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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升后我三个徒弟黑化了 第25节

      “享受着男人们的恭维和包围,就和你们一样。”
    就在这时,一道空旷的声音从叶亭身周传出,似乎是在回答他心中的话。
    虽然时隔多日,但他还是一下就意识到了,这就是上次夜间时,在他房间里莫名传出的那道声音。
    他立刻站起身,“谁?!”动静大的几乎要打翻桌上的茶盏。
    却没想到,回复他的,是两道惊异的目光。
    看他就这么突然冒了起来,花熙一脸不解地走过来,看着他问:“阿亭,你在叫什么啊?”
    “……你们没听到声音?刚才分明有人说话啊。”
    叶亭不可置信地看着毫无所觉的两人。
    “有人说话?”
    花熙愣愣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吧,你是不是听错了?阿苎,你呢?”
    白苎摇摇头:“我也没听到……”
    听错?不可能是听错……
    上次也是一眼,那个声音,就像是能听懂他心中所想一样,每次出现,都仿佛是在与他的内心对话。
    他看着自己枭龙锏上的微弱蓝光,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花熙和白苎,内心疑虑重重。
    --
    而另一边,皇宫里的某一个角落内。
    “这么生气做什么?”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一个可以说是极尽豪奢的房间中缓缓响起。
    “我吩咐你的,做不到?”
    与他对话的,是一个虽妆容雍容,却难掩脸色苍白的女人,她正半跪在铜镜之前,用那过于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捏着手里的玉簪。
    她一脸忧色道:“你明明知道,那可是问天门的长老,听说修为已经化神,要是,要是她发现我们的事情怎么办?!”
    “虞衡那个小子精明得很,他已经知道我非常人了,所以才拿修仙之人来试探我。这种时候不躲得远远的就不错了,你怎么,怎么能让我单独找她?”
    “……你这是不相信本座的能力了?”
    听着女人的话,那道声音倏然间变得冰冷,让前一刻还不断抱怨的女人默默住了口。
    好半晌,她才小声道:“我自然相信你的实力。”
    她眼睛里写满了忧虑,“只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虞衡又在虎视眈眈,我怕,我怕星儿成为太子的事……会有差错。”
    “差错?”那声音发出了一阵冷笑。
    “禹兰溪,你应该知道,你如今不过是本座的一个工具,需要做的,只是去完成本座的任务,而不是在这里,质疑本座,甚至于,质问本座。”
    “若是你做不到这些的话……本座不介意,在顷刻之间,收回曾赐予你的一切。本座可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的耐心。”
    闻言,女人的脸倏然变得惨白。
    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错误一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惊失色道:“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不要收回,不要……”
    “不要收回这些东西,不要收回……我是无所谓的,只是星儿,星儿要活下去……”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不超多时,保养得当的脸上早已布满泪痕。
    可那道旷远的声音却丝毫没有被她这幅泪容所打动。只是仍然冷冷道:“既然如此,就该知道听话。”
    “毕竟,他来了,留给你的时间,就不多了。”
    第20章 阴云密布
    明日,便是花熙与虞衡约定好正式拜师的日子了,花熙同徒儿们用完晚饭之后,便一个人在夜晚的东宫中散着步消食。
    没走几步,她就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椴杨?”
    花熙走上前去,搭话道:“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做什么?”
    “厨房那里多进了一些时令水果,”椴杨捧着一筐东西解释道:“殿下叫我拿过来,分给各位仙师。”
    “原来如此……多谢了。”
    “其他两位仙师歇息了吧?”椴杨询问:“若是歇息了,那我不若就把这个送到房中,待他们明日醒来,就自行取用?”
    花熙点头,“拜托了。”
    两人于是踏着夜色,一起往别院的方向走去。一边走,花熙就忍不住又想起椴杨这神奇的经历来。
    “所以说,你是真的……生吞了那两个珠子吗?”她好奇道。
    “是的。”椴杨苦笑一声,“那时实在太饿,有了幻觉,在帮主子清扫房间时看到了它们,还以为是主子剩下的果核,就直接吃下去了……”
    “居然是饿的?”花熙有些惊异,“而且真的因此获得了如此的能力……对了,你有看过郎中,或者修行的医修吗?他们有说过你与其能力相通的原因吗?”
