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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61节

      看到那些人气的要死的模样,张京墨心情好的不得了,他反正现在也和宫家撕破了脸皮,关系再糟糕一点也无妨。

    宫城死后,凌虚派内的大部分弟子,都是十分同情张京墨,因为派内有一种说法十分流行,那就是……头筹铸成的玄器发现宫城的弟子是个废物,不愿被滴血认主,于是剑中之灵一怒之下斩杀了当场的所有人,又回到天上当星星去了。

    张京墨听到这说法之初,便猜出了传出这说法的人到底是谁,他们门派虽然平日里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几个大族世家之间一直有小争小斗,在宫家出事之后,传出点这种消息恶心恶心他们,显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张京墨也有靠山,他的靠山就是那闭关快要数百年的百凌霄。

    其他人并不知百凌霄在这次闭关之中是否有突破,但张京墨却是很清楚,待百凌霄出来后,肯定已是元婴中期的修为,再过个千年,百凌霄便有机会飞升仙界……而那时,却也正是魔族入侵,大陆危亡之时。

    只是不知那时的百凌霄,会如何抉择。

    ☆、第60章 行路难

    山雨欲来风满楼。

    或许是大难将至的前兆,这千年之中,整个修真大陆之上都充满了奇迹。

    枯禅谷金泽莲花十二朵齐放,白月阁寻到了一条新的灵脉,承空寺又一次出现了转世灵童,凌虚派有弟子夺了头筹。

    而接下来,修真界更是人才辈出,到达了武力的巅峰。

    百凌霄时隔百年,也出关了。

    经过这百年的修行和张京墨的火融丹相助,他终于突破了境界,从元婴初期进入到了中期,离飞升仙界,不过是一步之遥。

    他出关时动静也很大,然而凌虚派的弟子们却像是已经习惯了各种各样的异象,居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因为百凌霄的出关,凌虚派内部的势力格局,又要重新洗牌了。

    而原本想要找张京墨麻烦的宫家,也因为百凌霄出关,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对张京墨下手的想法,装出一副和睦友好的表象。

    百凌霄出关之时,张京墨一直在外等候。

    那石门缓缓升起,百凌霄缓步从中走出。

    张京墨一眼便看出百凌霄此时的气势,和百年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若说百年之前的百凌霄是柄出了鞘的利剑,那此时的百凌霄,就已经入鞘。他眉宇间少了分锋利,多了分柔和。

    百凌霄道了声清远。

    张京墨道:“恭喜师兄突破。”

    百凌霄上下扫视了一下张京墨,似有些疑惑:“百年不见,你的修为为何退步了?”

    张京墨表情不变,轻声言道:“说来话长。”

    百凌霄冷冷道:“那就慢慢说,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我百凌霄的师弟!”

    说着,两人便去了张京墨的洞府。

    百凌霄出关,于凌虚派来说是件大事,因为他突破之后,在整个凌虚派内,修为足以排到前三,从此之后,只要他在,绝无人敢再欺张京墨。

    张京墨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他也细细的同百凌霄说了这百年来发生的事。

    百凌霄听到枯禅谷天麓对张京墨的所作所为后,便阴下了脸色,他道:“这天麓是欺我凌虚派无人?”

    张京墨道:“师兄不必生气,该报的仇,我已经报了。”

    百凌霄冷笑道:“报了?你这叫报了?清远,不是我说你,炼丹之事终是旁道,唯有修炼,才是正途。”

    张京墨知道百凌霄这话虽是不好听,但是为了他好,然而却没有人比张京墨心中更清楚这其中取舍,于是他也只是笑了笑,并不把百凌霄的话放到心上。

    接下来,张京墨又将其他的事,挑着重要的同百凌霄说了。

    两人交谈之际,陆鬼臼却是扛着个人,远远的走了过来。

    话说这凌虚派内,就没有几个长得丑的修者,哪怕是张京墨府上的小童,都称得上风姿清秀。

    百凌霄自然也长得不差,和张京墨冷清的气质相比,他面容硬朗,剑眉修眉,不说话的时候便会让人很有压迫感,此时一身玄衣坐在张京墨的身边,倒也和张京墨显得十分融洽。

    这本该没什么,可在陆鬼臼的眼中,这画面却有些刺眼——他看每一个坐在张京墨身边的人,都觉的刺眼。

    百凌霄也注意到了陆鬼臼,他道:“这小子真的筑成了九品灵台?”

    张京墨笑着点头。

    百凌霄叹道:“我当初便问他愿不愿意当我的徒弟……唉。”

    张京墨展颜一笑,他道:“师兄,我这徒弟,你可是抢不走的。”

    百凌霄道:“未必,你这个师父如此不长进,以你那徒弟的天资,我看他五百年内必定结丹。”

    百凌霄果然眼光毒辣,看出了陆鬼臼天资不凡,然而就算是他也没有想到,陆鬼臼,只花了三百年便结了丹,五百年,恐怕元婴都炼出来了。

    陆鬼臼并不知道张京墨和百凌霄所谈何事,只是觉的张京墨看他的眼神越发的柔和,他将身上扛着的人放到了地上,道:“师父,我把人带来了。”

    百凌霄朝地上看去,却看到了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这少年不过十二三岁,还是满脸稚气。

    百凌霄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京墨道:“师兄,你出关,作为师弟,我自然是要送你些礼物。”

    百凌霄道:“就这小子?”

