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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分卷(63)

      他还以为盛泰然早就

    华山的消息传到咸阳后,不仅永和帝与肃王震怒,宋氏和吕氏因此砸碎了不知道多少杯盏,连带着那段时日从咸阳往燕国的通信都比去年整年多了几倍。

    然而最后的答案却十分让人失望,那些刺客确实都是货真价实的燕军,但燕军的刺杀没成功,也没生擒任何人,燕国也不知道重奕的下落。

    在赵国最顶端几位大佬的盛怒下,慕容靖根本就没来得及回咸阳,就接到了圣旨,要他立刻回到赵燕边线,随时准备开战。

    短短半年,赵国就势如破竹的打下了五个县城。

    可惜这五个县城既不能让永和帝与肃王开怀,也不能让中书令和尚书令息怒,若不是赵国突然出现了类似香皂的药皂,永和帝已经决定在秋收后再次征兵,全力攻打燕国。

    弄丢了重奕,罪名最大的就是郝石。

    若不是他与永和帝有微末相识的情谊,恐怕消息传回咸阳就要掉脑子。

    然而永和帝没惩罚他,却让郝石更觉得难受。

    永和帝命令他护卫重奕去华山祭祀,是对他的信任。

    结果重奕连带着宋氏和吕氏的凤凰蛋都不知死活,他却活的好好的,这让他怎么有脸回咸阳面对陛下,面对中书令和尚书令。

    因此找重奕最积极不要命的也是郝石。

    正是郝石第一个发现有游商在赵国境内卖药皂。

    他盯了游商整整两个月,才查到祁镇。

    郝石很快就发现了祁镇的不对劲,他查到的所有线索都在祁镇附近断了,只查到最开始卖药皂的游商似乎与祁镇外的土匪有特殊联系。

    郝石自诩不是个聪明人,更不会自作聪明,马上将他查到的所有线索都送回咸阳。

    宋氏大公子带着永和帝的圣旨在十日内快马加鞭的赶到了赵国距离祁镇最近的蔚县。

    结合所有线索后,宋景明断定,如果重奕和宋佩瑜在祁镇,必然是被困住了,要派人去祁镇查看情况。

    事实上,早在一个月前,就有赵国的人假装曾镇难民进入祁镇,也就是进入祁镇的第一批难民。

    保险起见,这个人根本就不认识失踪四人中的任何一个,甚至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任务,这个人的任务只是探寻药皂的起源,收集所有与药皂有关的信息,然后传回赵国。

    慕容靖为此专门赶到了蔚县,将他精心饲养用以传递军情的海东青也带来了。

    最先进入祁镇的人几经波折后,终于传出了比较完整消息。

    盛氏兄弟出现在郝石等人的视线中。

    在蔚县焦急等待消息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还会有这样的好事。

    盛氏兄弟四个,正好能对应上他们丢的四个人。

    决定再派人来祁镇的时候,郝石主动请命。

    他们需要派靠得住的人去确认盛氏兄弟究竟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这个人要能认出重奕,得到重奕的信任,还要完美的伪装成难民。

    没有比郝石更合适的人选了。

    郝石三言两语的说完了赵国寻找重奕他们的历程,丝毫都没提起为了融入祁镇难民,他吃了多少苦。

    好在自从重奕失踪后,他就寝食难安,几个月的时间足够他瘦得皮包骨了,倒是省了特意减肥的功夫。

    宋佩瑜脸上浮现动容之色,亲自给郝石倒了杯茶水,你辛苦了。

    不郝石抹了把脸,都是我的错,才让你们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

    重奕拍了拍郝石的肩膀,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与你无关。

    等吕纪和又问了郝石几个问题,宋佩瑜才向郝石问起曾镇的事。

    郝石没想到宋佩瑜居然会关心曾镇,他一心一意的想要找到重奕,差点就回答不出来宋佩瑜的问题。

    好在他派人混入祁镇的时候都是假装成曾镇的镇民,才能勉强说得上来一些。

    重奕失踪不久,曾镇就起了战火。

    卫国和黎国打,黎国和燕国打,燕国和卫国打

    三国最开始的时候是都舍不得曾镇的金矿,后来打着打着,就打出了真火气,燕国面对永和帝的怒火,宁愿顶着压力两线作战,都没从曾镇撤兵。

    秋收后,各国的兵力都得到了新的补充,战火早就不再局限在曾镇内,不仅曾镇附近的三不管地区遭受波及,连三国国境内也没能幸免于难。

    逃向曾镇的难民不过是沧海一粟。

    宋佩瑜的手指节哒、哒、哒有规律的敲击在桌子上,忽然道,最迟半个月,必然会落雪,到时候无论燕、卫、黎怎么想,都不得不停战。等到来年化冻,曾镇的战争还会继续吗?

    郝石茫然了一会,才满是不确定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但我记得慕容将军曾经说过,等到明年,曾镇的战争必定会更加惨烈。

    宋佩瑜闻言,眉心纠结的皱在了一起。

    重奕第一个发现宋佩瑜情绪的异常,低声问道,怎么了?

