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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节

      “没事儿,死不了,”江为止攥了郎川的手一下,“你担心了吧。”

    “迟早都得有这么一下,就是心疼,我应该和你一起上去的,我体格比你好,让你爸打我……”

    “他才不能打你呢。”江为止轻轻一哼,他很了解他亲爹,“你……”

    江为止话没说完,病房里突然进来一群人,江为止看到他们明显愣了下。

    “怎么这么严重啊,江为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说话还认识我们不?”

    “小姑,我没事儿。”江为止说。

    来的这群人都是江为止家亲戚,姑姑姑父什么的,江为止家人不多,但都挤在病房里也感觉压力挺大的。

    “你看你,你爸那么好的脾气都让你气动手了,算了他也是的,怎么跟小孩儿一般见识,谁没个胡闹的时候,不能当真的事儿还让他大动干戈的。”他们一进来就把郎川挤一边去了,一群人谁都没看他一眼,就当他不存在似的。

    “这医院行么?转你爸那去吧,有病可不能耽误,得好好治。”江为止的大姑父说,“这么地,江欢你去给他办转院手续,我这就安排车送他走。”

    “好好好。”

    “大姑,”江为止把人叫住了,“我不走,别折腾了,我不是小孩,你们关不住我。”

    他们这一出是什么意思江为止一眼就看明白了。

    “我们的事儿外人参合也参合不明白,你们让我和我爸妈单独聊聊行么?他们现在要是生气的话我就再等等,我知道你们的好意,但这么做的话只会譲事情更严重,我长这么大都没求过你们,今天算我求你们,给我点最起码的尊重就行,求你们了。”

    江为止很清楚,他们能找到这来就是他父母的意思,包括他们现在要把他带走的决定,但这不是把他关起来,让他和郎川强行分开就能解决的事儿。

    江为止也是个倔脾气的,他们敢直接把他架走江为止就敢玩命,毕竟不是亲生的,最后江为止家亲戚也没敢逼他,不过把郎川请的护工赶走了,他们开始陪床,还是没人理郎川,无声的逼着他离开,郎川在病房里就是个多余的存在,没有站也没有坐的地儿,江为止的事儿也不让他插手。

    “郎川。”

    “嗯?”郎川今天都没敢出病房,现在要出去了恐怕门就得给他锁上,饭没吃水没喝,他一直在窗边站着,江为止一喊他他连忙过去,就几步路他感觉到无数带刺儿的目光,他媳妇儿,现在靠近了都是硬着头皮的。

    “你先回去把网上的事儿处理完吧,总这么撂着也不是回事儿。”

    “等你……”

    “别等,没头,再说你在这儿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你不走我爸妈也不能来,过后我和他们谈谈再说。”

    郎川摇头。

    “郎川,咱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儿一起面对么,我是个爷们,我有能力陪你分担也有能力解决自己的问题,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是对对方最大的帮助,所以现在咱俩应该是并肩战斗,而不是牺牲一边对么?”

    “每次有事儿我都不在你边上……”郎川蹲在床边,用脑袋蹭江为止的手,他一靠近江为止家那几个男的全站起来了。

    “因为你每次都在做另外一件让我更好的事情,你在为我努力,我也想为你努力,咱俩是一体的,没有你我,不是都想着往好了去么。”

    郎川抬头,“江为止,我做好了,回来是不是就看不着你了?”

    江为止摸了摸他的脸,“郎川我爬着也去找你。”

    ……

    最后郎川还是走了。

    江为止在宁波住院,郎川去做他该做的事情。

    第三卷 冰火成堆 第二三八章 反撃

    郎川一到接机口就看到了郎山。

    郎山冲他招招手,郎川压着帽子就到人群后面了,“家里现在什么反应?”

