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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分卷(28)

      我认为是的。夏迷声吐了吐舌头,我没有谈过恋爱,在我的世界里爸爸妈妈和哥哥最重要,只有他们会永远疼我,绝对不会伤害我。

    人类和塔杜萨的文明不同,对于亲情和爱情的本质观念也大相径庭。在塔杜萨,伴侣高于一切,重要性超过自己的子嗣,也许是无性生殖的原因,只需要两滴血液的结合,不必像人类十月怀胎,因此父母和子女之间的亲情并不浓厚。倘若伴侣和子女之间做出选择,塔杜萨人鱼会毫不犹豫选择伴侣,极少会考虑到子嗣的感受。

    但克莱因是特殊的,他是塔杜萨人鱼和人类的混血,从小被塔杜萨的文化侵染,同时也具有人类丰富的情感。他从出生开始对父母的依赖性就高于纯血的塔杜萨人鱼,可和真正的人类相比,克莱因对亲情的重视程度依旧显得浅淡许多。

    经过在联邦长久的生活,克莱因也在逐渐接受人类的观念,把聂冷彦的家人尽可能当做自己的家人来看待。可聂冷彦不同,他对聂冷彦抱有特殊感情,无法升华到亲情那一类。

    他想拥抱他,亲吻他,占有他。他对聂冷彦有欲望,想要和他结合,而不是接受聂冷彦类似长辈的关怀,最后还看着他和别人双宿双栖。

    不过聂冷彦传递而来的信息却是想和克莱因之间建立起亲情的纽带,形成一种脱离爱情的稳固关系。

    想到这里,克莱因唇角弯了弯,笑容略带嘲讽:想成为家人?可以,先成为爱人再说吧。

    夏迷声在沉思克莱因刚刚的提问,心思一动,联想到曾经听说的联邦会议上小王子的豪言壮语,咬着唇小心翼翼问:克莱因弗拉瑞学长,你真的喜欢聂少将吗?

    克莱因一秒也没有迟疑,点头相当干脆坦然。

    竟然是真的!夏迷声惊讶,我以为那时候你什么都不懂,随便说的

    我和你们人类的成长方式不同,当年思想已经成熟,所作所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

    夏迷声眼珠转着,又问他,如果追求聂少将失败的话,有没有可能再喜欢上别人?

    没有这个选项。克莱因淡淡一笑,笑容中带着一种势在必得,他一定是我的。

    清晨,天边晨光微熹,沉睡的阿瑟那还未苏醒,苏赫已经爬起来,顶着花盆在院子里练功了。

    古地球中华文化里,有一项民间传统艺术,叫做相声。相声中有一项基本功,叫做贯口,广为人知的《报菜名》,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等等,一套贯口哐哐哐念下来让人口水直流。

    到了苏赫这儿,顶着个全银河系都找不到几个的古董陶瓷花盆,在报药材:西麻黄、草麻黄、木麻黄,川桂枝、桂枝尖、桂枝木,龙沙、狗骨、羌青、黑药

    苏家老爷子头发花白,拿把藤椅坐在院子里,左手捻一尺长的白须,右手持一根四尺来长竹节棍,一下一下有节奏点着地面。先前正是这根棍把苏赫给叫起来的,他睡眼惺忪东倒西歪,陶瓷花盆险些摔了,老爷子举着棍狠狠敲三下摆在地上二尺长的青砖,苏赫立刻清醒,老老实实开始晨训功课。

    红紫苏、紫苏杆、满天星,苏薄荷、夜息香,冬桑叶,川菊、淮菊、甘菊、金菊,甘葛、粉葛

    老爷子忽然睁眼,竹棍敲着青砖,声如洪钟:错了!

    苏赫吓一跳:爷爷,哪、哪儿错了?

    菊科,有几味?

    苏赫冷汗直冒:四味吧他瞥见爷爷阴沉的脸色,旋即改口,五味!是五味!

    老爷子哼一声,继续发难:那你背了几个?

    苏赫举着花盆,压根就不记起刚刚到底背了什么。他一直迷迷糊糊,脑子里还在想今天怎么从草药园子逃出去约会,连自己背到哪一属科都不知道。

    老爷子见他答不上来,气不打一处来,又敲了下青砖:重来!

    这天就在苏赫的哀嚎声中渐渐亮了。

    聂冷彦伸个懒腰,从楼上下来,屋外阳光明媚,他看见苏赫精神萎靡的吃早餐,便猜到肯定是又被老爷子削了一顿。

    今天练了多久?

    苏赫抹一把脸,状似轻松:还好吧,也就两个小时。

    难怪我总听你叨叨叨的,吵得人都睡不着。

    苏赫悲痛,聂冷彦你没有心!睡不着回你家睡去啊?!为什么要赖在我这里!

