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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

      骆明翊不想理他,直接扭过头。

    白赴星蹲在他身边,关心地问:你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骆明翊没好气道:你少假惺惺了,傅知谨现在最喜欢你,你是不是很开心?

    白赴星道:别闹脾气,他最喜欢的是你,现在还在四处找你。

    骆明翊哼了一声,不说话。

    白赴星叹了口气,烦恼道:其实我觉得大家都不算普普通通的演员,压力有些大。

    骆明翊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抽了抽:普普通通?好吧,我和夏柳柳那个小花瓶算是普普通通,你管温念和池焱叫做普普通通?

    白赴星:

    骆明翊眉梢动了动:当然,如果这两位还算普通的话,那最后一个来的

    最后一个?白赴星愣了愣:还有最后一个?

    骆明翊道:他家里丢东西了,所以会来迟一些。

    白赴星点点头,有些期待最后那位。

    临近下午,最后一位也来了。

    休息室里,工作人员叽叽喳喳地议论:

    [真他妈帅啊,帅到腿软,走不动路。]

    [名不虚传,我已经死了。]

    [我被他看了一眼险些喘不过气。]

    能有多帅?白赴星凑热闹冲过去看。

    男人身影高大,气场强大,远远看过去,给人一种疏离高冷的感觉。

    白赴星这边是逆光,看不甚清,急于看看有多帅,伸长脖子使劲看,终于看清了。

    五官精致完美得不像话,仿佛神明的礼物,薄唇微抿,冷若冰霜。

    白赴星看到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愣了两秒。

    卧槽!!!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几乎同时,那人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抬眼,看过去。他的视线没在别人身上停留,精准地移到他的脸上。

    四目相对,白赴星险些原地去世。

    对视了两秒,顾逆勾了勾唇。

    【你就完了。】

    白赴星脑里突然浮现昨晚的这句话,快速捂住脸,这下完了。

    不是平平无奇吗?

    你们管这叫平平无奇?

    *

    其他人都在热情地打招呼:前辈好,以后多多关照。

    轮到白赴星,白赴星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顾逆。

    所有人都愣了愣。

    傅知谨吓到了,立刻给了他一个眼神:顾逆什么顾逆!作为新人,还是跟他演对手戏的新人,就算不喜欢他,起码做做样子打好关系啊!

    白赴星张了张口:顾顾老师。

    这浓浓的羞耻感是怎么回事?

    顾逆走到他面前,平静道:自我介绍一下。

    白赴星:

    白赴星看了他一眼。

    你认真的?

    顾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白赴星忍着羞耻道:你好,我是白赴星,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顾逆伸手:你好,顾逆。

    白赴星弱弱地跟他握手,收手时,没收回去。

    众目睽睽之下,这是在干什么?

    白赴星惊恐地抬头,一下子就瞟见他脖间颜色很淡的吻痕,整个人都不好了。

    昨晚天色暗,没发现,现在看得清清楚楚。

    是自己那天啃的吗?

    顾逆握着他的指尖,勾了勾唇:合作愉快。

    他俯身,在白赴星耳边,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在小岛上挖宝石挖得开心么?

    白赴星:

    白赴星快速将手抽回来,站得直直的,礼貌地露出八颗牙齿。

    白赴星脑里思绪万千,想着今后怎么办。傅知谨走过来,笑道:你们认识?

    顾逆看了眼脑袋快要低到地上的白赴星,轻轻道:一见如故。

    白赴星:

    白赴星抬起红红的脸,干笑一声:对,一见如故。

    傅知谨欣慰道:一见如故好啊,我还担心你们俩需要磨合。对了,小毛球呢?怎么没带小毛球?

