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
我早就知道,李队被借调回京市,肯定不止来找我这么简单,他还有其他公务。我摇了摇头:“李队,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可能帮不了你了。”李队对我的帮助,很大,他对我说的那些话,甚至有一种让我幡然醒悟的感觉。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这样的人。有意或者无意地点拨着我们。我对李队,至少是有些许的感激的。李队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在意,他只是笑了笑,让我不要着急着拒绝,先听他要到哪里去执行公务,再决定要不要跟他同行。
我马上问他要去什么地方,李队的嘴里,缓缓地吐出了三个字:呼兰县。我满脸诧异,李队要去的地方,竟然和我要去的地方,是同一个。我马上就有了怀疑,我已经和李队说了呼兰县这个地方,我在想,他是不是因为我要去那里,所以才故意也要去那里的。
李队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笑着对我保证,说他接到的公务任务,确实需要去那里,绝对不是我想的那样。李队的表情,马上又严肃了起来:“也是因为这个巧合。我才觉得你经历的一切,不简单,这是一场大阴谋。”
“你去那地方干什么。”我问。
李队转过身,一边朝着嘎查里走去,一边对我说,这是侦查秘密,暂时不能告诉我,要等到了呼兰县,联系上级,才能确定能不能让我知道。李队让我考虑清楚要不要跟他同行,决定了再去找他。
没过多久,我就跟上来李队的步伐。我决定和他同行,他是警察,有我没有的资源,如果我能够得到他的帮助,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前途茫茫,身边有李队这个不简单的人物,路上可以有个照应。
李队的动作很快,他背了个背包,就算是行李了。我和李队一样,除了几件衣服,也没什么行李。我们两个人,就这样轻装上路。警车把我们送到市里,李队又问我要不要去见徐芸,我叹了口气,拒绝之后,李队带着我去了火车站。
呼兰县,在黑省的南部,是黑省一个大城市的辖区。舟车劳顿。我们总算在两三天后,抵达了呼兰县。当时正是晚上,李队带我到了呼兰县后,也没有去联系当地的警方,而是找了个宾馆。住下了。
呼兰县很大,至少对于一个人来说,已经算是个大县城了。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来去找李队的时候,李队不在房间里。问了宾馆的人,才知道李队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李队肯定是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去了一趟邮局,我想查查从原省嘎查里寄往这个县城的书信记录。很多邮局,都已经有了比较完善的管理记录,一些记录,特别是近期的记录,邮局方面会保留着,只不过找起来比较费劲罢了。
在和邮局接触后,我马上就碰到钉子了。他们不让我查,说是涉及到群众隐私,他们也不好给我。我有些头疼。站在邮局外面,望着外面的人来人往。我知道,我一到呼兰县,就必须请求李队帮我了。
我不能查的,警方可以查。徐芸的确是记下了呼兰县的地址,但是那呼兰县后的具体地址,却有些奇怪。准确的地址,是在乌兰县城内的开化街道,可是,我问了很多人。大家都说呼兰县内,根本就没有这条街道。
一开始,我还觉得肯定是我问的那些人对本地的街道分布不了解,毕竟呼兰县也算大,不知道很正常。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行人对我打听的一无所知,一直到我问了邮局,他们的工作人员也说不知道,我就觉得,这个地址肯定有猫腻了。
我回到了宾馆,等了整整一天,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李队才回来。我找上李队,请求他能和当地的警方沟通一下,让我去查查邮局近期的收寄信记录。我怀疑,是不是徐芸记错地址了。
李队也没有拒绝,直接就答应下来,他说,等天亮,就替我联系一下当地的警方,给我提供一些便利。了却一桩事之后,我问李队今天去哪里了。李队想了想,说大约在十一、十二年前,呼兰县曾经发生过一系列的连环杀人案,他今天,去走访调查了几个当年受害者的家属。
我对刑事案件的敏感度很高,一听连环杀人案,我就继续问是怎么回事。李队叹了口气:“案子至今未破,凶手的手段残忍,当年在呼兰县甚至是全国,都引起了轰动。那个时候,你还没有上警校,不知道也并不奇怪。这些年,这起连环杀人案,已经很少被提及,就连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呼兰县,也快要把这起案件给遗忘了。”
李队的表情很严肃,他说,警方得到线报,说时隔十年,凶手又出现了,所以他才到呼兰县来进行秘密地事先调查,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为警方破案,提供线索。我愣了愣。问道:“上头同意你告诉我了?”