    没错,自新地球诞辰结束之后,聂冷彦就没回过家,而是一头扎进苏赫这里,已经混了四天日子。他们家和苏家是世交,老爷子也是看着聂冷彦长大的,非常热心的留他下来,住多久都行。

    而从聂冷彦来了之后,老爷子对苏赫更加严苛,仿佛是为了在他面前表现医药世家的家风,天不亮就把苏赫拽起来练功,一练就是一两个小时。

    苏赫捂着额,有气无力的呻/吟:行行好,您回去吧,再让我爷爷折腾下去,我怕是捱不到再次出航了。

    聂冷彦喝着虫草蛋花粥,故作惊讶:诶?这怎么能算折腾,你看看你,把老爷子对你的精心栽培比喻成这样,你居心何在。

    苏赫想把豆浆全扣他脸上。

    诶,我还想今天找个借口带你出去,让你和卢索斯约会呢。既然你不留我,那我今天就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说罢聂冷彦站起来,被苏赫一把扣住手腕:英雄,请留步。

    哦?不赶我走了?

    您是大爷,您爱住多久住多久,我没意见。苏赫拽着他坐下,我去和卢索斯说一声,大概什么时间?

    吃过饭吧。聂冷彦吐槽道,你们这恋爱谈得真费劲,每次约会跟地下接头似的,是不是还要对暗号?

    你当我想!苏赫瘫在椅子上,还不都怪他有前科!一身匪气,我爷爷最不待见这种粗人了,前两年就让我和他断了联系,要是知道我一直和他在一起,那还不把我切了做肥料?

    卢索斯的经历比较传奇,他并不是正统的联邦内军事学院毕业,然后分配到飞鲸号,而是中途半路加入,之前还有一个灰色身份银色号角的干部。

    众所周知,银色号角是银河系内最大的星际海盗组织,最强盛的时期甚至拥有和联邦抗衡的军力。卢索斯的父母正是星盗,他从出生便一直在银色号角内部,年纪轻轻坐上高级干部的位置。可惜那时候年轻气盛又自负,在组织的勾心斗角中落败,被人暗算用一艘飞船送出银色号角,无目标定位让卢索斯在银河系里任意漂流,等同于自生自灭。

    但卢索斯也足够强悍,强行让飞船坠落到一颗小星球上,在那里遇见几个做医药实验的学生。他浑身是血还劫持了一行人,其中就有苏赫。

    苏赫当年二十出头,白净清秀的小公子一个,还在奥斯大陆念书,被用量子炮管指着,也不慌乱,反而安慰同行的学生们:别担心,看他的流血量,撑不过两个小时,不信你们把计时器拿出来。

    卢索斯怒了,当场就想要了这个小白脸的命,苏赫也不是吃素的,趁他不备踢中要害,让这个猛汉当场昏厥过去。

    后来他们俩在一起之后,卢索斯想起那一脚还是后怕,苏赫这小妖精真是要命,差点毁了他的子孙根。苏赫只恨当时没有再狠一点,以至于经常被/干到直不起腰来,骂骂咧咧也不解气。

    聂冷彦骗老爷子要带苏赫去研究院,老爷子不疑有他,笑眯眯同意了,让他们早去早回。聂冷彦开着悬浮摩托,叹气:这样骗你爷爷你过意得去吗?

    骗爷爷的是你,不是我。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他进门?

    再看吧。

    聂冷彦边开摩托,边做心灵导师,劝他抓紧时间吧,拖的越久形势越不利,万一你们不注意再弄个意外怀孕,那可就不是一般的热闹了。

    苏赫脸色涨红,恶狠狠道: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小鬼能忍几天?说不定今天就来把你逮回家!

    聂冷彦手下打滑,摩托歪了一下,苏赫哈哈大笑,慌了吧慌了吧,整个银河系估计也就只有克莱因能治得住你了!

    把苏赫丢给卢索斯之后,聂冷彦开着摩托在阿瑟那乱转悠,路过服装店,不经意瞧见橱窗里挂着一件宝石色西装,袖口走着银线,内里的白色衬衫领口绣有小行星图案。聂冷彦将摩托停在路边,走进店里,娇俏店员立刻迎上来,笑容满面: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橱窗那件西装,现在有货吗?

    那是本店的定制款,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取货。请问是您穿吗?

    聂冷彦摇头,拿出电子笔,把克莱因的三维立体图像调出来,说:是他,有试穿服务吗?

    有的。店员只看了一眼图像,面部五官和身材开始发生变化,转瞬间变成一个活灵活现的克莱因弗拉瑞。他让聂冷彦稍等,说完拿起机器去做西服的采样。

    人类进入先进的智能科技时代,大多数服务行业的员工都被人工智能机器人取代。每个行业特点不同,也开发出针对性的智能机器人,在服装店,经常会有帮别人买衣服的客人,模仿机器人应运而生,只要有三位立体影像,就可以完成高相似度的生物模仿,基本杜绝了买回去的衣服不合身的尴尬情况。

    不一会儿,店员回来了,穿着一身笔挺的宝蓝西装,加上克莱因那张得天独厚的脸,俊美非常,轻易便可成为全场的焦点。

    先生,您还满意吗?

