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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183节

      薛老三方宣布完散会,憋闷欲狂的蔡衙内,蹭地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蹿出了会议室。

    蔡京一去,苏全,严宽,赵明亮脚步俱是不慢,仓促地朝蔡京的方向追去。

    瞧见这几位动作,薛老三嘴角浮笑,收拣身前的文件,方要起身,忽然瞥见右手边的俏丽美人依旧端坐,心头微动,手上动作便慢了下来。

    待会议室清空,薛老三笑道:“卫主任,你那三十万是……”

    薛老三拖长了音,任谁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怀疑。

    “没着落呢,我就随口一说,气气姓张的。”

    卫美人竟是出人意料的干脆。

    “啥玩意儿?”薛向的眼珠子险些飞出眶去,这可是常委会,这上面通过的事儿,也能胡来?

    “瞧姓张的不阴不阳,让他丢个脸而已,怎么?你好像挺惊讶,别忘了,我这可是为你出气,那三十万,我是无能为力,你薛书记能拉来七十万,多三十万想必也不是什么事儿,我就一堆儿交你了。”

    说话儿,卫美人缓缓起身,绿意白裤,窈窕动人,优雅地一旋身,扭着纤腰,款动翘臀,袅娜地去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薛老三,痴痴发愣,良久,呓语道:“有这样为我出气的?什么呀,整个儿一裹乱!”

    ………………

    “哼哧,哼哧……”

    蔡京扶着黑褐的木墙,弯了腰,胸腔不住高低起伏,宛若破风箱,通红的小脸儿汗液密布,啪嗒啪嗒,转瞬就在木板上滴出一滩溪流。

    “蔡主任!”

    “蔡处,您这是!”

    “首长,您这是干什么呀!”

    严宽,苏全,赵明亮抢进门来,瞅见室内的摆设,齐齐惊叫出声。

    原本颇为奢华的办公室,此刻简直好似遭了洗劫一般,满室狼藉,珍贵的真皮沙发翻倒,水晶茶几破碎,华丽的红木办公桌从中断成两截,屋内几乎没一件儿囫囵的物件儿。

    “都怪姓薛的,欺人太甚,仗着是一把手,罔顾组织原则,什么东西……”

    赵明亮跳脚大骂,双手扶着蔡京,满脸痛惜,“首长,您千万别动怒,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他有什么呀,就一张嘴。”

    赵明亮副处,蔡京副科,副处管副科叫首长,其中之恶心,便是昔日的马屁之王严宽都听得眉头大皱,暗呼吃不消。

    强忍着不适,苏全亦规劝道:“蔡处,别跟那家伙一般见识,他这七十万喊得容易,我倒要看看他从那儿弄回来这些钱,除这个外,待会儿那些刁民要工钱,我看这家伙如何应对,嘿嘿,会上说得多好听,由他一律承担,没钱拿什么承担,您就静等着吧,待其自败。”

    “老苏,你说的我不同意,这姓薛的,你打交道不深,不知道这家伙的邪性,我可是深受其害,对其手段极是了解。这个人向来不打无把握之仗,既然他说了有法子应对,那就一定有法子,七十万对别人来说,算个事儿,对他来说,绝对不难,别忘了,咱们德江最大一笔投资,可就是他拉来的。不信,你走着瞧,傍晚解决农民工钱的事儿,对他来说,也绝对小菜一碟。”

    和这几位不同,严宽吃薛老三的亏,吃得最是惨烈,对其狠辣,了解得比谁都清楚,这会儿,倒是持此吃亏之经验,攻击起苏全来。

    苏全焉能不知薛向不好对付,他那番话不过是安慰蔡京,却被严宽拿住,挨了一通冷嘲热讽。

    刷的一下,苏全黑了脸,“照严主席的意思,姓薛的就是三头六臂,无人可敌,咱们就什么也不做,抱头认输就是!”

    严宽道:“姓薛的当然不是三头六臂,这家伙快倒霉了,实事求是地说,此人不好对付,咱们要跟他斗,需得记住两点,一者,齐心合力;二者,阴谋胜似阳谋。”

    “练嘴谁不会,你严主席有能耐,方才的会上,就别让大伙儿吃那么大亏呀!”

    苏全反唇相讥,短短几天,为争夺小圈子的话语权,他和严宽的关系迅速恶化,凡是严宽赞同的,他必反对,凡是严宽吹捧的,他必泼黑。

    严宽呵呵冷笑,因着身子太过肥胖,只轻轻震颤,满身的肥肉就好似注水的气球,游走不停,“苏书记说的是,我是没那么大能耐,可并不代表别人没这么大能耐?”

    “老严说的是谁?”

    蔡京猛地扬起头,狭长的眼角,猩红毕现。

    第二百七十一章大繁至简

    “张彻!”

    严宽猛地吐出个两个字。

    “他?哈哈,你老严开得什么玩笑,要是那位张大主任灵,咱们在先前的会上,能吃那么大的亏?”

    苏全冷笑道,“若不是张彻弄这出釜底抽薪,咱们根本不会被姓薛的装进去。”

    严宽摆摆手,道:“咱们吃亏,也非是张彻无能,只能说姓薛的太狡猾,不说别的,就拿张彻那釜底抽薪之计来说,绝对是妙招,一般人遇上这种情况,就是个哑巴吃黄莲的下场,非脸面丢尽不可,可偏生姓薛的不是一般人,诡计多端。”

    “姓薛的怎么不是一般人呢,一个肩膀抗俩脑袋,也不见他比别人多长个零件儿!”

    “一般人?嘿嘿,想出那摊派的计策不难,可寻常人能有动辄拉来七十万巨款的本事?若非姓薛的砸出七十万,那摊派的法子首先就别想通过,正因他能砸出七十万,你我想反对也是不能,苏书记,现在你还能说姓薛的是寻常人物!”

    苏全哑口无言,不是他不想反驳,而是没法子反驳,说服他的不仅是严宽这番话,而是回想薛向昔日所作所为,他实在是不能昧着良心说姓薛的是普通人,不说别的,普通人值得地委书记,行署专员联手收拾?

    “老苏别较劲儿,老严你接着说!”

    眼见严宽真的有料,蔡京无暇听二人斗嘴。

    严宽道:“我先前说张彻有办法,绝非诳言,今次的釜底抽薪失败了,可我坚信那位张大主任还留有后手,不知道同志们有没有注意到,姓薛的离开的这两日,工地上的人头起了变化。”

    “什么变化?”蔡京厌烦地摆摆手,“老严你卖得哪门子的关子?”

    蔡京作色,严宽不敢卖弄。当即便将所察道将出来,再辅之自己的分析。

    众人听罢,脸上颓唐一扫耳光,只差眉飞色舞。

    蔡京笑道:“好你个老严,有两把刷子。这下我看姓薛的怎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