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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太侍君,人不善

      雁洛兮站在看台上,默默看着白马上的夫郎,眼眶湿热,心脏悸动。

    但她并没有给他好脸色,反而表情越来越严肃。漆黑的眼眸里迅速隐去了所有情绪,只是静静看着他。孙辽第一个先着急了,悄声说了句:“庄主,是大公子,你快……”

    雁洛兮沉着脸,仿佛没听见,孙辽顿时哑了声,不敢再多说。

    两个月,这男人又瘦了,苍白憔悴的脸上,眼圈都是黑的。脸上那道本来已经淡的几乎看不到的疤痕,颜色加深了很多,趴在脸上显得很是狰狞。很明显,他不仅没有照顾好自己,还多了新伤!

    雁洛兮看着心疼,但更多的,她感觉好像经历了一场闹剧。

    他到底为什么呀?这样无故失踪了两个月,把自己搞成这样!这一年,自己照顾的多精心,日日调理,总算养成粉粉白白的健康样子。如今这样,真是可气又荒谬,雁洛兮感觉心里充满了惆怅。

    “妻,妻主……”

    沈音沐极力克制,想让自己保持冷静,可一张嘴,声音里全是无法控制的颤抖。爱人没有如往日般,急急跑过来抱住自己,他只感身心疲惫,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在马上都快坐不稳了。

    只能怔怔地看着她,顿时泪如雨下……殷红的嘴唇微微噘起,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被欺负了,娇气的样子好像在索吻!

    雁洛兮骤然之间怒气全消,心疼的不得了!这人,从第一天起她就千般宠万般爱着,最后自己把他给宠成了这个样子,她还能怎么办?一点办法都没有,就算跪着也得把人宠到底!

    叹了口气,她飞身跃起,几个起落就到了球场上。

    伸手就把人从马上捞进怀里,才稳稳落地,抬手帮他拭去脸上的泪水,再把散在额前细软的碎发抚到脑后,柔声哄道:“乖,不哭了,都有妻主呢!”

    “妻主,宴会后,我~给你解释。”男人哭得一抽一抽。

    “好!好!乖了!”抬手把人打横抱起,呢喃道:“你先去看台上吃东西等我。”

    一时间,闹哄哄的赛场上竟安静的落叶可闻,就连皇上和皇君都看傻了眼!

    沈言楞了半天,突然回过神来,兴冲冲跑过来道:“雁状元,我表弟不会就是你夫郎吧?”

    雁洛兮一听,怒气迅速上头,阴嗖嗖地咬牙道:“问过你很多遍?不是说沈家没有这号人吗?你就是这么帮我找人的!”

    沈言很无辜,挠挠头道:“表弟不是弟弟,当然不姓沈了。你让我帮你找姓沈的。”

    “就算姓不对,难道音沐的名字也是假的?”

    “音沐?估计是他二十岁时取的字,我还真不知道。”

    “把队伍召集过来,下场比赛都听我的。”

    雁洛兮取来纸笔,画了一幅阵型图,先带着大家走了几遍,叮嘱一定要按照阵型走位。不管球赛,还是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其实都是数学题,合理布局,绝对碾压。如果白墨来了,这个箭弩战阵肯定不行,但她弟弟……

    雁洛兮觉得自己有点欺负人~~~

    比赛开始,两队迅速撞在了一起。蓝盛队依然有技巧,雪岩队依然敢打敢拼。

    这次蓝盛的前锋只是骑着马在场中晃悠,并不往门前冲。

    可球一传到跟前,她们抬杆,一击即中,让人防不胜防。

    比赛在众人迷迷糊糊中,很快分出了胜负,蓝盛队完胜!雁洛兮赶忙转身去找人,发现看台上的夫郎又不见了。她也不着急,果然不一刻,来了很多人,她一声不吭,老实跟着上了马车,任人带着走。

