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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分卷(58)

      哗啦吕纪和隐约听见有什么东西崩塌的声音。

    他前面站着连背影都透着惊魂未定的柏杨。

    再往前就是他亲自选的拔步床。

    透过朦胧的帘子,吕纪和能清楚的看到,重奕和宋佩瑜都没穿衣服,在床上交叠在一起,结合进门前听见的那声呼喊,吕纪和还有什么不明白。

    亏着宋佩瑜还天天找借口说要给重奕上药,原来都是这么上药的?

    不枉他特意将最结实的床搬来重奕的屋子。

    宋佩瑜轻而易举的看透了柏杨冷静外表下仿佛三观都要震碎的茫然,和吕纪和眼中毫不掩饰的意味深长。

    你们为什么会直接进来?宋佩瑜听见自己发自灵魂的质问。

    就算敲门,你们谁有空给我们开门?吕纪和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继而大度的摆了摆手,我好不容易才将四个小厮都支使走了,你们两个快点穿裤子,我们抓紧时间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刚将自己合上的柏杨闻言,狠狠的打了个哆嗦,脸上从夹杂着原来是这样、还可以这样,变成解脱中透着茫然,茫然中掺着解脱。

    宋佩瑜被吕纪和毫无节操的话惊呆了,同时也找到了解释的方式。

    他气势汹汹的从重奕身上爬起来,猛得拉开拔步床的帘子,我们根本就没脱裤子!收起你肮脏的想法!

    柏杨也顺着宋佩瑜的目光看向吕纪和,吕纪和双手抱胸,不为所动,没来得及脱裤子正好。

    ???

    宋佩瑜脸都要绿了,回头看向正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的重奕,你来和他说!

    重奕抬起眼皮看了宋佩瑜一眼,顺便伸手将宋佩瑜挂在眼睫毛上的那缕发丝拿下来,嗯

    吕纪和自顾自的拉开椅子坐下来,一声冷笑送给宋佩瑜。

    柏杨满脸恍惚的转身,踉跄着在吕纪和身边落座,仍旧满脸不可置信,他们

    吕纪和瞟了眼正在艰难搜刮肚子里词汇的柏杨,大发慈悲的免去了柏杨的纠结,睡了。

    可柏杨的神色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加纠结。好好的两个人怎么说睡就睡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被你打断了。吕纪和又补上一击。

    我?柏杨伸出手指颤抖的指着自己。

    吕纪和满脸严肃的点头,给予柏杨肯定。

    宋佩瑜知道能将四个小厮同时支使开不容易,抱着清者自清的想法,匆匆套上寝衣就大步走了过来。

    重奕则在穿衣服的时候受到了宋佩瑜的阻止,说他身上的药膏还需要晾干,赤膊仅穿着条宽松的裤子。

    吕纪和马上进入说正事的状态,三言两语将他最新观察祁镇的结果告诉另外三个人,我觉得被封锁在祁镇的只有普通镇民,通判府不仅能与外面交流,还掌握了商路。

    吕纪会这么说,不仅因为之前宋佩瑜试探着管通判府要东西的事,他全程都在参与。知道通判府将祁镇能找到的东西送来后,一般会在五天后将祁镇买不到的东西也送来。

    五天,如果快马加鞭,足够去赵国或者卫国采买了。

    当然,这有个必要的前提,就是不会被祁镇外围的土匪拦截。

    除此之外,吕纪和还特意观察了祁镇的人,尤其是祁镇的商铺。

    三不管地区的镇子,大多会出现村子和镇子离得极近的情况,甚至有些镇子,只要出了大门,就是村子。

    祁镇也是如此,或者说有些镇民就是村民。

    他们在镇子外有土地,在镇子里面有房屋,依靠种地生存。

    在祁镇,最多的就是这种人。

    另外还有纯依靠商铺生存的镇民,也是吕纪和的重点观察对象。

    如粮食、调料等东西,还能从祁镇获取原材料。

    麻布绸缎又是从哪来的呢?

    据吕纪和的套话,镇子外根本就没有种麻的人家。

    还有糖块和只会长在赵国北部的果子。

    祁镇外也没有种植能熬糖的农作物。

    那种只会长在赵国北部的果子,虽然生长环境和条件苛刻,产量却远超其他果子,而且能在尚未成熟的时候就采摘下来。只要存放得当,就会慢慢成熟,远比其他果子能存放的时间长,是整个赵国县镇都会出现的果子。

    因为价格低廉,十分受百姓的喜爱。

    吕纪和在发现祁镇有许多家店都卖那些果子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他故意买了许多那些果子,特意找到机会和在小巷里玩耍的小孩子搭话,得知这种果子在祁镇十分常见。

    那么是谁穿过了祁镇外的土匪圈,将麻布、绸缎、糖块、果子运入祁镇的呢?