李队点头:“同意了。我对上头说,方涵侦查本领强,会对我有帮助,上头同意你帮助我了。”
我的眉头微皱:“可是我没有答应,我现在只想调查自己想调查的事情。”
李队却说,这只是交易而已。李队会给我提供便利,但作为回报,我也要尽可能帮助他。李队说,破案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再厉害的侦查人员,有的时候也会被蒙蔽,破案,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事情。
“但也不是两个人可以完成的事情。”我回答。
“但你经常一个人破案。”李队回答:“这就是你的本事。你如果不答应,我不会给你提供便利。”
我咬了咬牙,见我还犹豫。李队又说,他的任务,并不是破案,只是搜集线索提供给警方而已。李队坦诚地告诉我,他的强项,就是秘密侦查,所以京市警方才会选中他,把他借调到京市。
李队说的这一点,倒是不错,李队的洞察力。有的时候连我都感觉到可怕,我总感觉他的双眼,好像随时可以看透我的心思而已。李队继续说道:“提供一些线索,要比破案来的容易的多,不会花你太多精力。”
我深吸一口气。答应了下来。我让李队和我说说当年的那起连环杀人案。
李队点了点头,开始说了起来。
李队说,这起案子,之所以在当年会轰动全国,是因为这起案子死的人,不仅身份特殊,而且死的数量,也实在让人感觉到头皮发麻。李队一说,我马上就感觉到不简单了,因为死的那些人,全部都是警察。
有的是民警,有的是刑警,其中还不乏警方的领导。据说,当时案子发生的时候,呼兰县的所有警察,都换上了便装。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尽快抓到凶手,警察们都不敢穿警服,因为凶手专挑警察下手。
至于死亡的人数,一两年下来,足足有二十多个。这是李队从警方卷宗那里获取的准确信息,但是,坊间流传的,有几十个,甚至还有传言上百个的。这些都是流传,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凶手,不仅手段残忍,而且作案手法高明,至今没有落网。
警方无计可施,直到现在,警方连凶手是谁,都没有搞清楚,而凶手的模样、姓名以及其他各方面的信息,警方就更是不知道了。
“在当地,坊间称那个人为,呼兰大侠。”
……
第453章 呼兰的传说
我的心头猛地一颤,我立刻站了起来:“凶手是呼兰?”
呼兰大侠,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呼兰已经没有了从前的记忆,但是那么多人,都称呼他为呼兰。呼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他只知道,很多人都叫他呼兰,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个县城。也叫呼兰。
这一切,不可能是巧合。李队点了点头,反问:“你知道这个人,还是,你认识这个人?”
