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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狼大爷直接打了个喷嚏,“这么冷啊。”

    “冷么?”江为止己经习惯了,“空调开着呢,要不再给你开大点。”

    “不用,被窝里凉开多大都没用,媳妇儿快来温暖我。”郎川掀起个被角,冷得够呛还不忘冲着江为止抛了个媚眼勾搭他。

    江为止拿着郎川带来的蛋糕过去了。

    “你拿这个干什么?”

    “想吃。”

    “你饿了?”

    “不是,”他一点都不饿,所以才对着蛋糕一脸的犹豫,“放到明天的话肯定变味儿了。”

    郎川大老远给他送来的,变味儿了怎么行,这是男神的心意。

    “那别吃了,牙都刷完了,上来睡觉。”

    郎川往他腰上一缠,直接把人拽进了被窝,江为止倒下的时候顺手将蛋糕放到了桌上。

    一贴近江为止温暖的身体,郎川又打了个喷嚏。

    “冷么?”江为止还惦记着蛋糕,一看郎川这样连忙摸了摸他的胳膊,郎川身上冰凉冰凉的,再不像平时跟火似的,江为止赶紧又搓了几把。

    “不咋热,真纳闷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过年跟我回家,我老家还有火炕呢,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才叫享受,这被窝睡着都遭罪。”

    “我把电热毯开了吧。”他习惯了,没有郎川他从来不开这玩意儿。

    “开吧。”

    电热毯上火,郎川不是真冷了他才不会点这个头,江为止打开开关后回头看他,“不是火力壮么?”

    对上江为止那特淡定的眼神,郎川一愣,“嗯?”

    江为止拍拍他冰凉的胳膊,“火力壮,嗯。”

    江为止在嘲讽他。

    “好你个江为止!我……”

    “嘘!”

    江为止一把堵住他咆哮的嘴,指了指门外。

    郎川授意的闭嘴了,搂着江为止开始打量他的房间。

    “感觉你这人都没啥变化。”江为止家里卧室的感觉和他家差不多,什么都是规规矩矩井然有序,将江为止的性格,冷冷清清带着棱角的。

    “什么变化?”

    “东西放的都是一样的。”

    “习惯了。”江为止跟着他一起看。

    “嗳,”郎川在他腰上捅了下,“你这屋除了我还有人参观过没?”

    “又不是阖房有什么可不能看的,我家来亲戚的时候住不下我这屋还当过通铺呢。”

    “我不是说这个,我问你肖坤,他上次来住的哪儿啊?”最后一句话郎川的音调有点变化,带着质疑还有点拷问的意思。

    “客房。”

    郎川一听就乐了,然后故意绷着脸看江为止,“原来肖坤睡客房啊,你譲我跟你睡。好啊你个江为止,你竟然让第一次来你家的男人睡你的床,你说你有什么居心!”

    江为止在他胯间摸了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有居心你行么?”

    郎川怔住,这问题都不用研究,答案肯定是否决的,他不能第一次上人家就胡来啊,外面还有俩重量级人物呢。

    可是江为止这一撩持他里里外外都躁动了。

    “江为止你就是欠拾掇!你等着回家的你看我干不死你小样儿的!”郎川低声咆哮,摁着人脑袋就开始亲,做不了,占点便宜还是行的。

    江为止两个耳朵通红通红的,心里却泛着甜水儿,真是比蜜还甜。

    俩人连闹再聊睡着的时候天都快亮了,郎川挺累,所以睡的就特别死,基本上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醒的时候,江为止正背对着他在吃东西,他朦朦胧胧的就看到那是他买的蛋糕。

    “昨晚忘放冰箱了,别吃了,再吃坏肚子。”

    “味道没变。”

    “那也别吃了。”郎川挠挠脑袋坐起来,“我说你不是好收藏东西吗?要不把这个也收了吧,找个地方风干一下,也许多少年后还能吃呢。”

    江为止抿着蛋糕,心想着谁要收藏这东西啊,两天半就缩成石头了,他已经把那一小截蜡烛藏好了,回去就跟其他的东西放一起。

    看江为止还在吃,郎川乐呵呵的就要去搂他,这一靠近突然觉得鼻子一热,他下意识的摸了把,摸了满手的红。

    郎川愣住了。

    江为止闻到了股奇怪的味道,再一回头差点把他吓死,郎川两个鼻孔跟水龙头似的正往出淌鼻血。

    “你怎么了!”

    郎川茫然的看着他,在江为止用近乎尖叫的话喊出这句的时候,他说的是,“你看,我说我火力壮吧。”

    郎川这一流鼻血,可把江为止吓坏了,他手忙脚乱的帮他止血,可是不管怎么弄血都停不下来,顺着鼻子滴答滴答的往下淌,在被子上晕出个惊心动魄的印子。

    看着江为止额头细密的汗珠,郎川配合的举高双手,翻着白眼用带着鼻音的腔调说,“你别着急,一会儿就好了,你不管也死不了,你听说哪个大活人流鼻血流死的。”

    “你别说话了!”江为止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这一嗓子把外面的江妈妈吼疑惑了,从刚才开始儿子就忙里忙外的不知道在折腾什么,她奇怪的往屋里看了眼,郎川盘腿坐在床边,儿子撅着屁股不知道在弄什么,而她熟悉的那床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绣了一朵大红花……

    “你们干什么呢?”

