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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带着空间在年代文里躺赢 第113节

      孙荷花那俩是啥货色他不知道?说的那话能信?更何况,自家人出了事, 那是帮理不帮亲的时候?白瞎了孙女给他的孝敬!
    简老太一肚子气憋得难受,觉得这个家自打老二他们走了之后, 就更难管了,人心散了。
    当小叔的不护着侄女,她来护着孙女!
    “青桐啊,你来。”老太太为了给苦命又心好的孙女做脸,特意喊了大名。
    简青桐走过去,亲亲热热喊声奶奶。
    这可不是她刚穿书那会儿了。
    适应了半个多月, 她被人喊妈都习惯了, 喊别人一声奶奶真没啥障碍,路上遇见个不认识的长者, 也要称呼一声爷爷奶奶的。
    想想也是心疼自己,上辈子刚被丧尸干掉,还没回过神呢,立马穿进书里, 马不停蹄地跟着剧情跑, 半点适应环境的机会都不给, 硬生生把她一个深宅的潜力给逼出来了。
    她真的只想过一成不变的稳定生活, 意外虽然有时候会意味着惊喜,但绝大多数只代表惊吓,她就想缩在自己的舒适圈里不出来。
    想起当初末世开启的那段日子,她就觉得辛苦,生活完全翻天覆地变了个样!
    好在她觉醒了空间异能,有了保全自己的资本,还能在跟人谈判中小小争取一下特权,慢慢建立起她小而克难的舒适圈。
    贪图安逸不求上进就要挨打,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没多久就被丧尸干掉。幸运的是,她又穿书了。
    简青桐是个善于自省的人,每本扑街小说写完之后都会复盘,吸取经验教训,避免下本文重蹈覆辙。
    这次穿书也一样。
    她有很努力很积极去生活,不全是被动地接受简青苗重生带来的剧情线的改变,她也谨慎又笨拙地试探着掌控自己的命运线。
    以后如何她不知道,至少现在她是满意的。
    小说里她常用一句话作为结局标题,叫做“此心安处是吾乡”,现在的她多少有点这种感觉了。
    “桐桐啊。”简老太喊得更亲热了,掏出手绢包着的钱抽出一张大团结塞给她。
    “你看这天儿也不早了,家里乱糟糟的也没个准备,你带着你战友上公社下馆子吧,别怕花钱。”
    简青桐看一眼脸上还带着点气恼的陈东,也觉得叫他继续呆这儿有些尴尬,便同意了简老太的提议。
    “我请咱们全家下馆子吧,难得回来一趟。”
    简青桐把钱塞回去,笑吟吟说。
    简老太唬了一跳,拉住她的手小声问:
    “招弟啊,过日子可不敢这样大手大脚,你这一个月工资多少,还烧得慌咋的?你不是花你男人的钱吧?叫人家知道要生出意见来的!”
    简青桐任由奶奶粗糙的大手拉住自己,对方的掌心干燥温暖,带着一点力度,她清晰感受到了亲情的力量。
    简青桐脸上的笑更真切了些,扫视一圈满屋子竖起耳朵听八卦的人,微微提高声音说:
    “奶奶你别担心,我钱够花,自己挣的。
    我一个月工资五十;我还往报纸上写文章投稿,一回的稿费就有十块,写得多挣得多;我还给部队办工厂出点子,一次奖金就有一千块。
    请你们吃顿馆子我还请得起,不用给我省钱。”
    屋里连连倒抽冷气,显然被她这一笔比一笔大的钱给惊到了。
    吹牛吧,啥点子值一千块,真当钱是大风刮来的?简招弟以前要有这脑子,还能被简老二两口子当牲口一样称斤论两地卖?
