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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变强之始

      “干什么?”

    陆贵刚要阻拦,就听嘭嘭两声,两个家丁倒飞出四五米远,重重摔在院里。

    “你敢打我陆家的人?”

    白管事顿时吓得不轻,手指颤抖地指着方晨,色厉内荏道。

    方晨慢条丝理地卸下米面油等物,将马拴在一棵树上,一步步走到白管事面前。

    白管事吓得脸色都变了,遇到这样的硬茬,他一时也没了辙。

    “你,你想干什么?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家少家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啪!

    方晨抡起巴掌,将白管事抽得原地转了一圈,扑通一声跌倒。

    不等他挣扎,方晨上前一脚将他踩住,取出那块腰牌晃了晃:“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乌程县侯、义兴周氏听过没?实话告诉你,我就在他身边做事,这马也是他的,你说我是逃犯,那乌程县侯岂不是容留逃犯了?下次见他时,我会告诉他的,不知道那时,你说的什么少家主能否护得住你?”

    白管事红肿的脸上抽搐几下,用力揉了揉眼后,顿时哀求起来:“哎呀,小郎君见谅,白某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小郎君,还请小郎君高抬贵手,饶了白某这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方晨冷哼道:“还想有以后?”

    “啊,白某口误,口误。”

    白管事慌忙辩解道,他限想过方晨是说谎,但这块牌子可很难做假,在江南也没哪个工匠敢私铸义兴周家现任家主的腰牌,对平头百姓来说,后果堪比私铸钱币。

    方晨收起腰牌,冷冷说道:“滚吧,别让我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多谢小郎君,以后见了小郎君,白某一定避得远远的!”

    白管事挣扎着爬起,带着两个家丁灰溜溜跑了。

    看着三人狼狈的样子,方晨瞅了一眼腰牌,不禁暗暗自嘲,这就是狐假虎威吧?

    陆贵这时上前问道:“旭辉,你真的在乌程县侯身边做事?”

    方晨点头道:“是啊,你看看这腰牌就知道了。”

    陆贵却摇摇头:“我不识字,看了也白看。咦,怎么买这么多东西?花了不少钱吧?”

    方晨笑道:“舅父不用担心,县侯宽厚大方,听说我的事情之后,便给了我一笔安家费,不信你看。”

    说着摸出十块银饼、一把铜钱,一把塞到了陆贵手上:“这只是少半,其余的都在他那放着,随时都能支取。县侯这几天没事,让我安顿好家里以后再过去。”

    陆贵急忙推却道:“这是你的钱,你自己留着用吧!以后有钱也省着花,年岁也不小了,明日让你舅母打听打听,看哪家的小姑娘合适,给你说门亲事。”

    这下输到方晨慌了:“舅父,这个可使不得,我还没满十九岁呢!再说了,我想自己找一个,必须识字,还要通情达理,要志同道合…”

    说了一大堆措辞,陆贵听晕了,方晨自己也晕了,这事暂时算过去了,钱也硬塞给了前者。

    “旭辉回来了?吃过饭没有?”

    陆妻早就和两个孩子出来了,见方晨说完了,上前关切地问道。

    方晨一听,肚子顿时咕咕叫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道:“舅母,吃过是吃过了,赶了半天路,又饿了。对了,我买了精米白面回来,还找了个好营生,以后咱们都能顿顿吃好的了。这两天可以在家呆着,我就大郎认字吧!认得字了,以后做什么都方便些。”

    陆妻顿时转身抹起了眼泪,过了会后抽咽道:“你舅父心善,带你回来时我还发愁,觉得多了张口,家里日子以后就更难过了,没想到,你是专程帮衬这个家来的。”

    方晨听得鼻子一酸,急忙劝道:“舅母,咱们是一家人,就不要说这些见外话了。

    我进门时就说过,要让一家人都过上好日子,现在只是个开始,以后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嗯,你坐着歇会,我给你做饭去。”

    方晨拎起米面,提到了厨房,陆妻连忙说道:“旭辉,赶紧出去吧,男人不能进厨房。”

    说着将他推了出去,又加了出句:“被人看到会笑话你的。”

    方晨也无意改变这传承多年的习惯,出来后对着两个孩子一招手:“大郎,细奴,到阿兄这里来。”

    大郎慢吞吞地走了过来,期待地问道:“阿兄,是有什么事?”

    方晨取出文房四宝和那本启蒙教材,递给他说道:“等吃过饭后,我教你认字,愿意学吗?”

    大郎连忙点头道:“阿兄,我愿学!识字了以后,就没人能骗阿翁了!对了,兄长。我还要学骑马!”

    “大郎!”

