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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刘夏春

      “刘神医,到了。”

    翌日一早,一辆马车停在显宗王府,李立对车内的一个鹤发老者到。

    此人正是那刘夏春。

    刘夏春满脸不悦地下了马车,也无怪他如此,换个人连夜不带半刻休息的赶车,也不会有多高兴的。

    “直接带老夫去老王爷哪里吧,让宁嵇玉那小子迟点过来,老夫现在不想看到那个小崽子。”刘夏春语带气愤地念念叨叨道。

    李立听言心里纳罕,敢称呼王爷小崽子的,恐怕普天之下找不出几个人了,面前这位刘神医就是其中之一。

    福管事昨夜趁着有人照看的功夫小寐,现下却依旧有些困乏,他坐在老王爷床边不禁打起了盹,却强撑着不让自己睡去。

    刘夏春一进房,便道:“李小子,老夫看病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把这些无关的人都赶出去吧。”

    李立知道刘夏春看病时不喜欢有外人在,为了让这老头舒心些,他没多想就照办了。

    “福管事,请您暂时在门外等候吧,等刘神医诊看过后,我们再进去。”李立对福管事说道。

    福管事瞌睡跑了大半,神色有些犹豫,“这……”

    “福管事放心,刘神医跟着宁王殿下做事有些年头了,不必担心。”李立解释道。

    “……那……好吧……”福管事听言稍稍有了些底,楚老王爷对宁王殿下可是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那样,宁王殿下也极为关心老王爷,既然是宁王殿下信得过的人,他倒是能够放下心一些了。

    刘夏春这一看,小半个时辰后才出来。

    李立赶忙迎了上去,“刘神医,怎么样了?”

    福管事待在一旁,神色也同样紧张。

    谁料刘夏春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唉……”

    他们一见此心就往下直坠,这……这是在说老王爷没得救了吗?

    “刘夏春。”宁嵇玉忽然出现,冷声道:“别卖关子了,有话就赶紧说,你救不了,本王好找别的人救。”

    “你!你这姓宁的小崽子就想气死老夫是吧?”刘夏春气歪了嘴,指着他骂道,“你跟了老夫这么久,有见过老夫医不好的病吗?”

    福管事不由道:“那神医方才为何摇头叹气?”

    “因为难啊!治得了又不代表好治!”刘夏春气得吹了吹胡子。

    “原来是这样……”福管事大大松了口气。

    “那该怎么治?”李立问道。

    刘夏春瞪眼说:“先把你们开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药都停了,再吃下去,没病也得吃出病,他本来身体就虚弱,还拿这些药材耗,不是找死吗?”

    “是不是得慢慢减药?”宁嵇玉忽然出声道。

    “哟,”刘夏春语气听不出是夸赞还是嘲讽,“看来你还不算白跟老夫这么多年,还是学到些东西的。”

    宁嵇玉眸光微闪了下,竟然和哪位玄大夫说的一样,看来那人果真是有些真本事的。

    “是有人与我们说的。”

    “哦?”刘夏春来了些兴趣,“什么人?”

    福管事道:“是位叫玄大夫的,张了皇榜后大夫来得倒是多,只不过没几个靠谱的,这位玄大夫看上去倒是有些真本事。”

    “姓玄吗?”刘夏春目光一时变得有些悠远,“这姓倒是有些少见,老夫之前也曾遇到过一个医术高超的姓玄的大夫,只可惜多年未见了。这位玄大夫在哪儿,老夫倒是有兴趣见上一见。”

    “已经让人去请了。”宁嵇玉道。

    客栈。

    “玄大夫在吗?”门外人传进来的声音有点闷。

    穆习容带上帷帽,去开了门,来人正是王府的人,许是宁嵇玉口中的那位刘夏春刘神医到了,所以差人来请她去王府。

    “玄大夫在就好,我们王爷请您去显宗王府走一趟,玄大夫请吧。”

    “稍等。”穆习容又返身回屋中拿了样东西,揣入怀中,便跟着那人走了。

    因为刘夏春叮嘱过的原因,房中每隔两个时辰开一次小窗通风,房间里已不算闷。

    穆习容一进房便看到了坐在榻前的老者,按照形象估计,想必这就是刘夏春了。

    “刘神医。”穆习容喊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刘夏春好奇地打量了穆习容一番,问道:“你就是那个玄大夫?竟还是个女子?”

    “是。不过医者都是医人,与性别烦扰无太大关系。”

    刘夏春点了点头,见她戴着帷帽也没多问,只道:“停药减药的法子是你提出来的?”

    “是,”穆习容应着,从怀里拿出她方才揣进去的药方,递给刘夏春道:“这是民女昨夜赶制出来的药方,但请刘神医一看,若是有什么错药漏药的地方,还请刘神医指出。”

    刘夏春结果那纸药方,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琉璃制品的东西,照着药方看。

    刘夏春越看眼神越亮,这药方,竟无一处错遗!不像是穆习容这样的年纪能写出来的。

    穆习容虽然压低了声线,但发出的声音还是较为年轻的,刘夏春刚开始还不觉得对方能真有什么真本事,如今倒是打了自己的脸了。

    想必让他自己研制方子,也只能到这种程度吧。

    “木蝴蝶、射干、柴胡、桂枝……你是怎么想出将这四种药材相生相克的?”刘夏春神色赞许道。

    “射干性苦,木蝴蝶性辛,柴胡性酸,桂枝性甜,再加之一样贝母,无色无味,相生相克,互为侮逆,自然就将药性抵消了。”穆习容缓缓道。

    刘夏春点头,“不错,这方子可来之不易,你从哪里瞧来的?”

    “是家师传授。”穆习容回答说。

    “你师父是谁?”

    穆习容含糊道:“我师父不喜欢我轻易将他的名号说出去,我还是不说了。”

    刘夏春也不为难她,半真半假道:“既然你师父不喜欢,不如你做老夫的徒弟吧,老夫可没你师父那么多规矩,这京城谁没听过我刘夏春的名号,你若是当了我的徒弟,我的名号随便与你用。”

    穆习容却不当真,“刘神医说笑了,刘神医是神医在世,是民女没这个福分。”

    刘夏春晓得她这是拒绝的意思,倒也豁达,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老夫啊是注定没这个善缘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