    “三叔说咱家脸都让你丢干净了。”郎山拽拽领子,转念反应过来这不多此一举么,大夏天的有什么可挡的,都是让郎川这家伙传染的都神经兮兮了,有正常人他不当,非得弄的和见不得人似的,“你这口味吧,就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不过你在那圈子里大家也没指望你能怎么干净,三叔生气是你玩归玩,不会擦屁股让人笑掉大牙,他要是看到你肯定得抽你,他快让你气疯了,目前咱家就秀秀支持你。”

    郎山没好意思说郎秀秀同学现在正在卖江为止来他家过年时,她随手拍的限量版照片。

    “我不是玩。”郎川面无表情的强调,郎山说了这么多他就记住了这个重点,至于郎山一会儿屁股一会儿牙的粗俗说法一点没理会。

    郎山吸了口气,他真想踹人了,不过看郎川那惨不拉几的样儿就没跟他一样儿的,“行行行,您不是玩,您是真爱,您二位山无棱天地合。”

    郎川没说话,从出来就是疾步走,俩人小跑似的很快就到郎山车前了,郎川开门上去了。

    “我给你査完了,你想怎么弄,一句话的事儿。”

    “不用査,我知道是谁,”郎川对司机说了个地址,“先去这儿。”

    然后他看向郎山,“怎么收拾他我早想好了,本来想让他再多活几天,是他自己嫌命长的。”

    郎山耸肩,“说的你好像真能买人把他做了似的。”

    “有种死法叫生不如死。”郎川说完,司机开动车子,车从阴影中冲出,郎川阴沉的表情在车窗上一闪而过。

    ……

    “你疯了么?!你真是疯了真是疯了,我天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冯特在屋里一圈一圈的走,一遍一遍的说,乔易铭没经他同意突然把郎川和江为止的事情爆出去了,在这种时候他不是自寻死路么。

    乔易铭目光阴沉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票房怎么也赢不了了,柴立平那没用的家伙竟然还给他们打电话祝贺,他特么的脑子肯定有问题。”

    冯特狠狠的吸了口气,到底是谁脑子有问题?郎川的事儿要是能爆的话还用留到现在,以前他有于末当靠山的时候都不敢轻易下手呢,更何况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他怎么敢办这么大的事儿!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么?这部戏票房不如他们能怎么地?他们这电影是个意外,各方面数据都逆天了,拦也拦不住,你不和他们比你现在这成绩相当不错了,你坐稳了亚星的一哥国内的一线,你怎么这么糊涂这时候去动郎川?江为止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郎川那小子就是个不要命的,他俩不说,还有郎川家呢!郎川家你动的了么!他们要弄死你那不分分钟的事儿!乔易铭你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说不定就要付之一炬了你知道么!”冯特吼完,又一拍脑袋,“要黑他们有的是办法,他们票房高能怎么地,乔易铭这是娱乐圈,是尔虞吾诈是勾心斗角的地方,不是让你上战场真枪实弾的打仗啊!”

    在娱乐圈你玩阴谋诡计没问题,但没有人真的会站出来和谁明着干,上次乔易铭发长微博和郎川对立那就已经是铤而走险了,上次情况特殊他处理好了不会有问题,可是现在不一样,乔易铭等于平白无故给自己挖了个坑。

    “我就是不想看他好。”乔易铭说,“凭什么啊,好男人都归他了,事业人气钱他样样不缺,我乔易铭哪点比他差?我不管,我就是见不得他们好,我就不信他们姓郎的真能把我弄死了。”

    冯特无语的看着他,多说无益,乔易铭现在真要疯了。

    冯特现在特后悔同意他去找于末,他说他不会陷进去,但是他已经拔不出来了。

    他是个直的,现在弯了不说还有了这么大的执念,好好的一个人现在跟神经病似的,这真是说毁就毁了。

    “对了,我联系好了一个美国医院,过两天就去手术了,正好当散散心了,姓郎的那条狗到时候想咬人都咬不到了,让他们好好的被全世界嘲笑吧。”

    冯特:“……”

    ……

    郎川走了,过后陈小满和关池也让他们请回去了,周围都是自己人江为止家的亲戚看他看的就不是那么严了,也不嚷嚷着让他转院的事情,就是从普通病房挪到vip,—般人不能探视的地方,跟坐监狱差不多。

    但江为止一点脾气没有,安安心心的养病,配合所有治疗。

    可能是心里有牵挂,江为止这次恢复的比哪回都好,气色一天比一天好,两天之后江妈妈来了。

    江妈肿着俩眼睛,一看就是没少哭,她瘦了,看到儿子瘦了更难受。

    “妈。”

    “我给你做了汤,你喝点。”江妈径自打开保温桶,开始给江为止盛汤,“我起早就去准备材料了,一直炖到现在,味儿可好了你尝尝。”

    江为止看看妈妈,把话咽下去了,“嗯。”