    别是打肿脸充胖子,故意编故事跟她妹互别苗头吧?简盼弟那个厂长咋当上的,谁心里头没数儿?傍干爹,不要脸,简招弟跟她攀比个啥。
    也对,这姊妹俩早就斗上了,盼弟没少在外头骂她姐,一抖起来就把爹妈兄弟全接走了,独独落下一个招弟。
    是人都咽不下这口气。招弟回来摆这个谱,也是想打她爹妈的脸吧?连亲爹妈都不待见,可不是啥好名声。
    围观的吃瓜群众立马脑补出全部真相,也都会来事地捧着简青桐说话,帮着劝简老太接受孙女的孝敬,背后是否包藏着其他心思就不知道了。
    “婶子去吧,孩子难得回来一趟,好好聚聚,吃个团圆饭。你跟我老叔这辈子还没下过馆子吧?孩子这是孝顺你们呢,真有福。”
    “招弟真出息了,都能给报纸上写文章,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得把报纸镶相框里挂墙上!老简家祖坟冒青烟了,出这么大个文化人儿,咱全村都跟着脸上有光。”
    “招弟不是没上过学么,咋就能给报纸写文章了?难不成是部队风水好,傻子过去住两天也能开窍?
    招弟啊,你看能不能带我家红升过去住两天,也给熏陶熏陶。也不求他进部队当官儿吃公粮,你就教教他咋往报纸上写文章挣钱就行,婶子记你的情!”
    “你可拉倒吧,天还没黑做啥梦呢?你家赵红升是那块握笔杆子的材料?回回考试抱鸭蛋,我看你不如赶集卖咸鸭蛋,绝对能发财!”
    “少埋汰我家红升,小子开窍晚,他那是不用功。不像你家红梅,那是真的脑子笨,咋用功都学不进去,就随你俩的根儿!
    我跟招弟说话你别打岔,见不得我儿子好,犯红眼病呢?我看你是找抽。”
    “我劝你擦亮眼,别拜错了菩萨,简招弟要真能写文章登报,我把桌子吃了!”
    陈东冷着脸,一巴掌拍桌子上说:
    “那你吃吧。”
    屋里又安静下来。
    简青松误会了堂妹跟客人,心里头讪讪的不得劲,有心想跟人说句软话,可又张不开嘴,只好站人身边端茶倒水,殷勤待客。
    这会儿见人家又要恼,就想着劝两句。
    乡下人性子直,说话不那么讲究,就当他们有口无心得了,哪还能真格跟他们计较,也计较不过来。
    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对吧?
    正当他组织措辞的时候,突然看清陈东拍在桌子上叠成小方块的报纸,一眼瞅见露出来的作者名字,简青桐?
    这就是堂妹登报上的文章?
    “你把报纸带来了?快给我看看!”
    简青松一把抽走报纸,迫不及待地看起来。
    插图忽略掉,上头的男人不认识!
    “……铁骨铮铮马上鸣,青春无悔保和平!招弟,这你写的?”
    面对一脸激动的堂哥,简青桐有种公开处刑的羞耻感。为什么要当众宣读啊啊啊!
    “嗯。”她热着脸点点头,力持镇定。
    陈东得意地扫一圈被镇住的众人,高声肯定:
    “没错!这就是嫂子写的文章,插图也是嫂子画的!
    我们首长都表扬嫂子写得好,特意给她调到军区总宣传处,别看拿的工资级别不高,但这是破格录取,还不用坐班,全军区独一份儿!”
