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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8节

      郭业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道:“不过,善花公主的舞蹈和杨凤怡平分秋色还是没问题的!”

    金德曼轻启朱唇,给了渊盖苏文致命的一击:“咱们比赛之前可是说好了,如果善花公主和杨凤怡的舞技不相上下,那么这次的比赛就得算我们新罗获胜!”

    郭业神色庄重,仿佛这一刻他就成了正义的化身,道:“所以,郭某说话算话。按照刚才的约定,我判善花公主获胜!莫离支,您觉得郭某的评判可曾公正?”

    渊盖苏文满脸再傻这会儿也明白过味来了,他怒极反笑:“姓郭的,你玩我!”

    当即,他又一指金德曼:“德曼公主,你们是串通好的吧?”

    金德曼打了一个哈欠,道:“莫离支,刚才我还听人说,平阳郡公绝无私心,最是公平不过的,这个人是谁?”

    郭业道:“莫离支,愿赌服输,天经地义!您现在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事实上作为凤怡的未婚夫,我也感同身受!”

    说着,郭业竟还硬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继续说道:“可是凤怡终归是棋差一招,输了这场比赛!郭业身为大唐钦差,不敢因私废公,偏袒自己的家人!这么评判,其实,我的心里也不好受……”

    羞辱!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这是不把渊盖苏文羞辱致死,誓不罢手的节奏!

    渊盖苏文额头上青筋直冒,道:“郭业!你们就真的不管杨万春的死活了吗?”

    郭业道:“怎么,莫离支恼羞成怒,要拿你们高句丽自己人发作?实在是让我这个大唐钦差害怕啊,我太害怕了……”

    嘴里说着害怕,还是一脸有恃无恐的表情!

    渊盖苏文用手指着杨凤怡,道:“杨凤怡,那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今日为了奸夫,出卖老父,与禽兽何异?”

    杨凤怡不慌不忙,道:“莫离支,您这话实在是太言重了,凤怡担当不起!”

    “担当不起?现在才后悔,晚了!老夫回去之后,就要把杨万春那个老匹夫碎尸万段!不……碎尸万段太便宜他了,我要将他千刀万剐!让他在临死之前,受尽折磨;身死之后,还要把他剁碎了喂狗,不得善终!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有一个孝顺的女儿!”

    渊盖苏文此时就如同地狱之中出来的恶鬼,望向杨凤怡的目光之中,充满了仇恨和疯狂!

    杨凤怡不慌不忙地继续道:“莫离支,何必呢?您和我父杨万春同殿为臣这么久,就没一点情谊?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真有什么深仇大恨,您就不能给他来个痛快的?您也太小肚鸡肠了吧!”

    “哈哈……”

    渊盖苏文干笑了两声,道:“在我面前使激将法,没有!杨凤怡今天就算你能舌灿莲花,杨万春也得挨上那三千多刀!”

    杨凤怡叹了口气,道:“那此事就没有什么商量?”

    “没有商量!你毁了我的神仙风流会,就是毁了我渊盖苏文的一切!杨万春……他不得好死!”

    杨凤怡道:“那可不一定,我给您引见一个人,您说不定就改变主意了!”

    “就算是国主婴阳王求情,也护不住他!大不了我不做莫离支了,也要跟你们杨家拼个鱼死网破!”

    杨凤怡把手一指台下:“婴阳王,凤怡可请不出来!不过,这位不同意的话,您的那些计划,都是白费……”

    “是谁?”

    渊盖苏文往台下看去,他心情激荡之下,视力都有些模糊。只见有一个人青衣小帽,做仆人装扮,分开人群,往高台走来!

    等那个人走上台来,渊盖苏文才看清他的相貌,道:“杨万春!怎么是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杨万春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我为什么就得在春意楼乖乖的待着?等着您千刀万剐?”

    “这么说来,你早就逃出来了?是什么时候?”

    杨万春道:“什么时候逃出来的您先别管,您还是先顾顾眼前吧!现在我杨万春就站在您的跟前,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千刀万剐!”

    “哼哼,杨万春你为了你一己之私,出卖我高句丽,致使神仙风流会上我高句丽落败,罪在不赦!”

    “呦呵,好大的帽子!那莫离支你擅捕朝廷大臣,就那么理直气壮?我是否有罪你说了不算,得国主说了才算。来来来,咱们一起去找婴阳王评理!”

    渊盖苏文冷笑道:“国主是要找的,可不是这个找法!来人,给我拿下!”

    呼啦啦闯过来几十个军士,就要动手!

    杨万春淡定从容不惊不乱,哈哈大笑起来:“渊盖苏文,你以为我着了你一次道,还会着第二次?来人,给我把盖苏文拿下!”

    彩棚之内,冲出来几十条大汉,都手持利刃,神色不善!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着一场血战就不可避免!

    忽然,会场外面有人高声唱道:“肃静~~国主婴阳王驾到!”

    第1375章 传位!

    婴阳王一进来,会场的气氛骤然一变!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伙人,都赶紧收了兵刃,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就连渊盖苏文和杨万春也都换上了一副老实孩子的面孔,紧跑几步,走下台去。恭然肃立,大气都不敢出!

