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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节

      舒蔚心底“咯噔”一声,忽然生出一种感觉,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依旧拿林昭颖没有办法。

    而怀抱着他的男人却久久不言语,也不知心底藏着什么,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抱歉。

    舒蔚想发作,又害怕自己再度误会他,如今的她早已舍不得与他再有任何争吵和误解,她恨不得日日夜夜陪在这两个男人身边。

    做他们最爱的女人。

    素手抚上男人好看的眉眼,舒蔚摸了摸那线条分明的下颌:“告诉我,为什么?”

    话落,男人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深黑眸子里的情绪愈发复杂起来。

    他好似在苦苦克制着什么,总也不愿将那些事告诉她。

    顾家,表面光鲜亮丽,甚至是当之无愧的北城第一。

    然而内里的顾家,却很脏。

    他自小在那样的家庭长大,知道从爷爷手底下传下来的顾氏是如何一步步洗白的。更知道当年为了成功为了崛起,顾氏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而他不愿让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再接触这些。

    男人蹙紧眉宇,眸色深黑。即使舒蔚怎么努力去看,也看不透。

    她扬起精致的脸,澄澈眸光尽数落在顾辛彦身上:“我想知道,那因为什么?林昭颖和顾志北就要离婚了,她是个杀人凶手,就算被判刑也不影响顾氏啊。”

    “人做错了事,难道还不该受惩罚吗?”

    顾辛彦搂着她肩膀叹了叹,努力克制着心底的情绪:“昭颖的事,牵涉很广。我答应你会尽快处理完成,但暂时,先这样好不好?”

    “蔚蔚,你信我这一次?”

    他最后那几个字,说的时候声音非常小,小到舒蔚几乎要听不见。只能隐约感受到那沉沉的语调和情绪。

    可不知因何,每当顾辛彦这样时,她心底竟也觉得闷闷的。就好像有什么人拿了针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口刺。

    很疼很疼。

    素手抚上他的,舒蔚的指尖就在距离他手背一厘米处,悬了许久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她久久的没有说话,却能感觉到两人的气息愈发疏远。

    “我要帮姐姐报仇。”

    “我知道。”顾辛彦有些急,她这模样,好似怎么也不肯信他。

    “你姐姐的仇,我会帮你报。你的仇,也一样。她做错了该受到惩罚,那就让她好好接受惩罚,我们不需要给她任何怜悯。”

    闻言,舒蔚猛地甩开他的手,眼底的情绪名叫失望。

    她恍然想起自己曾日日夜夜做的梦,想起曾经k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和警告。想起当初看见姐姐躺在血泊里的照片。

    这五年的日日夜夜里,她费了多少心思才能让自己心安理得。她用了多少力气,才终于能让自己忘记那一切。

    舒蔚用力捏了捏掌心,有些复杂的情绪渐渐沉淀到心里。

    她抿了抿唇角,目光沉沉地望着顾辛彦,很久没有作声。

    这男人,过去这么长时间也还是这样性子。他不想说的,自己逼也没用。舒蔚明知他是不愿意让自己和小包子牵扯进去。

    可这男人怎么就是不明白,事情关系到姐姐、关系到她,如何能不牵扯进去?

    “蔚蔚,你别闹。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我不知道有多复杂,我只知道……林昭颖是杀人凶手。”

    舒蔚不想去看那道瘦削的身子,她明知道他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这段时间受了那么多折磨,这男人原本高壮的身子也整整瘦了一圈。

    她眼圈忽然有些发红,脸色白白的,抬起头对上男人胸膛,连视线都不敢往上。

    男人眯着眼打量她,缓缓靠近的时候,将呼吸留在她脸颊上,粗砺的指腹上她右边脸颊。

    动作很轻很轻。

    他开口:“你跟着我,总是受委屈。顾家的事、林家的事,以往总占据我的全部。后来多了你,多了念念,迫不得已将时间尽数切割到你们身上。我却没发现,以往看来无比重要的东西,在你们之后竟变得一不值。”

    “蔚蔚,我这辈子没跟别的女人说过这些。三十多年,有过的女人,除了你和昭颖之外,其他的,都只是解决需要。”

    “昭颖以前在我心底占了全部,现在渐渐的,一点也不剩下了。”

    他哑着声音,像是猜到林昭颖或许对舒蔚说了些什么,低低哑哑的解释着。

    那醇厚低哑的声音再度窜入她耳朵里,突如其来的情话,让舒蔚整颗心都软了下来,扬起的眼圈漾着水润。

    她抿抿唇,将手指掐得很用力,苍白的脸颊,通红的鼻尖,还有被紧紧咬住的下唇,内里的纠结愈发明显。

    半晌之后,舒蔚才缓缓开口:“我知道,我不闹。”

    “你瞒着我也好,告诉我也好。我不在乎。但是顾辛彦,姐姐如今还总出现在我梦里,要我眼睁睁看着林昭颖逍遥法外,我做不到。”

    “我已经对不起她了,这五年来,我日日夜夜想着的,都是替她报仇。k说的对,这条命本就是姐姐换来的,我如果连报仇都做不到,还配做她的妹妹吗?”

    舒蔚等了等,声音有些哽咽。

    小包子像是知道自己爹地和妈咪之间发生矛盾,乖巧地坐在旁边一动不动。黑白分明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几眼,最后默默地垂了下去。

    “那是早晚的事,五年都等了,还差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