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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第100章 陛下坐朝日常三八

    跨坐姜冕身上,一寸寸将姜小冕纳入,彻底没入后,呼吸重得难以为继。这便是所谓的骑虎难下吧。

    但,终归是死不了,又怕什么呢?一咬牙,身体前倾了一下,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一牵连,两个人都呼吸沉重。然而看着身下被压住的太傅动了动眉头,眼波流转,脸上不知是痛苦还是享受的表情,就觉得大概这个折磨他的方式是对的。

    一倾一撤一进,姜冕脸上复杂的表情加深,手指攥住了被面。看来就是这样了!虽然我也遭受牵连,但不吝将动作幅度加大,两腿膝盖抵在他腰侧,狠狠地使力,感觉要被搅碎,我浑身跟着一颤,姜冕重重喘了一声,好似颇不能承受。

    虽然自身损失不小,但内心也不由生了几分折磨别人的愉悦。然而,他目不转瞬盯着我,口里却魅惑道:“陛下继续,再用力,别停……”

    这么说他还很享受?我眉心一皱,如他所愿,继续用力推送,快几分,陡然停下,气喘吁吁地看他也气喘吁吁。他根根眉毛都要拧起来,一脸的责怪:“怎么又停?”

    我冷声一哼:“求朕啊!”

    他从善如流:“求陛下狠狠地临幸臣下!”

    我吐出口气:“可是朕累了……”

    他语含嗔怨:“这才多大会儿?”

    我弯腰趴下,不想再动,身体酸软无力,腿根都快撞得麻木,两臂交叠搁在他胸前,脑袋俯下,闷声:“没力气了。”

    “那你下来,我来。”他劝谏道。

    “不!说好的凤在上!”我趴在他胸口不动。

    “……在上,不是说就坐在上面,无为而治是不行的!”他谆谆教导,并催促,“快点,你这样丢下小太傅不管,怎么可以?”

    “朕已经临幸完了,让他做一个安静的小太傅吧!”我依旧不为所动。

    “……”姜冕握了我手臂,蓦然翻身,来了个凤在下,将我压在身下,对着脸颊亲了一口,“陛下临幸完了,轮到臣侍寝了。小太傅喜欢陛下还没有喜欢够,不肯安静呢。”

    当下压腰挺入,深深浅浅,一次次开疆拓土,撞入最深处……

    高吟重喘,嗓音嘶哑,挥手乱拍,攥住他垂落的青丝,神智昏沉,彻底沦陷在他狂放攻伐下。

    船身摇晃颠簸,木榻几欲散架,发丝全垂榻外,掩不尽一室的放荡。

    终至凤凰,被攫取殆尽,全身颤个不停,心神俱裂。

    他又持续几下后,抽身而出,抓了方巾,泄于其上。

    疯癫之后,他自后方将我搂抱,扯了被褥覆盖彼此,手掌还在胸腹之间摩挲游动。但愿他不要再轻举妄动,耳边听着他尚未平复的呼吸,我也再无法分神,昏倒在榻上。

    ……

    仿佛置身波涛之上,轻轻地摇晃,睡意深浓,不愿醒转。奈何总有手指抚琴一般抚过身上,每一寸都不放过,每一寸都要染指。被挑拨得逐渐清醒,眼未睁,便有晨光跳跃在眼皮,提醒着一夜过去。

    我转了转头,躲避晨光,然而脑海影像已经醒来,一幕幕闪过,在清早晨间里想来,难以置信。遂蒙头钻入被褥。

    “能躲哪里去?船该靠岸了,要起了。”耳边,姜冕柔声细语,轻叹,“春宵苦短,恨难挽留。”

    我趴在被褥里不动,装作没有醒来过。

    “看来元宝儿也不想结束,想要继续?”他作势又压过来,轻轻地蹭了蹭。

    “哼!”我挪了挪,避开他。

    他在我脖颈上亲了亲,见我委实不想再搭理他,便只好自己起身,捡了地上的衣物套在身上。我藏身被褥里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昨夜没有说明白,这样算什么呢?今日要怎么办?还怎么见人?