    果然是皇宫!随着一群人进了宫,朝着里面走。

    越走感觉越不对劲儿,出现的宫殿风格越发像寝殿之类,这是要去后宫。自己一个外臣,不会有什么阴谋吧?雁洛兮在心中笑了笑,悄悄摇了摇头,这还真是宫斗剧看多了,一到这种地方,大脑自动开启宫斗模式。

    果然是后宫,路上开始出现绿衣宫人行走其间,也有些正君贵子三三两两,小声说笑着与自己一个方向。尤其有四五个少年人,打扮的及其鲜嫩,脸蛋都是极好,身上贵气逼人,不停地朝自己这边瞧。

    领路宫人,在一大殿门口停住,殿门上中有‘慈安殿’三个大字。随即有位老宫人走出来,看了雁洛兮一眼,笑道:“状元娘子,一会儿见了太侍君一定要注意礼数,断不可失了分寸。”

    “谢大侍叮嘱。”雁洛兮躬身,礼数周全,老宫人面露笑容。

    慈安殿中,蓝盛皇太侍君端坐上首,皇君坐在旁边,围了一群皇侍君。这时殿门口的小侍来禀:“回太侍君,新科状元来了。”

    众人全都转头盯着殿门口,但见走进来的状元娘子身量修长高挑,博冠广袖,水墨画的纱衣裙美轮美奂,顿时满室生花,一时都看直了眼。

    皇太侍君眼睛一眯,没想到女子也能长成这般温肌玉骨的样子,简直如明珠生辉——这状元娘子生的也太出彩了!难怪宫中这几个贵君都想为儿子争取。

    太侍君一身华服,显得十分庄严肃穆,威严十足。雁洛兮垂睫,上前几步,躬身行礼,姿势如行云流水,身上的水墨山水画随着她的动作起伏,仿佛真有层云跌宕,透着一股子读书人的温雅。

    皇太侍君看着她,夸奖了几句,众人马上随声附和,借由夸奖她,对着皇太侍君又是奉承又是祝贺的。废话说了一盏茶的功夫,雁洛兮从这些话语里,分清了后宫几位重要“领导人”的身份,就被赐了座。

    看着一直跪在皇君脚边,始终低着头的夫郎,也不知跪了多久?

    雁洛兮心疼的不得了。宫斗范畴里,恐怕她的所有经验加在一起,都不作数。究其根本,不管兵法谋略还是商战奇招,均属阳谋范畴,堂堂正正的交手。

    但后宅内宫的招数太多阴谋暗损,还层出不穷,把人心中的恶与贪,发挥到淋漓尽致,防不胜防。果然,众人说东说西,啥正经事都没有,就是存心要让阿音这么干跪着。

    雁洛兮大脑里翻滚了一番蓝盛朝的礼法,站起身一步跨出,对着皇太侍君行了一礼后径直走到夫郎身边,蹲身将他扶起来,揽在怀里,温声叹道:“阿音,腿痛不痛?”

    早就跪麻到没有一丝感觉,沈音沐始终一声不吭。

    而妻主不过问了一句,他顿时委屈的眼泪直流,鼻音重重地“嗯”了一声。

    “妻主,疼!”娇气的不行!

    “乖啦,不哭,妻主给揉揉~”

    就这么旁若无人,把人抱到自己位子上,蹲在边上慢慢给他揉膝盖。大殿中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都傻了,皇太侍君神色不明地看了雁洛兮片刻,抬了抬眉,身边的掌宫大侍沉声斥道:“大胆!堂堂新科状元,竟是个不懂规矩的。”

    雁洛兮起身,垂目,屈膝行礼,温声道:“不知大伴何出此言?臣乃外臣,自然谨遵国礼。臣已进士及第,见皇不跪。我夫郎乃进士正君,遵国礼见君不跪,又不知为何?让我夫郎长跪不起?”

    “果然是新科状元,胆子够大,见面就给哀家讲国法了。”皇太侍君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一时之间让人不知其意。

    “谢皇太侍君!”

