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由于失踪的时间未达到法律的要求,警局并没有立案。那两天的时间里,金翠的家人找遍了他们家附近的那一带,并询问了金翠的熟人朋友,可是大家都没有金翠的消息。
第192章 共同特征(2)
金翠失踪之后,再也没有回过家里,立失踪案所要求的时间一到,他们又去警局报案了。这次,派出所立了案,并第一时间张贴寻人启事,派出民警去调查寻访。但到目前为之,派出所方面还没有找到金翠失踪的原因。
金翠的丈夫脸色苍白,他很憔悴,他告诉我。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金翠的丈夫说着,眼泪有掉了下来,他说金翠从来没有得罪过人。他们在一起了好几年,在结婚之前,金翠已经和她他同居。
服装店也已经开了好几年,金翠一直在店里帮她的丈夫照看生意,从照片上看。金翠长的白白净净,是一个比较漂亮的小姑娘。店里比较忙,金翠和丈夫轮班,金翠看店的时间是上午和中午,她的丈夫则要更辛苦一点,从中午饭后一直到晚上打烊,都由金翠的丈夫看店。
在一个人看店的时候。另一个人一般都在楼上休息,两个小夫妻做了几年生意,有了一点小积蓄,所以他们在去年的时候结了婚,并在几个月前要了孩子。金翠失踪的那天,店还没有打烊,那个时间点,来往的路人已经比较少。
虽然偏僻,但那一带的治安很好,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家里缺生活必需品,所以金翠就出门去买了,超市距离街角也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但是金翠的丈夫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金翠还没有回来。
金翠的丈夫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关了门。一路找去,可是,金翠再也没了踪迹。
“当时我还说让她看店,我去买,如果我执意要求的话,她肯定就不会出事了。”金翠的丈夫说着,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脸上满是后悔,说都是他害了金翠。
温宁:“金翠在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金翠的丈夫擦干眼泪,仔细地回想,良久,他摇头。金翠的肚子已经慢慢地变大,所以金翠很少出门,就连看店的时间都减少到两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金翠都在楼上休息。如果不是当天金翠看他太累,金翠也不会自己出门去买东西。
我皱着眉头仔细思考,温宁问完话,又问我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我点点头:“金翠认识的人或者朋友里,有没有一个叫丁艳的人?”
金翠的丈夫又想了很久,随后,他摇头。从金翠怀孕开始,除了失踪的当天,金翠就没有离开过家,金翠的丈夫说金翠所有的朋友他几乎都认识,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好几年了,金翠有什么朋友,她都一清二楚。
金翠近几个月都没有离开过家里,那她和丁艳应该没有什么关系。我想了一会,心里有了一个大致地推断。我又问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照过金翠,这次,金翠的丈夫终于有了反应,他说有个人来店里闹过两次,并自称自己是金翠的前男友。
金翠和丁艳没有什么关系,那么凶手有很大的可能是针对孕妇群体,但我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凶手很可能是为了报复社会而实施了一系列行为,b市的孕妇群体很大,我认为,金翠和丁艳虽然没有关系,但她们身上一定还有其他相同特征,或许是性格,或许是某种行为,这才引起了凶手的注意。
温宁听到,立刻问是谁。金翠的丈夫表示不知道,那个人来闹的时候,金翠都躲在房间的楼上,他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那个人赶走。事后他询问过金翠,金翠承认,那个人的确是她的以前的男朋友,但他们已经分手了很多年。
