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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1)

      远在横滨拳打叛徒脚踢敌对组织的劳模中也打了一个喷嚏:谁在骂我?难道是那条可恶的青花鱼?!

    上班时间在河里摸鱼的太宰打了一个喷嚏:?

    太宰(疑惑):是河水太冷了吗?

    河水:勿c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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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早晨灿烂的阳光驱散房间中颓靡阴冷, 床上被子里伸出一只依稀可见青色血管的手拉紧了被子的缝隙,严严实实将光线驱逐在外。

    冬日的太阳光线像是骗人的海市蜃楼,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反而还刺眼的要命。

    敲击木门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打断了半梦半醒间的恍惚,那声音持续了一分钟开始逐渐消失, 即使如此,床上某人也依旧成功被打消了睡意。

    眼眶下面泛着乌青,眼角带着困倦的泪珠, 穿戴好衣物进入卫生间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响起水声。

    打开房门不出意外看见放置着早餐的托盘, 这一次相比昨天还多出了一小袋砂糖,是因为之前说了自己喜欢甜食所以国常路大觉特意让人多给了袋砂糖?真是个好人。

    端起托盘闭合上房门, 走回书桌前开始享用早餐, 梧言腮帮子咀嚼着面包,一口气喝完牛奶后目光落在孤零零的那袋砂糖上许久,手指撕开砂糖像自虐般直接将整袋倒进了嘴里, 不出意外引起了胃的反感。

    捂住嘴缓了半天,眼角泪光闪烁,直到胃里的不适消退后才拿下手掌, 不讲理一般的埋怨,真难吃。

    梧言重复着呢喃, 乱七八糟接不成句的词语从开合的嘴里吐露, 这就是甜?难吃,好腻,恶心, 讨厌,不想。

    半晌,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起一句宛如懵懂孩子探索世界遇见难以理解难题而去寻求解释的, 为什么?

    明明得到了自由,为什么会感觉如此空虚,明明已经逃离了牢笼,为什么还是感觉没有得到自由。

    啊是因为自己仍旧被他束缚着,他用着名为第二人格的绳索束缚着自己,牢牢勒紧自己的脖子镶嵌进皮肉鲜血淋漓,但是没有办法,自己正是因此而生的。

    潜意识逐渐苏醒让梧言感到害怕,他恐惧被抛下,畏惧着孤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非要被排斥不可?是梧言先希望自己降临的啊所以这一切的问题源头都出自于梧言或者说自己。

    指尖重新握起钢笔,铺平洁白的稿纸,继续诉说着这一个令人发笑的荒谬故事。

    「 睁开眼睛时,已经躺在了医务室里,白色的绷带缠的自己宛如一个木乃伊,从身体各处都传来了束缚感与现实一同压着自己喘不上来气。

    之前在厕所遇见的少年坐在自己床边,一双眼睛清澈如水带着歉意和关切。

    你醒了?他唇角翘起笑容,接着又显得低落,十分抱歉,我不敢去拦住他们。

    没关系。伴随着嘴唇的开合,声带的震动,听见自己这样说。

    怎么能够怪他人没能站出来帮助自己?于情于理对方都没有任何必要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将自己也扯进危险中。

    或者说,他此刻没有选择与他人一同对自己拳脚相加已经是最大的善意了,所以没有关系。

    我我叫眼前的少年像是遇见了什么迷茫之处,他顿住了似乎在回忆什么。

    什么。

    声音毫无波澜,没有疑惑的腔调和期待,后知后觉的后悔,会被讨厌吗?这个时候应该用疑惑的尾音才对,不过被讨厌也没有关系,因为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啊,怎么能因为他人心血来潮而得寸进尺奢求更多。

    啊坐在床边的少年好似终于回想起了自己的名,他对着眼前看上去十分狼狈的少年分享着也像是在宣示着,我叫渊。

    这是在跟自己交换姓名?是想要成为朋友的象征吗?

    啊啊啊但是跟自己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可没有好下场的。

    微微点了点头,当做是对于眼前少年这一丝善意的回礼。

    名为渊的少年看起来似乎有些失落,但他很快打起精神来,你放心我回头就去告诉老师!

