的闯出一番名头,基本上是不可能。

    季盈春都敢打保票,再有三十年,崔秀才还是崔秀才。

    无非就是从一个年轻的秀才,变成了一个年老的秀才而已。

    说起来崔秀才真的配不上秀才的名号!

    在季盈春的印象里,秀才不说是出口成章,但也不至于像他一样鼠目獐脑。

    说完话季盈春忍不住往崔秀才家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她是真的觉得崔秀才这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不过事情可不一定就会这样结束,崔秀才八成是得跟她计较很长时间。

    弄不好还会背后耍阴招,晚上还不能睡得太实。

    万一崔秀才半夜往她家门口泼大粪怎么办?

    恶心人的办法太多,季盈春虽然不会这么做,却也不能不防备着点儿别人。

    “怪我,怪我今天去招惹他,要是我不搭理他,他也不敢提这样的要求,不过他这脸皮属实厚了些。”

    是满脸自责的说,季盈春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事情和常氏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真的就是崔秀才脸皮至厚无敌,她怪常氏算怎么一回事儿?

    常氏想要把街坊邻居的关系都处好,那完全是因为老一辈的思想。

    “娘,不用自责,崔秀才就算是耍阴招,也翻不起什么风浪,而且整条巷子这么多街坊都看着。”

    “他但凡搞点儿小动作,只要被人抓走,谁也不会放过他,大家伙儿现在哪个看他都不顺眼,逮着机会肯定会把他撵出去。”

    季盈春说的是实话,常氏琢磨了一下,也确实是这样子,就没再把崔秀才放在心上。

    当第二天早上季盈春醒过来,就发现门口全是水。

    这会儿被冻上,已经结成了厚厚的一层冰。

    想都不用想,能够往他家门口倒水的,除了崔秀才以外,没有别人。

    寡妇起的也挺早,看见季盈春在门口踌躇不前。

    又仔细的走了几步,在她家门口看到那锃亮厚重的冰,寡妇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用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肯定是崔秀才干的。

    他一个大男人,往别人家门口泼水,也是真的损!

    “妹子,你别着急,我回家弄点儿炉渣灰给你,倒到门口,你也从自己家往外捣腾点儿,倒上以后就不滑了。”

    季盈春也知道到点儿灰就不滑了可家里的灰昨个刚打扫出去。

    现在剩下的灰,根本就不足以弄出来一条小道。

    她在纠结要不要撒盐到地上,奈何盐的价格并不便宜,直接往地上撒,是不是有些过于奢侈?

    要是被别人看到,少不了要说三道四。

    把炉膛里所有的灰都打扫出来,又把几个屋子里的炭盆儿也一并清理干净。

    季盈春弄了一大盆儿灰,慢慢儿的撒到门口的冰上。

    又踩到灰上面又继续往前撒。

    费了老大的劲,总算是和寡妇两个人忙活着,把所有的冰上面都盖上了薄薄的一层灰。

    冰还没有化,所以灰在上面总算是不滑。

    等过一会儿冰化了,到时候水还得淌的哪里都是。

    季盈春有些发愁,盯着秀才的门口看了好一会儿。

    心中暗暗运气,琢磨着怎么收拾崔秀才,她咽不下这口气!

    “妹子别跟那没父母的玩意儿一般见识,他黑心肠,咱不能学他。”

    寡妇倒不是在和稀泥,而是觉得没必要撕破脸皮。

    要是你来我往,天天斗来斗去,那日子也就都不用过。

    到时候天天见面就是大眼瞪小眼,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也不体面。

    至于崔秀才干了点儿什么事情,寡妇也都知道。

    毕竟季盈春骂人的时候,声音是一点儿没收敛。

    而常氏骂骂咧咧的时候,声音更是十分的高亢。

    但谁也没打开门出来凑热闹,关键是这种事情太尴尬。

    崔秀才不嫌害羞,但是季盈春一家子肯定会觉得难堪。

    吃了人家的饭受了人家的好意,总不能再上赶着给人找难堪。

    所以这个时候,大家伙不约而同地选择在家里听外面的声音。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凑热闹,就连小孩子也十分的懂事儿,一个个猫在家里。

    可看不到听得到,以至于大家伙心里都和明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