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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节

      可是辛途这边刚刚杀死一名天墉城弟子,其余天墉城还来不及为之愤怒,徒然一阵狂暴煞气辐散攒射,熊烈的煞火竟然蹿起三丈高,当真是火冒三丈。陷入十人保卫圈儿的百里屠苏手握本属于陵端的清鸿剑,旋转扫剑,煞火凝聚的剑气人威力强悍,极富侵略性,周围一圈人莫不能挡,纷纷倒退开去。

    莫不是这一剑之威就能够将糟糕的局势扭转过来?

    那十个天墉城弟子虽然受慑于百里屠苏刚才那一剑的威力,非但没有胆怯,反而战意熊熊。为何?此前百里屠苏如何,但终究是执剑长老弟子。除了死了挚爱的陵域穷尽全力恨不得杀了百里屠苏报仇,但其余九人终究或多或少有些顾忌。但是此时此刻,百里屠苏一身魔煞之气,凶戾异常,简直不是我类,分明就已经堕入了魔道,所以哪里还需要什么顾忌?

    除魔卫道可是天墉城一直以来的“工作”啊!

    “结阵!”天墉城陵字辈老五陵和大和一声,挽剑竖于眼前,跳到了一个方位上,才一站定,他的气机就给人一种逐渐消失的感觉,分明就站在那里,却又好似不在那儿。

    其余天墉城弟子见状心下了然,腾挪纵跃,瞬间站入了阵位之中。

    十股气机在这一刻相连,你中我有,我中有你,荣损生死与共。假若从高空望去,便会发现这十个人摆成了一个接近“十”字的阵形,各有晦涩玄机,那一贯相连相容的气机竟然有直冲牛斗之势!

    这正是“太虚剑”演变出来的强力攻杀剑阵,“十方斩魔剑阵”!

    此阵一出,便意味着一群人誓杀百里屠苏了。

    “方兰生,速带襄铃回城治伤!”一剑清鸿在手,煞气一吞一吐,清鸿剑也不再清,已然被煞火包裹了一层。虽重伤但幸好及时保住性命的襄铃就躺在百里屠苏身后五米开外。百里屠苏此刻不敢靠近襄铃,既害怕煞气浸染致使她伤势加重,又怕自己受到煞气控制失去心智杀害襄铃,故而叫方兰生带走襄铃。

    方兰生之前虽然受伤,但经过自我治愈之后,已经基本能够活动了。这个书生贴身干架是末留水准,但是精通佛法妙咒,祛厄化灵治愈伤痛却很有一手。只是这等治愈法术只对简单的伤势有效,类似襄铃此刻的剑气侵入体加胸透被贯穿,却也效力有限。

    百里屠苏一人于“十方斩魔剑阵”气机对峙,竟然不输分毫,以至于那结阵的十人一时间也找不到动手的时机。方兰生飞快溜到百里屠苏身后抱起已经昏迷过去的襄铃,“木头脸你……”

    “走!”百里屠苏宛如野兽一般低吼一声。

    方兰生一咬牙,道:“你自己小心。”说完就抱着襄铃远离开去。可方兰生刚走出不远,就见前方站着一个蓝衣女子,方兰生立刻警觉。那蓝衣温婉女子忙道:“公子不必紧张,我没有恶意。这位小姑娘受伤很重,虽然暂时保住性命,但未必能够坚持到城中。我略痛一些医术,如果你信得过我,不如让我看看?”

    方兰生也是救人心切,就好像落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不管后果的死死抓住,“你……你真的懂医?那你快帮我救救她,只要你能救活她,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蓝衣女子道:“这边危险,你随我到那边去。”方兰生不疑有他的跟了过去。

    方兰生带着襄铃离开,百里屠苏便少了一份牵挂,“我不想与你们动手,为什么你们一定要逼我?为什么!”结成剑阵的十人默然不语,陵端却大声的说道:“为什么?就因为你是杀害同门,自甘堕入魔道的禽兽!现在陵庐又因你而死。百里屠苏,我要是你早就抹脖子了,哪里还有脸面活在这世界上?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哪有一点还像个人,分明就已经是魔!斩妖除魔,还需要理由吗?”

    “斩妖除魔!”

    气势一到,时机成熟!

    十位天墉城弟子齐声大喝,然后整个十字整形便移动起来,以陵域打头,十柄剑同举同沉,骤然凝成一柄青铜色斩魔巨剑,裹着仿佛劈裂九重狱的威势劈向百里屠苏。

    啊!!