    顾逆看向白赴星,后者手指头局促地动来动去,心虚地不敢看他。

    顾逆轻声道:兔子淘气,出去玩了。

    白赴星耳朵发红。

    顾逆平和道:不过我觉得他过两天就回来了,你觉得呢?他弯了弯唇,白赴星。

    白赴星:

    白赴星紧张地站直:我也觉得是这样。

    *

    太吓人了。白赴星抱紧破破烂烂的马甲,吃饭时惊恐地多吃了一份盒饭,两根香蕉,三颗酸枣。

    顾逆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在纸上画了个心,视线又移到白赴星脸上。

    白赴星腮帮子有些鼓,正拿着傅知谨画了重点的白纸认真学习。

    傅知谨走过去,坐在顾逆身边,得意道:怎么样?

    还好,顾逆移回视线,你是怎么遇到他的?

    傅知谨给他大概说了一遍,叹道:第一眼看他便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也是缘分,他随意地往桌上瞟了一眼,皱了皱眉,这是谁画的刀?

    顾逆:

    傅知谨拉着人过去和白赴星聊天,寒暄了一会儿,问道:就个人而言,你喜欢哪种类型的?

    白赴星想了想:我喜欢温和尔雅的。

    顾逆笑了笑,淡淡道:我还以为你喜欢热烈主动的。

    白赴星:

    白赴星吓到舌头打结,不会说话,急忙转移话题:那个傅导,我这块儿不懂

    不等傅知谨回答,顾逆淡淡道:今晚来我房间,我亲自教你。

    边上的所有人都在心里感叹:顾影帝真好,平易近人没有架子!白赴星运气太好了!

    白赴星:这运气给你你要不要?

    第37章 给他点颜色。

    白赴星磨磨唧唧地站在门口,终于鼓起勇气,抬手,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顾逆穿着睡衣,单手随意地擦头发,平静地看了他两秒,侧身。

    白赴星有种即将进入狼潭虎穴的感觉,同手同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去的。

    顾逆将门反锁好,看着他。

    白赴星:

    他的头发微湿,露在外头的半截锁骨很性.感。但白赴星完全没有心思欣赏美色,满心都是身临凶案现场的危机感。

    白赴星站得笔直,真诚道: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顾逆随意地擦着头发,走过去。

    白赴星站好,背出提前准备好的道歉稿:为我的冒犯,为我的不矜持

    顾逆平静地递过毛巾。

    啊?

    顾逆淡淡道:帮我擦干。

    哦。白赴星接过毛巾,靠近他,抬手拿毛巾裹住他脑袋,热情服务了一番。

    顾逆:

    顾逆垂眸,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白赴星擦得十分认真,用力。

    他们挨得很近,顾逆垂眸便能看到白赴星认真的模样,他今天穿着宽松的蓝色卫衣,显得很乖,脖子很白。

    傻乎乎的。顾逆看向别处,敛住眼里的笑意,半晌,单手捉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

    白赴星一下子扑到他怀里。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白赴星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顾逆低头,慢慢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

    白赴星所有的悸动立刻烟消云散,危机意识袭来,快速站好,立刻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不能动用私刑,公报私仇!

    顾逆慢慢道:那我们之间属于国法还是家规?

    白赴星毫不犹豫:家规!

    顾逆轻咳一声,很受用。

    白赴星有理有据,语气令人信服:我们之前住在一起,关系还那么好,肯定属于比较友善的家规范畴。

    顾逆抿了抿唇:的确。

    白赴星心里没底,小声道:那你打算怎么罚我?

    顾逆移开视线,将毛巾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淡淡道:家法我要想一想。

    白赴星跟过去,拿手指去扯他的衣角,可怜巴巴:重吗?

    顾逆平静道:看你表现。

    白赴星立刻道:我会表现得很好的!我一定会洗心革面,规规矩矩,重新做人。

    顾逆看向他,勾了勾唇:倒也不必规矩。

    他又道:也不必做人。

    白赴星:?

