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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分卷(23)

      莫柯姆眨着小眼睛故作可爱:我可以尝尝吗?

    聂冷彦刚要把果实递过去,被克莱因一把夺走,咕噜咕噜几大口全喝完了。

    莫柯姆震惊,心碎,扑进邓蓝的怀里打滚,像只爹不疼娘不爱的傻球。

    克莱因冷哼,这是他和聂冷彦独享的,间接接吻有你什么事儿。

    第26章

    新地球自被发现之初,便是人类选定的最适合的宜居星球。人类迁徙而来,为湖光山色、桃红柳绿的美景着迷,开始在这里种下文明的火种。大面积的陆地板块被循序渐进的改造,星罗棋布的无人小岛也渐渐升起人间烟火,人类在这片土地竭尽所能展示他们的高端科技,却独独没有建立全球温控系统。在新地球,风雪暑寒、下雨天晴,任何感受到的自然现象都是最真实的气候,没有经过半点人工干预。

    因为人类太渴望不被污染的自然环境。

    他们在离开古地球时,曾经山清水秀的家园早已满目疮痍。土地沙化、气候极端,进入漫长的大冰河期,人类只能在地下生存,所有的农作物只能在实验室里依靠基因技术生长,已经有数代人没有去过地面见过真正的太阳了。到达新地球的那批年轻人类,第一次吹到温暖的风、看见真正的雪,惊奇感动之下,几乎所有人类要求取消恒温系统的建立,他们要感受这些真正属于自然的东西,而不是通过技术创造出的那些假象。

    没有温控系统,新地球的天气总是那么随心所欲。四季并不是按照春夏秋冬的时间顺序变化,而是半年温暖宜人的春秋盛景,半年寒暑交集的极端天气,前一天可能还是炎炎夏日,一觉醒来,阿瑟那银装素裹,凛冬悄然而至。

    克莱因拉开窗帘,发现屋外一片苍茫,天空飘下一粒粒轻如羽毛的固体,六边形规整对称,形状漂亮美丽,内部还有结晶。

    莫柯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莫柯姆缩成一团直哆嗦,它不知道,它只感觉冷!很冷!

    房门打开,小九拿着轻薄的外套站在门口:克莱因少爷,降温了,请换上冬装小心感冒。

    床头控制面板显示房间内的温度已是个位数,屋外更是降至负数。他拿起外套,这件外套手感似乎和夏天的T恤差不多薄软,穿上之后却开始慢慢自热,不一会儿身体就像泡在浴缸里,温暖又舒适。

    莫柯姆早已钻进他的领口,露出一个小脑袋,闭上眼,发出得救的长叹。

    楼下邓蓝正在让佣人把供暖系统打开,她搓了搓手,抱怨道:这都3021年了,天气预报竟然还会出错,不是说冬周还有两天的吗?一觉醒来差点冻成冰棍。

    聂声点开新闻:这次的冬周来得太突然,看看多少人在抱怨,咱们不是唯一没准备的。

    对了,克莱因是第一次在阿瑟那过冬吧?我上去看看,别把孩子冻坏了。

    邓蓝刚起身,就见他走下楼来,已经换上冬装,领口还有一团白围脖,仔细一瞧原来是莫柯姆。聂声拉着老婆坐下,瞎操心,不是有小九吗?看看,把人孩子照顾得多妥当。

    叔叔、阿姨。克莱因打过招呼,视线扫一圈,没看见聂冷彦。

    邓蓝把他拉过来,嘘寒问暖,早晨起来是不是冻着了?每次的冬天都会持续一周左右,下周就能换短袖啦。

    外面下的是什么?克莱因问。

    雪啊,你也是第一次见到吧?邓蓝拉着他去阳台,窗户推开一道缝,寒风夹着雪花一起钻进来,六角形的小东西落到手上便化成了水。

    克莱因眼睛睁得大大,他第一次见到水除了冰之外还能以这种固态形式出现,塔杜萨没有冬天,父辈祖先们也绝对不知道雪是什么神奇的东西,肯定也无法理解。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雪是从天上落下的,应该和雨的原理差不多。他接触人类的文明时间还不长,尚不能全部通晓这些常识性的知识,只感觉好奇,云朵究竟有什么神奇的魔力,竟然还能把水凝成固体落下来。

    供暖系统开启之后,房间里很快便温暖起来,克莱因拉开拉链,莫柯姆终于从主人的领口钻出来。它除了傻球之外还是废球,热不得冻不得,白长那一身长长的绒毛。

    聂冷彦呢?等了那么久他还不出现,克莱因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邓蓝一指窗外:他呀,大清早就起来了,在伺候那棵恭喜发财呢。

    克莱因刚拉开的衣服又合上,去后院找聂冷彦。莫柯姆躺在邓蓝的腿上享受女主人的柔荑按摩,外面天寒地冻,不去,坚决不去。

    聂冷彦的确在后院,给恭喜发财修剪枝叶。这棵火红色的树和他差不多高,外部被一圈淡蓝圆形光弧笼罩着,聂冷彦的双手可以穿过光弧,正拿着剪刀,下手很仔细。

    他的头顶有一片宽大的芭蕉叶遮挡,雪落不到肩头,克莱因逐渐走近,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动静,聂冷彦头也没回,说:今天外面冷,你先进去,我忙完就回去了。

    你不怕冷?