    肯来见他就行,接下来,就是一场硬仗。

    ……

    “麻烦了。”

    “没事儿,应该做的。”狱警在前面给他带路,“上面都特批了,我这也是职责所在。”

    郎川笑了下没说话。

    监狱的探视室内。

    郎川看到了久违的温心曼。

    温心曼剪掉了一头高贵的卷发,过去经常保养的指甲现在也是整整齐齐的,未施粉黛的脸显出老态,眼角的皱纹一条一条的清晰可辨,再没有当红时和嫩模不相上下的感觉了。

    看到郎川,温心曼的表情变得相当的复杂。

    “没想到会是我来看你吧。”郎川绷着张脸,坐到了温心曼对面,他身后是一个记者,“估计狱警同志们也和你交代过了,我是来做期专访的,给你的粉丝给所有娱乐圈的艺人们当为警示,你好好说,表现好了说不定还能缓个刑,不过您受的刑,缓个三五年一点用都没有。”

    “你是来羞辱我的?”温心曼语气平平的问。

    “没那闲功夫。”郎川哼了声,“您都这尊荣了我还追着不放我还有没有点道德心了。”

    温心曼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开始之前先聊点题外话吧。”郎川侧棱着膀子,冲温心曼一扬下巴,“您进来之后除了我,圈子里就没人来看过你吧。”

    温心曼肩膀一缩,没回答,但侧脸明显僵硬了。

    “包括你最爱的那个乔易铭。”乔易铭三个字让温心曼的情绪立马激动起来,她迅速抬头,瞪大的眼睛里包含的情绪不知道是愤怒还是难过,郎川也没心情研究,他一摆手,道,“你不用这么看我,看我也没有用,我就事论事,你不想说也无所谓,我不逼你,因为你说不说我也知道答案。”

    郎川笑了下。

    “你为他得把牢底坐穿了,你知道那个信誓旦旦说爱你的人在外面干什么呢么?”

    温心曼摇头,“你别说,我也不想知道。”

    “还行,这么长时间的牢没白做,有点理智了,不过你这自欺欺人一点价值都没有,之前被乔易铭骗,现在被自己骗,你不累么?”郎川无所谓的耸下肩,“今天给你带点东西来,就当是我同情你,看不看随你,不过把这玩意儿弄进来我可是费了挺大劲,机会就这一次,你自己把握吧。”

    除了记者带了采访用的东西之外,郎川什么都不允许带进来,包括手机等物。

    他从衣兜里拿出个信封,信封里是照片,这些照片真是让他浪费了不少脑细胞。

    温心曼看着那信封,里面的内容她大概猜到了。

    她闭上眼睛,她不想打开,过了一会儿眼睛又睁开,再闭上,如此反复了很多次,她做了个深呼吸,颤颤抖抖的冲着信封伸手,在碰到的时候她抬眼看郎川,咬着嘴唇说,“郎川,你可真够狠的。”

    郎川一耸肩。

    温心曼打开了信封。

    郎川打量着探视室。

    “我估计你也知道乔易铭有多少个女人,花言巧语什么的在你那儿应该免疫了,你一直以为你能控制住他,没想到最后先陷进去了,当然这些都无所谓,他对你不是真心的对别的女人也不是真心的,所以也不亏。但乔易铭不是没心,他有动真心的人,那个人么,估计你,还有你的那些情敌们都不会想到……”

    郎川单手放在桌子上,往温心曼那边看过去。

    温心曼此刻正双手颤抖的看着那些照片,可能是太过震惊,她连哭都忘了。

    “很意外吧?一边信誓旦旦的说爱你,其实他爱的……是个男的。”郎川笑,那笑容和魔鬼差不多,特别的狰狞,“你知道他为了这个男的都干了什么么?玩sm,啊也许这俩字对你来说太难懂,我简单点解释下,就是让人当狗一样养着,主人给他带着链子让揍他想玩他想把他扒光了扔外面都随便。后来他让人玩够了,甩了,乔易铭不甘心,听说准备去美国整容了,就为得唤回那男的的心,啊这人是谁你也应该认识,他叫于末,大名鼎鼎的于末,他玩到什么程度不用我来再复述一遍了吧……”

    ……

    “郎哥,你要的差不多都齐了。”

    郎川没表情的嗯了一声,“整理整理准备放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