    他抓了一团衣物到被褥里给我穿,我只能配合,然而身体无一寸不痛,直皱眉。先拿贴身小衣给穿了,再单衣,中衣,外衫,连裤子也给慢慢套上,系好。只是他边穿的时候边趁机看了看惨烈的伤势,手指轻抚了抚红肿地带。抬眼看我时,被我瞪得无地自容,一脸愧色。

    画船忽然一震,再稳住。

    “到了。”姜冕抱我下榻,脚边是夜里掉下的香枕。

    两人一起回头看美人榻,均是满面通红,纷纷避开眼睛。

    走上船头,我刚落稳脚,就被眼前情形惊呆。

    河溪两岸遍布神策军,一个个如临大敌,弓箭都在手中。岸上站着一个人,临风不动,处乱不惊,此时却修眉紧锁,深湛的目光凝在船头。

    正是皇叔。

    我被这阵仗一惊,脚下打晃,被姜冕在后方扶住。

    姜冕临兵不惧,却笑道:“陛下在此,皇叔携兵意欲何为?”

    皇叔一双眼从我脸上仔细地看了看,再转向落在我腰间的手,沉声开口:“自然是救驾!”

    姜冕低眉笑:“皇叔的意思是说姜冕挟持了天子?”

    “拿下姜冕!”皇叔一声令下,神策军随之而动,潮涌向画船。

    “睡陛下的代价可真不小。”姜冕在我耳边轻叹,又似笑谑,“群敌环视,从此后步履维艰呐。”

    神策军步步围近,就要踏上画船,我低声开口:“退下。”

    神策军止步,却并不后退。

    我抬眼投向皇叔:“神策军果然只以皇叔为尊,连朕也号令不动?”

    “退下!”皇叔喝令,神策军又如潮水急退,让出岸边。

    姜冕扶我下船,上岸,没走几步,一名神策军牵来我的千里驹玉花骢,看得我腿根一软。昨夜降虎狼,今日再上马,非驾崩不可。就在我心内吐苦水之时,神策军后奔来一顶软轿,落到马旁。软轿之后,是带了一批衙役急速赶来的京兆尹。

    “臣奉太傅之命,前来恭迎陛……”京兆尹走到轿旁,正要叩拜,目光落到我脸上,怔住了。

    姜冕伴我身边,此情此景,再无半分掩饰,一切昭然若揭。

    “施大人一早准时迎驾,辛苦了。”姜冕扶我上轿。

    走过他身边时,他仍在失态,震惊的双目追随我的身影,一直送到轿中,直到姜冕放下轿帘,阻断。

    轿子里锦垫绵软,稍稍缓解身体疼痛,调整了不那么难受的姿势斜倚着轿壁,就听姜冕道声“起轿”。软轿抬起,我揭开窗帘,对外边道:“京兆尹接驾有功,赐赏。太傅,朕的披风忘在了船上,你取了入宫还朕。朕微服出宫,还请皇叔不要张扬。”

    轿外三个男人,听我一一安排,此中深意,想必都能明白。

    起轿回宫,神策军护送,城门、宫门,有皇叔亲临,一路顺畅。回到内宫,遣走轿夫,在无人的回廊上,皇叔将我拦住。

    “陛下,据我所知,昨夜你是被诱骗至城外,巫阳溪画船,是不是?”他垂眼淡语,语中凉气逼人,“据宫女说,姜谢两家公子有国事要同陛下相商,那为何画船里不见那两位公子,却只有姜冕一人?”

    我心中忐忑,视线低垂,手指紧攥:“那两位公子临时有事,未能前来。”

    头顶凉气更甚:“既然两位公子爽约,陛下为何不折返?”

    我鼓了鼓气:“因为太傅有事情要跟朕讨论。”

    “讨论了……一晚上?”

    我垂头:“讨论得太晚,就夜宿船上,来不及回宫。”

    “好。”皇叔停顿片刻,“那陛下为何又独留太傅一人回画船?是要去整理什么,还是要抹去什么?”

