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节
傅时添向来骄傲,姿态摆的高高的,精心设计的一盘棋,最后却阴差阳错折进去了自己的女儿。再加上褚桐早已知道那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他,他怎么还可能有翻盘的机会呢?
就像褚桐说的,她恨不得掐死他,哪里还会想着跟他过日子呢?
傅时添盯着屏幕内的一对,越看越碍眼,干脆就把电视关了。
他拿了车钥匙起身出去,叔叔那边的人一直在找宋唯,宋唯的住处也是傅时添安排的。他驱车驶出别墅,心不在焉地握紧方向盘,起初,他是毫无目的的,直到车子停在了某个小区的门口,傅时添落下车窗朝外看了眼,他眸光微紧,半晌后,下了车。
来到所在楼层,傅时添走到挂有七零三门牌号的房前,他伸出右手拇指,指纹锁刷地被打开,他神情自若地拉开门往里走。
自从那天之后,宋唯整个人都是懵的,几乎宅在家里没出去。
她在浴室洗完澡,用干毛巾擦拭好后往外走,衣服都放在房间没拿进来,她什么都没穿,光着脚走向了卧室。
室内吹着暖风,她弯腰去捡床上的内衣,傅时添进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目光直直看去,却是大好的风光骤然出现在眼中。背部的线条落在眼中,已然是玲珑有致的,纤长的双腿,好看的臀形,以及白皙的肌肤,就这么毫无遮拦显露出来。
傅时添难以形容此时的美景,只知道有一股火在体内四下乱窜,抓都抓不住,更别说是熄灭了。
他喉间轻滚,他有多久不近女色,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他有多需要女人,怕是也只有他自己最最清楚了。他的这种反应,已经比被人下了药还要猛烈,他三两步快速向前,等到宋唯意识到不对劲想要回头时,男人却先一步站到了她的身后。他紧紧贴住宋唯的后背,双手朝前抱紧,箍在她的胸前。
宋唯尖叫一声,“谁!”
她扭头看了眼,见是傅时添,忙开始挣扎,“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傅时添抱着她往前压去,宋唯完全使不出什么力气,就被他按倒在了大床内。
她身上没穿一件衣服,光溜溜的,男人身前衣物的粗糙感令她不适的想要推开,她绷着脸,满眼的愤怒,“傅时添,你起来。”
“上次你和褚桐联手设计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把另一杯果汁给我灌下去,我们还发生了关系,怎么?还不够?”
傅时添开始上下其手,“这算哪门子惩罚?要我说,那是奖励。”
“我呸!”
傅时添掐住她的腰,还省了脱衣服这个环节,宋唯从没想到傅时添会失控,照理说孩子生下来之后,他们就应该毫无瓜葛的。傅时添也从来看不上她才是,怎么,这算饥不择食吗?
宋唯身体拱起想要躲,但她又岂是傅时添的对手,傅时添三两下便制住了她。
感觉到他的入侵,
☆、70请把你身边的暧昧撇清
这,似乎就一直是他们的相处之道,也是简迟淮从小至今,从他知道男女情事至今,一直以来都以此相处的准则。
他无需去揣测别人的心思,也没什么好揣测的,有些人会把心思写在脸上,而有些人则会深藏于心,他简迟淮没有那么多闲工夫。
褚桐轻咬下唇瓣,瞪着他,两个眼睛忽闪忽闪的,有些话哽在喉间不知道怎么说。
简迟淮端详着她的面色,“想说什么?”
“你从不主动靠近,我一直以来也都信你这一点。但你知道对于我们女人来说,你身上的哪一点是最可怕的吗?”
简迟淮自以为是了如指掌的,“魅力?”
遇上他,褚桐真是哭笑不得了,她单手撑着侧脸,视线微微斜睨,面上的神情却是凝重的,“你虽然在男女相处方面极有分寸,但是,对于人家的示好,你却从来没有拒绝过。”
“为什么要拒绝?”在简迟淮看来,别人若自始至终不提一句我喜欢你,他又怎可去捅破这层窗户纸,说什么不可能的话呢?