    陆贵不禁怒斥道。

    大郎脑袋一垂,垂头丧气地说道:“阿翁,我错了。”

    方晨摆手道:“舅父,没事,明天我骑马带着他俩转转,要学骑马,等他长大些再说。”

    说完后在细奴面前蹲下,变戏法般取出个布老虎,底色金黄闪亮,虎头萌态十足,细奴一看就喜欢上了。

    “叫声阿兄就给你。”

    细奴脆生生叫道:“阿兄。”

    “好孩子。”

    方晨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布老虎塞到她怀里。

    细奴满心欢喜地接过,抱了抱后,又在脸上贴了会,最后跑去了厨房。

    “阿母,你看,阿兄给我的…”

    陆贵却走了出去,回来时拖了一大捆粗树枝,在院里削了起来。

    方晨好奇道:“舅父,你这是做什么?”

    陆贵说道:“把篱笆补一补,这么好的马,要是丢了,你怎么向县侯交代?而且这时节雨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下了,还得弄个马厩。”

    方晨一拍脑袋,真把这事忽略了。他连忙说道:“舅父,你先忙,我再找木头过来。”

    “天快黑了,明天再搭吧,今晚把马拴到柴棚里。哦,快把马具卸了,让马打几个滚就舒服了,再把马喂一喂…”

    方晨听着一阵头大,敢情养匹马这么麻烦?这还是正常情况下,要是有个伤病什么的,就更麻烦了。

    马具上就带着马料,倒是省得买了,打开一看,都是上好的豆子,简直比普通人家都吃得好。

    笨手笨脚地忙活完,陆妻也做好饭了,蒸了几十个香喷喷的肉包子,煮了一锅白粥,还有一碟莲藕、一碟菱角。

    穷苦人家没那么多规矩,所有人坐了一桌,不过,最起码的还要有,两个孩子看着包子直吞口水,但陆贵没动之前,谁也没有动。

    “吃吧!”

    陆贵夹起一个肉包后,众人顿时开动起来。

    两个孩子久不知肉味,这下都吃得有些撑着了,还噎了好几次,幸好都无碍。

    十几分钟后,包子、白粥和菜都吃得干干净净。

    古代农村可没什么娱乐节目,吃完饭都睡下了。

    陆贵担心丢了马,想要睡马厩外面看着,被方晨给阻止了。

    叮铃铃——

    后半夜,方晨屋里预先挂着的一串铃当突然响了。

    希律律——

    呼哧——

    大青马也躁动地嘶鸣起来,间歇着打着响鼻。

    方晨一个鲤鱼打挺跃起,从窗户跳到院里,正瞅见一道黑影钻出了篱笆墙。

    他捡起一根粗树枝,像投标枪般掷了出去。

    咻——

    嘭!

    正中目标后背。

    扑通!

    黑影闷哼一声扑倒在地,又挣扎着爬起,跌跌撞撞地继续跑。

    方晨一不做二不休,再次投出一根粗树枝。

    嘭!

    这次打中了对方膝窝,就听“哎呦”一声,黑影再次扑倒,蜷成一团直吸冷气。

    方晨见状紧追过去,一把扣住对方手腕,触及的刹那,感觉纤细丝滑,不禁愣了一下。

    就在这一刹那,对方猛然挣脱,几个翻滚后站起,冲上来就是一拳。

    方晨暗道大意,迅速刁住对方手腕,左手往对方肩上一搭,再转身向前一带——

    扑通!

    将对方摔了个大马趴。

    不等对方起身,他上前扭住对方胳膊,扳在后背处用力一提——

    “啊!”

    一声尖叫差点刺破方晨耳膜,分明是个女人。

    “旭辉,你没事吧?”

    陆贵早被惊动了,只是两人交手太快,他还没插上手就已经结束了。

    方晨说道:“我没事。”

    嚓嚓!

    嘎吱吱——

    下一刻,女子双手倒剪背后,还多了副钢镯子,荣幸地享受到了1600多年后的待遇。

    陆贵这时打着灯笼上前一照,顿时吃了一惊,既而叹息道:“小姑娘,你年纪轻轻,怎么就…”

    “哼!”

    女子倔强地偏过了脑袋,冷哼一声不理不睬。

    方晨也仔细打量了一下,见这女子年龄约十六七岁,在后世还上高中呢,应该称之为少女才对;

    头上包着面巾,垂下几缕乌黑的秀发;长着秀气的瓜子脸,眉毛又细又弯,眼睛大小适中,黑亮的眸子里满是恼怒;

    鼻梁小巧笔直、樱唇丰润透亮,下巴微微发尖,脖子颀长秀美;贴身的黑衣下,隐现着凹凸玲珑的身段。

    少女被不禁瞪眼道:“你这登徒子,看够了吗?”

    方晨嘿嘿道:“没有。”

    “你…”

    方晨却不再理她,转头对陆贵说道:“舅父,你不是总惦记着我的亲事吗?这不,娘子自动送上门了,我看啊,等会就洞房好了,把我舅母也叫醒,还要拜高堂呢…”

    少女顿时慌了:“你敢!”

    陆贵也当真了,连忙劝道:“旭辉,找娘子得找个本分的,可不能找个女贼啊,再漂亮也不能要…”

    少女没理会陆贵,对方晨咬牙道:“我就是咬舌自尽,也不会让你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