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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

      只是,云从瑢还是对时间估算错误。当云从瑢迈进紫宸宫的门槛时,她身后的门就被人迅速关上。

    此时,宫殿里只剩下云从瑢和萧启元。

    那大红色的鲛绡宝罗帐内,似有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子,从那男人的身形来看,体型健壮,若是没猜错的话,那男人就是萧启元!

    哎呦!这皇帝别看平时傲娇得很,想不到还挺会撩人的,让她来寝宫,不就是为了跟她……嘿嘿!云从瑢抑制不住,嘴角疯狂上扬。

    既然皇帝都这么的直白了,自己又怎么能让他失望呢?当然是迎男而上了!

    “皇上,臣妾来了~”云从瑢娇滴滴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声音软糯**,让闻者骨头都快酥了。

    云从瑢迫不及待的掀开罗帐,原以为萧启元应该是脱光了衣服在里面等着她的到来,谁料,萧启元竟裹得严严实实的,穿着一身的黄袍,侧卧在床榻上。

    老娘衣服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云从瑢黑人问号冒出来。可萧启元毕竟是皇帝,云从瑢只好克制住自己想要把他先奸后杀的冲动。

    萧启元见云从瑢进来,便坐直了身体,正襟危坐的望着云从瑢,这一身正气的样子,让云从瑢颇为不适应。

    看来是自己会错意了,看这架势,萧启元不像是找她来侍寝的,倒像是找她兴师问罪来着。

    “皇上,您找臣妾来,是有何事?”云从瑢眨巴眨巴眼睛,她最擅长的就是装无辜扮可怜。

    “你今夜为何去找香妃?”萧启元阴沉着一张脸,他本挂念着她有伤在身,想去探望她,可她竟生龙活虎,全然没有伤者的半点可怜样。

    “我是为了找香妃研习如何制香,皇上您不是经常失眠多梦,体虚多汗,咽干少津、五心烦热吗?我听人说,有些香料对人的睡眠是有帮助的,就想找香妃研习如何制香。”

    萧启元听到云从瑢的话,脸上浮现出一丝的愠色,道:“制香?你难道忘记你当初是如何打入冷宫的么?就是因为你搞什么去痣粉,这才平白无故害人一条性命!”

    往事重提,云从瑢心中有愧,那件事也是她心中的一个疙瘩,她从来没有忘记过此事。每每在午夜梦回时,她总是会被惊醒,她一直活在深深的自责中。

    “我……我知道我上次那件事做错了。可我并没有想害人,这次也一样,我也只是想为陛下分担烦恼。”云从瑢还是想为自己辩解,她当然不可能说出自己是为了给楚王拿沉香一事,只怕皇帝若是知道真相,她就会死无全尸。

    “行了。”萧启元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可他还是不太相信她所说的话,他的目光转移到云从瑢的胸膛前面。

    呃,云从瑢感受到对方炙热的目光,正盯着她的身体某个部位,慌忙用手护住自己的胸部,她也瞥了一眼,自己平坦如飞机场的胸部,她隐约感觉萧启元肯定又会嘲笑她的一马平川……

    “咳咳咳,你的伤好得如何了?”萧启元关心的是她的伤,不想让她以为自己是个色胚子流氓。

    “哦——好多了。”云从瑢才放开自己的双手,只怪自己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岂料,萧启元却勾了勾手指头道:“你过来,朕帮你换药。”

    金口玉言,云从瑢也不敢抗旨不遵,这才往萧启元那边挪动脚步,来到萧启元身侧。

    “坐下。”萧启元笑意盎然的拍了拍床,云从瑢遂乖乖坐下,男人离她咫尺之间,火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鼻翼上,她的脸颊不自觉的泛起红晕。

    这场面,让云从瑢联想起洞房花烛夜,新娘和新郎对坐的画面,就差没喝交杯酒了。

    “把衣服脱了。”萧启元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又响起。

    “矮油,讨厌鬼!死相!”云从瑢娇嗔道,将自己的衣带解开,豪放的将衣带扔至在地,衣服渐渐褪去,只剩下一件红色的肚兜,在烛光的映照下,娇媚动人。

    肚兜底下是怎么样的光景,萧启元只这么一遐想,鼻血就往外流。

    云从瑢慌忙拿帕子给萧启元擦去鼻血,“肝火太旺,肝火太旺!”萧启元尴尬的解释。

    他这才去取来金疮药和白纱,亲手给云从瑢换药。雪白的肌肤犹如天山上的浩雪似的,洁白不染尘埃,这细腻的触感,让萧启元热血澎湃。

    萧启元却还要装作宠辱不惊的样子,帮云从瑢换药。

    “啊——好疼,陛下轻点——”