    宋佩瑜想了想,趴在重奕耳边小声道,还记得我说过想在三不管地区建城的事吗?如果明年曾镇那边越打越激烈,就是最好的建城时机。

    重奕顿时失去了兴趣,敷衍的嗯了一声。

    两个人都没发现,从他们自然而然的凑到一起后,房间内其余的三个人,表情都越来越古怪。

    吕纪和习惯性的挂起讥笑。

    柏杨默默捂脸。

    只有郝石不明所以,却明白吕纪和与柏杨的反应不对劲,略微红肿的眼睛中充满了求知欲。

    纵然还有千言万语,众人却明白现在还不是他们能彻底解脱的时候,纷纷在天亮之前散去了。

    第二日,整个盛宅,从主子到奴仆都睡了个懒觉。

    吕纪和借口新来的两个仆从顺眼,将大力和大壮提到了跟前伺候,满脸抑郁的让当归、黄芪和白素最好别出现在他眼前。

    当归、黄芪和白素人都要吓傻了,连声保证绝对不会碍吕纪和的眼,瑟瑟发抖的躲到了厨房。

    拜这三个如同惊弓之鸟的小厮所赐,本就异常胆小的大壮也吓得够呛,直往大力身后躲。

    瞥见大壮动作的吕纪和悄悄翻了个白眼,却懒得计较。

    若不是为了少点麻烦,谁愿意做疯狗?

    当天下午,钱管事就捧着大力和大壮的卖身契找上门来。

    宋佩瑜亲自接待了钱管事,虽然兴致还是不高,却没再像昨日似的,始终冷着个脸。

    钱管事除了给宋佩瑜送卖身契,还特意告诉宋佩瑜,通判府已经寻好了安置五十岁以上老人和十岁以下孩子的地方,等修葺后,就能让老婆子和小女孩搬进去,位置就在药皂院后面的那条街,陈通判亲自提名为慈幼院。

    宋佩瑜闻言,嘴角终于扬起今日的第一抹笑容,这是大善之事。

    谁说不是呢?钱管事挺起胸膛,满脸的与有荣焉,也就咱们通判大人爱民如子,才肯做这种回不了本的慈善,这些人能阴差阳错的到祁镇来,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恰好路过的柏杨无声加快脚步,背对钱管事后,再也控制不住表情,嘲讽之色溢于言表。

    慈善个鬼哦。

    他就没见过比祁镇通判府更能扒皮的父母官了。

    在祁镇住的日子久了,柏杨才知道,他原本在祁镇见到的那些穷苦人,实际上都是在祁镇生活还不错的人。

    他们大多在祁镇开个铺子,在镇子外也有自己的土地。

    真正困难的是单纯靠种地为生的那些人,他们竟然每天都只有一顿饭吃,哪怕是每日要做大量体力活的青壮,也只有满满的一碗豆子。

    这也造成了祁镇的另一种怪相。

    只要通判府号召什么,必然会有些奖励,哪怕奖励只有区区一斗粮食,也能让那些背负难以想象重税的镇民对通判府感恩戴德,认为通判府仁慈。

    反而让通判府在祁镇的威信更高了。

    宋佩瑜只当没发现这是通判府对他的试探,还是如之前那样,每有新难民进入祁镇,就会去药皂院看看,顺便问一嘴慈幼院怎么样了。

    等到第一场雪落下,慈幼院正式开门,宋佩瑜还让黄芪专门给老婆子和小女孩,还有当初那个有勇气拦他的小男孩送了些东西。

    他本人却从来的都没出现在慈幼院过。

    这件事被陈通判交给了陈蒙,宋佩瑜的反应弄得陈蒙满头雾水,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请教陈通判。

    陈通判早就对陈蒙的脑子绝望了,加上最近又卖出去大批的药皂,不仅赚到了从前想都不敢想的银钱,还得到那些眼高于顶的富商的恭维,心情大好之下连气都懒得与陈蒙生,听了陈蒙的话后,点了点头,这件事先这样,吩咐慈幼院的人仔细检查盛誉送去的东西,若是慈幼院有人想给盛誉送东西也要仔细检查。

    陈蒙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不干脆将老婆子和那个女孩弄死?对盛誉说是风寒就够了。

    陈通判闭了闭眼睛,不停在心里念叨这是他亲生的,才能止住想打人的想法,气道,一个老婆子和小女孩罢了,就算是盛誉早就认识的人又怎么样?我们将他想照顾的人照顾得妥当,他才不会给我们找不痛快。

    我再说一次,你要做的是知人善用、能用,让你想用的人心甘情愿的为你所用,而不是逼着他们憎恨你。陈通判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你啊,还是受到的挫折太少了。

