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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虽然进了医院,就避免不了见到顾辛彦,可他来就来了,带着林昭颖是什么意思?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炫耀!

    顾辛彦敏感地觉察到不对劲,联想起两人之间种种,浓眉紧蹙。

    “昭颖,你先出去。”

    “可是你身体还没好……”

    “出去!”

    她转身,眼角余光和舒蔚相对,久久没有说话。而后在顾辛彦的瞪视下,才肯转身。

    舒蔚皱皱眉,好似看见她嘴角闪过的笑意。本来只当自己看错,但下一秒,林昭颖状若不经意地扯动衣角,露出后颈一道明显的红痕!

    “那我在外面等你。”

    “我也先出去吧。”

    韦容青跟着离开,病房里顿时只剩下两人。顾辛彦确定她没事之后,松了一口气。

    粗砺的掌心握住她的,把细致的手放在里头缓缓搓揉,替她避开冰冷,而把温度渐渐染上。

    “别闹了好不好?孩子总是无辜的,你不开心,他也跟着受罪。”低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回响,男人幽深的眸子里布满了关切。

    舒蔚愣了愣,猛地把手掌抽出来,他越是温柔、越让舒蔚感觉到他的心虚。

    顾晨晨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你别得意,一个孩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昭颖姐当初,也是为我哥怀了孩子的。”

    她心里酸酸涩涩的,几乎要将整个人淹没。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孩子,有那么重要吗?林昭颖……不也为你怀过孩子。”

    “你、你怎么知道?”

    原来都是真的,舒蔚说不上心里的那股情绪的什么,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用力甩开顾辛彦:“既然谁都能为你生孩子,为什么非得是我?既然是我,又为什么还和林昭颖纠缠不清?”

    她可以不在乎过去,可绝对不能不在乎现在!既然口口声声有了她便够,又为什么还和林昭颖牵扯不清?

    舒蔚深吸一口气,忍住泛红的眼眶:“顾辛彦,你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真想……脚踏两只船吗?”

    可她舒蔚,绝不会是两只中的一只!

    顾辛彦知道她情绪不稳定,也不跟她置气,只努力平复心绪,握紧她的手:“我没有这么想。我说过的,有了你,昭颖就是过去式。”

    “哪怕我曾经爱过她,哪怕曾经让她为我怀……可那都是曾经啊。蔚蔚,你的眼睛,要往前看。”

    他曾经以为有了林昭颖就是全部,这么多年以来心里念的都是那一个人。直到顾金死去,遮掩掉全部浮华。可之所以对昭颖好,无非是因为心底愧疚。

    当初在病房外,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林昭颖指着他鼻子质问:“辛彦,金金呢?”

    “他死了对不对……他不要我们了对不对?”那时的林昭颖狰狞而恐怖,把所有的罪名推往他身上:“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顾辛彦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垂下眸,再度握紧舒蔚的手,用最诚恳和真挚的语气说话:“蔚蔚,人总是要往前走的,不论以前有过什么,别说那个孩子已经不在,哪怕……他还活着,也改变不了现在。”

    “请你,往前看一看。”

    舒蔚眼眶变得通红,鼻尖一酸差点便掉下泪来。她从未见过顾辛彦这副模样,可怜兮兮的,握着她的手,像把她看成全世界。

    他说人要向前看,她也想往前看来着,那样努力地睁大眼睛去看两人的未来。即使他一次次维护林昭颖、即使他一再为了林昭颖失约,她也在努力地忘记啊。

    可是,她毕竟是个女人,一个对婚姻和未来有着最美好期待的女人!

    顾晨晨的话言犹在耳。

    “反正,我哥喜欢的人肯定是昭颖姐,他告诉过我的,这辈子就只爱一个女人。”

    “那天晚上你打昭颖姐的电话,她为什么没接到呀,还不就是因为和我哥在一起。她们可亲密了。”

    “昨天晚上昭颖姐陪了我哥一整晚,房门关的紧紧的,猜也猜的到他们做了什么。反正……反正你没戏就对了。”

    顾晨晨说的那样清楚,林昭颖脖子上的吻痕还清晰如旧。他怎么还有脸在这里说过去?提未来?她不敢再信他的保证,既然过去的事都忘记了,为什么每次都那样维护?好似把林昭颖当成最珍贵的人,一点损伤也不舍得。

    “顾辛彦,我们没有未来。”舒蔚艰难地张张嘴,干裂的唇瓣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可她依旧努力,尽最大的力量推开他:“我把眼睛睁到最大,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看……也看不到!”

    话落的那刻,男人如遭雷击。

    身形骤然僵硬,脸上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这样的话会出自舒蔚嘴里。

    手心里的温热渐渐抽离,顾辛彦愕然地望着空空如也的掌心。像在一瞬间被人掏空了一般,整个人都变得游离。

    他这样低声下气,还不行?

    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才可以!

    “为什么?”舒蔚,你究竟要我做到哪一步?

    他竟还有脸问?舒蔚嗤笑,他是真以为她不知道,还是把她当成傻子!

    “我想,要一个生理、心理都只有我一个人的男人。”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把几欲夺眶的泪水尽数吞下,望着他空荡荡的掌心,把一颗小小的钻戒递过去。

    是那一枚他曾经扔掉的,上头的字母依旧清晰。比舒蔚说的话,更要显而易见:“可是你做不到。”

    顾辛彦面无表情地走出去,韦容青拉着他想说话,可一见他的表情便什么也不敢了,也急急忙忙走回来。

    “你们俩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