    百里屠苏呐喊一声,煞焰如龙卷,一剑上撩,悍然不惧的迎上了斩下来的巨剑。

    锵!!!

    一阵撞击之后,破碎的剑气和漫天的黄沙瞬间将百里屠苏淹没,斩魔巨剑骤然破碎,化作无数散碎细小的斩魔剑,劈头盖脑的百里屠苏给笼罩其中。

    地面为震颤,破碎。

    浩大的威势将周围交战的诸人逼退,连宋升旭这些傍观者都觉得肝胆好像要裂开一般。他们看不见烟尘与乱剑之中百里屠苏是何模样,是生是死,却只听的一声声接连不息的剑锋破空的呼啸。想来那乱剑之中的碰撞一定格外“热闹”。

    可就在这个时候,十方斩魔阵突然向东边方向挪移旋转,“生门”方位与“死门”方位互调,又是一并斩魔巨剑凝聚。但这次不是劈砍,而是拦腰横扫,巨大的剑身只距离地面不过一丈,所过指出地皮翻起,好似被一架巨大的犁子犁过似的。

    这柄斩魔剑扫入烟尘乱剑之中,便又听得里头的百里屠苏一阵怒吼!

    接着斩魔剑又爆裂开来,又是无数剑锋破空的声音。

    这简直强悍可怕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陵端见了,道:“百里屠苏,这下子看你死不死!”

    辛途被斩魔剑浩然凛冽无匹的剑威击退,刚刚获得了陵庐的全部相力,一举突破第六层,甚至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又觉得一阵气血翻腾。残酷的现实告诉辛途,就算他击杀一个陵庐又晋升一层,可是在那些npc面前仍旧非常的弱小啊。

    风晴雪心急于百里屠苏的安危,但也知道自己跑过去根本无济于事,便一镰刀逼开那两个天墉弟子,投出两颗弹丸,便转身冲向陵端。此时此刻,孤身一人陵端无疑成了唯一的突破口。

    “拦住她!”这天墉城弟子话未落,便被一团烟雾包裹,随即便穿出急促而痛苦的咳嗽声。另一个弟子亦然。

    辛途看到风晴雪冲向陵端,心下了然,也从另外一个方向与风晴雪行成夹击之势,直冲陵端。

    “百里屠苏,你可要撑住啊!”

    第278章 再战陵端!

    关于获取“相力”,联合击杀则只能获得被杀者一部分的“相力”,具体依旧目标的实力,以及对目标造成的伤害多少决定。比如之前,辛途对陵越只造成了一次贯穿出血伤害,但由于陵越本身实力强大,纵然是这一枪之伤害,也让辛途从第四层晋升为第五层,使得辛途视力大增。

    而眼下这次,陵庐是辛途一人击杀,故而陵庐全部的“相力”都转移到了辛途的身上。就仿佛是经验条满了升级一般,辛途原本枯竭的真元迅速的得到补充,而那被陵庐贯穿的胸膛也在拔剑之后迅速的治愈,虽然外表看起来依然浑身是血,实际上已经满状态复活了。

    不过也许是一个人拥有的“星蕴”具有唯一性,辛途“筑神塔”第五层、第六层表面只覆盖了一只“比翼鸟”的“星蕴”,每个镶嵌星蕴的凹槽仍然晦暗,显然星蕴点无法通过吸收“相力”获取,只能自我凝练。

    陵端见又是那一对狗那女冲过来,眼底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惊惧,胆子并不大的陵端似乎还没有从之前的带伤撤逃的阴影中走出来。不过陵端也是自傲又自负的人,察觉到自己的怯懦,陵端便更是恼羞愤怒,露出一脸狞笑,“找死?我成全你!”

    陵端话说的狠,但却不进反退。就在辛途和风晴雪以为陵端要逃跑的时候,陵端“哈哈”大笑一声,手中的宝剑乍然一道道剑光突刺,整柄剑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白色的狼牙棒一般。

    辛途脸色一变,大呼道:“小心!”

    辛途只一眼便认出陵端就要施展的是“乱剑诀”。此乃天墉城众多剑技之中威力极强的高等剑技,唯有陵字辈的内门弟子可修炼,而做能能够练成的百种无一。但由于此剑最是狠辣无情,凡是中剑者无不是碎尸成块,实在有损阴德,断仙缘,所以天墉城虽不禁止但也不提倡弟子修炼此招。而这个陵端偏偏练成了,不但练成了,从剑芒的数量来看,陵端在这一剑上的造诣极高!