至于分手的理由,金翠的丈夫没有多问。他对我们说,两夫妻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他以前也谈过对象,但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他只想和金翠好好在一起,过安稳的日子。说到这里,一直没有说话的两个人开口了。
金翠的姐姐说她认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本和金翠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最后金翠又认识了金翠的丈夫。那个男人家庭很穷,替人粉刷屋子为业,没有接到单子的时候就一点收入都没有。
女人总希望自己能过的好一点,所以金翠在考虑之后,和男人分了手,跟了她现在的丈夫。金翠的姐姐说,那男人对金翠很好,就是家里穷,一开始,他们家还觉得对不住男人,但男人好几次闹到了金翠的家里,金翠和丈夫同居之后,又闹去了店里,这让他们很气愤。休刚华血。
从那之后,他们就再也不觉得男人值得同情了。
“他最后一次闹到店里,是什么时候?”我问。
金翠的丈夫想了想,说大概是在好几个月前,这几个月来,男人都没有再来闹了。温宁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会不会是男人为了实施报复性行为,所以将金翠杀了。我摇头,从犯罪动机上来说,男人杀金翠能解释的通,但丁艳的死就解释不通了。
但我们没有就这样把线索放弃掉,我们问了那个男人的信息,金翠的姐姐告诉我们,男人就住在b市外环一个偏僻的老街里,金翠曾经带她去过。天已经很晚了,但情况紧急,立刻有警察带着金翠的姐姐和舅舅去找那个男人。
金翠的丈夫又到尸体身边接着哭,由于鉴定需要,尸体被隔离开来,金翠的丈夫没有办法直接接触到尸体。
时间太晚,温宁问我们要不要先回去,我看看手表,摇头,江军让我打个电话回去报平安,我让江军替我打一个,我则和温宁继续去研究案情了。现场提取到的血迹都是死者一个人的,除此之外,警方就没有再掌握其他线索了。
江军打完电话的时候,刑警回来了,他带着金翠的姐姐和舅舅去找那个男人,但刑警却没有将他带回来。询问之下,男人根本就没有在家,男人的家里也没有其他人,刑警在深夜敲醒男人的邻居才知道,男人住了院。
刑警又去了医院,他们终于找到男人了,但是男人却已经整整住了一整个月的院。男人在帮人粉刷外墙的时候,不慎从二层摔下,身上的肋骨断了很多根,手和脚也都伤的严重。刑警找护士要到了男人的病例,并且,一整个月的时间,男人都下不了床,更不要提离开医院行凶了。
男人在听到金翠的死讯时,神情复杂,到最后痛哭了一场。
男人的嫌疑被排除了,温宁问我要怎么办,我想了想,问温宁手头上有没有事情,如果没有的话,去金翠家里那一带勘察一下。温宁很快同意了,我们开车出警局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
街道上没什么人,车子停在了金翠丈夫说的那个街角,我们先到了金翠丈夫的家里。我们一路沿着家里往超市的路走去,经过街角,有一个拐弯处,通往一个地下人行道,晚上的时候,里面很黑,大部分会选择走天桥,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超市就在地下人行道五十米远的地方,金翠出门买东西的时候,超市还没关门,所以超市门口那一带肯定还有人,凶手不太可能在那里动手。江军盯着地下人行道黑漆漆的入口,问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我点点头,凶手很可能是在金翠经过这里的时候将她拖走或者打晕带走的。
温宁事先带了手电筒,由于经济的关系,地下人行道在晚上的时候没有开灯,里面很闷,我们三个人往里面深入,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地下人行道里。
温宁打着手电筒四处照着,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温宁叹了一口气,说他实在搞不明白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我:“丁艳和金翠身上有其他共同的特征,我想我大概明白凶手的心理了。”
第193章 还会作案?
