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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

      他很想在她生下孩子之前就给她戴上,这是他给她的承诺,一生一世。

    “我们尽量。”店员应下。

    “嗯。”池奎铭点头,脑海里却是在幻想着乔佳沐带上这戒指的样子来。

    “谢谢。”池奎铭绅士道谢翩然而去。

    而谢冠宇却还是站在原地,笑的一脸开花。

    “还不走?”池奎铭见他不动,朝他小腿上踢了一脚。

    谢冠宇嘚瑟的便将腰链放在了包装盒里,小心翼翼的提着,生怕一不小心给弄丢了是的。

    ...............

    权昊阳这边在办公室里忙着,却是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看了眼上面显示的‘美国’二字,急忙的接了起来。

    “喂,找到了吗?”权昊阳只以为是那派去找袁圆圆的人,此时有消息了。

    “权总,袁小姐似乎去过一个农庄。”那头的人将调查到的消息说给他听。

    “什么时候?”权昊阳捏着手机,问道。

    “已是好久之前,农场主想不太清楚来。”侦探社的人也只是在早上的时候才收到的消息,可农场主已是岁数已高,记不清来。

    “我马上过去!”权昊阳挂上电话,眉宇间拧起,抓着外套便是出门了。

    权昊阳赶着最近的一班飞机飞去了美国,到了的时候已是天黑。

    直接坐上了前来接机的车,权昊阳却是要直接去那个农庄。

    “现在过去?”司机询问道,因为已是深夜,现在过去只怕是会打扰到别人。

    “明早吧。”权昊阳却是改了口,现在去人家或许已经休息了,见不到人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权昊阳入住在安排好的酒店里,脑海里因为袁圆圆那一丝的消息而激动着。

    第二天一大早,权昊阳便是召集来侦探社的人,一起前往那个农庄。

    经过了一番周折,在说明来意后,他们一行人也是见到了那位农场主。

    权昊阳看着面前大概有七十多岁的农场主,向前一步握住他的手,“你好。”

    “你好。”农场主回应道。

    然后一行人却是转移到了会议室而来。

    “您见过这个女孩?”权昊阳拿出袁圆圆的照片来,给农场主确认。

    农场主拿出了老花镜戴上,嘴角抽着,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权昊阳一颗心都被提起来,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您没有见过?”权昊阳只觉得那农场主头摇的厉害,心里升起的希望瞬间又消灭而来。

    “是有点像,却又有点不像。”农场主在辨认了好久之后,又是喃喃自语道。

    “怎么不像了?”权昊阳抓着照片的手一紧。

    “照片中的女孩圆圆的小脸,可是我看到的那个脸很瘦的,而且这个女孩很爱笑,我看见的那个女孩一点都不爱笑,照片中的女孩太阳光活泼,而我遇见的那个女孩却像是一潭死水,没有一点生机一般。”农场主努力的回忆着那日见到袁圆圆时候的样子来。

    她蹲在草地上,纤细的手指捏起一把青草,然后放在鼻尖,深深地呼吸着。

    他当时很是诧异,来这里的人都过去玩了,只有她一个人静静的待在这里。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走进和她说话,女孩却是接了个电话,随即她便跑了出去,那把草也是被她带走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来这里玩,临走的时候却是带了一把草。

    所以,就是因为那把草,他才记得那个女孩来的。

    权昊阳只觉得呼吸跟着紧起来,他找了那么久,希望的那么久,却又一次的落空而来,他垂丧着脑袋,感到无尽的痛苦。

    袁圆圆,你到底去了哪里?

    为什么翻遍了美国,也是没有你的踪迹?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一点点侵袭而来的失望冲击着权昊阳,他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一切似乎已经成了定居。

    他是这场赌局里唯一的输家......

    -本章完结-

    229记忆中的发夹

    “就是她!”却又是在权昊阳陷入悲哀的边缘,响起了老人苍老的声音来。

    权昊阳定睛望去,眼中的眸光闪亮起来。

    “虽然一个爱笑,一个不爱笑,一个脸圆,一个脸尖,但是眉宇间和那眼睛是像的。”农场主又是仔细的看了眼照片,继而确定道。

    “您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找她的?”权昊阳却是没有去辨认那消息的真假,而是问了别的问题。

    “我看见了报纸,你们登的寻人启事。”农场主回答道。

    权昊阳点头,确实,他们在美国所有的报纸杂志上面都登了寻人启事,看见自然是不为过的。

    “你记得当时她跟谁一起来的吗?”权昊阳又是问道。

    “她好像是自己来的。”农场主回想着,说道。

    “自己来的。”权昊阳斟酌着,要是她自己来的,那么就说明他是自由之身,想去哪里都是没有人限制的, 可是为什么她却是不回家,不跟家里的人联系呢。

    可是权昊阳不知道的是,袁圆圆在一场感冒之后,无意中在梦中呓语想要看看草地,段玉祁当时脑袋一热,便是在她感冒好了之后,带她来这里,可是他并没有露面,所以名义上看来是袁圆圆独自而来,其实不然,内下里的所有人都是他怕派来的,所以她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是有人监视的。

