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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野性有力,张狂性感。

    南风下意识的摩挲了一下手背,心想,这看过的摸到的,果然名实相副。

    季逸绕了路,先将方怡送回了她在s市的落脚点。

    下车前方怡边解安全带边小声嘟囔:“哥你真是的,干嘛要先把我送回来呢,我可以和你一起先送秦小姐回去的嘛,送完我再送她,这样根本不顺路好吧。”

    南风刚刚光风霁月回暖了少许的好心情,瞬间就随着那声‘哥’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接着送她回公寓的途中,她一言未发。

    等到车子在公寓楼前的空地上停稳,南风刚想拉开车门,可季逸却在此时落了车锁。

    南风愣了下,回身冷笑:“这个梗,三流小说和电视剧里都玩烂了,你还来?”

    季逸从驾驶座转过身来,看着她的一双眼睛黑而沉:“欠着你的东西还没还。”

    南风知道他说的是在疗养院的凉亭里那句‘给你留着’,可她眼下却不愿意要了:“算了吧,要不起。”

    季逸沉默下去,南风皱眉敲了敲车门:“放我下去。”

    季逸看向车窗外,停顿两秒,说了一句:“有人找你。”

    后位的车窗在路上时就被她完全按了下去,南风隔空诧异的看过去,果真看见聂毅成一步步走了过来。

    没有车窗玻璃阻碍视线,他当然也看见了车里的她。

    趁着聂毅成还没有走近的空档,季逸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天晚上的事,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南风咬了下嘴唇,硬声反问:“你想听什么?”

    “实话。”

    “真可惜,一句也没有。”她皱眉,又敲了下车门:“放......”

    这次,还未等她说完,季逸就开了车锁,南风一愣,还是将车门推开。

    季逸沉默的看着她下车,就在她关上车门的那一瞬间,还是问了一句:“那今天为什么去找我?”南风听得出,他在极力屏息着怒意。

    她冷哼:“去看你妹的。”

    她的态度果然在刹那间将他激怒,季逸怒极反笑,连连点头:“可以,秦南风,你厉害!有种咱们从今以后,再也不见,相见不言!”

    南风心里清晰了当的疼了一下,转身却变成了嘴角的冷笑:“成啊,今天我是闲的蛋.疼才会去找你,记着你的话,咱们谁做不到,谁就是孙子!”

    季逸怒极攻心,下颚的线条因着愤怒绷成一条直线,他目光阴寒的盯了她几秒钟,随后启动车子,狠力排挡,车子猛地打了个弯,绝尘而去。

    聂毅成已经走到南风身边,见她面色惨白的望着地上轮胎碾出的一道轧痕发呆,不由紧张起来:“南风?怎么了!”

    她怔怔的转过身来,眼神却像没了焦点一样茫然,雪白的衬衫上还有零星的血迹,聂毅成惊诧过后,目光突然狠厉:“南风!说话!到底怎么了!”

    南风像是被他吓了一跳,猛地回神,可张张嘴还没出声,两股温热的液体就又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聂毅成:“......”

    第五十一章

    南风趴在酒吧的吧台上,手里转着一杯liqueur,头顶的灯光时而梦幻时而迷醉,时而暧昧时而炫目,她觉得自己喝的有点高。

    齐然和舒嘉一左一右,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下眼神。

    舒嘉清清了嗓子,说:“某人不是经常说,最鄙视的就是那些借酒消愁的怂人了?心情不好就找人打一架,跟酒精较劲算什么能耐啊?”

    南风从鼻子中轻哼一声,没说话。

    齐然揽上她的肩,在她耳边幽声附和道:“没错没错,要是实在不痛快就挑个顺眼点的,动一动,出出汗,一夜逍遥之后,明早又是一条好汉。”

    南风瞥了一眼周围在灯光中摇曳身躯的喧嚣人群,说:“得了吧,要真有顺眼的,你早下手了,还轮的上我?”

    齐然说:“不许玷污我纯洁的人格!”

    舒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许侮辱‘玷污’这个词!”

    南风无声的勾了下嘴角,笑在脸上,冷在心里,她一扬杯子,半杯liqueur就入了喉。

    浓稠甜腻,辛辣无比。

    旁边的两个人愣了愣,俱都无声的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是什么借酒消愁,就是心口堵得慌,有口气闷在心窝,憋得人难受。

    “哎。”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过后,南风轻声开口:“上次见过的那几个来试景的模特,有两个还不错,找时间,再约一次。”

    舒嘉齐然惊恐的对视一秒,心中大喊一声‘卧槽!’之后,几乎同时木讷的开口问她:“什、什么意思?”

    南风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却轻轻吐出青烟,淡声说:“没什么意思,不是你们告诉我的,想赚钱,就别计较什么感觉啦、气韵啦,人买画的不看这个吗?”

    南风倒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头上的灯光妖娆,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照不出情绪来。

    舒嘉皱眉思忖半晌,叹声,然后拍了拍她肩膀:“没问题,我给你约,你想开了就行,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渡你出了‘红腰带’那厮的苦海了。”

    舒嘉手下肩膀的那个位置,已经有了一小道浅浅的疤痕,昨晚上她洗了澡之后,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怔怔观察了很久,疤痕很淡,不仔细看几乎不能发现,但她却能清楚的一眼看出来,那道伤口是自然愈合,所以疤痕不太规整,有点像一只飞鸟的翅膀,不过是聚合重叠在一起的羽翼。

    她还记得,这道疤是如何而来。

    余忆至此,倏然停滞。

    过往的,现在的,将来的,都没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