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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反派对我居心不良 第36节

      “这就不能和你细说了。”那县尉低声道,“看你还算识相,不想惹麻烦的话,就赶快避开。”
    韩厉看眼纪心言,心想若和她分开了,难保刺客不会再出现。
    正好,他也想听听衙门到底为什么抓人。
    他对县尉一点头:“那就有劳大人带个路吧。”
    县尉:……
    **
    敲更声从远处传来,穿过无人街道,传进县衙大牢的窗户里。
    纪心言算着打更声,从遇到县尉再到进大牢才只过了一更而已。
    县衙的监狱档次都差不多,无非就是空空的啥也没有,一地乱草。
    说乱草不对,晚上要堆拢到一起当床的。
    纪心言也不是第一次进监狱了,不过上次她站在外面,这次她站在牢房里,隔壁是韩厉。
    另一边是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看到有人关进来,嘿嘿地扒上栏杆朝她傻笑。
    纪心言往另一边躲,直躲到栏杆边,转头就见韩厉正用脚收拢地上的杂草。
    他的神情那叫一个自然,跟回卫所差不多。
    纪心言抓着栏杆委屈巴巴地说:“大人,你怎么……我们怎么……”
    她磕巴着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问韩厉为什么不挑明身份吓死这些人吧。
    跟着炎武司督卫混居然还能混进大牢来。
    韩厉道:“我今日不回,明早耿自厚就会收到消息,关不了多久。”
    纪心言叹口气,心事重重地退到墙边,就着角落的茅草堆坐下。
    “大人自然无事,我就不好说了。”
    韩厉抬头见她神情忧虑,问:“你在担心自己是杀人凶手?”
    纪心言道:“都担心,也担心县令为了政绩不分青红皂白认定我是凶手。”
    两年前的案子了,又换过领导,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用心调查。
    韩厉倒是轻松,安慰道:“是凶手也没关系,炎武司调证人县衙不会不给的。你一时半会死不了。”
    纪心言无语地看向他。
    ……说的是人话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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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或许是金筷枕的功劳, 两人关入大牢时没有搜身也没有用刑。
    可能是觉得韩厉出手大方,便想从这人身上多薅点,那县尉的态度甚至可以说温和了。
    他离开前, 话里有话道:“明天县令老爷审过,若没事就可叫家人来接了。”
    家人来接自是要送银子的。
    第二日上午,果然有人来了,正是耿自厚。
    当时纪心言与韩厉在县尉押送下,从监狱往大堂走。
    刚过仪门, 就看到身着黑底狮纹装的耿自厚迈下马。
    那县尉一眼看到他, 登时惊喜交加,撇下纪韩二人就迎了上去。
    惊的是炎武司出现在这里, 该不会有人犯了事。
    喜的是犯事的人总归不会是自己,他倒可以借机与炎武司攀上一攀。
    他快步上前, 对耿自厚抱拳,自报家门:“卑职石敢当, 本县县尉, 见过千户大人。不知大人来衙门有何事, 尽管吩咐。”
    耿自厚先看眼韩厉,继而对石敢当一点头, 道:“不劳石县尉,我来这只为和人说几句话, 不知是否方便。”
    他说着,再次看向韩厉。
    石敢当顺着他的目光转头,心下大骇,怪不得昨日这青年不急不躁, 还主动进大牢, 原来是与炎武司千户熟识。
    他快速扫了遍两人的形容样貌, 暗暗庆幸没有对他们怎样,如今看着还挺体面。
    他心下安了安,回头对耿自厚笑道:“大人说笑,千户有话说,哪会不方便。而且这事我昨日便觉有异,这会更加肯定,这两位朋友怕是被人污蔑,其中定有误会……”
    他罗里吧嗦的话还没说完,耿自厚已显不耐,道:“炎武司从不插手地方查案,我这次来只是要说几句话,并没有带人走的意思。”
    石敢当赶紧侧身相让,口中絮絮道:“原来是耿大人旧识,这事闹的,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他往后退了一步,心里盘算着等下要提醒县令,审案时不要用刑,待他查明几人关系再说。
    他这般想着,目光便一直跟在耿自厚身上。
    只见他径直走到黑衣青年身前,站定,对人一抱拳。
    “督卫大人,属下昨日新查到,盛秋月失踪数月后,曾有人上交证物证明盛班主失踪一事与杏花关联甚重。如今杏花姑娘回来了,便成了首个嫌疑人。属下本想今日派人来调证物,听闻大人不知何故被抓入衙门,便亲自赶来了。”
    他说完,面无表情地看了石敢当一眼。
    石敢当原地呆立。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耿千户叫这黑衣男子什么?督卫大人?他没听错吧?炎武司有几个督卫大人?
    他觉得腿有点软。
    韩厉道:“昨夜我也拿到一样东西。”他示意纪心言,“画呢?”
    纪心言忙掏出画,递给耿自厚,说:“这是昨晚秋月园里一个叫红豆的女孩给我的。”
    耿自厚收过画展开快速看了一遍,道:“属下这就命人去查。”
    他看眼傻愣在一旁的石敢当,低声问韩厉:“大人要随属下一起离开吗?”
    韩厉转头问纪心言:“你怎么想?”
    纪心言微怔:“大人是说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韩厉道:“炎武司要调取证人,地方府衙自然不会阻拦。”
    纪心言想了想,问:“但这样并不能证明我清白吧?”
    韩厉道:“不清白却可以自由。”
    纪心言抿唇思忖。
    所谓自由也只是一段时间而已,一旦韩厉目的达成,她对他就没用了。
    到那时韩厉或许不会为难自己,但她却要永远背负一个嫌疑犯的名声,只要进入丹阳省都会提心吊胆。
    韩厉不急,饶有兴致地等着她回复。
    良久,纪心言做出决定。
    “我要等这个案子查清了再离开。”
    即使她真是凶手,后面也有将功赎罪的机会。
    韩厉挑眉:“你想好了?如果盛秋月真是你杀的,到那时板上钉钉……”
    纪心言道:“杏花的功夫是练戏学来的,盛秋月是武生,功夫肯定也不差。两年前杏花不过十五六岁,想徒手杀一个大男人应该很难。还有那幅画……说不定我是站在墙角的那个呢。”
    韩厉听罢略略思索,朝耿自厚点点头,决定照杏花说的办。
    耿自厚明白,转眼看向石敢当。
    见石敢当瞪着眼一动不动,他出声提醒:“石县尉?”
    “县尉大人?”
    石敢当终于回过神,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冷汗冒了一后背。
    耿自厚再次提醒:“县令大人还等着升堂。”
    升堂?啊对,升堂。
    石敢当找回一丝理智,他咽了咽口水,怀着赴死的心领着韩厉往大堂去。
    耿自厚跟在一旁。
    大堂上,县令正在气恼嫌犯怎么这么久还不来,见人出现,一手握起惊堂木就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定睛看去,却发现这几人身后还跟着耿自厚。
    炎武司不常与地方官有联系,县令认得他但没说过几句话。
    他忙从椅子上起身,快步到了门边,笑道:“这不是千户大人吗?区区小案,何须劳动炎武司。”
    耿自厚道:“大人尽管照常审案,炎武司并没有插手之意。”
    县令赶忙问:“那大人今日是……”
    耿自厚道:“需要调取证人与证物。”
    县令恍然,转头吩咐石敢当。
    “快带耿大人去调取证物。”
    石敢当眼皮像抽了筋似的猛眨不停。
    县令皱眉,疑惑地看着他。
    倒是一旁的师爷看出不对劲,没敢明着问,只道有事请县令到隔间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