    “她真的是自己来的?”权昊阳又是问道。

    “是的。那天的生意很好,有五六个团来参观,我也是很忙,偶然在草地里看见的她。”农场主回忆道,那日真的是很忙,突然之间便来了几个旅行团来参观。

    “你们是她的什么人?为什么要找她?”农场主却是想起这个来,问道。

    “我是她的哥哥,实不相瞒,她自从来到美国上学之后,有三年没有回家,我们也是三年没有见过她,家中的父母很是担心。”权昊阳将那来意说明。

    “竟然是这样。”农场主点头,却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你们等我一下。”

    权昊阳点头,应下,便看见农场主起身,出去了。

    几分钟后,农场主从外面回来,坐到了权昊阳的身边。

    他摊开手心来,权昊阳低头一瞧,便是瞧见了那枚蝴蝶发夹来。

    “你认识这个吗?”农场主问道。

    “你怎么会有这个。”权昊阳看了眼那发夹。

    “这是那女孩留下来的,我想可能是她走的匆忙,不小心遗漏下来了的。”农场主将发夹放到桌面上。

    权昊阳拿起来,他是记得的,那日她十八岁生日,戴的就是这枚发夹。

    她穿着白色的公主全,披散着长发,那额间便是这个发夹。

    似乎是舅舅送给她的成人礼,他记得当时她说,蝴蝶结是每个女孩最想要拥有的东西。

    那枚看似简单的蝴蝶结发夹,却是舅舅找人专门设计,而上面更是有九十九颗彩钻组成,那颗颗饱满的钻石象征着舅舅对她的关爱,舅舅经常说, 他最对不起的人便是袁圆圆,只因陪伴她成长的时间那么少。

    他像是被雷击倒,瞬间清醒而来,将那发夹翻了个身,果然就看到了那按起的弹簧处,写着一行小字,“送给我最宝贝的女儿---圆圆”。

    果然如此,这真的是她留下来的,是她的发夹。

    “她什么时候来的?”权昊阳将发夹捏在掌心中。

    “大概是在两年多前,秋末来的,我记得当时她还穿着白色的长裙,那天的风很大,我想那发夹便是在她奔跑间掉了下来吧。”农场主将那日的情景说的详细了些。

    “农场没有摄像头吗?”权昊阳又是问道。

    “抱歉,摄像头是有的,但草地上确实没有安装,因为找不到支架,还有就是几片草也没有人会偷,而那女孩似乎只去了那片草地玩,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便走了。”农场主只感觉到抱歉,未能提供更有效的说明来。

    “这是她的发夹,这是她十八岁的生日时,舅舅送给她的礼物。”权昊阳幽幽的说道,声音里充满着鼻音。

    他记得那时她高兴的跳起来,就是跳到了主席台上,明明穿着公主裙,高跟鞋却是调皮的很,她那时大声的对着众人说,‘她十八岁了,是大人了’。

    他还记得那场成人礼上,她跳的第一只舞便是跟他跳的,是他的手搂过她发育完美的身子,轻轻带着她的舞步,是她青涩又稚嫩的脸庞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只因为在短短的一首歌曲中,他的脚已是被踩到了无数遍来。

    那些记忆还在,可是为什么那明明鲜活的人却是消失了。

    权昊阳只觉得胸腔发堵,那郁结越来越深。

    “可以带我去那片草地看看吗?”权昊阳天真的以为是不是在那里可以得到什么讯息,只是他又怎么会知道,都两年过去了,那片草地已是被采割掉旧枝,长出无数次的新芽来了,哪里还会是当年的草地。

    “没问题。”农场主很是好客,笑着便答应下来。

    于是一行人又从会议室里出来,便朝着那草地而去。

    “就是那里。”农场主指着树荫底下的一片草地道。

    权昊阳走了过去,站在树下,看着脚边的小草。

    “一般草地多长时间采割一次?”权昊阳站着,双眸眯着,望向面前一眼看不到边的草地。

    “一般十几天就得清理一次,因为来的人比较多,加上小草长得也是很快,而那上面的老枝很是扎人,客人们都喜欢那刚长出来的嫩嫩的小草,所以这里的除草工人很是辛苦,隔几天便是要整理一次。”农场主介绍道。

    权昊阳嘴角泛起苦笑,他真的是猜对了,两年的时间,真的已是被采割了无数次,哪里还会有她留下的印子。

    权昊阳捏紧手中的发夹,呼吸紧了又紧,谁会去相信一个人就这样凭空的消失呢?

    她的生命里似乎除了这个发夹,便什么也没有留下了。

    她才只有十八岁而已,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她。

    心头泛起的苦涩久久不能散去,农场主也是心疼的紧,那日见到那个女孩,他便很想上前去拍拍她的肩膀,给她鼓励,告诉她要努力的生活下去。

    只是,他的脚步慢了些,便是错过了,现在还好她的亲人来了,似乎是圆了老人的一个梦一般。

    他蹒跚的脚步向前走去,站在权昊阳的身后,大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几下,“没关系,再苦再难都会过去的。”

    权昊阳深呼吸着,那双眼中的红却是更深了些。

    “我十年前就被查出了肝癌晚期,医生当时说我活不到一年的时间,可是你看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农场主浑厚的声音响在草地上,他却像个精灵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