    听到妈妈的声音江为止突然想起家里有两个医学界的泰斗,于是头也不回的吼,“妈你看他怎么了!”

    江妈妈还没听过儿子这么有爆发力的声音,她一愣,怎么了,不就是流鼻血了么。

    江妈妈狐疑过来,一看郎川现在这状态立马就批评道,“蠢儿子!一点常识没有!能这么止血么!”

    郎川还跟那翻着白眼,余光扫过江妈妈把江为止推到一边,心想着这要是我妈的话早一巴掌糊后脖子上了。

    江妈妈喊的再豪迈也没他妈凶残。

    江妈妈指挥江为止把冰袋哪来,又开始帮郎川按摩手上的穴位,没多久这血就止住了,江妈妈拍拍手站了起来,“脑门上,后脖子,放一会儿就好了。”

    “这样就行?”按照妈妈的指示江为止把冰袋放好。

    “嗯,小郎你别动,让他给你扶着。”

    “谢谢阿姨了。”郎川含糊不清的说。

    “不用客气,小事儿,”转头她又看向自己的儿子,“流个鼻血把你吓成这样,你说你有出息么。”

    江为止面无表情的看着冰袋,心想谁的媳妇儿谁心疼,这要是你坐在这儿我爸指不定怎么折腾呢。

    妈的吓死他了。

    第二卷 冰火相融 第一一〇章 讨好丈母娘

    郎川的鼻血止住了。

    拿棉球擦掉已经干了的血点子,郎川看着镜子里明显憔悴不少的自己说,“我跟你睡了一宿就见红了,你得对我负责啊,你看这血量。”

    江为止哪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不知道是冰袋镇的还是这血真流太多了,郎川的嘴唇颜色都不一样了,江为止一张嘴就是一连串的问题,跟说快板似的,“头晕么?难受么?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没,都挺好,没事儿了。”郎川把棉球扔进垃圾桶里,盘着腿无奈的看着被他弄脏的被子,“就是这被得重新洗了,这大过年的……”

    “那你再趴会儿。”从从柜子里翻出一床新被,江为止把床上那条卷起来抱走了,“明天还得彩排,抓紧时间休息,待会儿吃饭了我叫你,你睡吧。”

    他真没事儿,就流点鼻血呗。

    郎川换了衣服,到卫生间把自己好好捌饬了下,然后看着镜子里帅气依旧的人飞了个眼。

    这身材,这长相,不得帅的岳父岳母一脸血,不喜欢他还能喜欢谁。

    郎川挺美,往出走的时候摸了把鼻子,岳父岳母不清楚,反正他刚才真是一脸血。

    “妈,用不用给他做点什么补补,出了那么多血。”

    “你想补什么?”

    “吃点……”江为止迟疑了下,“补血的东西吧。”

    “儿子呦,他是睡电热毯睡上火了,”江妈妈的语气挺无奈,“现在还一身的火你还想给他补成啥样。”

    “可是……”

    郎川一出来就听到江为止和江妈妈在厨房里说话,俩人音量不大,不过厨房挨着客厅,听的还是挺清楚的。

    他可不就是上火了么,不止电热毯上火,搂着媳妇儿睡一宿连亲嘴都不敢太大声心里也火着呢,他现在真不能再补了,再补得喷血。

    媳妇儿你陪我逍遥快活下我就什么火都没了。

    郎川嘿嘿一乐,一扭头看到沙发上的江爸爸,不愧是专业的演员,那猥琐的笑脸一眨眼就变得特真挚,“叔叔早。”

    “早,”江爸爸正在看报纸,看郎川过来就把报纸迭好扔桌子上了,那娘俩厨房的对话他一直听着呢,江为止从进厨房就开始问这事儿,估摸着郎川也听到了,江爸爸示意示意他坐,甭搭理江为止,“遇到点儿小事儿就大惊小怪的,让我们惯得,一点生存能力都没有了,小郎你坐,这有茶喝点。”

    “我自己来。”郎川连忙把茶壶接过来,才一欠身的江爸爸又坐回去了,“也不是,一般都是他在照顾我。”

    “他那样儿还能照顾人?”江爸爸哼了声,摆明了不信,“鼻子好点了么?”

    “没事儿了,就是挺多年没睡电热毯,冷不丁一睡有点上火。”

    “是,那玩意儿少睡,我都不用,别说你们年轻小伙子,”江爸爸喝了口茶,一扬眉,“你家是哪儿的?”

    “东北,辽宁沈阳。”

    江爸爸一点头,“沈阳我知道,去过两次,杀猪大菜那味儿真是多少年都忘不了,在辽宁住的那几天什么都没吃,就挑这个来了,我们几个一次能吃大盆。咱们这边也有酸菜,但做出来就和你们东北不是一个味儿。”

    江爸爸说完喉结还滚了下,估计真挺爱吃。

    和老丈第一次唠嗑,郎川本来挺紧张,怕给老丈人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一直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但他发现江爸爸是个挺随和个人,就没了那正襟危坐的感觉,语气也不像刚才那么谨慎了。

    “吃杀猪菜还得到东北去,自家腌的酸菜,农村现杀的猪,那才叫正宗,我妈做这个可拿手了,比饭店的地道,叔叔下次去沈阳到我家坐坐。”

    “嗳你说的我都馋了。”

    郎川乐了,下句话没等说,江为止从厨房里出来了,袖子挽到胳膊上面,两手掌全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