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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最后一战

      楚临两军已经胶着数月,而今日,便是这最后一战。

    风卷黄沙,百战穿金甲,城中肃穆而萧索,战士们披坚执锐,哨兵一把抹去盖面的黄沙,吹响了这最后一战的号角。

    “冲!”

    数万铁骑从沟壑原上呼啸而过,马蹄声如雷点,数以万计地砸在土地上,其声势似天子怒赢。

    然而这一仗却不比以往,被藏了三月锋芒的楚军终究露出了他深埋肚腹在之下的利爪,原本战风正盛的临军此时竟毫无还手之力。

    落在地上的雨珠渐渐变成血点,这漫无边际的沙原的天竟在此时落了雨,在大地上勾勒出成片的红色图案…………

    .

    “报!”一将士入帐中,跪地重声道。

    穆寻钏不掩激动地站起身来问道:“前线战况如何?”

    “禀报将军!大军大获全胜!退敌二百三十里!军中受伤人数不足五分之一,打得临军是落花流水!”

    “当真?”此事自然做不了假,但穆寻钏也实在是激动难当,这几次楚临将军的苦战他都是亲身经历,那种无力感曾如附骨之疽一般萦绕在他心头,但如今,这巨石骤然撤去,他不由觉得神思清明,前所未有的松快舒爽。

    “快!快去告诉容儿他们!”

    穆寻钏话音刚落,帐外便传来了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正是闻讯赶来的穆习容,穆习容也是同样的激动,一点也不比穆寻钏少。

    “大哥!我听说我们楚军打了胜仗,恭喜大哥了!”

    “这是万军共喜的事,还有,得谢谢冒着生命危险给楚军送来那本古书秘籍的宁王殿下。放心,容儿,哥哥不会忘了宁王的。”穆寻钏道。

    穆习容心中明了的点了点头,她不是想要邀什么功,只是怕宁嵇玉这般冒险的将巫蛊之术的解法送回来,却无人知道的话,那这番努力不仅白费,还要因为先前“当了逃兵”一事而为楚军的所有将士不耻。

    所以她如今才会担心这一点,她怕等宁嵇玉回来会遭到楚军的排斥,而且,这毕竟是他该得的功劳,自然不能被任何人淹没。

    也幸好,她的大哥并非那样的人,也懂得她的意思。

    她浅笑着说道:“那就多谢大哥了。”

    穆习容又说:“对了大哥,我决定明日就出发前去临沧。”

    “这么快?”穆寻钏微微有些惊讶,“容儿不再仔细想一想吗?”

    虽说他知道自己劝不动穆习容,但劝不动是一回事,再试着劝劝又是另一回事,说不定穆习容就动摇了呢?

    而且如今楚军大获全胜,临沧必定要对楚军割地赔款,届时,还怕在临沧境内找不着一个人吗?

    “大哥,我意已决,而且,如今楚军赢了,我心里也轻松了些,临沧的大门对楚国的人想必也不会如同以往那般严查了,还方便我进城了呢。”穆习容神情透着轻松道。

    “……”穆寻钏默了一阵子,最后只能道:“那好吧,如果容儿执意要去的话,那大哥也就只能要求你一切小心为上了,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千万不要自己单独行动,大哥希望你与纪携都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

    穆习容神情沉着下来,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将穆寻钏的话放在了心里。

    “大哥放心,容儿一定会万事小心,大哥不必担心容儿,如今我们刚打了胜仗,百废待兴,还有许多事要等着大哥去做呢,大哥快去忙吧。”

    “嗯,那大哥先走了,你一定要小心为上。”穆寻钏还不放心地叮嘱道,他说完后,转身便走了,去主持大局。

    而穆习容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春知已替她收拾好了所有东西,春知将东西交给穆习容,道:“娘娘,您需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她将包袱交给穆习容身后的纪携,对着穆习容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可却像是被谁堵住了嘴一般,什么也说不出来。

    “娘、娘娘……”春知看着穆习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穆习容见此,哭笑不得道:“好了,春知小朋友,你也该长大了,别再这样哭哭啼啼的了,被人看见多不好?难不成还要我哄你才行?”

    “春知才不管那么多呢,上次好不容易将娘娘盼回来,谁知道这么快娘娘又要走了,春知都不知道这一次,春知又该等多久呢?”她低着头不看穆习容,眼睛红红地盯住自己的鞋尖,晶莹的泪珠已经挂在了鼻尖。

    穆习容见此有些心疼,只能好声好气地哄着说:“好了好了,春知别哭,等找到了王爷,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春知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做太过于不懂事,主子要做的事,她们下来自然是干预不了的,而她这样的做法,更加是大大的僭越了。

    可她就是舍不得穆习容,也知道穆习容会惯着她,所以方才才会那般失态。

    但如今过了那个小坎儿,她的情绪就收敛了许多,逐渐责怪起自己的有失分寸来了。

    “娘娘,对不起,春知也不想像刚才那样的,可是春知控制不住。”她惴惴不安地抬头,眼睛红得像是一双兔子眼,“娘娘,春知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穆习容抬手擦去她脸颊上的泪串,“自然没有,春知这样说明是很舍不得我了,我为何会觉得麻烦呢?不过春知总有一天要长大,要知道,女孩子的眼泪最为尊贵,所以春知要好好珍惜自己的眼泪才是啊。”

    “春知知道了。”

    “好了,”穆习容道:“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要出发了,春知你快回去吧,不用送我们了。”

    春知点了点头,却仍旧依依不舍地看着,直到穆习容上了马车,马车驶出道外看不见的地方为止。

    “娘娘这小侍女倒是忠心得很。”纪携打趣似的说道。

    “这孩子命也不好,我与她有恩,她自然会多爱搭着我一些的。”

    纪携心想,不仅是这小侍女忠心,就连主子都是一点身为王妃的架子都没有,有也丢的是干干净净。

    他们将军这妹妹,好像当真与一般女子很是不同。

    就拿眼下来说,竟然敢只身一人闯临沧寻人,委实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