“是啊,”褚桐也知道,等来等去会是这样的结果,“你说为什么,我只能说,最大的原因,就是我不喜欢。”
“老婆,你不会不知道,我对别人没兴趣。”
褚桐这次没有将这个话题适可而止,“但要我面对那种,我就是不喜欢,特别是那些不显山露水的,我还要存一份揣摩的心思,我很累。”
简迟淮目光攫住跟前的褚桐,从蒋龄淑生病至今,她明显瘦了不少,小脸苍白,下巴都尖了。
期间,还有玥玥的生病,蒋龄淑的离世,她要照顾他的情绪,还要顾着家里的俪缇,简迟淮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褚桐反问。
“你跟我说的话,我听进去了,我先去上课。”
“好。”
城大。
庞苏的同学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庞苏还吃了一大惊,离蒋龄淑去世不过半月有余,简迟淮就复课了?
她走进试衣间,挑了几件才入的新款准备穿上身,但想了想之后,还是选了套最保险的颜色。
烟灰色的毛衣搭配中长款的黑色大衣,不会显得整个人沉闷,又不会亮丽到令人不适,庞苏将头发抓松,然后开车去了学校。
简迟淮走进教室的时候,庞苏正在专注地翻动着手里的书,听到讲台上传来的动静,她这才抬起脑袋。
简迟淮落下了不少课,所以两堂课上,他都没有花多余的时间去提问。下课铃声响起后,他还拖了一会,这才结束今天的课程。
同学们收拾东西陆续离开,简迟淮也准备走,庞苏起身后跟了出去。
在简迟淮即将走下台阶时,庞苏轻声喊道,“简教授。”
男人顿住脚步,回头看她眼,“有事?”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上课了。”
简迟淮单手插在兜内,庞苏走到他跟前,男人居高临下盯着她看,“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您最近的心情好些了吗?”
“好多了,”简迟淮继而问道,“你呢?蒋家那边的人没再找你麻烦吧?”
“你还不知道吧?”庞苏嘴角轻挽,“那天幸亏桐桐赶来,她的一番话说得很好,帮我解了围呢。”
“我知道,她在处理这种事情方面的能力,向来比我强。手术本来就是我执意要进行的,不连累到你,也是我的初衷,如今这样,最好不过了。”
庞苏嘴角的笑意透露出些许的不自然,她将头发夹到耳后,“是,我当时应该直接打电话给桐桐。”
简迟淮面上没有多余的神色,也不搭话了,旁边,成群结队的学生经过,庞苏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但有些话若不说,她平时其实连跟简迟淮单独见面的机会都很少。
她双手抱着课本,面露微笑,“你也别总说连累不连累的话,桐桐是我朋友,您自然也是,我平时能说的上话的人很少……我虽然下了一个很难的决心,但我无愧于心。”
简迟淮点了点头,“是。”
庞苏小心翼翼端看着简迟淮的神色,想要揣摩出他心中暗藏的心思,哪怕是一点点也好。那日在手术室的一抱,她至今没有忘却,他抱她抱得那么紧,分明当她是最强的依靠,也分明知道抱得是她。庞苏没想过,简迟淮会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
那是他们的第一步,她到了此刻,还是能回忆出男人的脸紧紧贴在她身前的感觉,悸动、心跳加速,她的整个人犹如僵硬的石雕,只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然而之后,她在医院受困,被人围攻,她打电话跟他求救,来的却是褚桐。
庞苏一点点都捉摸不透跟前这个男人,那件事他闭口不提,难道他真把她当成了空气?或者,不论什么人站在那,对于当时的他来说,都能一抱,以显安慰?
庞苏别开视线,装作漫不经心开口道,“玥玥呢?病好了吧?”
