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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83节

      映雪着急道:“不是这话。三奶奶你想,既然三爷身边的人都知道三爷是不喜焚香的,自然都不会再那么伺候了。”

    韩氏还是不解道:“那又如何?”

    映雪见韩氏还不明白,只得全还说了,“那三奶奶今儿说箨兮是用的腌臜香药秽乱内闱,岂不是自打嘴脸了。”

    韩氏一想顿时骇然。

    可不是这话的,有谁明知薛云上不喜的,却还用这样的手段邀宠的。

    再想起今儿自己的信誓旦旦,得意洋洋,在叶胜男和关雎人等眼里,只怕是早当她是在耍猴戏了。

    而薛云上只怕也是早看明白了是她在背后手脚的,不知又是怎么看她的?

    一准当她是毒妇,妒妇了吧。

    想罢,韩氏是又惊,又惧,又羞,又恼,又恨的。

    所幸映雪及时又道:“这还罢了,幸亏三爷是向着奶奶的,不然奶奶今儿可要丢个大丑了。”

    闻言,韩氏从低迷中果然振作了起来,暗道:“可不是的。三爷是向着我的,不然早揭穿了我,就像元帕那事儿一样。”

    所以一时间,韩氏心里就只剩下对叶胜男和关雎她们的恼羞了,直道迟早要给叶胜男她们好看的。

    映雪劝了半晌,韩氏好不容易才安睡了,这一夜便不再话下。

    只说次日一早。

    韩氏起来便吩咐找她最是鲜红喜庆的衣裙,选最是光彩夺目的头面,描最是精致的妆容。

    可正当韩氏打扮得兴起,就见叶胜男不过给薛云上选了一件泥金绣寿山福海祥云五色的箭袖,另外一件镂绣竹枝的抽纱纱衫便完了,于是道:“旁的日子就罢了,今儿是三爷和我回门的日子,再光鲜些才好。”

    说着,韩氏想了想,又道,“那箭袖还罢了,那纱衫就有些素了。我昨儿才瞧见三爷那箱笼里有一件红底排穗褂子,那件就很好。”

    叶胜男听了只看外头的日头。

    韩氏说的那褂子叶胜男自然是知道的,可那是革丝的,秋冬穿了还可,现今可是五月快六月的天儿了,穿了就有些不合时宜了,于是叶胜男便回道:“回三奶奶,那褂子有些厚实,这天儿穿只怕三爷不好受。”

    韩氏却还执意让叶胜男找出那衣裳来,“这样的天儿的怎么了,我看来就正好的。没见我也这样的。”

    叶胜男无法,只得翻出韩氏说的那件衣裳来,预备着。

    薛云上洗漱完了进来,见叶胜男准备的竟然是这样的衣裳,道:“怎么想起这衣裳来,也不瞧瞧都什么天儿了,还穿得穿不得的。”

    叶胜男才要说话,就听韩氏忙忙从里屋出来道:“我也这么说的,可依怙偏说我是不知道三爷性子的,三爷就喜欢这样的。”

    屋里的人顿时都诧异地看向韩氏。

    薛云上则回头看了叶胜男一眼,只见她手上还有一件抽纱的纱衫,再看韩氏有些得意的笑脸,那里还会不明白的。

    韩氏那里却还道:“依怙可是三爷身边的老人儿了,她说的我没有不信的,便没再多说。现下看来,不过是有些人仗着资格老,连主子都敢糊弄起了。若等她再熬出些资历来,不怕她还要奴大欺主了。那时还怎么得了。依我说还是尽早打发了配人,才是正经。若三爷愁一时找不到称心得用的人使唤的,我身边还有几个得用的人,三爷只管挑就是了。”

    一听这话,叶胜男只能跪下,但却没央告,也没告饶。

    而这些话听在薛云上耳朵了,旁的都罢,就那句把叶胜男配人可算是触及薛云上的逆鳞了。

    就见薛云上冷笑道:“三奶奶果然贤惠,昨儿个才拿了个秽乱内闱的,今儿又看出个奴大欺主的。”说着,又指指张欢喜和采繁,“明儿是不是就该她们红杏出墙,我绿云罩顶了?”

