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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

      祝钦今天回家,他本应该早点回去。

    但是回家了就没得玩了,他又想和傅辞洲呆在一起。

    下午四点的?傅辞洲提议道,去市中心吃个饭溜一圈,然后再去高铁站。

    祝余没什么主见地点点头:行。

    两人地目光相接,但是很快又错开。

    祝余叼着牙刷重新回到浴室,傅辞洲轻抿了下嘴唇,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袁一夏发来的。

    老傅在不?

    我靠,我惊呆了。

    傅辞洲眉头蹙了一蹙,放下手上的东西,坐在床边回复过去。

    直接说。

    他大概知道袁一夏为什么会惊讶,这只能说明事情和他想的大差不差。

    袁一夏没发信息,而是直接打了通电话过来。

    卧槽老傅,你为啥问这个案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傅辞洲扫了一眼浴室,把通话的音量放低,撩开窗帘去了阳台。

    你说。

    这事有点复杂,袁一夏叹了口气,我纠结了一宿,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我爸说你能让我问这个案子就说明你知道,我告不告诉你其实都不重要。

    行了,少说废话,傅辞洲直入主题,仔细说说你知道的。

    听袁一夏说了大概有十分钟,傅辞洲大概了解了事情经过。

    事情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十来年前路口发生车祸去世的人的名字,就是祝余。

    而他的父母,也就是尉霞和祝钦。

    袁一夏得知此事后下巴都快砸地上了,反倒是傅辞洲,听后出了奇的安静。

    卧槽!你果然知道!袁一夏在电话那头惊讶道。

    傅辞洲心说我连他的墓都去看过,这算个啥。

    这事你别往外说,傅辞洲放低了声音,谢了。

    客气,袁一夏一满口答应,我又不是傻子,这种事怎么可能往外乱讲。对了,你也别和祝余说啊,我怕他提这事儿难受

    挂了电话,傅辞洲重新进屋,祝余正坐在床边,腮帮鼓鼓正吃着汤包。

    少爷,他咽下嘴里的食物,笑着看向他,说什么小秘密呢?还躲着我去阳台听?

    都秘密了还能告诉你吗?傅辞洲装好手机走到祝余身边,温度计呢?

    三十六,没事了,祝余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温度计,我身体好着呢。

    好个屁,傅辞洲瞥他一眼,冷风一吹就能烧起来。

    祝余双手捧着白色的瓷碗,唇贴着晚沿,吹吹豆浆慢慢地喝。

    傅辞洲看在眼里,就想起了昨晚喂祝余糖水时的模样。

    他之后说的那些话祝余听到了吗?

    傅辞洲。祝余突然喊了他一声。

    叫的不是外号,是连名带姓的傅辞洲。

    啊?傅辞洲虎躯一震,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你去问袁一夏,不如直接问我。祝余依旧垂眸喝着豆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块巨石,哐当一下把傅辞洲的心脏砸了个对穿。

    问,问什么?傅辞洲垂死挣扎,企图保持震惊。

    祝余看着傅辞洲心虚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行了少爷别装了,袁一夏昨天中午就给我打电话问这事儿了。

    傅辞洲太阳穴突突直跳:靠,你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那小子临最后还贴心的嘱咐一句别告诉祝余,敢情是怕他知道这两人已经通过气了。

    这事你也别怪他,祝余安慰道,他也怕我介意,问我能不能告诉你。

    然后他就把我卖了?傅辞洲气不打一处来。

    谁让你背后查我?祝余翻了傅辞洲一个白眼。

    傅辞洲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那还不是

    还不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说了前半句,后面的没好意思说。

    傅辞洲没理由,也没立场让祝余什么事都告诉自己。

    我是觉得没必要,祝余盯着他手里捧着的豆浆,缓缓说道,毕竟事情都过去了

    傅辞洲往他身边一坐:对,没必要,别说,我也不准备听。

    他的语气不好,祝余偏过脸看他,哭笑不得道:这也能生气?!

    对,是,我就特别爱生气,傅辞洲打开手机,装作没事人一样划拉着屏幕,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我气炸了溅你一身血。

    我这不是准备跟你说了吗?祝余弓着身子歪着头,非要傅辞洲看自己。

    傅辞洲把脑袋一转:别,没必要。

    第64章 冰糖水 昨晚你睡着了吗?

