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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大魔王娇养指南 第434节

      这小子后背上的衣物全烂了,她干脆把他的上衣扯掉,露出完整伤口。
    嗯,回镇还有小半天时间,这伤可拖延不得。
    因是趴着说话,他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找人来弄吧。”
    “找石从翼来,怎么样?”
    “好。”
    “好个头!”她声音里溢出怒气,“你就那么怕我?”
    燕三郎不语。
    他的确怕她碰到自己,过敏的毛病一发作,恐怕伤口是好不了了。
    千岁也知道他担心什么,压了压火气道:“你放心,我碰不着你!”
    少年也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只得随她去了。
    后背微凉,有物覆上。千岁的指尖也是这么凉,他下意识了绷紧肌肉,后脑勺却被拍了一记。
    她的娇嗔传入耳中:“放松!我给你麻醉伤口!还是你想喝到烂醉,也就没意识了?”
    “不想。”他闷闷道,“就这样治吧。”
    “以为我直接上手么,就那么不专业?”千岁把一双手都伸到他面前,“自己看,我沾着血了吗?”
    燕三郎看了,那双柔荑纯白素净,哪有沾染半点儿血渍?
    而后她伸出一指,狠狠在他额头上一戳!“这才叫接触!”
    他不敢吱声了。
    “你一向谨慎,这回管谁借的胆子敢背对伯吾?”千岁一边动手一边冷笑,“要不是有神通护体,你的脊椎早被拍碎了!”
    伯吾杀人,拍实了基本就是一巴掌一个的节奏。此物力大无穷,在燕三郎后背留下的伤口从右肩到左腰,直接刺到肩胛骨上。若不是有脊椎挡住,恐怕左肾都会被打坏。
    燕小三的伤很重,这还是在他有功法护体、在“昙花一现”提升了三成防御的前提下!
    千岁想到这里就恨得牙痒痒儿地。“你这蠢蛋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
    其实彼时石从翼正好策马走到车边的,本想询问燕三郎伤势,正好听见她这句咆哮,伸出去的手就缩了回来,挠了挠头,不敢去打扰她。
    唉,为什么他到大龄了还是单身?燕时初才十六就、就……老天不公哪!
    千岁能冲着燕时初质问,就证明他没有性命危险嘛。
    “我死不了。”燕三郎说完四字,尾声就化作一声痛哼——千岁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并没有因为他是病号而留情。
    “伯吾要杀那人,你让它杀就得了,挡什么挡!”她怒气冲冲,但处理伤势时依旧温柔,“那条贱命有甚金贵?值得你舍身去救!”
    “我们暂时会在盛邑安顿。”药物起作用了,那种灼心的痛苦渐渐消失。燕三郎呼吸有点不畅,他知道自己肺部也受了损伤,但在血珠的强补作用下,说话不成问题,“环境得好一些,麻烦得少一些。”
    千岁哼了一声。打什么幌子,他想给萧宓送份大礼就直说好了。“你于萧宓有救国救命之恩,他敢怠慢你?”
    “毕竟已过三四年。”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燕三郎已经见识太多,并无一点怨艾,“时过境迁。”
    距离上一次做木铃铛任务,无意中替萧宓打天下已快要四年了,他相信今次萧宓对他必须礼遇,但俗话说得好,君心难测。无论谁坐到那个位置上,难免都会变的。
    与其带旧情去盛邑,不如挟新恩去落户。
    “心眼儿比筛子多,也不知咋长的!”千岁哼了一声,倒是不再继续埋怨他。臭小子凡事深思熟虑,已经比她更稳妥,很少有热血上头、一时冲动的时候。
    就算她不敢苟同,却也不反对他的做法。
    她的手法轻柔,又用上镇定类药物,他暂时还不觉疼,只是失血过多导致体温下降。也不知千岁怎样察觉,反身去拨了拨炭,叮嘱他:“乖乖待着,不许动!”
    说罢下车,燕三郎听见她交代车夫出去要炉炭。
    外头现在是白天,她走出去就维持不了人形。
    过了半盏茶功夫,她就回来了,随身还带着一只暖炉。这下子两只小炉一起发力,车里温度一下子就上升至少三、四度。
    第751章 画一只大蜈蚣
    抢了谁的炉子?”燕三郎不睁眼也能感觉到她的靠近。受伤之后,他的鼻子好像更灵了,车里的血腥味儿也盖不住她身上传来的馨香。
    榻边微陷下去,他知道是千岁坐下,继续给他治伤。“谁知道呢,石从翼弄来的。你救他狗命,他还不得对你殷勤一点?”
    原本暄平公主的车队就是个移动仓库,物资丰富,毕竟是公主出嫁么,一切从隆重。不过在画卷绝境当中勉力支撑十多天,各项物资也基本告罄,也不知千岁还能从谁手里榨出上好的银丝炭。
    呵,还有谁?
    他后背的伤势,千岁基本处理好,只剩缝合了。最长的一道爪痕长近二尺,就算她用上诸般灵药,为了伤口能恢复平整,还是要仔细缝好。
    给他后背灌好了麻定药物,她取银针在火上烤过,就开始穿针引线。贺小鸢教燕三郎做的缝合线是师门绝艺,缝好伤口之后不必拆线,四五十天后会由肌体自然吸收,免去麻烦又省掉了病患的痛苦。
    车内温度高,熏得她两颊晕红,娇艳不可方物。燕三郎侧着头看她纤手捏银针,实难将这个安静乖巧的俏佳人和杀人不眨眼的阿修罗联系起来。
    “怎么了?”千岁穿好针,看他怔怔望着自己发呆,不由得奇怪。少年的眼睛黑亮幽深,最中心有一点光,看人时就显得格外专注。
    “没什么。”燕三郎目光忽闪,“你会缝针?”