    既然不知你何意,那就按照我自己的意思来。

    说完话,她蹲下身,继续给夫郎按摩小腿和膝盖。你一个皇太侍君又不是皇太君,在我这外臣面前摆什么臭架子!姑奶奶又不是非得当你家这破官,大不了带着夫君回碧海蓝天了,倒要看看你们谁能拦的住我?

    看沈音沐眼眶红红,泪眼汪汪的样子,雁洛兮心底的戾气一股股地往外冒,恨不得掀了这破殿,抱着夫郎直接走人。

    气氛正有些尴尬,毕竟整个皇宫,哪里见过这般狂妄之人。就在这时,宫人来报,皇上与皇太女前来,皇太侍君到底忍不住,抱怨道:“陛下这是怕哀家欺负她的心肝宝贝?”

    皇君起身在雁洛兮额头上戳了一指:“无法无天的丫头,看看我从小就乖巧听话的皇儿,都被你带成什么样子了。”

    雁洛兮懵逼!本以为是皇家欺人太甚,却……

    猛地侧头去看沈音沐,但见他垂着头,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衣袖晃不停,一般他理亏求饶时会做此状。凤帝进殿,一看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满面含笑:“看看朕钦点的状元娘子,还真是被皇儿骗的不浅,满京城的寻夫郎……”

    皇太女温声起哄:“皇弟,人居深宫,就算翻遍了京城,可让状元娘子如何能寻的到呢?”

    “皇儿~见过夫侍君!”

    “皇太女~见过太侍君!”

    众人见礼归座,皇太侍君转过头,对着凤帝笑道:“小十一这状元妻主可不得了,一见面就给哀家讲国法……”

    凤帝脸一沉,眉目一瞪:“小辈无理,还不快给皇祖父请罪!”

    皇祖父!

    雁洛兮灵光一闪,陛下这是默认了自己这个儿媳妇呀!

    心里一高兴,她麻利地抱住就要下跪的夫郎,老老实实跪下去,献媚地笑着赔礼,道:“皇祖父,大人不计小人过。兮儿一乡下来的丫头不懂事,这厢给皇祖父赔礼了。不过,我夫郎断腿才刚愈合,断不能再跪,恐伤了身子留后遗症。若他犯了家法,就由我这做妻主的一力承担!要不,您把我拉出去打十板子,出出气如何?”

    皇太侍君眼神有些异样,转瞬即逝,一脸被气笑了的样子,不停叹气:“真真是千年不遇的‘全科王’状元,国法说哀家逾越!家规怪哀家不慈!这罪重的都要去跪太庙请罪了!”

    雁洛兮:妈的!老娘护在心里的人,你平白无故让跪那么久,治你罪也不过分!

    “看看你这丫头,把老祖宗给气得,打你十板子,以臣妾看,打二十板子也不为过。”

    凤帝一看,甩着帕子,风姿款款走过来的刘贵君,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骂道:“还敢说,依朕看,她这皮猴跟你倒是有的一拼,不好好管教怎么成。”

    “皇上~~!”

    刘贵君娇声叫了一声,偎到凤帝身边坐下,腻声道:“咱们敢皮,还不都是因为陛下仁厚,有些持宠生娇了,却是不敢忘本的。”

    皇太侍君并非皇上亲父,亦非正牌皇太君,不过当年略有些恩情。皇上父辈皆去,挂念他是个长辈也就尊抬了起来。他自然不敢太做大,见台阶就下:“起来吧!一个是皇上唯一的嫡子,一个是陛下的心肝贵君,哀家可是不敢罚!”

    雁洛兮垂着头道谢,起身回到座位上,心下难过,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不肯松手。

    凤帝孩子多,不关心也就罢了。怎么做父君的听到儿子断腿才愈,一点动静都没有,完全无动于衷呢?她心中警钟长鸣,立刻就不放心把阿音一个人留在这宫里等着出嫁了,必须得马上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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