    答案不言而喻,吕纪和却不敢深究。

    生怕打草惊蛇,反而给自己带来祸事。

    宋佩瑜与吕纪和观点一致,他也认为通判府与外面的联系远比他们表现出来的还要深,那日他说起香皂的时候,陈蒙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实际上却漏洞百出的表现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如此一来,他们当初选择隐藏身份的决定,说不定刚好救了他们的命。

    占据孤立无援的祁镇并不稀奇,难得的是通判府能将整个祁镇圈养起来,祁镇的镇民只能知道通判府让他们知道信息,背负着难以想象的重税和剥削,还将通判府当成了拯救他们的好人。

    曾镇在发现金矿前与祁镇的情况基本相似,从曾镇传出来的消息却是曾镇镇民对曾镇彻底失望,宁愿背井离乡投奔异国。

    至于曾镇外的土匪他们跑的比曾镇镇民还快。

    已经在祁镇传承五代的通判府能将祁镇牢牢掌握在手中,将镇民养成笼中鸟雀,背后肯定还有未知的势力作为依靠。

    仅凭现有的信息,宋佩瑜他们完全没法判断,通判府背后的势力来源于哪国。

    也有可能通判府背后的势力不是来自哪国,就是他们本身。

    通过圈养祁镇外的土匪控制祁镇,既能将让百姓无论面对如何苛刻的赋税都生不出逃离的方法,还能打劫周围路过的富商。

    就算富商刻意绕道,也不可能完全避过早有准备的土匪。

    宋佩瑜和吕纪和将问题看得太过透彻,短短几句话就能明白对方的所有意思,不约而同的陷入深思。

    柏杨早就发现了他脑子跟不上的事实,视线转了几圈后,忍不住在宋佩瑜和重奕身上游移。

    他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两个人能突然搞到一起,在咸阳的时候,也没人传出好南风的传闻。

    而且吕纪和完全都不惊讶,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

    难道是他错过了什么?

    重奕同样不关心宋佩瑜与吕纪和说了什么,他等到身上的药膏差不多干了,就回到床边去穿衣服,回来时还顺便将宋佩瑜的外衣拿了过来,顺手搭在宋佩瑜身上。

    看到重奕熟练的动作,柏杨心里又开始跑马,看向重奕和宋佩瑜的目光越来越怪异,突然对上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柏杨魂魄都差点被重奕吓散了,僵硬的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通判府又催你的香皂,恐怕能拖延的时间不多了。吕纪和将大拇指的指节抵在下唇上,纠结的皱起眉毛,你真的要将香皂方子给他们?

    虽然只要有人卖香皂,就会被赵国注意到。

    但宋佩瑜肯定会先被通判府和通判府背后的势力怀疑。

    毕竟香皂的难得就在于只有芬芳庭能做得出来。

    宋佩瑜展开桌面的折扇,挡住嘴角神秘的笑容,你猜?

    吕纪和望着宋佩瑜眼角的奸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起身拂袖而去,你们继续。

    继续什么?

    宋佩瑜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可惜还没等他发难,吕纪和已经连影子都没有了。

    被扔下的柏杨傻眼了。

    他开始怀疑为什么吕纪和叫他来商量事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跟来。

    正事基本没听懂,还知道了威胁生命的奸情。

    陈蒙最近心情很不好,冲动易怒。

    看见小妾养的猫在他靴子上尿了泡黄尿,毫不犹豫的踢了上去,厉声训斥了还有脸哭的小妾,怒气冲冲的回了书房。

    他给了盛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期间无论盛誉想要什么,他都竭尽全力的满足盛誉。

    结果呢?

    这都六月十五了,对方连半点动静都没有!

    哗啦陈蒙将桌子上的茶盏都扫到地上,高声叫人进来,去衙门点人,跟爷走!

    好一个盛誉,好一个盛氏兄弟,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货,他这就成全他们!

    陈蒙正要出门,整个上午都没见人影的贴身小厮忽然从外面小跑进来,公子大喜,奴才给您报喜了!

    多亏了这小厮张嘴就是吉利话,陈蒙才没抬腿就踢出去,他皱着眉毛道,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我看你就是板子挨少了!

    小厮没想到陈蒙居然如此大的火气,连忙跪在地上,原本用来讨赏的俏皮话也都说不出来了,老实道,青玉巷盛宅有消息了,当归亲自来通知小的,盛誉昨日又开炉熬药,还没见到结果就喜笑颜开,说这次肯定会有成果,还说要第一时间送来给公子鉴赏。

    陈蒙挑起半边眉毛,真的?