地下人行道里有些潮湿,地上满是积水,几乎要找不到落脚的地方。进来之后,我们才发现这条地下人行道已经用黄线封住了。温宁手里的手电筒照到了一个警示牌:禁止通行。由于设计的不合理。只要外面一下大雨,雨水就会全部灌进地下人行道里,排水口好像也被堵住了。
整条地下人行道就像下水道一样,散发着恶臭,我们越往里面,那臭味就越重,我们不得不停下脚步。温宁拿着手电筒四下照着,只见积水上漂浮着很多垃圾。温宁一不小心,脚底一滑差点摔倒。
站稳之后,我们才发现温宁踩到了一只死老鼠。死老鼠灰色的短毛被水浸泡得湿漉漉的,硕大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上面有很多苍蝇和蟑螂正在腐蚀着它已经被咬破的躯体。温宁一阵恶心,往前跨了一步。
地下人行道已经禁止通行,这让我们更加确定金翠在去超市买东西的途中,被拉入了这个又脏又臭的地下人行道。根据金翠的丈夫说,他已经记不清金翠是具体几点出门去了。但金翠在出去买东西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打烊,服装店一般比较早打烊,那就说明金翠出门的时候,还不至于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正因如此,金翠的丈夫才在犹豫之后,让金翠独自出门。
特别是那家超市,我们从警局出来到这一带的时候,超市才正在关门,这就更加降低了凶手在超市门口附近动手的可能性。根据分析,我们一致认为是金翠在经过地下人行道入口的时候,被打晕或者强行拖入地下人行道的。这里禁止通行,大晚上的更加没有什么人,就算金翠大声嘶吼,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听到。
我对温宁和江军说。我大致明白凶手的心理了。丁艳和金翠不仅仅在孕妇这个身份上有共同点,根据凶手的残忍手段,我还发现了丁艳和金翠的另一个共同特征。奸淫,脱衣,往嘴里塞粪便,这都是典型的侮辱行为,可见凶手对丁艳和金翠有多么厌恶。
丁艳和金翠居住的地方虽然都比较偏僻,但还算不上是荒无人烟,凶手作案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很有可能被发现的。如果凶手单纯地仇恨孕妇,他大可以去偏僻的村落或者郊区实施犯罪行为。那些地方的孕妇也不少。休役见才。
可是凶手冒险了,这让我更加揣测起凶手的杀人动机。丁艳和金翠不仅仅是孕妇,她们都和不止一个男人牵扯在了一起。金翠的经历很好理解,她和她前男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以说,是金翠抛弃了她的前男友。
分手之后,金翠和她现在的丈夫在一起,并怀孕了。从出去调查的刑警以及金翠丈夫、姐姐的口供可以看出来,金翠的前男友很爱金翠,否则也不会在金翠结婚后,多次闹到金翠丈夫的店里去。并且,在听说金翠的死讯之后,男人还痛哭了一场。
而丁艳的悲惨经历则要费解一点,她已经答应要嫁给别人,也就是有了婚约,但在那之后,她遭人奸淫,并没有将孩子打掉。凶手不止对丁艳实施了谋杀或者奸淫的行为,更是将丁艳的肉混进西单包子铺的肉包子里。
凶手对丁艳的痛恨程度并不比对金翠的痛恨程度弱,在我看来,丁艳和金翠不管是不是自己自愿的,都对不起原来要谈婚论嫁的那个男人。凶手系仇杀的可能性已经随着案情的进展被我们慢慢排除,他实施报复社会行为的可能性则越来越大。
一般实施报复社会行为的犯罪嫌疑人,心理都曾经受过极大的摧残和伤害,或许在本案中,凶手自己曾经的经历和金翠、丁艳对不起的那个男人相似,所以凶手才会实施这样残忍的犯罪行为。
如果放在古代,丁艳和金翠的行为都是违背忠贞的。金翠抛弃前男友的行为就不用说了,在传统的伦理观念中,就算女性是被奸淫的受害者,也会被人瞧不起,更何况,丁艳因为善良或者出于其他原因,没有将受到奸淫致孕的孩子打掉。
在凶手看来,丁艳和金翠怀的孩子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我推断的不错,凶手是一个思想传统,并曾经受到感情挫伤的人。
听到我的分析,温宁和江军都觉得有道理,但是,问题又随之而来了。丁艳和金翠不太可能认识,凶手是怎么知道她们的事情的。金翠的前男友去金翠店里闹过,凶手还有可能因为恰巧经过而知道,但是丁艳呢?