    原还有些得意的韩氏,闻言还有没明白过来,道:“三爷这是什么话,我这不是都为三爷好的。”

    薛云上冷哼一声,“别把人都当傻子了。要知道,适可而止方是长久之计。”

    说罢,薛云上一甩衣袖便出了上房。

    见薛云上如此形景,韩氏先是惊慌了一阵,完了又觉着委屈了,哭得肝肠寸断的。

    可不管如何还得回门。

    映雪好不容易用略厚的脂粉盖住了韩氏哭得红肿的两眼,这才让韩氏能出门见人了。

    先到正院去辞过了襄郡王,又去辞了王妃,韩氏这才随薛云上出了襄王府,身后跟着三大车的礼,往尚书府去了。

    尚书府里,韩尚书和韩夫人天不亮就起了打发人去门房候着,三不五时的还打发人来门房问一回的。

    好不容易等来薛云上和韩氏,韩夫人再坐不住了,几番起身站上房门口张望。

    当一对玉人款款行来,韩夫人眼圈一红,再想起女儿作为新嫁娘的波折,不由得就落下泪来。

    对韩尚书和韩夫人,薛云上和韩氏以大礼相见,其余人等也是厮见过后,韩氏便留下与韩夫人和两位嫂子说话。

    薛云上便随便韩尚书和韩家三位爷前头去了。

    待人一走,韩氏便再忍耐不住,扑倒在韩夫人怀里,哭得好不凄凉。

    韩夫人见了自然心疼,抱着韩氏直叫,“我的儿,我可怜的儿。”和韩氏哭到一处去了。

    韩家二位奶奶只得好声相劝,好不容易才劝解住她们。

    洗了脸,又吃了茶,韩氏这才觉着好些了,对自己母亲道:“娘,你可要给女儿做主,不过是为了几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女婿他就给我脸色瞧了。”

    韩家二位奶奶一听,互看了一眼,便各寻了由头出去了。

    韩夫人一听女儿这话,便知又有事情了,是又心疼又无奈的,“可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韩氏将事情从昨天说到今日,也自然的话里话外她都是再有理不过的一方了。

    说完,韩氏就等着韩夫人给她出头的,没想却被韩夫人教训道:“胡闹。当日我是怎么教的你?这样的事儿,千万急不得,就是做了也要先占了理儿,不然妨碍你的名声。”

    韩氏不服道:“女儿占理儿了。”

    韩氏虽这般说了,但韩夫人还是听出她的心虚来了。

    韩夫人直摇头叹息,道:“你可知你前脚把箨兮那丫头撵出来,后脚她就到咱们家来了?咱们还不得不供着她。”

    “什么?”韩氏惊诧道,“怎么会?”

    韩夫人沉脸道:“你怎么知道就不会?”

    无奈的,韩夫人把昨日的事儿,细细说与韩氏听。

    那些被韩氏当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儿,没想却是早被人都看在了眼里,韩氏这时候才知道后怕。

    韩夫人这方又细细教导起女儿来。

    而在前边厅堂里,韩家除了那位三爷韩苼身子弱吃不得酒,韩家大爷和二爷,就是韩尚书的酒量都不差的,所以这会子他们早推杯换盏了起来。

    薛云上酒量虽不及韩家父子,但也不多推辞,这份爽快的劲儿,倒是合了韩家大爷和二爷的脾胃。

    唯独韩苼瞧薛云上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见薛云上和两位兄长举杯高谈阔论,便冷哼道:“果然只在这酒色上头是长处的。”

    韩苼的声音虽有些,但也不是让人听不见的,所以在座的都听见了。

    薛云上自然不会傻傻地去接韩苼这话,只当不知道韩苼是在说谁,反倒还向韩苼举杯。

    韩苼见了越发拿捏了起来,道:“我家先祖有训,孙子不可耽于酒色。我就不能奉陪了。”

    傻了才会跟着韩苼的话说,就见薛云上犹笑道:“所以三弟这是在质疑我家的祖训吗?”