    千岁一噎,呃,这个问题嘛……
    “当然会。”她白他一眼,“你当我十指不沾阳春水么?”说罢翻身上榻,开始给他缝合伤口。
    燕三郎深深吸了一口气。
    后背已经麻了,觉不出疼痛,但能感受到她的轻轻按压,以及针线的抽扯。他知道,千岁给他缝针必然不戴手套,两人难免有肌肤接触。
    或许是药物令他头脑有些昏沉,他竟不觉抵触。后背静悄悄地,不红肿、不起疹。
    大概,眼不见就能自欺欺人吧。
    好似他上一次起疹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明明千岁这几年没少碰他,最多也是让他皮肤泛红一点。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缝针、缝针……千岁仔细回想绣娘们的一举一动,决定依样画葫芦。反正、反正燕小三也看不见自个儿后背对吧?
    按理说,不就是飞针走线吗?区别只在于绣娘在绢面下针,而她在皮肉间穿刺。
    不过,唔,这针用起来有点儿难。怪了,平时她用它伤人,无论是剜眼还是刺穴都是如使指,为什么缝起伤口来就不听使唤呢?
    千岁一通忙活,后背都要沁出汗来,才把燕三郎的伤口缝好。
    她直起腰来,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好、好丑。
    又粗、又歪,像三条大蜈蚣,还长了脚。
    偏偏燕三郎还问她:“怎么样了?”
    “好,好极了!”她有些心虚,又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让军医来缝合了,反正石从翼的军队里都是大男人,也没有女医。
    她决定转移话题:“对了,你怎知道伯吾冲出画中世界就会消失?”
    画里的怪物很不好对付,要不是燕三郎坚持将它引到人间,还不晓得鲁闻先要再死掉多少手下,她也得多花许多愿力。
    “伯吾是‘卯时现、天明匿’。画中无日月,也就没有时辰,它不会消失。”燕三郎把脑袋枕在胳膊上,“等它冲出画中世界,人间已经日出,它就该匿了。”
    “你怎知道它是‘卯时现、天明匿’,就凭画像上的小字和本地老头儿口中的传说吗?”千岁打来温热的清水,给他擦拭背上血污,“万一不靠谱怎办?”
    “还记得它去浯洲袭击三人,结果隔天夜里就没有出现么?”他和石从翼还在树上待了一整晚,现在想想忒傻了。“根据本地传奇,它是一日醒,一日食,也就是说,它隔天才觅食。所以我们那天夜里扑了个空,昨晚才又见到它出画杀人。”
    “既然隔日出动的传说成真了,那么关于它出现与消失的传说也必须成真。”燕三郎总结,“它既是被传说堆塑出来的怪物,也就必须遵循传说的特点,否则就连立身之本都没有了。”
    “原来如此,难怪这怪物少了尾巴。”千岁恍然一笑,“无论原本三眼怪是什么模样,可在流传下来的故事里它没有尾巴,所以伯吾也没有尾巴。”
    “还有它那些层出不穷的天赋,也和本地老人所说的一致。”燕三郎轻声道,“它被人类经年累月香火供奉、无中生有,也就会逐渐变成人们臆想中的模样。”
    人类和所谓的神明,总是互相塑造而不自知啊。
    “它用出来的力量,的确是愿力。”那绝非普通妖怪可以使用的力量,千岁轻叹一声,“看来这些年,它没少积攒香火啊。”
    燕三郎背上的血污已被擦尽,她开始上药。千岁出品,必非凡品,待燕三郎恢复,后背连道疤都不会留下。
    “睡吧。”看他眼皮微动,挣扎站保持清醒的模样,千岁难得温声细语。他服用的药里有镇定成分,能挺到现在还不睡着,也是他意志力惊人。
    呵呵,是不是他对她不放心?
    燕三郎没有应声也没有动弹,但呼吸很快变得绵长。
    他睡着了。
    乖乖任她施为。
    千岁给他涂的药膏防止感染、促进愈合,起初淡青色,味道好闻,抹开以后微微发热,就变成透明的油状。
    千岁的指尖也微微发热。
    是的,她直接用手抹匀了,反正小三后背上也不长眼睛,现在又睡着。就算他醒了以后有所怀疑,那也抓不到证据。
    换在平时,这小子哪能乖乖躺着不动,让她摸,哦不对,是抹个遍?
    话说两人虽然朝夕相处,可她很久都没有好好打量过他,以至于忽略了现在躺在她手下的,已经不折不扣是个男人了。
    他的体格已经长开,宽肩细腰,从上到下初现倒三角形。尽管身板还没有成年男子宽厚,可由于长时间的大量运动,肌肤紧实有弹性,背部更是肌理分明、线条强硬。
    第752章 回收宝物(打赏加更)
    他枕着自己胳膊睡觉,大臂隆起,隐现小山的形状。
    那种阳刚与朝气,和女子的绵软温腻截然不同。
    千岁给他涂药,越涂越觉得指尖发烫。
    这药的配方该调整了,发热过强。指头还残余一点药膏,她顺手在他漂亮的腰窝处擦净手指,又顺便抹平。
    涂药嘛,她这是正经治疗,咳咳,再顺便捏上两把好了。
    这家伙,腰也挺窄的么,就是硬,远没有她那么柔软。
    待药油基本吸收完毕,她才替他盖好被子,下去跟前驾客串车夫的士兵说了一声:“可以走了,去三焦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