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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而出使前往金国之人,公孙御自然是不能考虑。

    太康帝将他扣在身边,派了李昊琛和四皇子同去。

    同行的还有许辞、颜四、阿牛、墨夜以及四皇子的三个心腹。

    太康帝属意是太子前去,可他又担心费党在路中对琛儿不利,便将四皇子一同带着。

    费远征不敢伤害四皇子一分一毫,定会有所忌惮,不敢妄动。

    而且四皇子回宫三年,只在京城走动并未曾远行,这才去金国也是为了让他寻访一番,长些见识。

    一箭双雕,他何乐而不为。

    虽是索要彩礼,可这嫁妆却是也不能少的。

    太康帝冷哼一声,可不能让女人当家的金国小瞧了我们大曜国。

    三日后,出使金国的使团整装待发,从西南方向直奔金国而去。公孙御虽也想同行,可他也知太康帝必定不会放他前去。

    太康帝虽是答应了金国女帝和哥哥的婚事,可毕竟此事突然,陛下还在气头上。

    等哪日哥哥回门儿,可一定要好好讨好一下太康帝,不能让老人家气着了。

    这日天气爽朗,那三十辆彩礼车在后面被五百名精兵严密护持,四周更是有一百个暗卫暗中相随。

    此次出行便不同于当时东去扬州那般轻车简行,他们此次是作为金国皇后的娘家人参加大婚而去,行头自然是少不了的。

    故而彩礼车都是用的八骑豪华马车,车身全部用金漆修饰,华贵无比,而马车上那一个个的大红楠木匣子更是奢侈。

    李昊琛看着这无比拉风的派头,有些无语。

    许辞捂嘴嗤嗤一笑,附在太子耳边吹着热气,“陛下这次是被金国女帝气急了呀。”

    李昊琛与许辞相恋数月,相处早就没了初恋时的那般羞赧和急躁。

    他捏了捏许辞的鼻子,将许辞掀起的车帘拉下,将他一把压在身下,“就你嘴贫。”

    说罢李昊琛低头贴近许辞脸颊,狠狠咬上了许辞的嘴唇。

    许辞素来大胆,李昊琛甫一亲上,他便立马迎了上去,先太子殿下一步将舌头伸进太子殿下的口中游曳扫弄。

    车内气氛旖旎,两人亲吻良久,才不舍分开,舌尖分开时拉出了一条淫靡的银丝。

    四周闷热,李昊琛喘着粗气回了回神,他压低嗓音压在许辞身上,附在他耳边轻叹道,“小辞,快些长大吧。”

    大曜国男子十三至十五岁还是舞勺之年,到了十六岁便可束发,才算将将成年。

    十六岁至二十岁乃舞象之年,等到了二十岁及冠才算是真正成年。

    他虽与许辞互表情怀,可不愿在小辞这般小便伤了他。只能无奈隐忍,等他长到束发之年。

    许辞才不在乎这些,他扭了扭身子,眼中露出氤氲的水光,“太子殿下,你便是现在来,我也是不怕的。”

    太子殿下闷笑一声,“小辞倒是放得开,放心,我现在不会做到最后一一刻。男子与男子之间受方初次总会分外痛苦,你现在身子还没长开,我是断断不想伤到你了。况且等你到了十六岁正是躁动之年,那时同你,你还能享受几分,我只想你享受,却不想你难受。”

    太子殿下嘴上虽然说这大道理,可小腹那处硬挺却顶得许辞格外难受。

    他嘴嘟气,手穿过两人的侧方便伸进了两人紧挨的小腹,隔着衣服一把握住了太子殿下的硬挺,“既然殿下不肯,就让小辞先伺候殿下,让您舒服一下。”

    李昊琛闷哼一声,微微抬起后背,让小辞的手有空间动作。

    许辞伸进太子殿下衣服之内,稳稳抓住硬挺,上下耸动。

    命根子被抓住,李昊琛任由许辞动作,他反手伸进许辞衣服中,也帮起小辞来。

    两人你来我往,许久之后才神清气爽的起身。

    许辞将擦拭了两人液体的帕子用另一块干净帕子包好,收进一个蓝色的小包袱中。

    李昊琛斜倚在马车边上,看着许辞动来动去,不由好笑,“你收拾这些作甚?”

