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张帆吐血
城南郊的深草丛中,一阵阵火红,一只巨大的蜈蚣在草丛中蹿来蹿去。
“若雪,你千万要小心,离得我近些!”子渝和王福边看草丛边嘱咐。
展捕头带着三十几个差役围成了一圈,拿着剑端着秽物随着怪物转来转去。若雪轻轻扣动手指,怪物慢慢游蹿着。
“看来这只怪物还没有成精!”
“怪不得丢失那么多童男童女,还吓傻了那么多女子呢!看来这次真是冤枉王员外了。”几个人一边私语一边盯着怪物。
“过来了,过来了,快刺快刺!”展捕头和几个差役举起剑就往怪物身上刺去,三把剑齐刷刷地插进了怪物的身体。
一阵收缩,几缕红烟,两个差役飞跑过去把一盆秽物泼了出去,怪物化成了一滩血水。一阵浓烈的腥臭钻进每个人的鼻子,有人开始不停地作呕,大家开始后退。
“不好了,不好了,知府小少爷不见了!”一阵大叫,展捕头他们呆呆地站在那里。
“肯定是给这怪物吃了!”
“这知府大人为了生子特意收养了一个义子,这下可有的戏看了。”
“大家请帮帮忙,赶紧到处找找吧!拜托各位了!”展捕头回过神来大声喊叫着。
今晚若雪肯定会来的,过了今晚绿戒就功德圆满了,就真正是我的了。他把两个小孩在院子里放好,等着若雪的到来。
一阵打门声,张帆透过门缝瞧了一眼吓了一跳,他赶紧拿出小圆球把屏障布好。
“舅舅,这大半夜的你们怎么还在办案啦?”张帆装作呵欠连天。
“帆儿,你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在这里干什么?”
“这是我朋友的屋子,老友相聚而已。舅舅要不要进来坐坐喝杯茶?”
“不必了,你要早点回去,免得爹娘担心!”
“是,是。”张帆恭敬地送走了展捕头。
“捕头,我们为什么不进去看看?”
“他是我亲外甥,我还是了解的。这帆儿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喝花酒,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进去了一准尴尬。”几个人急匆匆往隔壁走去。
若雪一闪身走进屋子,“准备好了吗?”张帆点了点头。
“只要过了今晚你就是绿戒的真正主人,就可以呼风唤雨了。”张帆乐的呵呵直笑,到那时候就要你心甘情愿嫁给我。
若雪来到后院,两个小孩在院中躺着。
“连知府大人的少爷你也敢绑?”
“他是知府少爷?我哪里知道?这可怎么办?”张帆惶恐不安。
“算了,已经没有时间了,再说也没人能知道是你干的,到时候我们就把他们扔到城南郊。”
张帆点了点头,就和若雪开始了修练。
“最后一次需要合体双休,你最好把屏障布上。”
若雪让张帆把绿戒放在月亮正下方,她展开双臂扣动手指,银白色的光芒倾泻下来和淡淡的绿色相接,两个小孩的头顶分别冒出一束水柱似的光芒,张帆和若雪一起融进了这融融的光芒中。
待月光全部融进绿戒,张帆轻扣手指,透明的屏障慢慢打开,把他们包裹在里面。
砰砰砰地打门声,张帆一紧张一股腥甜直冲喉咙。他用力吞下那口鲜血,瘫软在若雪身上。
“若雪,你快扶我去隔壁的屋子,把他们先藏在暗房里。”
若雪把他们抱进暗阁,就赶紧扶着张帆进了密道。躺在床上,张帆感觉一阵阵血气翻腾。
“我必须要回去了,你休息下就会没事的,稍后再把他们拖到城南处理了。”
张帆点了点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天微明,张帆赶紧爬起来走出屋子。推开门他正准备进去,两个混混突然从马车上钻出来了。
“公子真是大方,这马车深夜放在外面也不怕被偷!”
“老马识途,兄台可曾听过?”
“这位公子,要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两位大哥找在下是为何?”
“我们老大要见的人,不用啰嗦。”
两个人不由分说一把拽住他的手胳膊。一阵疼痛传遍他的全身,他感觉骨头快断了。
“你们这样待本公子,小心你们的头!”两混混扭住他就往前走。
“哎呀,这不是张公子吗?你们快放手!”看着他们架着张帆,猫子赶紧走上前来。
“张公子得罪了。”
“猫兄,我平日对两位不薄你们这样待我?”
“都怪你们!”猫子一人一个耳刮子。
“张兄,是因为一个妇人说你抱走了小少爷,所以才跟到了你的马车。”
“真是笑话,我抱走小少爷做什么?你们信她也不信我?”
“不是不信,她说的有模有样的。你的马车是不是粉色窗纱?”
“简直是笑话,那是灵儿的衣服,昨晚不小心浸湿了,我把它挂在车上晾着忘了取下来了。”
“看来是一场误会了。狗子,快去把灵儿姑娘的衣裙取出来好好送回去。”狗子一应声把衣裙取了出来。
“难道猫兄把这衣裙当成窗纱呢?那就送给你好了,不用劳烦你的弟兄了。”猫子讪笑着把衣裙叠好还给了张帆。
一阵翻腾,一口鲜血从张帆嘴里喷了出来。
“张兄你这是怎么呢?快去找大夫!”
“不用找大夫了,老毛病了,吃了药就好了。”
看着张帆惨白的脸色和无力的样子,他们很难想像他能抱走一个活波乱跳的小孩子。
张帆躺在床上,浑身灼热,一种胀裂的感觉。可是那两个小孩怎么办?哼,都怪他们害我在最紧要关头受伤,这个仇一定得报!
他转了转绿戒,不知道被他们一吵,这最后一次能否成功?若雪,必须尽快见到若雪,他挣扎着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大街上,一群混混还在不停地找寻。
“就是那个公子!”妇人指着张帆说道。
“怎么可能,那是张家大少爷。你看他病的都快死了,他要知府家少爷做什么?”被扇耳刮子的混混极力替张帆开解到。
妇人揉了揉眼睛,“样貌差不多,只是这个黄瘦了很多。”
“这就是嘛,这个痨子怎么有力气抱走知府少爷呢?”
张帆在一个柱子上靠了靠,全身热气胀的像要裂开似的。一用力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哼哼,看见了吧?痨子昨晚害我挨了一巴掌!都是你害的,认错了人害我挨打!”他突然愤怒地望着妇人,那妇人惊慌极了。
挣扎着走到宅院里,张帆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拿出一锭银子交给一个路摊,请他帮忙去请一下王记的若雪姑娘,说是张员外家有一幅锦帐需要请她刺绣,请她立即前来看绣样。
看着路摊笑盈盈地去了,他回身进屋躺下了。