“好了。”
“桐桐也挺辛苦的,还有那天在手术室的事,我始终觉得桐桐她心里有了误会……”
简迟淮目光落到她面上,“手术室,哪件事?”
这一下,差点就把庞苏给问懵了,她嘴角艰难地往上扯动,“就是她进来的时候,我们……”
简迟淮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71摸摸你的脸
褚桐远远望出去,澄净的天空在她眼中,越发蓝了,白云朵朵交叠,织出了一副繁花无比的景象。她嘴角不由轻挽,想要将手收回去,但简迟淮始终替她撑起她展开的双臂。
半晌后,男人的双手改为抱住她的腰身,他下巴落到她肩头,摩挲几下,褚桐扭过头去,鼻尖触碰到简迟淮的额前,“我没有经营过公司,也管不了那么多大腕的明星,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
“那你是不是又太低估自己了呢?”简迟淮幽暗如墨的眸子紧紧攫住她不放,“你别忘记,江意唯的涅槃重生,也是你带出来的。”
褚桐握紧简迟淮的双手,她转过身,眼里始终有犹豫,“我之前的梦想,一直都是当个民生记者。”
“那现在呢?”简迟淮摸了摸她的小脸,“我知道你决心一向坚定,但站在我的立场上,我不能让你永远待在民生。”
“其实只要是新闻媒体相关的,我都喜欢做,但执掌公司……”
“你别把它当成是一头猛虎,对于商人来说,最看重的是什么?我应该好好培养培养你,或者应该这样问,你看到大把大把的钱往下飘了吗?”
褚桐失笑,推开简迟淮的手,“我是爱一行才要做一行,别这么有铜臭味行吗?”
“那你再想想,等公司盈利后,你可以用自己赚的钱,给你爸妈换一套更大的房子,等到你姐姐再度谈婚生子的时候,你还可以送她别墅、汽车,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褚桐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着那个画面,经济的独立,能做所有自己想做的事,光光这一点,对于她来说就足够诱人了。跟着简迟淮,她虽然锦衣玉食不愁,但她也不是习惯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日子的人。
简迟淮料准了她会答应,一切事宜便差人去准备起来。
褚桐接手新工作,于她来说,万万不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
江意唯再次约她出去的时候,褚桐欣然答应,来到江意唯的住处,江意唯才起,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她将窗帘打开,“困死我了,几点了?”
“不是你约我过来的吗?没想到你还赖床。”
“我实在是太困了,昨晚在北京有个活动,连夜赶回来的。”
褚桐坐向就近的沙发内,“那你还回来做什么?大晚上的,北京没地儿给你睡觉?”
“还不是因为待会我有活动吗?明天还要赶一个广告代言。”
“代言什么的?”
江意唯懊恼极了,一屁股陷进沙发内,“你有空,管管你老公,我恨死他了!”
“怎么了啊?”
“居然让我代言整容医院,就我这脸,这五官,你看看!”江意唯捏了捏自己的脸颊,“那可全是货真价实的,网上本来就在传我整容,再等到那广告一出,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江江,”褚桐闻言,面露难色,“这件事我也知道,当时我婆婆要动手术,但是庞苏怕有风险,如今手术确实也失败了,她也需要做些什么,那家整容医院之前一直想请你,可易搜都没答应,这次……”
“原来是这样啊,”江意唯抓了把蓬松的卷发,“我说呢,四哥怎么平白无故让我接这种代言。”
“当时,我也想到过后果,但是我婆婆的病……”褚桐话到嘴边,说不下去了,脸上的愧疚之色越来越浓。
江意唯忙坐到她身旁,抬起手臂搂住褚桐的肩膀,然后手掌重重拍了两下,“我开玩笑的,代言就代言呗,反正就算不接这个广告,那些羡慕我美貌的还是会说我是整容的。好像我长成这样,天理难容似的,谁让我向来是颜值担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