我的眉头紧蹙着,一时之间,我的脑袋有些混乱。我问李队还记不记得,在沅溪镇的时候,我的身边有一个人。李队说他知道,只是,当时,我把那些人,全部转移走了。李队这么说,我更是感觉到李队的不简单了。
原来,当时。他什么都知道,只是没有说破而已。李队也更加严肃了起来,他没想到,跟在我身边的那个男人,竟然也叫呼兰。李队不是一个不谨慎的人。他也不排除这只是巧合,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想证明我认识的那个呼兰,和呼兰县的连环杀人案有没有关系,还需要进一步地调查。李队问我那个呼兰去哪里了,我摇头,说他已经不见了踪影。回答完李队的问题,我对呼兰县的连环杀人案,更加上心了,我让李队更加详细地说说当年发生的案子。
李队马上就说了起来。这一系列连环杀人案,因为死者都是警察,加之数量之多,手段之残忍,因此被公安机关列为特重大案件。一开始,警方虽然立案调查了,但是对这起案子,显然没有后来重视。
随着死去的警察越来越多,警方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一起专门针对警察的、有预谋的特重大刑事案件。一起连环杀人案,死了二十多个人,放到哪里,都可以算是特重大的案件,更何况,这些人并不是普通的民众。
性命没有贵贱之分,但却有特殊和普通之分。这起连环杀人案的死者,全部都是警察。警察是侦查人员,代表侦查机关,是侦查权和法律的代表,这些人被杀,不仅仅只是丢了性命。更是丢了警方的权威。
我一听死者的身份,就感觉,这很有可能是一起挑战司法权威的案件。果然,李队接下来说的话,更让我确定凶手作案的动机了。通过当年对所有死者的调查。警方发现,这些人平时并没有与人结仇,更没有共同的仇人。
死的那二十多个警察,身份各异,有的是领导,有的是普通民警,也有刑警。死者的不规律,已经隐隐可以把是有对象的仇杀给排除在外了。警方也推断,凶手可能因为某种原因,仇恨整个警界,所以挑了那么多警察下手,是在挑战司法权威。
挑战司法权威的案件,非常典型。警察,无疑是凶手在挑战司法权威的刑事案件中最合适的目标。这类案件,时常会伴有抢劫、盗窃等其他罪行。但更多的却不为财,看似没有目的地杀人报复。
凶手享受杀人的过程,更加享受警方权威和颜面扫地的过程。而且,警方调查了当年呼兰县官方的一些重大决策,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能会让群众产生仇视心理的重大决策。所以,杀手的直接杀人动机,至今为谜。
杀人动机分直接和间接,如果说通俗一点,挑战司法权威,只能算是间接的杀人动机。而那个触动凶手想要挑战司法权威的原因。则是最直接的动机。除了一些严重精神病犯罪之外,一般的刑事案件,都会有直接的杀人动机。
没有人无缘无故就突然想要杀人,而且还杀那么多人。凶手连杀那么多人,至今没有落网,有严重精神病的可能性,不大。触动凶手杀人的原因,有很多种可能。或许是他曾经遭受过伤害,却没有得到法律的救助,又或许是他觉得法律不公,甚至可能是更加荒诞的理由:有警察曾经和他发生过争执,哪怕仅仅是一个眼神。
犯罪动机,从来都没有牵强与不牵强的说法。任何事情和接触,都可能成为杀人动机,那些复杂至极、凶手花了数年甚至几十年布置下来的案件,很可能动机很简单:受害者曾经嘲笑过他。
李队是专业的侦查人员,他当然深知这一点,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惜的是,警方调查了这么多年,甚至还有京市派去的专案组和专家,都没能研究出这起案件的前因后果。”
更可怕的是,这起案件,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竟然得到了舆论的支持,一个穷凶极恶的犯罪嫌疑人,竟然被冠以“大侠”的称呼,这是让警方寒心的。在法律面前,犯罪就是犯罪,不能有任何借口。
关于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徐芸和方韵,就是这样被送进监狱的。
传闻中,这位呼兰大侠,不杀好人,只杀坏人,而且还传闻他所杀的那些警察,全部是侦查界的害群之马,做过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尽管警方已经将真实的调查结果公布,但是却终究敌不过强大的舆论绑架。