    椴杨却苦笑着摇了摇头。
    “当时年纪太小,又太穷,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有了能力,只想着完了毁了,不知该怎么还清债款了。”
    说起这段往事,椴杨语气平和,仿佛在说他人的事。
    “当时我连买一件衣服的钱都没有,而那对珠子的价格,根本不是那时的我所能想象的。同样是奴才的父母为了我,做尽了苦差受尽了辱依然还不了债,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被打得受不了逃到了街上,直到被殿下捡走,才发现自己‘因祸得福’的特殊之处。”
    “……”
    一下子听到了这般绝望而悲惨的故事,花熙只觉目瞪口呆,甚至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好半晌,她才内疚不已地垂下头去:“真的对不起,我,我不知……”
    “没事。”
    证明一般,椴杨微微扬起唇角,给予了她一个安慰的笑。
    “不过是以前的事了,如今殿下愿意收容我,给予我一官半职,已经十分满足了。”
    “哎……”对待身世悲惨的凡人,花熙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说,“看来,虞衡对你还是不错的。至少现在,你过得不错。”
    椴杨于是也赞成道:“殿下自然是不错的。真实的他,是一个……与人看到的、想象到的,都不同的人。”说起这个,他眼眸微动,似乎陷入了回忆。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道:“花长老应该也听说过不少关于殿下的流言吧……”
    “是听过。”
    想起今天听到的那些,花熙老老实实地回答:“他现在,似乎正处于一个关键的时刻。”
    椴杨点点头。
    “是这样的,皇后薨逝,贵妃摄政,党羽倒戈,虽然他看上去云淡风轻,实际上也步履维艰。”
    说到此,他叹了口气,忽然转身,直直望向花熙。
    “花长老,不知……可否允许小奴讲一个请求。”
    “你说。”
    他认真道:“若是您见到兰贵妃,务必好好探一探她的虚实。她……绝非善类。”
    “她竟如此厉害,连你这火眼金睛也看不出来?”
    说起这个传说中改变了玉衡君命格的贵妃,花熙也是着实有些好奇。
    “看不出来,但是就算没有我这样的能力,也能知道。”椴杨的表情无比的严肃。
    “她绝对有问题。”
    --
    与椴杨告别后,花熙回到主厅,就看见了叶亭也正站在门槛处等着她。
    于是问:“还未歇息吗?”
    “没。”叶亭随口回答,然后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椴杨离去的方向,他双手环胸,一只手指在臂上敲了两下。
    一会儿后,他突然又开口:“他很奇怪。”
    意识到他说的是谁后,花熙接着问:“为何奇怪?”
    “你就算是问天门二长老,可来这里也不过是为了教那太子修炼,这俗世之事,理应与你无关。”
    他顿了顿,若有所思地望着夜色。
    “但是,他却把自己的事那般清楚地讲了出来,同时,还要把话题引回到太子身上,这简直就像……”
    他沉吟道:“就像想要博得你的同情,借此让你来帮助他们一样。”
    花熙静了片刻后,说:“你说的有道理。”
    叶亭从房中跨了一步,走出来,一脚踩在了院内的砖地上。
    “还有那个太子,也很怪,明明都向问天门讨要师父了,可你来了之后,他却又对修炼之事毫无兴趣一样。”
    “确实,”花熙也同意这一点,“恐怕他要我们来,并不是想让我当什么师父,而是另有目的。”
    而那个目的,估计也和他如今地位不稳的处境有很大关系。
    “原来你能看出来。”
    看她毫不反驳,频频点头的样子,叶亭倒是有些诧异。
    “当然了!”花熙斜了他一眼,“如今我只是在静观其变而已,难道说,你在质疑为师的脑子?”
    “不是质疑,只是……”
    想起今天那个一口一个“姐姐”的太子,一直拉着花熙时那副亲热熟稔的样子,叶亭抿了抿唇。
    “只是什么?”
    “算了,没事,你知道就好。”
    叶亭迅速转移了话头。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下来。夜色正好,空气中传来些许晚风吹动绿叶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后,叶亭忽然叫道:“花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