    “之前是我大意了,但这次我看你们能够活!”陵端狞哼一声,身形一旋转,衣摆仿佛遭遇了上升的气流一般飘起。

    一剑劈出!

    一道道的不足一尺的剑芒从剑身上激射而出,或是散射或是连串,根本没有规律可循,但所有剑芒所指的却是同一个方向:辛途和风晴雪。

    辛途早在看出“小心”之后便憋足了一口气,凝聚真元。此刻呼气咋喝,手中得自陵庐的宝剑直指向天,立刻便有五柄剑从剑身上绽放开来,五剑垂直悬空,旋绕在辛途的周围,“嗡嗡”作响。这是天墉城的防守剑式“五灵监”!

    如果秦尧慧在这里就会发现辛途所施展“五灵剑”每一柄虚剑都更粗壮,更凝实,旋转的过程中空气中游离着玄妙纹符,给人一种牢不可催之感觉。

    辛途知道此刻风晴雪已经损耗了大量的真元,纵然能够挡下漫天乱剑届时也会油尽灯枯,便冲到风晴雪的面前,充作风晴雪的盾牌。风晴雪檀口微张,不等说话,就听的雨大飘萍般急促的“叮当呼嗖”声,满目皆是乱射乱弹的亮白剑芒。

    辛途全力的灌入真元,维持“五灵监”的运转。五把五行属性的真元凝剑以五行相生的原理排列,所以一份真元可以当五份来用,实在是最佳的防御剑技。

    不过有优必有劣,倘若一并剑破碎,五行相生链被打破,“五灵监”就会破碎,这也是为什么五柄剑需要绕身旋转的缘故,这样可以最大限度避免一让一柄剑承受所有威力。

    陵端自然也知晓“五灵监”的不足,只是知道归知道,想要驾驭乱窜的剑芒集中冲一柄五行剑,以陵端的修为还是办不到的,这种出神入化,细致入微的驾驭也只有执剑长老能够做到。陵端虽然气恼,却也只有继续施展“乱剑诀”,就不信我一群剑芒过去还破不了“五灵监”?

    辛途会不知道“乱剑诀”的缺陷吗?“乱剑诀”讲究急速,连贯,一气呵成,一乱在乱,威力可谓无穷,但与“五灵剑”相反,此招极其消耗真元,除此之外对佩剑的品质也有极高的要求。

    陵端或许有着充沛的真元经得起消耗,但是陵端原本的佩剑此刻在百里屠苏手里,现在手中拿着的只是天墉城的普通佩剑,如何能够持久的承受狂暴真元的灌输?

    辛途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不惧陵端,才施展出“五灵监”。

    陵端一个旋舞劈出一簇剑光,紧接着又一个逆方向旋转,再劈出一剑。同时,陵端身形飘逸,脚踩灵幻七星步从天枢位直接挪移到了天权位。那劈出的一道道真元凝剑,宛如龙一条,连绵不绝。

    而那两给被风晴雪耍小计量挣脱的两个天墉城弟子不消说的怒不可遏。各自施展了“清风咒”驱除了那些不知名粉末带来的辛辣呛鼻感觉,两人便直接冲向风晴雪。

    如此,辛途和风晴雪却是被这两人与陵端包夹了。

    正陷于六个天墉城弟子保卫的红玉见风晴雪有难,当即顾不得许多,双眼骤然闪过一丝烈火般的颜色,只见红玉一对短剑相对而握,随即展开双臂,大红衣裙飘舞起来,剑随心动,意随气转,双剑骤然急速舞动,没有眼花缭乱的剑光,没有刺耳的剑吟,只有一团舞动的残阳,如血欺凌刺目,以及肃杀。

    当红玉收剑半蹲,飘起的红艳裙摆降下的时候,周围六个天墉城弟子纷纷倒飞吐血,脸上挂满了不可思议。但是身体的剧痛和真元的铿锵作乱却清楚的告诉他们,他们受伤了,而且受伤不亲。

    红玉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却憋着一口气不呼,红艳的身子如弹射出去,两柄短剑展开,恰如一只冲刺的赤蝎。

    陵渠陵渡两人忽然感觉身后刺骨寒风袭来,心下震撼不已。六个天墉城陵字辈的子弟竟然拦不下一个女人?危在旦夕,他们也顾不得许多,干脆利落的一左一右两边散开。

    饶是如此,这两人背后依旧被划开了一个扣子,鲜血直渗。

    陵渠陵渡令人心有余悸,又看了一眼齐齐倒地的六个同门,看样子受伤不轻,虽不至于肝胆俱裂,但战意却急剧消散,“这个红衣女人究竟是哪里窜出来的怪物?”