警方对那些死者都进行了调查,不要说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有的死者,甚至是一辈子兢兢业业为警界做出过重大贡献的人。可是,舆论并不相信。舆论,把呼兰大侠塑造成了一个劫富济贫、专杀坏人的侠匪。
甚至。在对呼兰大侠的传闻中,舆论将他彻底神话。这个犯罪嫌疑人杀的人,一共二十多个,虽然已经让人觉得惊讶,但是比传闻中要少的多。坊间传言,呼兰在一夜之间,杀了五十七个人。
这是基本不可能的,除非是投毒案之类的案件。
可是,传闻这位呼兰大侠,杀人的手段很干脆,从不耍小手段,都是正面用冷兵器处决了死者。而且,在每个死者的家中,凶手都会留下“呼兰大侠”四个字。李队告诉我,这仅是谣传。根据卷宗,凶案现场,并没有发现这四个字。
警方曾经考究过这四个字,大家都在想,为什么民间会传言这四个字。最终,警方得出结论,这个名号,取名于呼兰县本地的县名,后冠以大侠二字。舆论有的时候,不需要引导。舆论是最有可能不约而同汇聚到同一个方向的东西。
“不过,传言也并非都是假的。”李队说道:“死的那二十几个人,虽然不像传言中是在一夜之间被杀的,但是他们的死因,的确都是在正面。而且都是刀伤。大部分的伤口,集中在胸口和喉咙,由此可以推断,凶手作案的时候,在受害者的正面。”
“死者都是警察,普通的警察,就算身手不怎么样,但也好过一些普通人,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刑警。”我沉声道:“凶手的身手,一定也非常强悍。”
我自己说的这句话,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呼兰。呼兰的身手,就连杀手组织的杀手都头疼,加上名号的相同,恐怕呼兰,真的和当年的案子,脱不了关系了。我也没有直接就下死结论,我让李队继续说下去。
李队说,当年警方发布了悬赏令,会对提供线索者重金酬谢。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报。当年,发布悬赏令的那个领导,曾经说过,不要说抓到凶手了,就算找到凶手作案的工具,他个人都愿意重金酬谢。
而后来没多久,这个人死了,他的家中,发现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是凶手留下来的。
我的心一沉,因为呼兰对我说过,他一直在寻找他的武器:一把匕首。
第454章 邮局指向
呼兰认得我,他只记得两件事,一件是要找到一个叫方涵的人,说这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另外一件,则是他想找回一把匕首,那是属于他的武器。而当年呼兰县的连环杀人案,凶手使用的凶器,也是匕首。
警方根据尸检,判定死者全部死于一种短型的刀具,更有可能是匕首。而最后一起案件。凶手留下了一把匕首,通过比对,警方终于取得了不算是进展的进展:找到凶器了。只是,凶器其实并不是警方找到的,而是凶手留下的。
如果凶手是为了挑战司法权威,他无疑是做到了。那个发布悬赏令的领导死了,那是当年那起连环杀人案的最后一起案件。那个领导,死在了自己的家中,凶手也的确在死者家中留下了匕首和字,那行字,与坊间传闻的差不多。
因为死者说找到匕首,都愿意出重金,所以凶手在他的家里留下字,说既然他喜欢那把匕首,那就把匕首送给他。并且,死者家中的财物被盗,那是连环杀人案当中,唯一一起有财物丢失的案件。
警方考究。可能是凶手觉得他自己给死者提供了匕首,所以死者理应兑现承诺,重金酬谢,这才盗走了一些财物。这无疑是对警方,最大的蔑视。李队说着,叹了口气:“方涵。不管你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凶手,是不是和这起案件有关系,都必须先找到他,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请告诉我。”
我这才从惊讶中走出来,我摇头:“我是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那把匕首,有什么特殊吗?”