    从紫宸宫里,发出了一个女人销魂的叫声。秋燕和小顺子听到声音后,都不约而同的趴在门上,只可惜即便是从门缝上,也只看到罗帐里两个人模糊的身影。

    秋燕和小顺子想当然的认为,寝宫里的那两位主子现在肯定是欲生欲死,共赴巫山了。

    彼时,萧启元正柔声安慰云从瑢,“对不起,是朕不好。朕一定会温柔点的。”他小心翼翼的帮云从瑢涂抹药粉,再一圈圈的缠上纱布。

    “好了。”萧启元松了一口气。

    “多谢陛下……”云从瑢浅浅而笑,毕竟能让皇帝陛下亲自上药的人,还不是很多,自己也算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了。

    “那……臣妾回宫了?”云从瑢想来,萧启元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要她侍寝,倒不如自己识趣点,麻溜的滚回明华宫。

    萧启元见她大义凛然,也没有任何的邪念,想着强扭的瓜不甜,再说上次为了谁上谁下一事,也曾大打出手,今日二人心情不错,没必要再去挑起争端。

    云从瑢双手抱拳,走向大门,打开门的瞬间,秋燕和小顺子差点撞到云从瑢身上。

    “你们?”云从瑢不解的望着他们两人。

    “嘿嘿,我们担心里面会有刺客偷袭,就随时盯防着。”小顺子舌灿如莲,云从瑢也不好拆穿他。

    “走吧!秋燕!”云从瑢转过头去,对着秋燕说道。

    主仆二人又回到明华宫,这么三番两次下来,云从瑢也修炼了一种佛系心态,永远别指望和萧启元圆房。

    然鹅,秋燕却不是这么想的,她以为云从瑢终于成功侍寝了!

    “主子,皇上的活儿如何?”秋燕好奇的问。毕竟他们家主子的还是所有众嫔妃里第一个侍寝的女人。

    “活儿?秋燕,你想啥呢?陛下和我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呢。”云从瑢轻轻敲了一下秋燕的脑门。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她和萧启元的事,秋燕却比她本人更热衷于了解。

    “主子,陛下该不会是……”秋燕用手指了指裆部,分明是在担心萧启元那玩意儿不行,甚至有可能是个断袖之癖!

    “你想多了!皇上不过是不肯迁就我罢了。”云从瑢又是一阵黯然伤神道。她不知道别的情侣是不是有这样的困扰,可她天生就是个汉子性格,不肯屈于人下。

    “哦。”秋燕若有所思的点头,又道:“主子,那您这沉香,究竟何时送给楚王呢?”

    “对啊!我差点给忘了!还好你提醒我!”云从瑢这才想起今晚可是最后的期限。云从瑢怀揣着沉香,今晚她可真是忙碌,一会儿去丽香宫讨要沉香,一会儿又去紫宸宫让皇上换药,这会儿,却千里迢迢路遥遥的赶去灵凤宫。

    云从瑢为图方便,并未带上秋燕,而是只身一人来到灵凤宫门口。原本应该是安静得如同墓穴的宫殿,里面,竟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

    “呜呜呜,奴婢现在已经是楚王的人了,随您怎么处置……呜呜呜……”

    趴在门上的云从瑢心下一惊,哇塞!不得了!爆炸性大新闻,楚王的灵凤宫里不但有女人,而且,还是楚王的女人,听方才那句话,可想而知,楚王是对那女人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谁,谁在外头!”话音刚落,从里面飞出一支飞镖,好在云从瑢快速躲闪,否则那支飞镖肯定就戳中她的眼睛,她细思极恐,像她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她才不要当什么独眼龙呢!

    “是我,是我,是自己人,自己人……”都到这个时候了,云从瑢只好硬着头皮,推开房门。

    只见寝宫里面,果然有一个女人,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大红色肚兜,人家那身材十分火辣性感,该凸凸该凹凹。她有着一双如柳叶般的细眉,还有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关键是,还刚哭过,明亮的眼眸有些红肿,那娇弱的模样,惹得云从瑢的心儿一颤一颤的。

    “谁跟你是自己人?”萧寒策冷若冰霜,冷着脸道:“本王的沉香呢?”即便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烂,萧寒策依然记挂着他的沉香。

    云从瑢连忙从自己怀中取出沉香,双手奉上。“楚王,您老人家的沉香。”

    萧寒策接过沉香,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彼时,萧寒策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心中抑制不住狂喜之情,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奇楠沉香!多数沉香不点燃时几乎没有香味,而奇楠不同,不燃时也能散发出清凉香甜的气息。

    云从瑢给他的这份礼物,十分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