    没有用的,自嗓子里吐出苦涩的话语,老师管了这一次,那么下次他们会更加变本加厉,次数多了连带着老师也不想再理会了。

    而且,我也已经习惯了。

    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一直充斥着各种矛盾和不公,忍耐一下就好了,总会有尽头的,什么样才是尽头?自己也不知道,也许直到某一次再也睁不开眼睛为止。

    眼前涉世未深的少年愣住了,他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最终化为源源不断的泪珠从眼眶掉落。

    他一边呜咽着哭泣一边为自己鸣抱不平,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真奇怪,渊似乎没有遭遇过任何苦难和不公,因为他连这点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都不明白,啊,应该是大户人家里的小少爷吧,被保护的很好,真羡慕。

    我无法为你做到任何事情吗

    耳边传来的哭声让自己有些无从下手和难以招架,只好不甚熟练的安慰对方,你愿意跟我说话把我送来医务室我就很开心了。

    听了这番话,眼前的少年又笑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笑,笑的很蠢,鼻尖冒出了鼻涕泡泡。

    太蠢了

    蠢得连自己都看不下去,鼻腔也变得开始发酸。

    门把手被拧开,医务室里的校医走了进来,似乎是见怪不怪,他熟练的拿起一盒消炎药扔在床上,指间夹着一根廉价的香烟,吐出的烟雾在狭窄的空间弥漫,熏的人眼睛发疼。

    既然已经醒了那就走吧,别想着在医务室里逃课。声音刻薄又在情理之中。」

    太令人发笑了,梧言停下了笔,嘟囔着也像是在嗤笑,太可笑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公,人与人之间永远都隔着汪洋大海。

    从书桌前起身走向窗户边,高楼之下一个小黑点在往这边逐渐移动,梧言眯起眼睛用手掌遮挡住阳光企图看的更清楚一点。

    好像是那个三轮一言的狂热粉丝?

    他来的正好!

    梧言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围巾,草草在脖子上围了两圈,锁好门后往楼下奔去。

    与夜刀神狗朗见面的第一眼,对方直截了当开口询问:你是无色之王吗?

    我是你爹!梧言又没能忍住。

    头上顶着两个包包,萎靡不振的坐在公园躺椅上,夜刀神狗朗抱着手臂站在一边,梧言瘪着嘴,见面就打我,我们才认识两天,你就打了我两次。

    是我的问题?夜刀神狗朗发出两声冷笑。

    一般早上见面不应该说早上好吗?你直接问我是不是无色之王,我能不生气吗?梧言开始诡辩,而且我一脸期待的与你见面诶!

    夜刀神狗朗眉头轻皱,对方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所以真的是自己的言行举止不妥当?虽然后面一句一脸期待自己并没有看出什么期待来。

    我要吃粗点心!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梧言率先提出条件。

    你起来我带你去买。夜刀神狗朗中止了思绪,催促着对方。

    我头上的包包好痛,我头晕,我走不动了!梧言无赖的像是一个三岁小孩。

    夜刀神狗朗一眼看出眼前的少年是在耍无赖,那就别吃。

    梧言睁大眼睛,你怎么这样啊!打了我这么多次,替我跑个腿都不乐意,我想吃粗点心,粗点心,粗点心

    梧言声音充满委屈,就差在地上打滚,吸引了许多行人频频侧目。

    把人打伤了连买个点心都不乐意

    就是说啊,这小伙子看上去温润有礼,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人

    人家没问他要赔款就不错了,连买个点心都不愿意。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面对着行人的指指点点,夜刀神狗朗脸皮薄有些站不住,他一把捂住梧言的嘴,阻止对方发出更多的噪音。

    我给你买就是了。咬牙切齿般的声音从牙缝里一点一点挤出,能够从中感受到夜刀神狗朗压抑的怒火。

    梧言眼睛闪闪发光,连忙点点头,夜刀神狗朗放开手掌,叹了口气,等我打个电话喊人来。

    不行!梧言突然出声拒绝,双手捧住对方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漆黑的眼眸中泛起丝丝缕缕的暗红,最终将整个眼眸渲染,没等夜刀神狗朗摸上刀柄,梧言发动了异能,你现在立刻去买粗点心,不许联系任何人。