    聂冷彦摸着下巴:先别笑,脸板起来,盛气凌人一些。昂首挺胸,手插在裤子口袋里。

    店员照做,俊脸板正面无表情,背挺得笔直,好似一棵茁壮成长的小白杨,那气质和动作,和克莱因有九成相似。

    聂冷彦打个响指:不错,就这件了。

    他压根没有看价格,电子币自动从账户里扣除,店员已经变回原样,对他鞠躬:您定制的西装已经提交成功,会在一周内完成,然后传送至您留下的地址。感谢您的光临,祝您生活愉快。

    聂冷彦从服装店出来,开着悬浮摩托继续在大街小巷乱转,看见一双皮鞋,又停下来走进去。

    后来他又买了几套衣服,鞋,还有一些生活用品,账户里的电子币刷刷刷往外流,聂冷彦心情却是极好的。

    寄宿在别人家里终归是受照顾,他去古董巷子,帮老爷子买了一个陶瓷砂锅,单手抱着一路骑回苏赫家说在的小岛。在海边,聂冷彦刚把摩托停好,浅滩的水底出现一片阴影,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立即放下砂锅,拔出腰间的高斯枪。

    那片阴影不断靠近,哗啦一声跃出水面,大脑袋摆在海滩上,两片鳍拍着水花。

    阿诺?聂冷彦惊喜不已,这里和自家小岛是两片海域,它居然自己认识路游过来了?

    阿诺张开嘴,发出哧哧叫声,声波在翻译器里自动翻译:【小主人也一起来了!】

    海面再度翻涌起水花,冒出银发的俊秀少年,攀在阿诺身旁的礁石上。他的上身不着寸缕,下身是半透明的鱼尾,细小鳞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和身旁的阿诺形成一幅描绘奇异海域的风景画。

    聂冷彦只怔了两秒,骂道:现在不是冬夏!是春秋天!你想冻感冒了?!

    美人鱼少年单手撑着礁石,微微一笑:病了你心疼?

    呵,病了就杀了吃,我才不养病鱼。话虽这么说,聂冷彦还是脱下外套,尾巴变回去!

    克莱因乖乖听话,尾巴变成双腿之后,彻底成为赤/身裸/体的状态。聂冷彦目不斜视,外套扔给他:重点部位遮好了!出来衣服也不带上,你愿意露也不问问海里的鱼愿不愿意看。

    阿诺插嘴:【愿意!小主人好看!】

    聂冷彦吐槽,都给养成傻鱼了。

    克莱因淡淡一笑,披上外套挥挥手,让阿诺先回去。他跟在聂冷彦身后,踩着他的脚印一起回去。

    苏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晒草药,乍一瞧见聂冷彦领了个漂亮少年进来,浑身湿漉漉的,只披着一件外套。老人家控制不往伤风败俗的方面想,看聂冷彦的眼神顿时不对劲。

    聂冷彦大方介绍:我儿子,人鱼族的,长得帅吧。

    你儿子?苏老爷子想起几年前的联邦会议,哦哦哦,是那个小王子吧?

    聂冷彦使劲夸,您老宝刀未老,头脑真灵光,苏赫连您一半都比不上。

    苏老爷子洋洋得意,提起苏赫又一肚子气:那臭小子从来就没用过功!我的衣钵都怕后继无人。他人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聂冷彦的瞎话张嘴就来:穆拉司令不舒服,请他留下来看诊,估计还有一会儿才能回来。

    糊弄过老爷子,聂冷彦领着克莱因上楼,让他去冲个澡,把身上沾的海水洗干净。克莱因和苏赫一般高,聂冷彦直接去苏赫的房间,找了一套衣服给克莱因换上。

    那个几年前买的贝壳通讯器放在外面,闪烁着五彩的光芒,聂冷彦拿起来一瞧,是小九的来电。接通之后,小九看清对面的人像,噎了下:彦少爷?

    嗯,他出来没和你们打招呼?

    小九摇头:克莱因少爷只说去海边找阿诺,等我再去喊他吃饭,发现他和阿诺都不见了。

    聂冷彦看一眼浴室,这孩子真是我行我素又不服管教,还没长大就看出不是个省油的灯了。他叹气:没事,人在我这里,估计他要黏着我把这个假期磨完了,你到时候直接回奥斯陆就行。

    过了片刻,克莱因湿着头发出来,换上苏赫的衣服,不宽不紧刚刚好。他湿着头发,眉眼低垂,从鼻梁到下颚的线条精致流畅,如艺术品一般完美,美好得让人只敢远观而害怕亵渎。

    有时聂冷彦怀疑,小崽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顶着这么一张杀伤力极强的脸,已经给人生打开了无数扇方便的大门?

    幸好他不在这个杀伤范围内,颜狗自古就有,恰恰他不在此类,否则面对热情的告白肯定是招架不住的。

    在看什么?克莱因偏头,对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