    陈蒙低下头,他还是没太懂,但是他知道,再问下去可能会挨揍。

    等到半个月后,宋佩瑜等人才收到来自赵国的回信。

    受到郝石的暗示后,柏杨又给黄芪、当归、白素和大壮下了药。

    当晚,众人再次摸黑齐聚重奕的房间。

    郝石将刚收到的消息告诉大家。

    慕容靖亲自点兵,悄悄将原本赵燕边境的赵军调到了蔚县,随时能够南下朝祁镇发兵。

    慕容靖希望重奕能给他个具体的日期。

    先开口的是宋佩瑜,他面露迟疑,可是现在已经十二月了,大雪封路

    连赵国和燕国这样的深仇大恨,和燕、卫、黎为了曾镇金矿狗脑子都要打出来的情况,都要在落雪后就心照不宣的停战。

    郝石以为宋佩瑜担心赵军不能马上打下祁镇,反而会让他们的身份暴露,立刻安慰道,不碍事的,蔚县与祁镇的距离只有两天,而且祁镇连像样的城墙都没有,慕容将军从蔚县发兵,三天之内就能攻破祁镇。

    宋佩瑜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人,他静静的看向郝石,语气不疾不徐内容却直击要点,那伤亡呢?接连两日急行军后,赵军正是最疲惫的时候直接攻打祁镇。而且赵军违反了冬日不战的默认规则,突然出现在原本就极度憎恨赵军的祁镇外,恐怕祁镇百姓会拿出拼命的架势。

    这一战若是输了,不仅重奕他们的身份可能会暴露,赵国的名声十有八成是要彻底臭了。

    郝石虽然身手不错,但他没有率军打仗的本事,始终都是给永和帝做护卫,或者负责运送格外机密的东西,后来给重奕带东宫十率,还真被宋佩瑜问住了。

    两人对视片刻,先低下头的是郝石。

    何必那么麻烦?祁镇又不是曾镇。吕纪和忽然出声,这几个月通判府忙着搂银子,已经许久没特别注意这里了。我们可以偷偷溜出祁镇,只要镇外有人接应,能避免我们被土匪拦截就行。

    宋佩瑜轻笑,谁说祁镇不如曾镇?

    吕纪和下意识的觉得不对,眯着眼睛警惕的望着宋佩瑜的方向,你什么意思?

    曾镇可是有传闻中规模前所未有的金矿,才能让三国争抢。

    祁镇凭什么与曾镇相比?

    凭土匪?

    还是凭药皂?

    宋佩瑜开门见山的将他用半年多的时间,才逐渐完善的计划告诉众人,我打算在祁镇建城,将祁镇的百姓都迁到蔚县。然后与朝廷借兵,新城中全民皆兵定时换防。专门在新城朝各国游商卖香皂和琉璃,所得利益宋氏与国库二八分账。

    语气低沉咬字却格外清晰的话语在黑暗中停留的时间仿佛格外的长,长到宋佩瑜说完话后,许久都没人接话。

    你疯了吗?你居然想在三不管地区建城?吕纪和不假思索的问出一连串的问题,你要建多大的城,才能在没有地形优势的情况下,保证被其他国家攻打的时候能等到赵国的援军?你知道建造这样一座城池,需要多大的人力物力吗?怎么保证在建城的时间里,周围的国家能对此视而不见,任由你在他们门口撒尿标记地盘?

    宋佩瑜早就将这些问题思考了千百遍,丝毫没被问住,你知道东宫修葺的情况,只要不是在冬日,最多给我三个月,我就能建造出能成为要塞的城池。

    建造城池可以用祁镇镇民,也可以用边军,材料都能就地取材或者从蔚县运送。

    明年燕、卫、黎还要再起战事,他们都打出了真火气,只要再添点油上去,他们必然不会再有精力注意到祁镇。梁州梁王鞭长莫及顾不上祁镇,至于梁州睿王我们可以瞒着他,祁镇外的那群土匪就是最好的掩饰。

    听了宋佩瑜这番条理清晰的话,吕纪和还有什么不明白?

    宋佩瑜根本就不是临时起意,他是蓄谋已久!

    黑暗中喘气的声音逐渐平缓了下来,吕纪和不再与宋佩瑜纠结要在祁镇建城的事,反正依照宋佩瑜的意思,真有建城计划,也要等到明年燕、卫、黎再起战火,才好在祁镇浑水摸鱼。

    我们现在从祁镇离开,也不影响明年你再回来建城,只要你能说服陛下,自然没什么不可以。吕纪和冷声道。

    明知道吕纪和可能看不见,宋佩瑜还是摇了摇头,笃定道,会影响,能在祁镇悄无声息的建城,前提就是过程中不能有任何消息传出去。我们如果这个时候从祁镇消失,必然会引起通判府的警惕,就算是为了药皂,通判府也会出我们无法控制的昏招。如果祁镇一下子进入各个国家眼中,就不可能再悄无声息的建城了。

    吕纪和冷笑,为了你不知道是否能成功的建城计划,就要让殿下处于危险的境地?赵国的人会通过药皂想到香皂想到你,继而查到祁县,其他国家的人也能。你怎么能保证殿下在祁县等待时机的日子里,其他国家的军队不会先踏平祁镇?

    我不能保证。宋佩瑜的声音十分平静,所谓富贵险中求,建城能带来的利益值得殿下亲身冒险。

    宋佩瑜凭着感觉看向吕纪和的方向,我还是那句话,只想着稳妥,失去拼搏的勇气,终究成不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