    哦豁!众人再度齐齐抽气,一脸震惊。
    简青桐尴尬地笑。
    “低调低调,感谢组织信任,我还差得远,需要继续努力。”
    简青松手里报纸被亲爹抢过去,他白净的脸上激动地涨红,搓着手一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模样,蹦过去跟有点耳背的爷爷,大声说起堂妹上报纸的内容。
    简青桐很快迎接来一波更猛烈的夸赞,有些不适地微微皱眉,脸上的营业微笑就快挂不住了。
    简老太离得近,最先察觉孙女的表情变化,稍微一寻思便猜个差不离,忙提高嗓音笑着赶人:
    “你们别凑我家看热闹了,时间不早,都赶紧回家做饭去,下晌还要上工。我们也要收拾收拾上乡里头下馆子去。”
    说着又含笑招呼陈东:
    “陈同志一路开车辛苦了,再喝口水。”
    陈东对简家人没啥意见,还有意想帮自家营长在岳家刷刷好感,当即又端起齁甜的红糖水,一小口一小口抿着。
    简老太发了话赶人,俩儿媳妇便帮着往外头送客。
    在大门口又聊了好几句才把人都送走,大嫂孙喜莲对最小的弟妹说:
    “胜男,你觉不觉着,招弟这次回来,像变了个人一样?”
    王胜男是知青,跟简新祝俩人自由恋爱结的婚,平时就是个爱说爱笑的性子,对二房三个养得木木讷讷的侄女有些看不上。
    她倒不是有啥知识分子的优越感,而是恨铁不成钢,真心瞧不上这仨侄女逆来顺受的窝囊性子。
    先前有一回她实在瞧不过眼,帮侄女出头说了重男轻女的二嫂几句,结果侄女还不领情,一门心思护着自己亲妈亲弟弟,反倒弄得她里外不是人。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被折了回面子,王胜男就再不管二房那摊子烂事。谁还没个脾气了?她欠他们的?
    “大嫂你也瞧出来了?”
    王胜男放慢脚步往回走,看看大敞而开的北屋门,抓紧跟大嫂小声聊两句。
    “你也知道,我平时不爱跟二嫂他们打交道,对几个侄女了解都不多。但我冷眼瞧着吧,咱这三个侄女,怕都不是啥省油的灯。
    招弟先不说了,就说盼弟,你能想到她能做出那些不要脸的事儿来?还有下头那个来弟,才多大就跟白承乾搅和到一块儿了,平时面上装得多老实!”
    孙喜莲也点头认同,压低声音说:
    “你还别说,我也是被老二他们家这一出出的闹得心惊,差点连累我柳柳婚事黄了。”
    她顿了顿,跟弟媳妇交换个眼神,彼此心有戚戚。
    简青苗之前闹出的事情影响太坏,还进去过!事后还传出好些乱七八糟的话,什么傍大款啥啥的,听了都脏耳朵。
    家里出了这么个搅家精,除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简老二他们一家,谁不是脸上无光?
    就连正在相看人家的简青柳都受到影响,被好些人挑拣说闲话,气哭了好几回。
    要不是家里还有个嫁去部队的招弟,这婚事真要艰难了。明明简青柳跟简青松是最有福气的龙凤胎,婚事本该特别抢手才是!
    王胜男一向跟大度明理的大嫂处得不错,也真心疼爱懂事温顺的大侄女,加上自己也有女儿,真心理解大嫂的难处。
    “都过去了。这下好了,招弟刚好回来喝柳柳的喜酒,还给了那么些东西添妆,咱柳柳腰杆儿也能直起来了,以后就都顺了。”
    孙喜莲脸上露出轻松的笑,低声说:
    “招弟是个好孩子,向来心肠好,又重感情,以前多受欺负,都不肯偷奸耍滑,说爹妈姊妹半个字的不好。
    这回真多亏她了。就冲她这么帮我柳柳,我记她一辈子好。刘香兰不乐意要这个闺女,我要。”
    王胜男亲热地挎上大嫂的胳膊,看看马上到北屋了,忙小声说:
    “大嫂还是多想想,我看这仨侄女都不是没心眼的。招弟也是个能忍的,一装十八年,我想想头皮都发麻。
    换成别个孩子,自己学会俩字儿,能画上两笔,是不是恨不得当时就昭告天下,听人夸奖几句?偏她藏得深!
    反正我性子直,不乐意跟这样人打交道。嫂子要跟她好别拉着我,我只大面上过得去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