丁艳和人有婚约的事情,只有他的父母和男方知道,就连丁艳打工所在饭店的老板和她的邻居都知之甚少。并且,凶手又知道丁艳被奸淫,所怀的孩子又是因为奸淫行为怀上的,知道其中一些不是不可能,但是对丁艳所有的情况都了如指掌,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丁艳的思想传统,不可能将这些事情随便告诉其他人。
大家都陷入沉思,借着手电筒,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凌晨一点钟了。温宁问我是继续往前,还是原路返回,没有犹豫,我们一致决定往前走。如果凶手利用这个地下人行道实施犯罪,那么他肯定事先把这个地方勘察了一番。
地下人行道实际上不长,通往街道的对面,人行道上方就是一座天桥。温宁告诉我,这一带曾经也繁华过,但随着经济中心往内环转移,这一带的生意和人群越来越少。后来,经济中心又逐渐从内环往外拓展,这一带才又慢慢有要繁华的趋势。
这地下人行道看起来也有很多年了,应该是在这一带的车流量比较大的那个时期打通的。如果是在白天,又没有积水的情况下,走完地下人行道也只需要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但现在天很黑,地上又满是垃圾和积水,出于勘察的需要,我们足足走了好几分钟。
终于,我们从地下人行道的另一个出口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臭味瞬间消失,雨后清新的空气重入我们的呼吸道。街道的对面是一些正在被拆迁的房子,有很多小胡同,这个时间点,只能偶尔见到几辆夜行的车子经过。
我们又顺着那些小胡同走了进去,小胡同后面是一片废墟,应该是要重建什么建筑。
“凶手应该就是利用这条地下人行道将金翠带走的。”温宁朝四周看了看:“金翠去超市买东西,势必要经过地下人行道的入口。金翠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捂住嘴拖入地下人行道是绝对可能的。”
金翠是一个孕妇,力气很小,犯罪嫌疑人被确定为一个男性,力气肯定要大金翠很多,金翠没有防备,很容易就被拖入地下人行道里了。进入人行道之后,犯罪嫌疑人极有可能将金翠打晕了。
那个时间点,没有什么过往的行人和车辆,金翠被打晕之后,凶手就算抱着他进入偏僻的胡同,也不会被人发现。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人发现了,凶手大可以以送金翠去医院或者其他理由敷衍。
勘察完,我们又开车回了警局,路上,温宁问我是不是真的不回去了。我看着车窗外,叹了一口气。
“不回去了,凶手如果真的是实施报复社会性的犯罪行为的话,他还有可能再犯罪,警方还是小心一点吧。”我对温宁说。
温宁点点头,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金翠身上掉的肉还没有找到,我也不确定凶手是不是会旧技重施,将那些肉混入市场中,供人食用……”
第194章 还会作案?(2)
听到这里,温宁打了个激灵,他正在开车,手握着方向盘。温宁说他只要一想到丁艳的肉被混入西单包子铺的包子里。他就一阵恶心。原本在警局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在上班途中买了早点到警局里吃。
而那些早点里,正有肉包子。据温宁说,他们接到报案的时候,正有几个人正在吃肉包子,虽然肉包子不是西单包子铺的,但大家还是觉得胃里一阵恶心。从案发以来,不要说是肉包子了。很多刑警连肉都不敢吃,生怕一不小心就吃到混入市场的人肉。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的多,案发两天后,媒体报道了西单包子铺贩卖人肉包子的新闻,整个b市都被人肉包子的传闻闹的沸沸扬扬。这件事恶心了很多市民,温宁接到消息,一时之间,不仅仅是直接接触案件的刑警,大部分市民都不敢再吃肉。
很多超市和市场里的肉都卖不出去,因为一起刑事案件,随之引发出来的民生问题也很严重。温宁一阵头疼,他有点埋怨徐通,说是徐通一直在给他压力。但徐通自己又不插手这件案子,根本不知道这件案子的侦破难度有多高。