李队说在和警方联系的过程中,他还没有那么详细地看过卷宗。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把匕首,还在警方手里,匕首的照片,警方也绝对还保存着。李队说,他会尽快确认匕首的事情。
如果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呼兰应该不会记忆那么深刻。而如果警方手里的那把匕首,真的非常特殊的话,那就很有可能是呼兰要找的那把武器,而呼兰,就更加可能和当年的连环杀人案有关系了。
交谈至深夜,我们才各自睡下。第二天,李队一大早就敲了我的门,他说这次是秘密侦查,所以不适合大摇大摆地走进警局。如果警方接到的线报是真的,凶手又出现在呼兰县的话,那不打草惊蛇,让凶手放松警惕,是最能抓住凶手的办法。
李队告诉我,警方会有人跟他碰头,但是,他不让我跟着。其实,我也没打算跟去,李队告诉我,邮局的事情,他已经通过电话安排好了,他让我直接去邮局,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就能够直接查阅记录了。
我换了身衣服,第一时间到了邮局。果然,警方已经打过招呼了,我亮了身份之后,邮局的工作人员,带着我进了工作室。他们准备了一摞厚厚的材料。说他们还保留的邮寄资料,都在这里了。
这个邮局,采用的还是手工记录,我按照分类,逐一查找。虽然有了分类,但是分类并没有太细致,数量也多了,我整整花了一个上午,才终于找到了我想要查找的资料。这下,我有些死心了,因为,记录上,从原省寄来的那封信,的确是寄往一个叫开化街道的地方。
虽然有精确的地址,可是连开化街道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根本没有办法找到那地方。而这些信,竟然都寄出去了。没有被退回。一般而言,寄不出的信件,要么被退回,要么就会被处理掉。
我想了想,叫来了工作人员,我问他,既然没有开化街道这个地方,那这些信是怎么寄出去的,他叫来了好几个工作人员,还把邮递员给叫来了。可是,大家交头接耳,谁都没弄明白。
倒是有几个工作人员有印象。他们说,之前在整理信件的时候,的确发现了找不到地址的信,但是后来那些信是怎么送出去的,他们没在意,所以也没有记住。我考虑了一会,问道:“近期之内,邮局里是不是有工作人员发生了变动。”
我这么一问,马上就有人告诉我,邮局里本来是有一个工作人员,大家叫他小安,不过就在前不久,离职了。我马上就感觉不对劲了,我问他们知不知道这个小安住哪里,他们都摇头。他们说,小安不爱与人说话,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家在哪里。
我已经基本断定,那些寄往开化街道的信,可能是被小安送出去了,上面的地址,根本就是一个假地址。很快,有人在苦想下,说小安有的时候会往县城的南部跑,邮局在现成的北部,骑车过去,都需要几十分钟。
信,很可能是被送往县城南部去了。只是,县城南部,范围还是太大。无奈,我跟邮局借了辆脚踏车,朝着县城南部骑去了。已经过了中午,我也顾不上吃饭,几十分钟之后,我越发觉得荒凉。
再往前骑,就是郊外了。我也不知道小安把信送去哪里了,有可能还要往前,也有可能,我已经骑过头了。趁着还有人的时候,我打听了几个人,大家都说,再往前走,会到一个村子里去,那村子,比较偏僻。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继续往前。路变得更加崎岖,又骑了很久,我真的看到了一个村落,房屋有些破,稀稀落落的。不过,我却看到了一个大宅子。我经过的又发生了重大案子的地方,我都发现了大宅子,我已经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巧合了。
只是,一个小村落里,却有一个看着很大的宅子。这绝对不寻常。进了村之后,我开始询问村民,打听了几个人之后,竟然真的有人说,村子里的确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送信。这个村子,村民本来也没有多少,识字的又少,所以邮递员来送信,也算是一件比较稀罕的事了。
我一路打听,一开始,那些人都不知道邮递员是把信送给村子里的哪一户人家了,但是,随着我深入村子,多打听了几个人,终于有知道情况的人了。有个村民,指着那栋宅子,说邮递员,是把信送到那宅子里去了。
而且。他觉得奇怪。
我问他为什么觉得奇怪,那人说,那宅子,已经不住人很多年了。曾经,宅子里还是有不少人的,但是,也不知道哪一天开始,宅子的主人死了,里面的一些人,也全部都散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小安把信,送到了一个早已经没有人居住的宅子。这就更加奇怪了。
我望向那个宅子,宅子虽大,但是比较简朴,围墙很高,门紧闭着,看那岁月的痕迹。这宅子应该已经经历了很多年的风雨了,显得有些破旧。村里本来就冷清,一栋那么大的宅院耸立在村子里,又没有人,这就显得更加冷清了。
我想了想,这宅子,肯定是要进去看看了,不过,为了不引起村民的怀疑,我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去,我准备从后墙翻进去。我又问了那个村民小安送信的时候,宅子里有没有人出来和他碰头。
听我这么说,他都吓坏了,忙摆手:“都没人住的宅子了,哪里会有人出来和他碰头,如果真有,那就是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