    还好,我习惯了。你没经历过阿瑟那的冬天,而且听说这次受太空漂浮物影响,恒星光照被遮挡,温度骤降,相当于古地球的小冰河期。

    克莱因昂起下巴,一颗又一颗雪花落在脸颊上,融化变成一颗颗水珠。他闭上眼,学着聂冷彦的说法:还好,并不是很冷,很容易习惯。

    这只是第一天,开胃菜。冬周的第三天第四天是最冷的,到时候你就懂了。聂冷彦招呼他过来,别杵在那儿落一身雪。

    克莱因钻到那片芭蕉叶下面,凑得近了,发现雪花也落不进那道蓝色弧光里。恭喜发财在寒风中傲立,枝叶干净,依旧那么漂亮精神。

    这是隔离屏障?

    嗯,保护树木专用的。昨晚我设定好临界值,降温到一定程度就自动开启了。聂冷彦微笑,你把手伸进来。

    克莱因听话的把手伸进去,刚探进去便感觉双手像是插在暖炉里,屏障里的温度起码有20℃以上,相当于是一个小温室。恭喜发财在里面风吹不着雪落不进,和院子里别的植物相比,身份地位高低立现。

    见到雪兴不兴奋?

    嗯。

    知道它的本质是什么吗?

    知道,水。

    聂冷彦的黑眸亮闪闪,一层带着暗示的眼波递来:你有人鱼血统

    克莱因会意,聂冷彦是想让他试试看能不能对雪产生控制。同样是水,人鱼可以把水结成冰加以操控,那么水凝结而成的雪应该也不会有多困难吧?

    克莱因无法回答,从来没做过这种尝试,无法给出确切答案。况且他体内的人鱼血脉单薄,是影响成功率的很大因素。

    聂冷彦放下剪刀,双手搭在他的肩头,低声说:来试试,我相信你可以。

    克莱因抬起右手,回忆着控制水流的方法,食指轻轻绕起。只见他的手指上方的雪花打了个转,并没有按照自由轨迹落下,而是在半空中飘飘荡荡,迟迟没有飘落。

    聂冷彦弯腰,观察着雪花:好像还不错啊。

    嗯,说明人鱼的控水能力对雪是实用的。克莱因张开手掌,几片雪花急促团起,形成一个圆,在手心里翻滚着。

    接着他一抬胳膊,更多的雪花被吸引过来,渐渐团成一个实心的雪球。雪球落下,停在克莱因的掌心,又递到聂冷彦面前。

    聂冷彦拿起雪球在手中接抛,克莱因做的雪球还挺结实,实心的球体份量十足,形状又好,简直可以和雪球工具相媲美。

    这能力真不错,以后打雪仗不用愁了。

    打雪仗?

    只有冬天才能玩的游戏,就像那个雪球啪一下砸到克莱因的胸口,这样。

    克莱因看着衣服上沾的碎屑,又做了一个雪球,直冲着聂冷彦飞过去,不偏不倚打中他的眉心。

    像这样?

    聂冷彦抹一把脸,看着他一脸求贤若渴的表情,骂都骂不出口,只有动手让小鬼尝尝厉害。

    后院里一场雪仗开始,战程激烈,两军交战数回,地面落的那层薄雪几乎都给刨干净了,两位指挥官头上、身上挂的都是雪籽,长达半个小时之后,双双阵亡。

    聂冷彦坐在芭蕉叶下面,摆摆手:不来了不来了,不公平,你做雪球比我捏的快!

    克莱因笑而不语,站在身后帮他掸掉头发上的雪花。他到后来为了图方便,一方面用自身的能力做雪球,一方面学聂冷彦刨地上的雪捏成球,也累得够呛,一双手冻得通红。

    聂冷彦忽然握住他的小手,在掌心搓揉:冷吧?脸都冻红了,还逞强,向爸爸低头认输就那么难?

    我也没输吧?心里虽然这么想,克莱因却顺着他的话点头:嗯,冷。你亲我一下,会好很多。

    聂冷彦打量着他,感觉小鬼不仅长高了,胆量也在不断增长,这不是明晃晃的调戏是什么?

    于是他表情正经严肃,轻咳一声:我是你的监护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法律意义上我也是你

    话未说完,克莱因偏头,在他的脸颊上啄一口。

    好多了,不冷了。

    聂冷彦抬头看着漫天风雪,想把小鬼在外面关一夜清醒清醒。

    邓蓝在屋子里捧着脸,语无伦次:聂、聂声!快快快!妈呀,我看到什么了?!要命

    聂声还徜徉在全息网络里,听见老婆的召唤,不得不起来:怎么了?慌里慌张的,话都说不清楚。

    你来!