    祝余有时候觉得自己和傅辞洲真的很神奇。

    本来怎么着都应该是他生气的事,现在反过来还得哄别人。

    你跟我气什么啊?祝余都快被逗笑了,你还跟我生气,我都没跟你生气。

    袁一夏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祝余都沉默了许久。

    对方以为他生气了,还给傅辞洲说了不少好话。

    祝余也觉得自己应该生气,但是奇怪的是,他心态还挺平和。

    你想告诉就告诉呗,他那时候刚从墓地回来躺床上,说话间像是有些无所谓,还跑来问我,傅辞洲知道了非抽你。

    袁一夏夹在两人中间卑微得要命,说了一大堆恳求,结果还是被祝余卖了个干净。

    卖人者,恒卖之。

    说的真没错。

    我不就说了一句让你直接问我吗?祝余把傅辞洲的脸掰回来,我又说错啥了?啊?!

    他动作很快,就跟拧大白菜似的,手指顺着对方下巴一拨,下一秒立刻收回来。

    傅辞洲的胡渣冒出来了,摸着有点扎手。

    我问少了?傅辞洲一说这个可就来劲了,我问你你回答过吗?你有说过吗?我高一那会儿问过你多少次?老子嘴皮子都差挂你身上了,你说出个毛线球来了吗?

    他从最初开始,一笔一笔和祝余翻着旧账。

    之前你说你不想说,现在又说没必要。

    你啥时候都有理,还怪我没直接问你。

    祝小鱼,你这人讲不讲理?有没有良心?我对我妈都没这么有耐心过,我要有个儿子像你这副德行,我早上手抽他了。

    傅辞洲这么噼里啪啦骂一通,把祝余给骂得眉开眼笑。

    少爷,你这嘴皮子打哪练的?德云社没你我都不惜得听啊我说!

    还他妈德云社傅辞洲屈起一条腿压床边,按着祝余肩膀就把人怼床上躺着,我现在就抽你你信不信?

    祝余双手抵着傅辞洲,脚一抬蹬他大腿上,整个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好说话别动手,我病号呢,我头晕。

    你晕个屁,傅辞洲算是明白这人有多阴险恶劣,之前装醉,之后装睡,现在还跟我装晕,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祝余企图把脸上的笑容收敛一些,但是努力了几次似乎都失败了。

    我不信,他开始诈傅辞洲的话,你看出来为什么不拆穿?

    我懒得拆穿你!傅辞洲一条手臂压着祝余的锁骨,另一只手轻轻松松锁了他的两只手腕扣在胸前,不稀罕懂吗?小屁孩的把戏,我不稀罕拆穿。

    嗯嗯嗯,是是是,祝余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他撇了撇嘴,用脚踢踢傅辞洲,少爷,那我现在又晕了,您再不稀罕一回呗?

    不行,傅辞洲手一抬,把祝余双臂拉去头顶。他俯下身子,认真道,我得揍你。

    少年的眼睫乌黑,里面印着人的倒影。

    祝余把唇抿上,眨了眨眼,像是讨饶一样小声商量着:那你轻点?

    傅辞洲磕巴了一瞬间。

    也就在那一瞬间,祝余腰部用力,双腿扣住傅辞洲的腰,直接一个翻转,把人摔到了床上。

    卧槽?傅辞洲被摔了个懵,你他妈

    两人久违地开始打架,酒店的床铺弹性不错,祝余从这个床跳到那个床,枕头被子一通乱飞。

    只是最后,他还是比不过傅辞洲有力气,蹦跶半天还是被人给压老实了。

    继续啊,傅辞洲轻喘着气道,我看你还能闹出什么花来?

    他几乎是用全身按着祝余。

    胸口叠着胸口,大腿压着大腿,就连脑袋都快凑一块,一呼一吸间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吐息。

    少爷,祝余胸膛起伏,动动手指,挠在了傅辞洲的虎口处,你压着我小兄弟了,疼。

    傅辞洲皱了皱眉,反应了几秒才明白这个小兄弟是个什么东西。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就把祝余给撒开了:靠!你他妈要不要脸?

