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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奶一口漂亮崽崽 第73节

      她缓缓吐出口气:“卫昭,回你自己屋里睡觉。”
    卫昭抬头,看眼清辞微沉的脸色,知道再惹下去她准要发火了,不舍地任由她将手抽出。五指立马缩进了袖子里,捻了几下,像在回味方才的触感。
    他接着就笑了,露了口牙,在烛光下尤其灿烂,像个不知事的小伙子,方才做的只是关心他的阿姐。他道:“明天我给阿姐送好吃的来!”说完,他利落地从塌上跳下去,没等清辞再赶,一面回头一面摆着手地离开了。
    清辞无奈叹口气,等瞧不见他了,才彻底放松了。
    她又出神了好久,回到床上歇息。
    翌日醒来,刚洗漱好,便见婢女端着大碟葡萄进来。
    葡萄在这时是很金贵的东西,寻常人家是吃不到的。而婢女手中的这蝶,个个圆润硕|大,水珠在上面落着,一个轻颤就滚落。
    “将军说这是从北疆运来的,让大爷尝尝。”
    “将军还说,让您不必拘着,放开吃就成,让您吃个够。”
    清辞让婢女端了些出去分了吃,又让人拿些给齐桂明送去。
    碧落眼馋,但也知道这是将军独独给清辞的,就道:“这样金贵的东西,给了我们吃,岂不糟蹋了?”
    清辞拿了一颗塞到碧落嘴中:“让你吃就吃,怎么那么多话。”
    碧落张着嘴,无奈用帕子接着,从嘴里吐出才道:“姑娘!都没剥皮呢!”
    清辞只是笑,又惹得碧落好一番说。
    “当年家里鼎盛时,大人也爱拿这些金贵的东西给夫人姑娘解馋,只当时想要买,买不到,每次只得一小串。”
    碧落记事好,连这样的小事都记得清楚。
    清辞就与她说:“北疆离中原很远,商人将这些东西运来,路途要费好些功夫,且这些东西大都是直接送给达官贵人的,咱们自然是捞不着的。”碧落听了,就道:“将军好厉害,如今还未弱冠,就能领兵作战了。听着就很威风,连这些金贵的葡萄,也能弄这么一些来,足够吃好几日的了。”
    清辞倒有些愁,她托着腮,好一会儿才说:“是呀,可威风了。这些定是下面人送给州牧的,州牧又赏给了他,赏了他这么多......”
    碧落瞧清辞皱着眉,一副郁郁的模样,斟酌好久,才道:“姑娘是怕,怕州牧待将军太好了?”她也听到过州牧爱男色的传闻,跟在清辞身边久了,也能猜到她在愁什么。
    清辞点点头,一会儿愁得皱眉,一会儿又想开似的,她招招手,让碧落附耳过来,道:“我不乱花钱,将钱都存着。你也存着,将来有不测,也好傍身。”
    碧落连连点头:“姑娘放心,我不乱花!”
    卫昭一天都没见人影,到了傍晚才回来。
    他伤刚刚好就奔波,人都瘦了一整圈,脸颊上的肉都没了,五官显得越发凌厉。
    他匆匆走过,长袍翻飞。
    婢女小厮忙停步,眼神不敢乱瞟,只盯着地面瞧,等了好一会儿,瞧不见卫昭人影,众人才呼出口气:“你们闻到了吗?”
    “闻到了闻到了,”有位婢女捂住嘴:“好大的血味!”
    周围的人苦着脸,有人说:“我有位兄弟在西街做生意,我听说咱们将军在那里杀了好些人呐。”
    “什么人啊。”
    “据说是些流民汉子,组织起来要杀了州牧,被人发现了,全都藏着西街呢,将军领着兵过去,当场全杀了......”
    卫昭将外裳脱了,吩咐平安:“扔了。”
    平安应了声,抱着染血的外袍往外走,迎面碰上了清辞,刚想避开。清辞已经瞧见了,问他:“这是将军的衣裳?”