    “车里气味浓重,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等下到了休息的地方,我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它扔进河里。”许辞边收拾便答道。

    终于收拾好车内,许辞这才爬到太子殿下旁边,他举起太子殿下的手臂,往自己脖子上一搭便懒洋洋地斜倚在太子殿下怀里。

    琴瑟在御,岁月静好,此时此刻当真是惬意无比。

    前世委身给太子殿下时他已有十七岁,如今与太子殿下相爱两个月,太子殿下却一直忍着不与他进行最后一步。

    后来他问及理由,太子才说了前面那一番言论。

    如今想想,前世之时,太子十七岁才对他出手,恐怕也是忍了很久。

    这样冷傲却又对他分外细腻的一个人,真是令自己爱不释手。每相处一日便更加欢喜对方一日,直至如今,已是欲罢不能。

    ……

    除了自始至终护送彩礼车的这五百精兵和一百暗卫,他们所过一处城池,便会有官兵护送。

    因为有四皇子李昊晟同行,连费党的暗杀都没有一个。

    此路可谓是畅通无比,不过走了七日,他们就快到了金国边境。

    李昊晟人面兽心,他素来喜好人前一面背后一面,平日里与李昊琛称兄道弟、兄友弟恭的模样让许辞看了恶心不已。

    他虽贵为四皇子,可许辞便是同他讲一句话都觉得厌恶至极,连伪装都不想伪装。

    每次四皇子一靠近李昊琛,许辞变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恶狼模样,只把李昊晟疑惑地纳闷:奇怪,我平日也没得罪这个小东西,怎么总是这般仇视与我?

    护妻狂魔李昊琛见许辞每次都对李昊晟如斯仇视,便也跟着每次都只敷衍两句,便带着许辞远远走开。

    本来李昊晟还打着小算盘,想借这个机会与李昊琛握手言和,这样一来便只能任由关系僵持着,不但没有化解,反而有变本加厉的感觉。

    原本嘛,兄弟之间吃个饭的时候聊两句是很正常的,可还没等李昊晟说句话,许辞猛地瞪他一眼,李昊琛便端着饭牵着许辞坐到颜四几人那桌去了。

    可李昊晟还就是无能为力,人许辞也没说什么坏话,只是瞪他瞪他瞪他。

    哎……李昊晟望天,面对许辞,还真有种无计可施的无力感。

    第60章 月国筹码

    金国素来安逸地蜗居一处,因地势原因,易守难攻,金国与外国关系素来是若即若离。

    此次金国女帝大婚,不仅向大曜国发了请柬,与她邻近的月国也收到一份请柬。

    而金国的附属小国自是不必说,要说奇怪的,便是许辞后来还了解到,雪国也收到一份请柬。

    要说雪国在极北,金国在极南,中间还夹着个偌大的大曜国,该是没有什么来往才对。

    一行人来时早有官兵通报,他们甫一到达城门,便见早有人候在那里。

    等候的人一身宝蓝长袍,头戴冠玉,风姿飒爽,正是公孙拓。

    公孙拓早听到消息,他一早便在此等候。

    隔着大老远,他便看到了大曜国的旗帜。

    甫一看到远处走来的人马,他便骑着玄色宝马疾疾迎上去,“太子殿下,您来了。”

    明明是太子殿下和四皇子同时在前面,可公孙拓却只和太子殿下打了招呼,远近亲疏一目了然。

    李昊晟面上笑得一脸温和,心中早已咬牙切齿。

    李昊琛颔首,看到公孙拓往他身后张望的身影,笑道,“这时候才想起你那宝贝弟弟,是不是晚了点,公孙兄?”