    张京墨道:“你不是一直在寻找弟子么?我这就给你带回来了一个。”他说完,便取掉了那少年头上的符箓。

    符箓取掉之后,少年片刻后便睁开了眼,他起初有些恍惚,待他看清眼前人后,便直接跪下喊了一声师父——也不知道喊的张京墨,还是百凌霄。

    百凌霄见状,也不答话,而是伸手在少年身上捏了个遍。

    少年被百凌霄捏的有些面红耳赤,但并没有躲闪,反而眼神里露出渴望和希冀。

    捏完之后,百凌霄道:“根骨倒是不错。”

    张京墨心中暗笑,当年能被你看上的人,根骨自然是不错。

    百凌霄又道:“只是不知,心性如何。”

    那少年大声道:“只要师父愿意教徒儿,徒儿什么苦都吃得!”

    百凌霄并不答话,只是淡淡道:“既然是师弟你送我的,就算不满意,我也要收下才不至失礼。”

    张京墨笑道:“如果师兄真的不满意,师弟我自然也不会强求。”

    这话倒是真的。

    百凌霄又看了那少年许久,才慢慢道:“我不收你。”

    那少年闻言一下子露出绝望的表情。

    百凌霄又道:“你且跟着我一段时间,若是你熬过去了,我再收你为徒。”

    绝望之后,又得了希望,那少年瞬间露出狂喜之色,口中不住的喊着师父。

    百凌霄没有理会少年,对着张京墨淡淡道:“宫家之事,你无需担心,我既然出来了,就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汗毛。”

    百凌霄这话,张京墨自然是信的,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的百凌霄这次出关,似乎多了一些人情味,不再像之前那般,只顾练剑,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

    这样的百凌霄,收个徒弟倒也不错。

    说完了这些,百凌霄便回自己的洞府去了。

    百凌霄走后,张京墨便把目光转向了陆鬼臼。

    不知不觉,百年之间,那个原本还不到他膝盖高的小孩,已经比他还高大了,此时站在他的面前,目光柔和的看着他,那眼神之中,是深深的依恋之情。

    不知怎么的,张京墨忽的就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些犹豫了。人都是有感情的,就算是条狗,养久了也会心疼。更何况眼前的人开心了会笑,难过了会哭。

    记得陆鬼臼小时后就是个爱哭鬼,现在长大了却是不再掉金豆子了。

    张京墨一直都过的冷冷清清,他没有特别在乎的人,也没有特别在乎的事,他这一世做了那么多,不过只是想从这轮回里逃出去。

    而现在,机会放到了他的面前,他竟是有些犹豫了。

    陆鬼臼并不知道张京墨脑海里所想之事,他只要看着张京墨,便觉的心中柔软了起来。他正想着这事,便听到张京墨轻轻的叫了一声,鬼臼。

    陆鬼臼应了声是。

    张京墨有些欲言又止,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冰冷的石桌表面,似乎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陆鬼臼并不打扰,就像鹿书所说的那般,他相信张京墨,只要是张京墨想要让他去做的,他便会去。

    即便是去死。

    张京墨道:“鬼臼,为师要出去一趟。”

    陆鬼臼抿了抿唇,说了声知道了。

    张京墨又道:“不知道会去多久。”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疲惫和无奈。

    陆鬼臼沉默了半响后,才哑着嗓子问了句:“师父,不能带我去么?”

    张京墨回答的果决,他说,不能。

    陆鬼臼的眼神暗了下去。他越是依恋张京墨,便越是觉的和张京墨分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难熬,他已经用尽了全力去追赶张京墨的脚步,却还是觉的他和张京墨之间隔着天堑般的沟壑。

    张京墨道:“我已经同疏影说好,等过些日子,就送你去她那里学习阵法。”

    陆鬼臼只觉的身上的伤口的疼痛突然明显了起来。依照他修习《血狱天书》的速度,水灵气根本无法愈合那些伤口,于是他日日都在疼痛之中挣扎,但他从未将这件事向张京墨吐露过,只因不想让他担心。

    然而面对又要离开的张京墨,陆鬼臼却觉的这些疼痛,竟是让他有些无法忍受。他知道自己太贪心了,可却控制不了,于是只能捏紧了拳头,垂下了脑袋。

    张京墨哪会看不出陆鬼臼的失望,如果可以,他自然是想带陆鬼臼一起去的,但此行太过危险,他不能也不敢冒这个险。

    他可以出事,但陆鬼臼却不行。

    张京墨又叫了声鬼臼。

    这次陆鬼臼没有回话,他低着头,整个人都看起来无比的沮丧。

    张京墨无奈道:“为师会尽快回来的。”

    陆鬼臼道:“尽快是多久?”

    张京墨道:“百年之内。”

    一百年——一百年!若是张京墨不说这话倒也还好,他说了这话,陆鬼臼的心情就更差了,他知道自己的这种心情不对,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他的师父,或许要离开他三万多个日月,他们再次相会,或许一切都物是人非。不,甚至他们可能再次见面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陆鬼臼越想越觉的恐慌,以至于脸上都带上了些许仓皇,这个表情,只有在张京墨在他面前自残之时,他才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