    顾逆俯身:我觉得做某种小动物就挺好的。

    白赴星反应了一下。

    顾逆说扒就扒,毫不含糊,语气平和,表情和善,说话的内容却让白赴星吓到不敢动:你现在这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白赴星紧张地挺直背,手指头无意识动了动。

    顾逆淡淡道:说来也奇怪,我家的兔子莫名消失,之后你便出现在我家,你觉得

    他顿了顿,视线往下:手里是什么?

    白赴星伸出左手,掌心是一个皱巴巴的小橘子。

    顾逆眸里动了动。

    白赴星递过去,小声道:这个是给你的,我、我可想你了,我那天摘到好吃的橘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顾逆心里一动,看着皱巴巴的小橘子。

    这小妖怪没主动告诉自己,一定有他自己的顾虑,自己还是别吓他。

    白赴星认真道:你快尝尝,放了几天,可能没有之前那么酸。

    顾逆放心地吃了一口,险些吐掉。

    刚才扒到哪儿了?

    白赴星挨他近了一些,态度很好道:之前是我做的不对,事后我可自责了,我怎么能对你做那种事?我实在没脸见你

    顾逆静静道:所以你便离开,给我留了五十二元五角三分?

    白赴星:用不着具体到分吧。

    顾逆挑眉:你对我是有多不满?

    白赴星轻轻地鼓了鼓腮帮子:还好吧。

    顾逆看向他。

    白赴星立刻道:你别瞎想,我很满意的!每个人风格不一样,像你这种的也很有魅力。

    顾逆额角一跳,挤出三个字:我哪种?

    白赴星含蓄道:矜持冷静,那什么冷淡,坐怀不乱,心有余而力不足。

    顾逆深呼吸,冷静地拿手指按了按太阳穴。

    空气中安静了一会儿,白赴星心里没底,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顾逆:家法第一条。

    白赴星立刻轻踮起脚,给他捶捶肩膀,又殷勤地捏了捏:我表现得好不好?

    顾逆握住他的手腕,静静道:上床。

    啊?白赴星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要好好表现?顾逆看了看床的方向,三秒钟,三,二

    白赴星红着脸,快速滚上床。

    顾逆平静地躺在他旁边,把他拉到怀里,抱了一下。

    白赴星僵了僵。

    顾逆淡淡道:家法第一条。

    白赴星愣了愣:就这?

    顾逆:嗯。

    白赴星使劲抱了他一下,弯了弯眼睛,这家法也太轻了吧。

    他忍不住看向顾逆。

    顾逆这个角度很好看,下颌线完美,白赴星对他的美色一向毫无抵抗力。

    它还是小毛球时便时常拿爪爪踩腹肌。

    睡衣的衣襟敞了一大片,露出让人想啃一啃的锁骨,脖子处有几个浅淡的红痕。

    白赴星抱有一丝希望,弱弱道:你脖子是磕到哪儿了吗?

    顾逆淡淡道:不知道谁抱着啃的。

    白赴星立刻道:对不起!

    顾逆:然后呢?

    白赴星认真道:然后我会补偿你的。

    顾逆冷笑一声:五十二元五角三分?

    白赴星:.

    也是,顾逆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你这是尊重我的劳动成果。

    劳动成果四个字说得异常重。

    白赴星脸红耳赤。

    什么叫劳动成果?

    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垂眸,看到顾逆修长的手指,联想到不好的东西,整个人都不好了。

    顾逆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白赴星立刻按住他的手,强行让他的手消失在视野中。

    手这么隐私的部位,就不要晃来晃去晃来晃去了吧!

    顾逆看着他,似笑非笑。

    顾逆。他红着脸,脑袋在顾逆肩膀上轻轻挨了挨。

    白赴星想起一件事,欲言又止,忍了忍,没忍住,张了张口:那个,我有些好奇,你画的是心吗?我是想说你画得很好,深入灵魂,戳到我了。

    顾逆淡淡道:是。

    白赴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逆:

    顾逆平静道:笑什么?

    白赴星憋着笑,脸涨得通红,肩膀抖了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