    平安道:“是。”
    袍子被胡乱揉作一团,上面遍布血点。靠近,血味直涌进鼻子里。
    清辞的心一沉,快步走进屋里。卫昭正站在床边脱里衣,一只袖子脱下,露出染血的臂膀。
    “你,你怎么伤到的?”清辞急步上前,轻轻碰着他完好的下臂。抬起头,眼泪已经心疼得快要流出来了,她仔细看着臂膀上的伤口,细长的小道,有血涓涓外流,瞧着就疼极了:“怎么不包扎了再回来!”
    卫昭嘿嘿笑了声:“阿姐别担心,我一点都不疼!”
    他话刚落,清辞就锤了他的小臂下,气道:“别笑了,怎么不疼?这都流血了,你才刚好呀。”
    她让人去请郎中,将他的伤口包扎好。见血不往外流了,才安心。
    卫昭就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怪人,说新茂河沉了一只大鼎,州牧派人去捞。路过西街时,突然出来一群人要杀他,我替他挡了一箭,不过不碍事的,你别担心。”
    清辞不解道:“鼎?”
    卫昭就道:“不过是人胡说的,州牧身边多着些江湖术士呢,他以为自己有天命,说不准是他自己派人往外传的。”他笑了声,“他若有天命,那可真成笑话了。”
    清辞不解:“你既也不喜他,那咱们就走吧。左右现在手里有了钱,去哪里都成的......”
    卫昭仗着自己受了伤便无法无天,身子一歪就倒在清辞肩膀上,眨着眼睛看她:“不成的,他身边好东西多。我还能捞着好些,有许多珍宝呢,我要来送给阿姐好不好?”
    清辞刚要训他,却见他抱着胳膊哎呦哎呦地叫起来,清辞忙起身,怕他乱动撕裂伤口,急得去抓他。
    卫昭却在这时突然抬头,额头直接碰到她的额头。眼神亮的仿佛在里面燃了一把烈火,他没移开,视线往下看看,轻声道:“阿姐,我是真的疼,你给我吹吹?”
    作者有话要说:  卫昭:州牧好不好咱不管,只想捞好东西
    第53章 、第 53 章
    卫昭被清辞赶了出去,?门哐当一声从他面前关上,他愣了好一会儿,没恼反倒是笑了。
    平安正在门外等着他,?不由问道:“大爷将您赶出来,?您怎么反倒笑呢!”
    卫昭道:“她一没骂我二没打我,?我为什么不能笑?”他想起阿姐涨红了脸,?一幅想打他又无从下手的模样,笑得越发欢快:“不过她要是打我,?我也笑。”
    这就是傻话了,?平安更不懂了:“将军,您别怪属下多嘴,?您总是围着大爷转,?难不成真像旁人说得那样,您对大爷......”他没继续说下去,?两根食指对到一起。
    卫昭虽不明白平安所做的动作,?但他听懂了他的话。脸瞬间就红了:“他们要是那样说,?就随着说去吧。”
    平安恍然大悟,?一幅不敢相信的模样。卫昭迈着大步,三下两回头进了自己的屋。
    卫昭想的是,?阿姐虽然拒了他,?但她并不厌恶自己。反倒待自己还像从前,?并没有因为他先前的告白疏远。
    让他既惆怅又庆幸。
    左右阿姐身边除了他也不会有旁人。这样想着,?他便没了那时的失落。
    ****
    清辞恨不得立马搬离卫昭的院子。
    她去府里其他地方瞧,不是住了人就是还没打扫出,?根本没法住人。
    她催了催,下人就开始诉苦:“大爷,您就别为难咱们了,?府里头好些事忙活,这些院子本就空几年了,且不说打扫起来费工夫,就算是打扫干净了,这些柱子都坏掉了,光是修整就要费上好些功夫。”
    清辞这才作罢,只能继续回卫昭院里住。只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愿意,在府里晃荡了好久才回去。
    卫昭迎面走来,露出不安的神色:“阿姐你去哪里了,大早上的,我一醒来就不见你的人!”
    清辞躲开:“你又不是小孩,离了大人还不成了?”
    卫昭被她这句话堵得胸口直颤,他是最恨年龄比她小了,让她可算是有了借口,每每都将他当成小孩子:“我今年已经十七了,不是小孩子了。”
    清辞哦了声,转过身不再理会他的执念。
    卫昭怕说多了,惹得清辞彻底不理自己,就将话题转移:“后日州牧去郊外祭祀,我也随在左右。”
    清辞诧异:“因为那鼎?捞出来了?”
