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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相亲

      第二天,曾凡先到庄叔家,按计划把庄叔儿子带出去。

    “这一阵终于忙完了,真把我累坏了,你回来这么长时间了,我今天才有时间找你,好好聊一聊。”

    “好啊,我们进城吧,找个茶馆好好的聊上一天。”

    “我的腿有点肿,走不了太远的路,到洞口去玩吧。”曾凡心想:“这时进城也许会和那个女人迎面碰上。”

    庄叔儿子仿佛看透了曾凡的来意:“那就叫村里的人用马车拉着我们去啊,中午我请你。一定要玩个尽兴。”

    曾凡只好说:“我下午还有事,进城时间来不及。”

    庄叔儿子说:“那就听凡哥的,以后再进城玩。”

    终于说服了庄叔儿子,曾凡松了一口气,和庄叔儿子边走边谈。

    “凡哥,我就是不明白,你身边有两个女人,你是怎么把她们摆平的?”

    “摆平?从来就没摆平过,你是不知道,她们对我可凶了,我都后悔了。”

    “凡哥,听你这么说我更是打定了主意,那个女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要,你不知道,我在县城里上学时就认识她了,你家里的两个女人加起来都比不上她一个人。”

    “辉弟,我还以为你早就有人了。”

    “凡哥,我很早就下了决心,革命不成功,我就不成家,可不能和你一样,结了婚就叫家庭给拴住了,什么事也不好干了。”

    “辉弟,你没遇到过志同道合的?夫妻两人可以并肩战斗,比翼双飞啊!”

    “凡哥,你没做过我做过的事,不了解我们。你应该明白,像鉴湖女侠那样的女人可太少了,就是像李瑶的女人都不多。”

    曾凡总算搞清了庄辉的底细,真的在外面没有女人。

    天还早,他还要拖住庄辉,好为其它人争取时间。

    “世界大战已经打了四年,还没有结束的迹象,我们中国参战了,到底得到了什么好处呢?”

    “凡哥,北京的那些军阀根本指望不上,南方的人和他们相比更是一丘之貉,南北和谈更是将他们的意图暴露于天下。”

    “听说北京有本很有名的书,叫《新青年》,你看过没有?”

    “凡哥,我看过,写得真好,我看这就是中国的希望,我在家里呆够了,想去湖南,那里的空气很活跃,别当什么村长了,我们一起去吧。”

    “辉弟,我这个人思想守旧,转不过弯来,你来之前,李瑶有个同学刚走,她就是湖南人,我给她写封信,你去直接找她。”

    “凡哥,我走了很容易,如何应对我爹,是个大难题。你给我出个主意,那个女人我见还是不见?”

    “辉弟,还是见见吧,不同意直接就回绝,先叫你爹死了心,你再出去。”

    “凡哥,我爹肯定愿意,她爹也想让个人管着她,也肯定愿意,万一那个女人也愿意怎么办?”

    “那你坚持不见她,你爹就不让你走,这样拖着可不是办法。”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曾凡就和庄辉往庄叔家里走去。

    刚进家门,一个女人跑了出来,大叫:“庄辉,你干吗躲着我,我到你家里来了,看你还往哪里逃?”

    曾凡看到这个女人很矮,只有一米五多一点,比坠儿还矮半头,穿着衬衫短裙,被风一吹,还就是很漂亮。

    庄辉低着头,闷声说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你以为我是来找你啊?我不会来找别人?坠儿姐多年没见了,我是找她的,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就进来坐坐。”

    那个女人看到曾凡,对庄辉说:“你看看人家,学着点,别见了女人像见了鬼似的,也就是我,换了别人谁会搭理你?”

    庄婶热情的招呼他们进屋,“快进屋坐好,我们边吃边聊。”

    庄辉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进了屋,闷闷的吃着饭。

    李瑶问那个女人:“芸妹妹,你们早就认识啊。”

    庄辉说话了:“她叫史芸,我上学时她就欺负我,我都躲着她走。”

    史芸说:“你听听他说什么,我是女孩,居然会欺负他这个大小伙子,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众人哄堂大笑,李瑶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相识。”

    史芸说:“我今天来是找你们的,不是找他的,听庄叔说山里有个学校,我要去那儿教书。”

    曾凡想起了二大娘的话,就说:“现在的学校对老师要求是很严的,上的学少,政府就不给正式名额,就拿不到薪水。”

    史芸说:“我知道你担心我没上过几年学,我要是不识字,就不用上这里来碰一鼻子灰了。我顺口说几句,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

    曾凡和李瑶同时张大了双嘴:“天哪,杜牧的《阿房宫赋》,我们背的都不会这么流利。她到底上了几年学?”

    史芸笑着说:“我爹和我娘都不识字,他们说我小时候在街上看到字,就凑上前去认,他们不懂,就给我找了个先生,教了我三年,临走给了我几本书,对我说,你不用找人教了,自己把这些文章背熟就行。”

    “我有很多伙伴,可是一提起书来都不和我玩了,我没有办法,就只好偷偷的在家里背,在外面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坠儿姐你不知道,你说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是多么的激动,可是我知道你在山里,难得出来一次。我再和你谈这些诗词,把正事都耽误了,心想,以后你肯定会出来,我们还会再见面,就把那句相逢何必曾相识又咽回去了。”

    李瑶说:“现在我们不是见面了吗?庄辉,你媳妇的水平你了解了吗?快点过来,这里有好多事等着你干。”

    庄辉说:“我记起来了,在大街上背《兵车行》的女人,原来是你啊!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史芸说:“你这个大笨蛋,听声音也能听得出来。”

    看到两人话多了起来,曾凡看了一下庄伯,领着坠儿和李瑶悄悄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