    小厮陪着笑道,小的哪敢与公子说假话,当归说最迟今日下午就能有消息。

    曾经与陈蒙共同搜查过青玉巷盛宅的刘理大步从门外走进来,听说公子叫我。

    陈蒙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想请刘叔吃酒来着,却想到我还有其他事要做,只能改天了。

    刘理还能不知道陈蒙是什么德行,却没有揭穿陈蒙的敷衍,随便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完全不在意陈蒙是发什么疯。

    陈蒙匆匆吃了顿味同嚼蜡的午饭,就眼巴巴的等着青玉巷盛宅的消息,直到夕阳马上就要彻底落下,当归和黄芪才面色古怪的出现在陈蒙面前。

    陈蒙却没发现当归和黄芪面色有异,伸着脖子道,东西呢?

    当归嘴角动了动,不得不在陈蒙的催促下将手里捧着的木盒递向陈蒙。

    陈蒙大喜,迫不及待打开盒子。

    看清盒子里的东西后,陈蒙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一、、三、四、五、六、七。

    盛誉居然送给他七个乌黑的药丸子?

    第52章

    将近两个月的期待落空让陈蒙脑子都空白了一瞬,然后怒急攻心,举起手就要将盒子砸出去。

    当归连忙跪下抱住陈蒙的腿,公子!盛二爷说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黄芪见状也不敢再站着,无声跪在陈蒙另一边。

    我要的东西?陈蒙气得声音都走调了,我要的是香皂!他给我的是什么?!

    没等两个吓得不停磕头的小厮说话,门口突然传来让陈蒙背脊发凉的声音,毛毛躁躁的样子像什么话?哪有通判府公子的气派。

    陈蒙如同听见猫叫的老鼠般,瞬间安静了下来,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父亲。同时将利刃般的目光投向陈通判身后的刘理。

    他爹向来不管他院子里的动静,定是这刘姓老贼告密。

    刘理如同沉默的大树似的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陈通判身后,丝毫不理会陈蒙。

    陈通判却看不惯陈蒙当着他的面就敢恐吓他心腹的行为,怒斥道,别看你刘叔!你院子里的动静都要将房瓦掀了,你当我是聋子吗?

    陈蒙立刻低下头去,小声道,儿子不敢

    陈蒙怂了,陈通判非但没觉得高兴,反而更膈应,兴意阑珊的摆了摆手,越过陈蒙在椅子上坐下,我听说青玉巷盛宅给你送了东西,东西呢?

    陈蒙委屈的瘪了瘪嘴,还说没关注他院子里的情况,当归和黄芪明明前脚刚进门,脚底板都没踩热乎呢。

    因着心里有气,陈蒙的态度也不太好,将手中没来得及扔出去的木盒哐得放在陈通判面前的桌子上,这呢!

    陈通判面色如常的将乌黑的药丸子拿在手中仔细观察,发现乌黑的药丸子对着光时边缘竟然是偏透明的模样,加上绝对不会出现在药丸子上的滑腻手感,陈通判得出结论,不是药丸。

    什么?正等着看陈通判出丑的陈蒙瞪大眼睛,急了,不是药丸是什么?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陈通判又被气得够呛,转头就将气撒在了地上跪着的两个小厮身上,厉声道,没听见公子问话?

    当归和黄芪立刻在地上磕了个响头,脑门都青紫了,才哆哆嗦嗦的开口,盛二爷说这就是他仿造芬芳庭香皂做出的东西。

    此言一出,陈通判和陈蒙眼睛同时瞪大,满脸呆滞的望向药丸子。

    什么玩意?陈蒙掏了掏耳朵。

    当归又磕了个头,几乎要被吓哭了,却不敢不回答陈蒙的问题,这就是盛二爷仿照芬芳庭香皂做出的东西,一共得了十二丸,他自己留了五丸,给大公子送来七丸。

    陈蒙一脚踹在当归的背上,脸上闪过浓浓的尴尬,狗奴才,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说?

    当归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也不敢说是陈蒙没给他机会,只能再给陈蒙磕头。

    好在陈蒙的注意力全都被药丸子吸引走了,根本就没心思惩罚当归。

    陈通判回头给了管家一个眼色。

    管家无声行了个礼,小跑着退出陈蒙的院子,往陈通判的书房去了。

    陈通判将药丸子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皱起眉毛。

    半点都没有香皂的芬芳,就是中药的味道,还夹杂着焦糊味。

    陈蒙见到陈通判的动作,也学着陈通判去闻药丸子的味道。

    他没有陈通判的好定力,知道这些药丸子就是盛誉给他的香皂后,脸上的纠结气馁就没消失过。闻到药丸子的味道后,更是连假笑都维持不下去,忍不住低声嘟囔了句,废物!

    原本以为被人戏耍的恼怒却不知不觉的消散了。

    管家很快去而复返,路过还跪在地上的当归和黄芪时,一人赏了一脚,示意两个人滚出去守门。

    两人如蒙大赦,抖着腿退到了院子外。

    管家先将手里捧着的盒子放在装药丸子的木盒边,又亲自去打了两盆清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