    我心下一惊,不由自主退后一步:“朕的披风忘在了船上……”

    皇叔步步紧逼,句句驳斥:“一件披风而已,值得陛下如此惦记?取回披风而已,为什么不让旁人去取,偏要劳驾太傅亲为?”

    我握拳咬牙:“朕做什么,要向皇叔汇报么?”转身奔……

    被皇叔一把扯住,没奔成,还被拖进他臂弯,被迫仰头。他面色阴沉,探手解开我领口,衣襟一扯,便停止了动作。我被他此举吓得脸上失色,但见他目光落在我颈上,眼神不动。

    半晌,他将我放开,语气如冰:“跟你娘一样的胆大包天,我倒看你怎么维护他!”说完,从我身边错身走开,出了回廊。

    我许久才回神,左右看看无人,赶紧奔了。

    一路躲避宫人,从偏殿后门闪了进去,未见答应好在这里守门的情儿。

    回寝殿后,一片寂静,门窗紧闭。正觉奇怪,不知不觉走到床边,见红烛燃尽,恍然顿悟。昨夜纳妃,寝殿内自然无人会打扰。转头看向床上,弥泓还在鸳鸯被里沉睡,面容干干净净,如雨后澄澈的蓝天。

    我散下头发,前去打开殿门,外间果然已候了几个宫女。

    “陛下!”宫女们跪地。

    “备热水,朕要沐浴。”

    “已备好,浴桶要搬进寝殿么?”

    “不,搬去……”我稍作筹谋,“留仙殿。”

    自太傅搬走后,留仙殿一直空着。如今弥泓住了我的寝殿,那我搬去留仙殿好了。

    近来诸事干扰,许久未涉足留仙殿,虽有宫人每日打扫,终究少些人气。空旷旷的殿阁相连,今日再走一遭,每个角落都能拾起儿时记忆,有蛐蛐儿作伴的欢乐,有被迫读书习字打手心的悲苦。惨兮兮的傻太子身边,总有东宫少傅的身影,不是罚抄书就是拧耳朵,言语举止总能气得从容的少傅淡定不能。

    推开后殿的门,走进葱郁庭院,那株梨树已过花期,繁盛茂密的枝叶确比记忆中少傅上树摘花时壮阔不少。

    我倚着殿门看,仿佛能看见那时两人偷喝宫中酒酿罗浮春,醉倒砌下梨花间的情形。

    “陛下,都已准备妥当了。”宫女来禀报。

    我收了思绪,前去沐浴。

    汤浴殿里,屏风围架,浴桶摆好,热水注满。我按照记忆里的位置,打开一只木柜,果然找到采集的一包包梨花。我打开锦包,撒了梨花到水面。侍女要来帮忙拆锦包,我制止:“一年一采集,还是省着些吧。”

    “这些是太傅收集的?”侍女望着木柜里堆成山的梨花包,惊诧不已。

    “还有谁会这么无聊!”我关上木柜。

    “太傅风雅之人。”侍女红着脸低头。

    看来皮囊的风雅确能蛊惑人心,殊不知其还有放浪不羁的骨相。

    水温试好后,侍女替我宽衣,刚解开领角,便听她一声惊呼:“啊!”

    好像见鬼的样子。被皇叔拦在回廊上,他所见也是如此么?

    “怎么?”我转身拿起案上一面铜镜,扯开衣襟照看,顿时也跟着惊悚地叫唤一声。

    脖颈上遍布红痕,深深浅浅一片,还有牙印,没有一寸完好。不消说,这货绝对是故意的!

    侍女给我宽下全部衣物,震惊得连连失声。

    我跟着低头一看,胸上咬痕,腰上指痕,腿上淤痕……

    我抢过侍女手里衣物遮盖身上,耳根滚烫:“你出去吧,朕自己洗。”

    侍女满面通红,比我还羞:“可要太医院配点药?”

    “不用!在宫里找点备用的药就行了,不必去麻烦太医院了!”

    我忙滚进浴桶里,将自己全部浸泡,然而热水一激伤口,我趴在浴桶上直喘气。

    “真的不用叫太医么?”侍女吓得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