    卫昭点点头:“捞出来了,据说是上古帝王祭天用的鼎,”他不以为意:“搞得神兮兮的。”
    清辞又问了他几句,若有所思道:“既然说是上古帝王用的鼎,落到兖州,也不该是他用。”
    如今梁帝还在,各州虽然势力分明,却也并未公然与梁帝叫嚣。只暗自招兵买马,壮大势力。
    卫昭扯扯嘴角,眼底神色淡漠嘲弄:“谁管他的事,爱怎么做怎么做。”
    卫昭一幅混不在乎的模样,清辞本想伸手点点他额头,却发觉他人已经比自己还要高许多,索性将手放下:“你还在他手底,怎么能什么也不关心呢,只要你在兖州一天,无论他做什么,你跟州牧就是一条绳子上的。”
    卫昭仍是笑笑,主动将腰弯下,拿起清辞的手在他的额头上碰了几下,仍旧是那副混不在意的模样:“我有法子保全咱们,阿姐别担心,只安心过你的日子就成。”
    ****
    兖州从古至今一直是安分守己的,或者说,因为兖州牧手底下没有勇猛的将士,所以才使得兖州在大大小小的战役中处于下风,因此便斗得少了。
    让人误以为兖州是个安定的好去处。
    兖州牧郭威先是得了卫昭这员猛将,使得兖州在与张恩的那一战中脱颖而出,势力大增。虽然后来偷袭青州不成,没能将临阳拿下,却也攻下了桐城。
    这几站,且不说兖州势力能不能跟青州、徐州抗衡,却先让兖州牧心底大快。
    近来又发生一件大事。
    有人在城外的河里发现了一樽大鼎。捞上才发现,鼎身刻着“天命神授”四个大字。州牧当场大喜,决定在郊外举行祭祀。
    当日清辞被李绰拉着去了阳春。
    李绰抱怨道:“约你一趟也太不容易了,你住的那府,看得比牢房还严实,我去过几次,还没进门就被赶走了,我好歹也是郎中令的公子啊!”
    清辞连忙道歉,到了门口不进去,扒着门框:“我不进,又是这地方,你若喜欢就自己进去。”
    李绰抓着她的手掰开,将她往里拖:“别呀,今天是芳哥最后一场戏,去听听嘛。”
    清辞问他:“最后一场?他为何不唱了?”
    李绰混不在意:“从良了呀,我就说你那将军府跟牢笼似的,什么消息你也不知道,这芳哥跟一个姑娘好上了,我听说那姑娘为他赎了身,要长长久久在一处呢......”
    清辞睁圆了眼睛,被震惊到了:“芳哥他、他不是喜欢男人嘛!”
    李绰还是笑她什么也不懂:“准是那姑娘有钱。”
    芳哥长得俊,唱得也好,在阳春的地位极高。他这一宣布今日是最后一场,来得人特别多。连二楼都满了人,许是因为要从良了,唱的戏也含蓄。
    底下一堆人不满,芳哥只自顾自地唱着,并不理会。一曲终,他毫不犹豫地下台。
    台后有位姑娘拘谨坐着,见着芳哥来了,立马起身站到他身后。目光怯怯望着他。
    芳哥将姑娘护在身后,带着她去了自己屋子,仔细安慰道:“他们又不吃人,你怕什么?”
    姑娘只是笑笑,来了他的屋子里,没有外人,这才稍稍活泼些,夸他:“你唱的真好听。”
    芳哥道:“唱的再好听也是取悦人的,像个畜牲。”
    姑娘捂住他的嘴:“你别瞎说,你会唱戏我就不会,你很厉害的。”
    芳哥被她夸得眉眼都弯起来,他将脸上的妆都卸下,是位有些阴柔的男子,身量偏细长,五官也偏柔。
    他们二人在屋里说话的功夫,门开了,李绰带着清辞进来,李绰有些没正经:“大白天的,怎么将屋门关上,在里面做什么事?”
    芳哥被吓一跳,起身将姑娘挡在身后,脸上带着假笑:“公子别说这话了,我往后不干这些活了,听着也不好听。”他眉眼仍带着媚,只态度与从前大不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