    祝余看着傅辞洲红透了的耳根,慢条斯理地拉过被子把自己卷起来:我不要脸那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吗?

    傅辞洲挠了一把头发,气急败坏道:我他妈真服了!

    他服祝余,也服自己。

    祝余是服他欠打又讨嫌,自己是服自己就这样还喜欢。

    少爷,祝余把自己卷成一条毛毛虫,在床上蠕动了几下凑到床边,言归正传,你现在有什么问题问我呗,我都回答。

    傅辞洲眉梢一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什么都回答?

    嗯,祝余点点头,就今天这一次。

    傅辞洲张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要问什么。

    问祝余的那些破事?

    其实傅辞洲已经知道差不多了。

    有什么好问的呢,问题问出嘴,就等于再揭一次祝余的疤。

    懒得问了。

    问个屁,不稀罕。傅辞洲手掌按上祝余的脑袋,手指拨着发丝,对方像只小猫似的眯上了眼睛。

    真不问啊?祝余抿着唇笑,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

    行了,收拾收拾走吧,傅辞洲有些不舍的收回了手,中午想吃什么?还是边走边看?

    他说完又去收袜子,祝余躺在床边不愿意起来,傅辞洲就把袜子甩他脸上:别懒,快点给我起来!

    袜子昨天刚洗过,带着一股子洗衣液的味道。

    祝余摇摇头把袜子歪到一边:少爷,你不用担心我怎么样,我妈都死两年了,这两年里我爸对我特别好,我现在其实已经不在意了。

    傅辞洲不理他,自己坐凳子上低头穿鞋。

    其实高一那会儿我挺难受的,但是你跟个傻子一样,我看到你就想笑,祝余侧过身子,冲傅辞洲傻乐道,你记不记得,在单杠那里你还给我学知了叫,真是,可把我笑死我了

    傅辞洲系好鞋带,看着祝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有这么好笑?你可别一口气没接上来笑死了。

    哎,我说,祝余用手把遮在自己脸前的被子掖在下巴底下,真不问?你问问吧,不然多亏啊。

    他脸上还带着笑,就像是在说再寻常不过的话。傅辞洲板着脸,把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你想和我说就直接说,非要我问?

    时间太久远,我从哪开始说?祝余叹了口气,惆怅道,万一我又说错什么让你生气,那可得不偿失。

    傅辞洲把昨天临时买的东西收进塑料袋里,蓝色的玻璃杯里还余下了一点糖水。

    哎他晃晃水杯,去卫生间刷洗,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祝余见傅辞洲进了浴室,这才掀起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你说。

    傅辞洲轻咳一声,说话的声音有些飘:昨晚你睡着了吗?

    祝余手上动作一顿,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其实,没有。

    傅辞洲手上一滑,水杯哐的一声磕在了洗脸池边。

    昏昏沉沉的,祝余紧接着又补充道,就听你在我耳边上絮絮叨叨说一堆,也不知道说的什么,跟老和尚念经似的,嗡嗡嗡个没完没了。

    傅辞洲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把水杯抓牢重新冲洗了一遍:然后呢?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祝余已经穿好鞋子下了床,然后我就睡着啦!

    傅辞洲哦了一声,心里不知道是放松还是惋惜。

    按照祝余这么说,那就是没听到了。

    其实也听见一些,祝余站在浴室门外,扶着门框往里探进来半个身子,我听见你叫我。

    傅辞洲心里刚放下的大石头猛地又吊在了半空:啊?!

    他眸中闪过的惊慌来不及遮掩,被祝余全部看在眼里。

    你真叫我啦?祝余眼睛一弯,笑得人畜无害,你叫我干嘛呀?

    傅辞洲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被耍,脸色一沉道:祝小鱼!

    我滚我滚。祝余见机不妙,跑得贼快,分分钟消失在了傅辞洲的视野中去。

    傅辞洲关掉水龙头,烦躁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他把水杯拧上,站在镜子前停了片刻。

    祝余那几句话跟他妈过山车似的,几个起伏差点没让他心脏骤停。

    如果对方听到了故意逗他,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