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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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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壹】春宴

    玉虚早备好了一套神乎其神的说辞,衬以他宛似谪仙的容颜打扮,在他渲染夸大之下,朝上不信者也动摇三分。

    连钦天监都如是说了,这“巳蛇冲马”之说看来绝非空穴来风了。

    岑睿与傅诤的眼神不期然而然地轻轻碰了一下,又不动声色地错开。

    士子们沮丧之情溢于言表,岑睿对他们勇于为燕王请命的执着表示很感动,然后寻了个机由将之一个不落地外放去了岭南。

    很快,皇城外的百姓迅速地传播开了经官方鉴定后的这一消息。

    至此,燕王迎母回去奉养的事是彻底被傅诤和岑睿两联手搅黄了。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纵燕王有心,也难敌悠悠众口。

    最生气的当属端太嫔,人被留在皇宫不说,就看着还没摸上一把的金银被礼部笑呵呵地又收了回去,气煞她也!

    “这傅诤有这么难对付么!”端太嫔桌子拍得啪啪响。

    燕王亲自奉上茶水:“母亲近日身子不好,就莫生气了。”

    “我哪能好的起来!”太嫔起伏的胸膛平缓了些,饮了口茶,语出突然:“干脆,你派个能干的,结果了他好了。”

    “……”燕王扑哧笑出了声,眸里异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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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春浓之节,冠有“花都”之名的恭国京都盛满芳菲,魏紫姚黄欺尽艳光。袖风过处,皆是飞絮落花,无边风流。

    徐相爷精挑细选了个好日子,赶着早遣了自己的侄儿徐天奇迎岑睿赴宴。这次春宴,徐师只请了岑睿一人,倒不是他有意无视傅诤;而是根据之前几次被傅诤无视的经验,想是请了也是白请。

    当徐天奇领人上山,徐师眼花了一花,定睛一看,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慢了小皇帝半步的不正是首辅傅诤么!

    傅诤起初也不愿随岑睿而来,但一想近来发生的种种事端,让岑睿一人而去到底放不下心,便有了这让徐相爷拍大腿内心嗷嗷叫的一幕。

    这场宴会专为岑睿而设,首辅一来,还如何进行得下去啊?

    数十年官场不是白混的,即便腿拍肿了,徐相爷的脸上笑容分毫不减,行礼后将二人引至泗水亭。

    泗水亭名为亭,实为一帘垂瀑之下的宽阔平地,中有浅潭一泊,水流淙淙,鱼虾相戏。沿着圆潭已围坐了不少人,放眼一看,大多是年轻俊秀的男子,有二十上下的,也有看起来比岑睿还年轻些的,三三两两地说着话。

    有几人坐与偏远处,皆是正襟危坐,看向其他人的眼中也微含轻蔑之色。

    众人一见徐师露了面,絮语声渐而消于飞瀑声中,各色目光齐聚到三人身上。

    徐师握拳咳了声,未点破岑睿与傅诤的身份,只道是某个名门家的公子。又亲自引二人落座,不禁招得他人纷纷揣测对方是哪家贵胄,竟致当今右相如此谦和相待。

    安排妥当之后,徐师即寻了借口遁了,由徐天奇主持春宴。徐大人仍对当今圣上好男风一事耿耿于怀,看了眼与岑睿相邻自己的座位,脸抽了下,往左下坐去。

    徐天奇亦是翰林出身,口才颇好,在场的又皆是年轻人,一巡酒过,气氛很快热络了起来。

    傅诤与岑睿的座位与他人隔得稍远,有几人端着酒杯来攀亲热,傅诤一个眼神、几句不冷不热的话,便令人铩羽而归。

    岑睿好生寂寞地用杯子舀水逗鱼玩,细鱼狡黠,穿梭在她指尖游走不停。岑睿不死心,卯着劲儿逮它。

    日光虽暖,但春风依旧料峭。傅诤低头想要提醒岑睿莫沾湿了衣裳,染了风寒。眼光落在水中灵活纤细的手指上,微是一怔。水色透彻,折着天光,映得那指尖莹润白皙。傅诤脑中不觉冒出一句诗“纤纤出素手”,上一句却是“娥娥红粉妆”……

    岑睿咕哝一句,告败地丢下杯子,抖了抖袖。

    水滴溅到傅诤脸上,他倏地移开目光,举起酒杯饮了一口酒。

    徐天奇那边忽起了喧嚣。

    这样的宴席少不了貌美的歌姬舞女作陪,可在场竟寻不出一个异性来。便有好事者直嚷着无聊,要行酒令塞诗赋。恭国都城在“花都”之名外,又有“辞赋之都”的美名,百姓没事就喜欢喝喝小酒,借着酒意写两篇来抒发胸臆。

    徐天奇看了眼傅诤的脸色,猜度应是无反对之意,便自作主张地开展了这项娱乐活动。

    岑睿运气好,头一回酒令没轮到她,笑眯眯地看着被罚之人拿着笔搔头弄耳地憋不出半个字来,最后痛饮三杯了事。

    次回,抽到花签的是坐在偏远处几人中的一个。点上的香尚未燃至一半,一篇笔迹工整的小赋传了出来。

    徐天奇展开诵读,眼中激赏之色愈浓。小心地卷好交由他人送去装裱,徐天奇举杯遥向那边:“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行赋人冷冷淡淡地回应了姓名,岑睿听着耳生,不似世家中人。

    傅诤低声道:“这是今次参加科举的士子,”又默诵了两句方才的诗赋,一笑:“陛下的探花郎已有了。”

    岑睿嘴角抽搐了下,这么草率地定了一甲,传出去不知多少士子要跳楼自杀。

    在众人酒意酣畅之时,宴上突兀地响起道煞风景的声音:“哟,小爷还没来,这酒就喝上了?”

    岑睿夹肉的手条件反射地一颤,眼睁睁地看着那块肥而不腻的酥肉随水而去了,前些日子受的皮肉伤又隐隐作痛起来,

    左侧空出的蒲垫一歪,浓浓的脂粉气冲鼻而来,呛得岑睿打了好几个喷嚏,屁股悄悄地往傅诤那挪了一尺。

    魏长烟面色微醺,手搭在屈起的膝上,看也没看旁别人,慵懒地举起空杯:“替小爷倒酒。”

    倒你大爷!岑睿装作不认识他,埋头吃菜。

    徐天奇头痛地看着不请自来的贵客,慌着派人去给他布盏斟酒。

    “嗬。小爷我当是谁呢。”魏长烟拉开沾着胭脂的领口,笑嘻嘻地凑到岑睿跟前:“这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