    许辞骑着焰火从后面走上前,停在太子殿下的左后方一点,并未与太子殿下平齐,“公孙大人,你应该也清楚,公孙御虽有心前来,陛下也是不答应的。”

    公孙拓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他点点头,“这个我自然懂,我留下御儿在京都便是为表忠心,陛下仁善,御儿虽然未曾前来,我却也是放心的。”

    “我听说陛下收了御儿为义皇子,还册封了越王。异姓封王,已是陛下给我们公孙家的莫大恩宠。”

    想到了什么,许辞突然“噗嗤”笑出声来,“我说皇后娘娘,现在见不到,不代表将来见不到呀。以后您回门的时候在陛下面下好好表现,陛下气消了,自然会准你们相见的。”

    听到这“皇后娘娘”四个字,素来洒脱的公孙拓也难免有些窘迫,他见许辞开他玩笑,不禁回道:“许冼马,陛下在金国皇宫总常常念叨着你,今日既然来了,我想陛下定会欣喜万分。”

    许辞:呃……

    小心翼翼看了看太子殿下瞬间难看的脸色,许辞嘿嘿讪笑两声,驱着焰火便往后面躲去,“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

    太子殿下与公孙拓之间有五年的战场情谊,已是过命的生死之交,四皇子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

    四皇子和公孙拓一左一右拥着太子殿下进了城门,直奔皇城而去。

    彼时金国皇宫中,女帝正在面见月国三皇子——宇文天成。

    宇文天成已年过三十,他下巴上已经蓄了短短的胡须,脸似刀割,眼中精光四射,身强体壮,一看便是久经沙场的英武之辈。

    因为宇文天成要与自己密谈,金国女帝便令伺候的都回避了下去。

    宇文天成将烫金的贺礼帖子递给金国女帝,笑道,“女帝可还对在下的贺礼满意?”

    接过看到月国的贺礼时,女帝随意打开翻了两下,本来散漫的表情在看到贺礼的最后一页是,瞬间眸光一凛,朱寿允!

    朱寿允是何许人也?

    朱寿允真是当年她在莲山击杀山贼时,谋划了那起挟天子而令诸侯之时的前丞相!

    自己当年急匆匆带着八万救兵赶回皇城,救下皇弟。

    将一干逆谋者全部抓获折磨殆尽,可只有这个老狐狸,狡兔三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她不想皇弟的事情旁人知道,便昭告天下,朱寿允密谋造反已被击杀,可暗地里却让暗卫四处寻找他的下落。

    此事几位隐秘,除了几个亲信,再无旁人知道,宇文天成又是怎么知道的?

    女帝心中微愕,脸上却不动声色。

    她将月国的贺礼帖子往桌上随意一放,冷笑道:“三皇子殿下,你这最后的名字是何意思?”

    宇文天成老神在在,“陛下,说来凑巧。数月前,我正在山中打猎,却不小心射到一个衣着褴褛的山间野人。”

    “在下担心伤了人,便命令手下赶紧将人送到附近医馆救治。本以为这人医治好给些银两便无事了,可没想到等那人醒来,知道我是月国三皇子后,竟然告诉我他是金国的前丞相朱寿允。”

    “这人说您正在派人四处捉拿他,想让我收留他。”

    “陛下您说好笑不好笑,这个疯子竟那般胡言乱语,讲了许多关于贵国大皇子的一些恶言恶语。”

    “我月国与贵国一向交好,这人如此辱骂贵国大皇子,我如何能包庇他。可在下有实在是不知道此人的真实姓名,便只好用他之前自称的‘朱寿允’代替,写在了贺礼帖子上给您送来,陛下还请勿怪。”

    女帝脸色阴沉,打猎碰到?骗三岁小孩吗?

    “这人都跟殿下说了什么?”女帝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