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悲惨的二花
季盈春心中隐隐有着一丝激动,对于陷害她的人,她有怎么可能心存仁慈?
所谓以德报怨那是圣人,普通人都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害我有什么必要?还有周寒川的几个弟妹,他们也没有过害你的心思不是吗?”
季盈春神情清冷的说着,她能理解周青山的嫉妒,也能够接受他的怨毒。
但是不代表她认可周青山的所作所为,老话说祸不及家人不是没有道理。
周青山没再看季盈春的脸,他清楚说得再多也没有用。
还不如到了公堂之上,好好的辩解一番。
“周青山你个小瘪犊子,老子就说你一肚子坏水,怪不得明里暗里支持老子,该不会是惦记季氏吧!”
周文宗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嘴里的东西弄出来,他现在是彻底不要脸面了。
所以说无论说什么都百无禁忌。
季盈春被他俩的话气的够呛,是真没想到周文宗反咬周青山,会用她做筏子。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周青山不客气的说着话,一脸狰狞的看着周文宗。
他现在心中哪里还有半分理智可言?铺天盖地的只有愤怒和不满。
对村民的不满,对季氏的不满,还有对自己身世的不满。
“何叔把人带走吧,留在这里徒增笑话,来个人给周九爷找个大夫。”
季盈春也不愿意多管闲事,关键是凑热闹的村民都不吭声。
让周九爷一直留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事。
“解决了闹剧,季盈春望着烧成废墟的周家,心里有些难过。”
几个孩子脸上也是一脸的悲痛,特别是周大花,看样子就好像马上要哭了。
季盈春摸着孩子的脑袋,最后和常氏一起带着孩子去了县城。
村子里肯定没有落脚之处,而且她也不打算在村子里定居。
得知周文宗和周青山已经被羁押,季盈春心里松了一口气。
按照何叔给的地址,找到了何叔早就安排好的小院子。
县城的房子和村子里的房子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概念,虽然有院子却小的可怜。
季盈春到没有挑三拣四,毕竟她从前虽然是个小老板,但是房子一样是贷款买的。
位置不错,可三室一厅的环境一个人住空旷了些。
人一多又觉得无处下脚,像长成的小院子,改一改修一修,就是现成的小别墅。
在县城里住了好几天,直到周二花后知后觉的找上门来,季盈春才反应过来,她忘了点什么。
周二花现如今的情况,也不得不说是非常的凄惨。
身上的衣服和打铁一般,整个人也都是面黄肌瘦的状态。
说话的时候还会不住的颤抖着身体,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季盈春饶是对周二花心中有气,也被她凄惨可怜的模样去了八九成。
“嫂子我能回家吗?”
周二花可怜兮兮的问,她在村子里流浪了好几天,实在是活不下去,才下定决心过来找季盈春。
如果季盈春不愿意收留她,用不上三天她就要饿死街头。
村子里的人多说二叔爷作恶多端,可周二花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心中还隐隐有着一丝的希望,觉得一定是误会了二叔爷。
他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作恶多端呢?
“你回来做什么?不是和二叔爷过得其乐融融吗?回来看我们做啥?”
还不等季盈春说话,周大花满脸愤怒的走出来。
说着话,周大花抬手就要去推周二花。
小白花变身食人花,可见周二花有多让人讨厌。
“看到不好相处的长姐,周二花眼中闪过些许瑟缩。”
可随即划过的是坚定,她满脸希望的看着季盈春,等待季氏给她一个回应。
“二花,家里的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要不你问问大花二郎,还有小花四郎都是怎么想的?”
季盈春虽然决定接受周二花,却也想让她长个记性。
姑娘傻不拉几的,早晚是要吃大亏。
“嫂子,我真的知道错了,二叔爷他不可能是坏人,那天回来他还说要请县尉大人主持公道。”
听到周二花不切实际的话,季盈春只觉得可笑至极。
到现在还觉得周文宗是好人,请县尉大人主持公道?
他是什么人?能够和县尉大人有关系。
别人还能是一起同过窗,他?
怕是只能是一个青楼里挣过女人,当然卖了周文宗也争不过县尉大人。
“哎哟喂,县尉大人好大的官啊,县尉大人是父母官,有时间和他扯皮?”
“周二花你也不小了,该长长脑子了!”
周大花毫不客气的说着。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周二花没有容身之处,回来是避免不了的。
有一层血缘关系压着,她又能真的把周二花如何,所以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大姐,我……”
周二花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嘴不由自主的张得老大。
最后竟然噼里啪啦的掉开眼泪,着实让人无语。
“行了,二花先别哭,大花也别冲着她发火,把人带进来说话。”
县城的小院子,一个挨着一个,季盈春可不想给其他人看笑话。
有些事情还是要谨慎一点的,总不能走到哪里都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关住关门,周大花下手就有些不客气,抓着周二花的脸狠狠地掐了一把,看她狰狞的笑容。
季盈春除了无语以外,也没有其他可说的。
“行了,都是自家兄妹,而且二花年纪小,被二叔爷蒙蔽也是正常。”
季盈春一五一十的说,她犯不上和周二花计较。
而且在她看来周二花就是个实打实的小孩子,在宛若妖孽的周家。
她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孩子,就显得格外的奇怪。
“行啊,回来也可以,把带走的家产先拿出来,总不能说在家里吃着喝着,还要藏着掖着。”
周振良也掺和进来,倒是让情况有些微妙。
季盈春愣了几秒,也不知道该不该那份家产。
如果她没有猜错,那份家产可能已经都进了周文宗的口袋,根本就不可能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