    夜刀神狗朗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梧言咬牙再次重复,你现在立刻去买粗点心,不许联系任何人。

    嗓子里涌起腥甜,梧言压下不适,目送夜刀神狗朗的背影消失在人海,靠在躺椅上长叹了一口气,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磕上眼皮缓解了一下发动重复异能带来的双倍副作用,再次睁开眼睛时,在躺椅的扶手上停留了一只罕见的绿色鹦鹉。

    羽毛光滑有色泽,歪着头与梧言对视,后者率先扬起笑容,你好呀?蠢鸟。

    绿色鹦鹉听懂了眼前少年的嘲讽,它煽动翅膀开始嘎嘎乱叫,才不是蠢鸟,不是蠢鸟!不是!不是!

    好吧,好吧,那我换一个称呼,梧言双手交叉背在脑后,侧过头看向忽然安静下来的绿色鹦鹉,嘴角的笑容无端带着恶劣,你好,绿之王比水流。

    作者有话要说:  夜刀神狗朗:我明明是来斩杀恶王的,为什么感觉自己像一个带着熊孩子出门的保姆。

    梧言(撒泼):粗点心粗点心我就要吃粗点心!现在立刻就要吃

    夜刀神狗朗(一把捂住对方丢人的嘴,咬牙切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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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你好, 神秘的外界来客。绿色鹦鹉忽然发出干净的少年声线。

    我想你一定很疑惑我的来意?梧言轻点下巴思索着出声。

    你不是为了推动变革而来的吗?少年的嗓音带着笑意。

    诶?你知道啊梧言睁大眼睛看上去有些诧异,接着鼓起腮帮子赌气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说来有些失礼, 我曾查过你乘坐的电车,监控上明确显示你是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在位置之上, 最有趣的是周围的人都像是没有察觉一般,你与十束多多良的对话我也恰好听到,再经过黄金之王的邀请和无色之王的失败推断出这两个结论并不难。绿色鹦鹉语气带着明显的笑意谦和。

    真细心啊梧言发出一声长叹, 目光看似在观看广阔无垠的天空, 实则落在了半空中浮现的电子屏幕上,电子屏幕滚动着比水流的所有信息, 在某一处停滞住视线, 嘴角缓缓上扬,说出与轻快随意语调截然相反的话,要与我一同推动变革的齿轮吗?

    唔, 我本来以为会委婉一点,没想到是直球的正面邀请,绿色鹦鹉发出的声音低笑了两声, 可以哦。

    明明是象征变革的王权者,答应的还如此牵强梧言拉长了声音表示自己的不满, 却在下一秒带着恶劣意味的直接戳对方伤口, 是被黄金之王打怕了吗?

    怎么会?绿色鹦鹉煽动了一下翅膀伴随着它的动作掉下几根羽毛,只不过是在养精蓄锐罢了。

    真是熟悉的说辞,嘟囔着, 目光带着狐疑,你该不会计划等黄金之王寿终正寝后再出来吧?

    这样最妥当不是吗?绿色鹦鹉没等梧言说出些什么,话锋一转, 不过当然,你的合作邀请让我改变了主意。

    诶不会是打着要拿我当枪使之类的主意吧?率先声明即使是我也没有能与黄金之王一战的能力哦!梧言伸出手指戳了戳绿色鹦鹉的脑袋,后者毫不介意。

    我自然不会做出出卖我的合作伙伴这种卑鄙的事情。对方如此保证着。

    嗯嗯~说起来你好不容易布局弄下来的白银之王估计又要回天上继续巡视世界了呢,眨了眨眼睛,一字一句间带着捉摸不透的意味,无色之王也指望不上咯,说到底我还在思考你会忍多久才会出来见我

    之前我也难以接近你不是吗?比水流的声音无奈中透着一丝随意,彰显着他身为王权者的个性。

    聪明人总有无数的借口,梧言弯腰捡起地上的绿色羽毛,说起来你家这只鹦鹉掉毛好严重哦时间总是有限的,我也是,黄金之王也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