温宁把希望放在我的身上,我看着温宁,勉强一笑。
“温宁,你的能力不弱,前几年没有我的时候,你们不是照样破案吗?”我对温宁说。经过相处,我对温宁这个人也越加了解。温宁的能力不弱,在笔仙案中,没有他的协助,案子未必能破。
但他和赵达有一个相同的缺点。只要一着急或者压力一大,经常会搞不清楚状况。幸运的是,温宁不像赵达那样胆小怕事。目前为止,案件还没有一点进展,由于徐通和上级的压力,温宁已经着急了。
温宁叹了一口气,他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我们已经到了警局。
温宁:“这两年,随着刑科技术的发展,很多有经验的老警察不会使用新技术,而那些会使用新技术的年轻警察。经验和素质方面,未必比的上那些老警察,想破案,没有那么容易。”
温宁扫了我一眼:“你不在的那几年,警局也遇到过非常棘手的案子,我们请了很多专家协助,也包括你们警校的侦查学专家,但案子都破不了,如果不是那个人……”
温宁说到这里,突然止住了嘴,我见他不说下去,追问他说的那个人是谁。温宁摇头,说有机会再跟我说。说完,温宁打开车门先下车了,我和江军对视一眼,很明显,温宁有事情瞒着我。
下车之后,我们跟着温宁进了警局,温宁好像把刚刚的事情忘记了,就算我一再追问,温宁也不肯多说半句。温宁靠在长椅上休息,趁着这个机会,我找到了其他值夜班的警察,想问问情况。
我问他们前几年的时候,是谁在协助警方办案。我发现,所有人都像被下了封口令一样,对温宁说的那些话都绝口不提。
我和江军坐在办公室外面的台阶上抽烟,江军埋怨,说警局信息不公开,总是神神秘秘的。我没有回嘴,江军或许没有感觉到,王鑫其实也是这样。王鑫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但是他出于某种目的,不肯告诉我。
抽完烟,我和江军闲聊起来。雨后,夜空中能看到点点繁星,秋天了,天气有点凉,我出门的时候穿着长袖,江军身体壮,还穿着单薄的短袖。
“李教授,你说凶手会被抓到吗?”江军问我。
我毫不犹豫,点头。
江军叹了一口气:“可是,到目前为止,凶手还是无迹可寻,难道我们真的要等类似的案子再度发生吗?”
警方和市民已经有了警惕心,如果凶手再度作案,暴露身份的可能性将增大。可是,如果案子真的发生了,凶手也因此抓到了,但这对警局来并不能算是一件好事。
但是江军的意思也很明显,如果凶手不再继续犯案,我们很难找到他的踪迹。
聊了很久,我和江军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又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着江军,没有回答。
“李教授,你观察分析别人的心理很在行,但你的心事别人也能看的出来。”江军和我对视,等着我开口。他说如果我相信他,就把心事告诉他。休役见圾。
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回答江军。江军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并不是不相信他,对任何人都是,我不希望在没有定论之前妄加猜测,江军耸耸肩,表示理解。
我们回办公室里躺了一会,第二天一早,我们被温宁的声音吵醒了。温宁正在门口训斥一个刑警,走近一听,才知道刑警在外出调查的时候犯了错误,心烦意乱的温宁脾气比以往更加暴躁。
训斥完刑警,温宁气呼呼地跟我抱怨。他说他一大早又有了新的调查思路,他决定从凶手是如何知道金翠和丁艳的生活情况入手。凶手能够那么清楚丁艳和金翠都原有婚约,肯定经过长期的调查。
金翠和丁艳,特别是金翠,怀了孕之后几乎没有出门,所以凶手很可能到过他们的家里或者附近进行询问。温宁从这一方面入手,派刑警出去盘问调查,但是那名刑警觉得这很难,正因为如此,温宁狠狠训斥了他一顿。
我:“别生气,的确很难。”
就算真的如温宁推测的那样,犯罪嫌疑人进入死者的家里进行调查,也未必有人会记得。首先是丁艳,那栋楼比较偏僻,居民要么上班,要么足不出户,就算凶手以某种目的进入丁艳家中调查,别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