    聂声走到落地窗边,邓蓝指了指外面,只见后院里是儿子和儿子的儿子,两人坐在芭蕉叶下面,不知在聊什么风花雪月。

    怎么了?聂声猜测,外面冷,让他们进来?

    邓蓝翻个白眼:刚刚克莱因亲小冷了!

    哦,聂声深吸一口气,自己骗自己,可能是父子情深吧,呵呵。

    邓蓝纠结得来回踱步,克莱因离家那么久,显然她已经忘记童养夫这回事了。刚刚无意间看见他们打完雪仗,聂冷彦帮克莱因搓手取暖,那孩子靠过去就亲在脸颊上了!

    关键是聂冷彦还没什么反应,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从他的表情可以推断,这种事绝对不止发生一次。

    聂冷彦和克莱因前后脚进屋,两人的衣服是特殊面料,雪落在上面也湿不了。倒是头发,都是半干的状态,连同刘海一起湿漉漉的。

    去洗澡,别感冒了。聂冷彦脱掉外套挂起来,嘱咐道。

    克莱因点点头,拉住他的手:一起吗?

    邓蓝紧张出声:《星际联邦未成年保护法》!

    聂冷彦:

    克莱因:???

    第27章

    成人班机甲理论课程,默葛教授正在讲解专业知识,马杜克的头一点一点,昏昏欲睡,只消头往桌上一磕,就能马上睡死过去。

    成人班里绝大多数都是20岁以下的青年,唯有他,超了成年线标准数年,还凑不要脸的和一群孩子混在一起上课。说好听点是想要实现自我人生价值,说难听的点还不就是为了能让聂冷彦多看一眼。

    他的计划是这样:花三年时间从奥斯陆毕业(反正聂冷彦三年之内是肯定结不了婚的),进入联邦军政体系,接着申请加入飞鲸号,和聂冷彦共事。

    两人天天待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再加上他的甜言蜜语、猛烈攻势,就算心是石头做的,也该捂热了吧?所以按着这条路线,不到五年,他定能成功抱得美人归。

    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马杜克已经27岁高龄,知识的吸收和运用、机械的操作技巧远不如那些青少年,上课还容易犯困,记忆力也不太行,上周的季度测验,光荣垫底,成为成人班年龄最大的倒数第一。

    季度测验只是一个小型测验,最关键的是明年的年终测验,综合成绩太差造成的后果是留级,更有可能劝退。马杜克忽然意识到,这个完美计划没毛病,但他很有可能死在关键性步骤无法毕业。

    哎,你看,是那个臭小子!真好,我们苦哈哈的上课,他休假一周都回来了。

    旁边那个是谁?看起来有些眼熟啊。

    废话!当然眼熟了,那是聂冷彦啊!

    马杜克刷一下把头扭过去,盯着窗外。不止他,班里很多学生都这么做,动作整齐划一如同听到教官的命令。

    供学生们散步小憩的庭院里,聂冷彦一身休闲装,正在帮银发男孩儿整理衣着仪表。他弯着腰,修长手指捏着领带,熟练系出一个温莎结:怎么领带还不会打?小九没教你?

    我会。

    就你那鼓鼓囊囊一团跟塞团袜子在里面似的,叫做会啊?聂冷彦啧啧摇头,真不敢想象莎丽蔓老师看见之后会怎么折磨你。

    莎丽蔓是奥斯陆军校里难得的女性Omega老师,负责教导古典礼仪,至今一百多岁的高龄还尚未成婚,决定把终身奉献给奥斯陆军事学校,致力于教导出一批又一批举手投足充满高级教养、气质出众的联邦人才。

    曾经聂冷彦在学校也是出了名的仪表不整,制服外套拎在手里,衬衫上方总是敞开两颗扣子,领带时常不翼而飞,两只袖口挽到胳膊肘。据他所说,这样的造型最方便打架,先把外套扔过去,盖住对方的头之后冲过去就是一顿猛揍,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速战速决。

    他在奥斯陆就没怕过谁,但某一次因为领带没系好栽在莎丽蔓老师手中,被叫去办公室长达半天。出来之后,聂冷彦就像变了个人,每天仪表整齐,外套穿好,领带系得规规整整,哪怕是打架之后,也会先整理好仪容再回教室。

    同学倍感惊奇,纷纷好奇莎丽蔓老师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驯化这个最野的Omega。聂冷彦只字不提,只有他自己清楚,在莎丽蔓老师的办公室里抄完一本古地球出产的《Omega修养守则》是什么感受。

    聂冷彦,我不会用暴力的手段和唠叨的语言,来让你知道身为一个Omega应有的矜持和修养。但你如果下次再让我看见像这样衣衫不整,莎丽蔓从抽屉里拿出一叠书册,我不介意让你来把这些全部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