    郭业不得不佩服婴阳王这老家伙在高句丽的地位,实在是惊人!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婴阳王高元,只见这老头子瘦的都不成人形了,两腮深陷,颧骨高耸,双目无神,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在两个太监的搀扶之下,婴阳王走上了高台!

    郭业和金德曼都站起身来,自报身份,躬身行礼。

    婴阳王连连摆手,道:“两位是我高句丽的贵客,高元不敢当次大礼,快坐,快坐!”

    三人分宾主落座,婴阳王坐北朝南,二人分坐左右。

    婴阳王咳嗽一声,道:“平阳郡公身为大唐天使,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本王重病在身,未能早日聆听大唐天子圣训,还望平阳郡公恕罪!”

    郭业略微欠身,道:“辽东郡王客气了!”

    婴阳王那是高元在高句丽关起门来,自己给自己上的尊号。在大唐的官职序列里,他就是一个辽东郡王。比郭业这个平阳郡公,高点有限。

    婴阳王道:“听说您这次来的主要任务就是要调节我高句丽、百济和新罗的纷争?”

    “正是!”

    “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平阳郡公再稍待几日!”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几日之后,我高句丽就要易主。这事就请平阳郡公和新国主商量。老夫就不多掺合了。”

    说完这句话,婴阳王闭上眼睛,挥了挥手。

    一个中年太监会意,手捧一份圣旨,高声道:“国主有旨,宣高句丽三品以上官员觐见!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郭业和金德曼对看了一眼,道:“辽东郡王,既然您还有要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婴阳王道:“无妨无妨,今日之事关系重大,正需两位贵客观礼。”

    渊盖苏文一看婴阳王的这幅做派,就知道他要准备传位了!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得看着国主之位从自己身边溜走?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他走上台来,跪倒在地,道:“国主,臣渊盖苏文有本启奏!”

    “什么事啊?”

    “臣要参南部大人杨万春!杨万春为了一己之私陷害臣。致使我高句丽在神仙风流会上落败,罪不容诛!”

    渊盖苏文一撅屁股,杨万春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渊盖苏文话音刚落,杨万春就紧跑几步,来到了婴阳王的面前,道:“国主,您千万别听渊盖苏文这瘪犊子胡说八道!他这完全是公报私仇!”

    “我和你杨万春有什么私仇?”

    “你的儿子求娶小女杨凤怡不成,所以你就对我们杨家怀恨在心!先是把老夫关起来,逼我献女求生。现在又故意诬告,想置我杨家于死地!”

    “你……”杨万春这句话半真半假,渊盖苏文一时之间还难以反驳!

    婴阳王却听出来了里面不对的地方,道:“莫离支,你还软禁过杨爱卿?”

    “这事倒是有,不过,我那可不是公报私仇。而是怕杨凤怡出工不出力,坏了我高句丽的大事,才出此下策!”

    婴阳王眉头一皱,道:“荒唐!糊涂!杨爱卿乃是国家重臣,就算是朕也不敢怠慢。你怎能擅自对杨爱卿动手?如此行径,置我高句丽的国法于何地!”

    渊盖苏文也知道自己这事干的不地道,道:“是!此事全是臣的错,臣甘愿受罚!不过神仙风流会一事,确实是杨万春从中捣鬼,还望国主明查!”

    婴阳王叹了口气,道:“算了,我都要死的人了,能责罚你什么。退下吧!以后就没朕护着你了……你要好自为之!”

    渊盖苏文还要再说,婴阳王把脸一沉,道:“天意如此,夫复何言?朕不管是什么原因,只问你结果,神仙风流会是我高句丽赢了还是新罗赢了?”

    ……

    ……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高句丽的三品官员就来得差不多了。这是婴阳王一年多以来,第一份正式谕旨,谁敢怠慢?

    婴阳王往台下扫视了一眼,他老眼昏花,也看不清楚,道:“荣留郡王何在?”

    “……”没人搭茬!

    婴阳王心里这个气啊,原来你想当国主都想疯了,整天在朕跟前念叨。现在想把国主之位传给你了,你咋就掉了链子了呢?

    不过新任国主的面子还是要维护的,婴阳王给高建武找理由:“许是荣留郡王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咱们再等等!”

    过了一刻钟,婴阳王又继续问道:“荣留郡王何在?”

    “……”还是没人答应。

    “难道是荣留郡王出府办事?我儿为国操劳,朕不怪他迟到。”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婴阳王再问:“荣留郡王何在?”

    “……”

    今天也真奇怪了,荣留郡王是左等也不来,有等也不来!婴阳王脑瓜再好使,也帮高建武想不出理由来了!

    渊盖苏文瞧出了便宜,道:“国主,不如让臣去看看?”

    婴阳王岂能看不出渊盖苏文那点小心思,冷哼一声,道:“杨万春!”

    “在!”

    “你去把荣留郡王接来!”

    说完,又狠狠的加了一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再过了半个时辰,杨万春就复命而回。还带着一副担架,担架上面正是荣留郡王高建武,此时正在昏睡不醒!婴阳王伸手一摸高建武的额头,烧得好烫!

    婴阳王又惊又怒,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