    韩苼张嘴才要说什么,可猛然想起薛云上的先祖可是诸位先帝,这些话若让人有心往大里说,韩苼可就是大逆不道了,所以韩苼惊得手上的筷箸都险些拿不住。

    就是韩尚书也一惊不小的,只是看薛云上并未有深究之意,赶紧道:“孽障,你也出来半日,也该回去书了。”?

    ☆、第 104 章

    ?  韩苼也知道自己给家里招下口舌之祸了,自然不敢再盘桓,告辞便去了。

    韩尚书又暗暗给韩家大爷和二爷使了个眼色,这二人便拉拉扯扯的与薛云上说起别的事儿来,最后说起军中短缺的粮饷来。

    韩家大爷一面说,一面长吁短叹的,“‘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怎么能够的事儿。如今妹夫也是在户部当差的,看在咱们两家的情面上,你好歹想法帮帮忙不是。不说这下半年的粮饷能尽快给了,就这上半年缺的总该填补上了吧。不然就算咱们两家是亲家,也再不好往来了,就是朝堂之上,也要参上一本了。那时妹夫也别怪咱们,不顾情面了。”

    薛云上知道,这两位妻舅可不比韩苼。

    韩苼不过十三四的年纪,因自小体弱,莫说从军就是习武都不能的,所以韩苼只在妇人后宅和书院里的见识。难免的,妇人的道听途说,韩苼也得了几分;而读书人的清高自诩,总当“世人皆醉,我独醒。”等陋习,他却是占全了的。

    而韩尚书的长子和次子,可是十一二便被韩尚书丢进军中,从小卒历练起的,看似不过是鲁莽之辈,可若真如此又怎会屡立战功,在军中小有声威了的。

    故而,薛云上可不敢把韩大爷的话,当是酒后的胡言乱语。

    兵部要弹劾户部,薛云上从他师傅户部尚书郑承付那里也有耳闻了,但户部的难处皇帝是知道的,兵部自然也知道的,所以此番弹劾不过是兵部的一个态度。

    事后,顶天了不过拿办户部几个卑不足道的,便算完了。

    这般一想,韩家父子三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薛云上便体会出几分来了,这是在明白告诉他,韩家可不会因私废公的。

    薛云上心中暗笑,可见是太妃和郑国公府的小算盘,韩尚书知道了。

    就算韩氏是个贤淑大度的,没才一进门儿就闹出这么些事儿来,日后也没平静日子过的,太妃总会暗中使韩氏闹出事儿来,她再出面收拾赶紧,向韩家示好。韩家欠下人情,就不得不答应帮郑国公多原先御景王手中的十二卫了。

    虽然薛云上今儿的目的,也是为了这十二卫,但与太妃和郑国公的想空手套白狼不同,他可是来同韩家公平交易的。

    想罢,薛云上从箭袖中摸出一信封来,放桌上推向韩尚书。

    见无名信封,韩家父子三人又暗暗交换了一回眼色,谨慎的到底还是没接过看,道:“这是何物?”

    薛云上笑道:“盐引。”

    韩家父子齐声道:“盐引?!”

    薛云上道:“两淮盐案皇上痛心疾首,但盐商之害难以根除,唯有利导。”

    韩尚书捻着他的美髯,点了点头。

    薛云上又道:“如今国库粮草紧缺,既然盐商是无利不起早的,便以盐引为饵,令其为朝廷筹措粮草。”

    韩二爷一听,重重一拍桌面,高声道:“好主意。”

    韩大爷也深以为然,道:“就不知道妹夫能想法儿给我们多少盐引份子?”

    “南边的,我实在无法。”薛云上抬手比划了一个数。

    韩家父子三人顿时都“嘶”地吸了口气,心里无不暗暗盘算的,“若真得这数,北边的驻军就是明年也不用愁了。”

    只见薛云上又向桌上的信封轻挑了挑下巴,道:“这不过是先头的一半。”

    这下韩家父子再不迟疑,连忙拿起信封打开细看。

    韩尚书将手里的文书递给长子,默然了半晌,才又对薛云上道:“你想要什么?”

    薛云上笑道:“十二卫。”

    韩尚书立时面上一凛,回绝道:“不行。”

    薛云上早便知道韩尚书不会那么容易便答应的,又道:“泰山稍安勿躁,暂且听听小婿所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