    不过陵渠立刻就察觉到了红玉的异常,那苍白的脸色简直就如同大病未愈的人一样,立即说道:“她已经是强弩之末,上!”狼狈归狼狈,但是实力尚存,没理由摆在眼前的便宜不捡啊。

    陵渡深以为然,便与陵渠一左一右夹击红玉。天墉剑法层层叠叠的轰向红玉,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红玉为了救人不计损耗的施展大招,此恶可被精气神充沛的陵渠陵渡两人围攻,剑来剑往,渐渐的便显现除了不支,只不过红玉剑舞精妙绝伦,虽然真元几近枯竭,却仍旧以令人惊叹的招式应对,并没有短期内的败亡的迹象。

    此时,陵端已经踩着七星步饶了辛途和风晴雪有半圈儿了,手中原本狼牙棒一般的剑此刻也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剑芒。

    长剑第五次劈砍而出,剑身上的剑芒尽数飞射而出。

    “给我破!”陵端内心呐喊着。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金属破碎的脆声突然响起,陵端脸色一变。却是手中佩剑终于不堪真元的灌输,落了个粉身碎骨的下场。这个时候,最后一簇乱剑剑芒也飞刺到了辛途面前。

    咔嚓!

    一柄金属性的虚剑破碎,几乎同一时刻,其余四柄虚剑也跟着破碎。

    “五灵监”终究还是被破去了。

    残余的剑芒四射而来,辛途只能连挑带削,但身上仍然落了两处伤。

    辛途见陵端正要摄取别人的飞剑,哪里会让他得逞?“噗噗”两声射出两张蜘蛛大网。辛途想来,随着自己的变强,这蜘蛛网的品质也应该不断提升才对,且试一试。

    这个时候辛途突然有一种想法:躺入将真元融入蜘蛛网之后,会得到什么呢?

    此刻辛途与陵端相聚不过五六米,蛛网射速奇快,不过还是叫陵端多了过去。而一柄飞剑已经飞了起来。辛途立即取出黄金明火枪指向陵端。陵端果然被没有子弹的黄金明火枪唬住了。刚飞到一般的飞剑直接落地。

    接着辛途再射出蛛网!

    也不知道陵端是只会剑术还是实在胆小,此刻竟然只晓得一味的躲避。

    这次虽然被陵端躲过了一张蛛网,但是另一张蛛网却将它裹了起来。陵端怪叫一声,本能的就挣扎起来。别说,那蛛网竟然被他扯断了!辛途也不气馁,双手连续抖动,一张张蛛网便将陵端整个裹成了茧子一般。

    “快救我啊!!”陵端大声呼叫。

    突然,一道凄厉的弯月从天而降。

    风晴雪终于得到了出手的机会,一人独越高空,巨镰高举过顶,五尺有余镰刃上布满了寒冰。

    “妹子不可!!”

    正与两个天墉城弟子激战的红玉大声呼喊。

    陵端再如何不堪,也是天墉城第二大弟子,决不能殒落在此地。无论奖惩都需交由天墉城戒律阁裁决。且若是连陵端都在这里出事,百里屠苏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风晴雪救百里屠苏心切,出手有些失去了方寸,但听得红玉的一声喊叫,立刻就将镰刀刃偏转一寸。

    那一轮凄冷勾月便落在了陵端身前脚下,碎冰声响起,一层冰晶便以镰刀为中心铺陈开来。

    陵端的双脚直接就冻入了冰层之中,浑身惊颤。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红色激光不知道从何而来,急速一闪,直射向陵端……

    第279章 撕破!

    有便宜不捡,不怕遭天谴?

    这一枪是宋升旭开的!

    谁也想不到这家伙竟然暗藏了一柄“光子对撞狙击枪”,更是卡在这个关键时刻动手。

    别说辛途,风晴雪等人想不到,便是蔡银铃,楚辞他们也同样没有想到,而此刻他们就算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宋升旭显然是早有预谋的,已经在不声不响之间拉开了与蔡银铃和楚辞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